16.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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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就是如此的有默契,默契到從早上醒來到出發回鴻口市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她默默的把沙發上的被子迭好放回書房,陳朝澤則把李行歌收拾好的行李箱先推到車上去。 李行歌收拾好一切下樓,陳朝澤已經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他靠在車門旁抽著煙,煙霧從指尖裊裊升起又被風吹散。 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至少和李行歌認識之后就沒有再碰過煙,所以李行歌遠遠看到的時候楞了一下。 從余江市到鴻口市兩個半小時車距,車里空氣安靜到李行歌不敢用力呼吸,窗外的風景來來回回都是重復讓她有點昏昏欲睡。 陳朝澤眼睛快速一撇,她已經保持看向窗外的姿勢快一個小時了,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只看到下頜的線條。 “李行歌?!标惓瘽纱蚱瞥聊?,“婚姻對你來說是什么?” 李行歌不敢回答也不想回答。 見她不說話,陳朝澤自顧自的說了下去:“我可不可以認為,我們兩個的婚姻對你來說是可有可無?!?/br> “所以遇到了什么,你第一反應不是來問我,而是直接選擇了最后一條路?!?/br> “你始終都沒有相信過我們的婚姻吧,還是你始終沒有相信過我?” 他雖然聲音平靜,但是他每說一句,力氣就被抽走一分。 李行歌聽完更覺得渾身不自在,他的話至少80%說中了。 這個婚姻對她來說不是可有可無,但確實是沒有相信過。她不相信陳朝澤對她有感情,以為是他到了某個年紀出現的責任心在作祟,正因為不相信,所以她始終邁不出自己的步子。 李行歌覺得后怕,他的激情,他的溫柔,哪怕偶爾的斗嘴都讓她覺得后怕,雖然真實,但好像很容易就會破碎,那么即使破碎,她想保證自己不會再變成當初那個行尸走rou般的自己。 “對不起,對我來說太快了?!彼€是開口了,哪怕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但是這已經是讓他知道答案的回應了。 李行歌以為他會氣急,再指責自己的無情無義,但是陳朝澤聽到后只是抿緊了嘴唇沒有再說話。 * 到陳朝澤爸媽家的時候剛好12點多,雨虹女士站在門口等著兩人,李行歌一下車她就被雨虹女士拉住了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李行歌:“怎么瘦了?朝澤怎么搞的?!?/br> “怎么可能,我每晚都給她喝牛奶?!标惓瘽蓮暮髠湎淅锇严渥影嵯聛?,漫不經心的說。 李行歌晚上沒有喝牛奶的習慣,家里也很少買牛奶,仔細一想,李行歌被陳朝澤的話驚得看向他,但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哪怕目光接觸上也毫無任何感情一般。 雨虹女士只是說:“光喝牛奶怎么夠,明天走的時候拿點鮑魚海參走,要不干脆我直接煲一盅你們把鍋都端走吧?!?/br> 陳朝澤推著箱子走到李行歌身邊攬住了李行歌的肩膀,嘴角一彎,“雨虹女士,我是你親生的還是她是?” 放在她肩頭的手指是僵硬的,她感覺到了。 “巴不得是小歌,你看我現在臉上的皺紋都是以前被你給氣出來的?!庇旰缗靠粗矍皟扇硕鲪鄣恼驹谝黄饾M意的笑了,隨即轉身先進了家門。 李行歌還記得上次來這里的時候院子里的花還沒那么多,雨虹女士喜歡在院子里打理花草,而現在院子里正飄滿了桂花香氣,遍地金黃,李行歌不忍踩上去。 雨虹女士轉身的時候陳朝澤就把手迅速放了下來,從她身邊走過,低聲說了一句:“別讓爸媽看出來?!?/br> * 陳朝澤后來的行為讓李行歌知道了他就是在隱隱為難她,行為不會到真讓她惱怒,但也會讓她不舒服。 他就是想看她氣得不能發作的樣子。 幼稚!李行歌心里罵道。 她寧愿陳朝澤罵她一頓也不想這人一邊滿口關心一邊往她碗里夾她不愛吃的肥rou,而雨虹女士又在一邊期待的看著她,只好都沒嚼兩口就悶頭吞了下去。 她用眼神去剜陳朝澤,結果他只是輕輕冷笑了一聲,李行歌讀出來了,他臉上寫滿了’還沒完’。 陳楷問陳朝澤:“你們公司現在很忙嗎?” “還好吧?!标惓瘽捎謯A了一筷子肥rou給李行歌,“媽說你瘦了,再吃點?!?/br> 引得陳朝澤的腳在桌下被李行歌狠狠的踩了一下。 “既然不忙的話,你們兩個人什么時候考慮生小孩?”陳楷看著陳朝澤和李行歌。 陳朝澤:“還早著,我還沒過夠二人世界,過幾年吧?!?/br> 李行歌沒有說話,她正低著頭將肥rou埋在飯下面并裝作什么都沒聽到,陳朝澤這句話又在隱隱戳她脊梁骨。 她的手臂里植入了皮下避孕藥,是她上一段感情的產物,避孕時間三年。她向陳朝澤坦白過,而陳朝澤只是把她抱進懷里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和你結婚不是因為需要一個生小孩的人?!?/br> “朝澤昨晚還在加班,我11點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在辦公室?!庇旰缗口s緊盛了一碗湯堵住陳楷的嘴。 飯后李行歌為了避免繼續被陳朝澤惹惱于是到了院子里賞花順便呼吸一下清香的桂花香氣,陳朝澤被陳楷拉去了書房訓話,雨虹女士將湯煲上便端了杯茶來到院子里找李行歌。 兩人坐在桂花樹下,一抬手就能摸到朵朵金色,李行歌稍微一碰,桂花就大片大片墜下落滿了整個石桌。 “你馬上快生日了,明天走的時候我把禮物給你,之后有時間我就和你爸到余江市去看你們?!庇旰缗亢攘艘豢诓?,想起了什么,“我聽朝澤說他把他公司旁的房子裝修好了,你們已經搬進去了嗎?” 裝修好了? “還沒,他前幾天才問我要不要搬家?!崩钚懈枞鐚嵒卮?。 雨虹女士拍了一下頭:“唉!我這人藏不住話!那個房子買了很久了,一直沒裝修,前段時間我有個朋友的孩子想買房,我想起來就去問了一下朝澤,他說他已經快裝修好了,說是要送給你的生日禮物?!?/br> 生日禮物? 李行歌聽完就呆住了。 雨虹女士見她反應如此,又懊悔的說:“這孩子不會什么都還沒給你說吧?我怎么就先說了呢?!”心想反正都已經說出去了,不如就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吧?!澳莻€房子是他三、四年前開始工作兩年半后買的第一套房,我記得,結果買來就放著,也不裝修,和你剛結婚就突然找到我說要裝修房子讓我介紹設計師?!?/br> 雨虹女士喝了一口茶,繼續’出賣兒子’:“最開始他說裝修房子是因為離公司近,結果后來才承認是給你的生日禮物?!?/br> 說完就想起灶上還燉著給李行歌煲的湯,依稀記得是大火,心想不妙,急急忙忙就起身沖回家里關火。 李行歌的手指捻著桂花,雨虹女士的話她每一個字都聽得很清楚,再聯想到這半年有時候他衣服上莫名其妙的塵土和偶爾的油漆印,他的解釋是自己跑現場蹭到的。 一陣大風刮過,石桌上的桂花被吹走,散在風中。 李行歌覺得有點冷,于是想回到家里在客廳里泡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剛起身,抬頭扭一扭脖子再看看這個獨棟小別墅的外貌,結果就和站在二樓露臺上的陳朝澤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