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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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地,兩人路過大雄寶殿時那本統一的敲擊木魚聲忽有一瞬的雜亂。 不難想見,是那些和尚心動心慌了。 “公主,和尚不都是該四大皆空的嗎?” 聽言,蕭顏對上連翹疑惑目光,“那如果他們都不是和尚呢?” “什么?”兀地,連翹倒抽一口涼氣。 “那,那他們是什么人?”連翹不由地驚懼著眉眼問。 蕭顏意味深長著道:“這就得回去問問鄭氏了?!?/br> 馬車行了半晌,眼下終于停在了公主府門前。 連翹剛撩起車簾便看見護軍正站在近處,他滿身是血的模樣兀地將連翹嚇了一跳。 自然這血不是護軍的,只是他左邊懷里抱著一顆用黑布隨意裹起的人頭,腋窩邊沒折好的一角分明露出那人死不瞑目的、張大著的眼睛。 倏忽地連翹心臟有一瞬的停滯,目光所及,此刻鮮紅的血仍順著護軍淺藍色勁裝如斷線紅寶石般的滴落在地。 一時間連翹感到就連周遭的空氣中也都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兀地心底生出一陣惡心。 “公,公主,人頭來了?!边B翹臉色煞白,聲音明顯顫抖著同車內蕭顏道。 “拿來叫本宮瞧瞧?!笔掝亝s鎮定的如是向外道。 聽言連翹先下了馬車,將車簾左右掛好。 就在護軍將要掀開黑布時,連翹倏地出聲:“公主!公主您,您真的要看嗎?” 看著連翹此刻驚懼萬分的眉眼,蕭顏淡淡同她道:“本宮口渴了,你先進去沏茶?!?/br> “是?!贝眠B翹退下后,蕭顏鎮定著看向護軍,“你走近些?!?/br> 護軍來到馬車更近處,緩緩掀開黑布,一眼便能看出,是個和尚,在那頭頂還有九個紅腫的戒疤。 “這戒疤顯然是新燙上去的,這廟里極有危險?!弊o軍沉著聲音道。 起先就連他也沒想到這些東楚余孽會有這么一招,和尚廟里混著假和尚伺機而動。 “遣人去廟外守著,但凡這些人生出任何異動,一舉拿下?!笔掝侂p眼緊盯著人頭,眉眼間透出若有所思,聲音低沉著同護軍道。 “是?!辩H鏘應聲。 護軍退下前蕭顏命他留下了人頭。 此刻蕭顏拎著人頭入府,灑了一路的殷紅鮮血,途經之處滿是腥香。 來到漱秀閣外“砰”的一聲推門而入,這動靜將本坐在燈下刺繡的鄭氏嚇了一跳。 還沒緩過來,蕭顏兀地將手中人頭丟在她面前紅木幾上,一時間血點四濺,落了鄭氏滿臉。 萬分驚動之下,銀白色錦帕從鄭氏手中滑落,輕覆在那人頭之上,轉瞬銀白被浸染成殷紅。 倏忽地,鄭氏從軟塌一下彈起,后卻又因腿軟摔倒在地,“你這是做什么?你這是要做什么!”鄭氏簡直要瘋了,眼下根本也不顧上什么端莊鳳儀,只歇斯底里著朝蕭顏吼:“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蕭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啟丹唇,“這本該是我要問你的?!闭f著緩緩彎身,伸出手扼住她下顎,“鄭氏你想要做什么?嗯?想要伺機而動恢復東楚統治?還是想要我的性命?” 頓了下,眼底倏地劃過一抹不屑,“鄭氏你心里打算著什么本宮很清楚,本宮勸你最好是不要輕舉妄動,否則……”說著,她細長眉尾朝旁邊紅木幾的方向輕輕一挑,聲音冷冽生寒,“那便是你、便是楚澄的下場?!痹捯袈湎?,還沒等人反應過來,她已將鄭氏下顎用力一甩,撩裙揚長而去。 剛回到蟠鳳閣讓連翹去打水來洗漱,面前紫檀鑲嵌珍珠彩貝梳妝臺上的菱花銀鏡中便映出一抹冷色,蕭顏認得出來,那是謝城腰間的亮銀緞帶的顏色。 “公主現在行事越來越凌厲了?!币饬现械睦滟曇羧攵?。 輕頓了下,他又道:“只是公主應該更加殺伐果決一些?!?/br> 不難聽出,謝城這話其實另有深意。 蕭顏回頭鄭重對上那雙漆黑無底的鷹眸,“你想做什么?” 謝城的目光冷得發寒,“明知城外寺廟隱患重重,公主何不血洗?” “血洗?“蕭顏瞳眸兀地張大。 第47章 人呢 一瞬的驚動后, 蕭顏才反應過來,這確實是謝城的行事風格。 陰沉狠戾、殺人不眨眼。 但眼下蕭顏卻是不會輕易這么做的,畢竟江寧城外的這座官瓦寺是天下佛學最盛地。 如若依謝城所說的那般血洗僧眾, 那么日后閣中所藏千萬經卷由誰來講說?如若叫百年來的佛學典藏朝夕之間毀于一旦,豈非也是南蕭的損失? 更何況眼下情勢尚且能夠控制,根本沒有這么做的必要性。 事實上謝城怎么不知道蕭顏是怎么想的。 但蕭顏怎么會知道博弈殘酷,局勢更是瞬息萬變,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不由地, 謝城緩緩俯身, 冷唇湊近蕭顏耳畔,“希望公主不會等到真丟了性命再后悔?!?/br> 就在這時, 門被“咚咚”叩響兩聲, 聲音聽來倒是緊急, “誰?”蕭顏轉眸朝門外問。 傳來小廝聲音, “城軍來問, 那個西解人預備連夜離開,可要放行?” 這場戲她連日來演得很辛苦卻也足夠真切,想來那人是上鉤了, 眼下正要趕回去通知解箏情況。 “放?!笔掝亞⒋降?。 話音落下, 當她再轉眸時, 謝城已不見了身影。 一時間忽有夜風掠入, 對面虛掩著的窗欞不由地生出輕微“吱吖”聲響。 就在蕭顏剛到窗邊將窗欞關合好時, 連翹便端著水盆推門而入, “公主, 方才城軍來過, 說是西解那人要離開了?!?/br> 聽言,蕭顏道:“我已經知道了?!?/br> 擰著帕子, 卻看向蕭顏期待著問:“公主,那人是上鉤了嗎?” “嗯,我想是吧?!笔掝伝氐绞釆y臺前坐下鎮定道。 “這么說咱們要成功了?”連翹遞上帕子欣喜著問。 聽言,蕭顏眉眼不由地透出幾許思索神色。 自然不是,解箏他也不傻,只是這樣他怎么敢擅自出兵。 眼前只是個前戲,但做戲嘛總是要做足全套的。 思及此,蕭顏抬眼看向連翹,“明日收拾行裝,后日我要領兵前往月門關?!?/br> “什么?公主真的要領兵前去月門關?”此刻連翹眉眼已是轉喜為憂。 她當然是要去的,而且此事非同小可,若然不是她親自坐鎮,也終究不能夠放心。 “可是公主離開了就不怕鄭氏那邊……?” “鄭氏護軍會盯著的,想必也生不出什么事端來?!睂τ诖?,蕭顏早已有所考量。 日夜兼程,五萬兵馬總算在十日后順利抵達月門關。 早在兩日前蕭顏便收到消息說西解各處兵馬似有異動,不難想見解箏并未對她生出懷疑,眼下他正是在伺機而動。 看見解箏馬上就要上鉤,蕭顏心里頗覺欣慰,卻也不枉她此番奔波勞苦了。 這日清晨剛起,小廝便敲門說有人在牙城外想要見她,蕭顏讓引入客廳接待,來人原來是蕭初,“眼下小王爺怎么會在這里?”說著,蕭顏步入坐下,目光略帶玩味地看向蕭初。 雖說蕭初如今是戶部尚書,理應在京都主持內務,但事實上蕭顏很清楚蕭初這趟其實是為了徽韻樓而來。 原來最近戰事頻發使得徽韻樓在月門關的生意大受影響,所幸蕭顏及時下令提供津貼補助,否則這剛在月門關開了兩年的徽韻樓恐怕便要關門大吉了。 心照不宣地佻然著眉眼道:“沒想到公主如此仗義,臣……” 就在這時,蕭顏忙抬手制止了蕭初還未說出口的話,“哎!千萬別同我說什么感謝?!?/br> 端過涼茶抿了口,“我這么做也是有利可圖的?!?/br> “哦?”蕭初一雙桃花眼眸頗有興味地看著蕭顏。 “一來呢,到底你這徽韻樓賺得多,我是舍不得這份子稅收;二來呢,我給徽韻樓提供了津貼補助也算是入股了不是?” “入股”。 原來坑在這等著他呢。 “入股?”終究徽韻樓是他的心血,如若蕭顏入股只求分紅自然沒什么,到底也該,但只怕她此舉是別有深意。 分明地,蕭初眉眼間劃過一抹凝重。 蕭顏當然知道他擔心的是什么。 “不過小王爺放心,我只對白花花的銀兩感興趣,至于徽韻樓嘛,我本無心?!?/br> 聽見蕭顏這話,蕭初總算能夠安心。 轉瞬他目光變得好奇起來,試探著打量著問:“公主大人近來……很缺錢嗎?” “不缺錢啊,”蕭顏信手將茶杯放回身邊桌案上,“不過這世上又有誰會嫌錢多呢?”話音未落,她抬眼對上蕭初投來的目光,微彎了彎眼尾,“你說是吧小王爺?” 聽言,挺挺眉表示同意,“嗯?!睂τ谑挸鮼碚f,這個答案無疑是肯定的。 但其實蕭顏這么做,并不是為了自己賺錢,而是為了能夠調節分配改善東楚二十城眼下日漸蕭條的經濟。 月前蕭顏大致評估過,如若再放任不管下去,不出兩年,東楚二十城將會百業凋敝、民生維艱,這絕對不是蕭顏想要看到的情況,她的城,一要物阜民康,二要繁華昌盛。 思索片刻,蕭顏回過神來,“小王爺這趟來不可能只是為了徽韻樓的事情吧?!焙茱@然,他必定還帶著蕭僖的囑托。 畢竟眼下也到了該走第二步棋的時候。 這第二步棋,誘敵深入,關鍵便是在于蕭顏要同蕭僖打得如火如荼,最好是兩敗俱傷。 只有解箏迫不及待地趁虛而入,他們才好甕中捉鱉。 眼下雙方已然做了約定,蕭顏將會在今日夜里偷襲危安城,而蕭僖則會佯裝大敗。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要問公主大人?!?/br> 說及此,蕭初眉眼不由地浮現些許焦急顏色,“謝城人呢?” 原來啟程前蕭齊羽將神策軍交到了蕭僖手中,好讓這戲顯得足夠真切,但問題在于,神策軍始終只祗承謝城一人,眼下他人不在,就是蕭僖也根本調遣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