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2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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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謝大人依舊有所顧慮,試探著問上一句:“可是與你婚事有關?” 周寅呆住,面色頃刻間通紅。 這下倒是也不用知道她的回答了,反應說明一切,看來正是此事。 謝大人頭疼起來。 作者有話說: 抱歉大家今天身體又不舒服了所以少了點,明天盡量正常! 第269章 謝大人向來很尊重周寅的想法, 雖然她已經過了生辰,但她在他們夫婦二人心目中仍是個孩子。即便如此,有什么事他們還是會同周寅商議, 并不瞞著她, 保證她的知情權。 所以今日王大人來的事他們也同周寅提了提:“阿寅, 今日那王雎與王栩的父親王大人上咱們家來了?!?/br> 周寅怔怔,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秀氣的眉頭不自覺攏起。 “我沒有答應他, 只說要考慮考慮?!敝x大人一面說著一面端詳周寅神情, 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發現她的感情傾向。若她當真喜歡王家郎君中的哪一個,議親之事倒也不是不成。 總之陛下也叫阿寅不要把今日他們談話之事向外說出,謝大人愿意鋌而走險將阿寅的婚事就此定下來。 性格所致, 謝大人從不看好周寅嫁入皇家這回事。她若是如戚家女郎那樣勇毅或是許家女郎那樣端莊倒也罷了,但她性子柔和,又單純善良沒有心計, 嫁進去只能受到禍害。天家無情,她哪里受得了。 只是周寅聽了這話后神情沒什么變化, 淡淡頷首:“一切但憑舅父安排?!?/br> 謝大人將她打量了再打量,確定了。 這是真心話。 她對此沒有任何想法,是真的將婚事交付到他手上, 一切聽他安排。 謝大人并沒有因此而感受到被托付的感動, 更加苦大仇深了。若是阿寅有個心儀的人他還好打算, 現在全讓他自由發揮,他感受到她這樁婚事可真是棘手。 前有太子請求, 后有崔驁逼迫。 等也等不得, 但若真將周寅就這么嫁出去, 他們謝家又哪里對得起她? 謝大人愁腸百轉, 一旁的謝夫人卻有話說:“阿寅,你同舅母說心里話,你可有喜歡的人?若你有,舅父舅母便直接為你打算,也省了許多波折?!?/br> 謝大人在心中道一句“大善”,聽周寅怎么答。 “沒有的?!背鋈艘饬系?,周寅答得很快,“我全聽舅父舅母的?!睂嵲谑橇钊私^望的回答。 謝夫人嘆了口氣道:“那我們就為你物色了?” 周寅溫順頷首:“舅父舅母安排就好?!?/br> 既然要讓他們安排,那事事都是要問清楚的。所以本是短問變成了長談,謝夫人拉著周寅坐下,事無巨細問起話來。 謝大人不好聽這些女兒話,尋了個理由出去了。 謝夫人放開了問:“這里就咱們兩個,有什么只管說,舅母會為你保密?!?/br> 周寅歪了歪頭,笑笑:“是,舅母?!?/br> 謝夫人期待道:“你對未來的夫君有什么期待?” 周寅仔細思索,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聲音細若蚊蠅:“舅母,我都可以的?!彼瓷先ミ€是害羞,不知是真沒什么要求還是羞于開口。 “哎!哪有都可以的!”謝夫人從沒聽過這種答案,便是她問大女兒時大女兒也給出了什么性子柔和,家世不要太高之類的要求。 阿寅這樣,當真像是無欲無求。 可這世上哪個人會無所求呢? 謝夫人輕輕甩了甩頭,將自己的胡思亂想甩開,只當周寅還是年紀小又懵懂無知,耐心詢問道:“阿寅喜歡文弱的還是武藝高強的?” 周寅認真順著她的話思考,表情嚴肅得如在思考什么大難題。 謝夫人屏息凝神,生怕打斷了她她便會中斷思考一樣。結婚嫁人乃是大事,阿寅一點主意沒有,她卻是要為她好好打算的。 盲婚啞嫁不可取,阿寅便是沒有喜歡的人,也該找個合她心意的。 至于什么太子與崔小將軍之流的,沒有事到臨頭,暫時忽略也罷了。 “……都可以的?!敝芤肓税胩旖K于給出答案,讓謝夫人哭笑不得。想了半天就是這個結果?這顯然是阿寅她深思熟慮過的。但正是因為如此,讓人更加無言。 謝夫人想或許阿寅確實覺得文弱的與武功高強的都不錯,于是換了條件問。 “那外向的和內向的呢?” “也都可以?!?/br> 謝夫人頭大如斗,仍不氣餒,再接再厲。 “家世高的,低的,還是普通的?” “都行的?!?/br> …… 問到最后,謝夫人精神恍惚,開始胡言亂語。 “高的矮的?” “胖的瘦的?” 得到的答案全部相同,那就是“都可以”。 謝夫人無奈地瞧著周寅,偏偏周寅也意識到自己或許為人帶來許多不便,于是很愧疚地望著人。她試圖改口來讓謝夫人不那么為難,卻又因為不會說謊而顯得稚拙。 謝夫人哪里看不出來她笨拙的遷就,倒也不想為難她說些違心之語,嘆道:“沒關系,舅母只是怕選了你不喜歡的讓你受委屈?!?/br> 周寅頓時很受寵若驚的:“怎么會,舅父舅母為我選的我都喜歡?!?/br> 謝夫人失笑,覺得她著實孩子氣,應當是還不懂什么喜歡不喜歡,不然也不能說出他們選的她一定會喜歡這種傻話了。 喜歡之事哪能勉強。 “罷了,我與你舅父先為你相看著,有相看好的與你說一聲,再叫你看看人怎么樣,如何?”謝夫人安排道。 “全憑舅母安排?!敝芤毬暭殮獾卮饝?。 她的都可以并不是撒謊,是因為她完全預見到不論與誰成婚在現在都是不可能成功的事情的無所謂。 并且她的確也沒有什么美丑之分,在她眼中眾生平等,她不辨美丑。 這世間如一條流動的河,蕓蕓眾生在河中浮沉。她化作眾人之一,隨之沉沉浮浮。但她的眼睛是冷的,沒有溫度的。她冷眼旁觀眾生的喜怒哀樂,無論好的壞的都與她無關。 任何都很難引起她情緒上的較大波動。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與旁人是不同的。按照普世價值來說人一出生都是一張白紙,但周寅從出生起便是一張黑的。 她天生就是“惡”的具象。 但經過種種她學會用佛來偽裝自己,于是她變得慈悲。她說是當真覺得自己慈悲為懷,人世是煉獄,她送人解脫,為人超度,當然是積德行善。 …… 謝大人與謝夫人提心吊膽數日,生怕太子殿下或是崔小將軍抑或是其他哪個人突然上門提親。但出人意料的,謝家這幾日風平浪靜。 謝大人與謝夫人漸漸回過神來,想必是陛下那邊出手斡旋調停,終于讓謝家過上安穩日子了。這么想著謝家的確要對陛下感激不盡,只是摸不準陛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私下還是相看著京城中適齡的郎君。 無論陛下想的什么,只要趕在陛下之前將周寅的婚事定下,陛下也不好毀一樁婚事。 謝家這幾日的安寧的確是皇上的手筆,他直接向四個人下了嚴令,在他做出決斷以前不得去謝家鉆空子尋周寅,這才讓人都老實下來。 著急上火的只有崔驁一個,他在京城待的時間遠遠超出他自己的預期,若是邊關戰事稍有變化,他領的那一路軍沒有主將,他便是罪人! 他坐立不安上躥下跳,只等著皇上那邊一個結果,但皇上那里不知是在做什么考量,就是沒個答復。 直到。 邊關戰事再度爆發,不再是小打小鬧,而是戎狄大舉入侵,帶著一往無前之勢。 他們發難發得毫無前兆,并且如同對大雍邊境城防摸得十分清楚,數日間噩耗頻傳,邊城接連失守。 過去的sao擾不過是小打小鬧,真正的戰火正式燃起。 這下什么婚事都成了過眼云煙,人們雖坐在京城遠離邊境,卻依舊受到戰事的影響無法安穩。 老百姓都深受其影響,不必說大雍的高層官員。 皇上氣得連平日里偽裝平和都偽裝不下去,在朝堂之上拿著戰報發泄一通。輸可以,但輸得如此一敗涂地,他完全接受不了! 大雍軍費養著的將士莫不是酒囊飯袋? 皇上咬牙切齒,再聯想到崔驁在這個關口回來,難免不遷怒于他! 崔驁聽得邊關爆發戰事一事便是一恍惚,緊接著戰報如雪般紛紛遞來,全是敗績。 他這次不走也要走了。 在邊關多年浴血奮戰他也萌生了守護大雍的榮譽感,但他卻在大雍最需要守護時因為兒女情長缺席…… 崔驁連夜離京。這個節骨眼上他實在做不出等皇上答應他與周寅的婚事后再離開這件事。他被時代同化,已經成了大雍的一部分。 他自小被皇上灌輸他是大雍未來的將軍,要為他賣命,要保家衛國,這時候效果便顯示出來了。 他心中沉甸甸,既悔又怒,恨不能放聲大喊發泄自己一腔憤懣。他恨戎狄不為人,恨皇上答應他卻做不到,恨自己如今娶不得阿寅,恨兩相兼顧卻無一周全。 他血脈中的急躁迅速上涌,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瘋病似乎又有發作的征兆。 他是要走,但就這么走了他又極不甘心。 所以在離開京城之前他要不顧皇上命令去謝家一趟。 崔驁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去謝家還能做些什么,他甚至只能悄悄地去,不能驚動謝家眾人。 為周寅帶來不方便是一方面,他怕驚動謝家人讓謝家人更加不贊同他與周寅的婚事。 可自己獨闖周寅又不喜歡…… 哪怕到了這個份兒上,崔驁依舊不想做她不喜歡的事。自從她說過她不喜歡他偷偷尋她,他便再沒有這么做過。 思索再三,崔驁決定只去看她一眼。只遠遠地見了她他便能心中平靜,就能放心離開。 他之所以不見她也是因為他不敢見周寅。在周寅心中他一直是個英雄,可他卻從邊關跑回來然后戰事爆發。固然他在邊關也或許守不住頹勢,但他依舊慚愧。 現在阿寅會如何看他?崔驁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