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80節
書迷正在閱讀:這土地里[1950]、被狠戾侯爺占有之后(重生)、掌印太監的廢公主、替嫁、重逢[娛樂圈]、我好弱,我裝的、玫瑰私藏(都市 1v1 )、關鍵詞(先婚后愛)、至死靡它(兄妹 1v1養成H )、暗燈(校園1v1h)
“不過?!蓖蹊蛸I了個關子后繼續道,“待我們日后到你愿意收下這枚鐲子時我再將它還給你?!彼@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只差將喜歡他這回事直言。 周寅聽了似乎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面紅耳赤,羞怯地不敢看他,卻又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王栩聞言忍不住笑起來,他笑后似乎也意識到這么笑的確不太好,畢竟他兄長還臥病在床。這么想來他還是要感謝王雎受傷這回事的,若不是他受傷,他也沒機會單獨帶周寅去見他母親。 而他現在還是想與她再單獨待些時候,所以假裝忘記他兄長之事,問周寅道:“來得如此早,可用了早食?” 周寅乖乖點頭。 王栩遺憾,那他一時半會兒便想不到與她多待一會兒的理由了,只好詢問:“現在去我兄長那里?”在周寅面前他倒是老實,肯稱王雎為兄長,顯得自己像個人一些。 “好?!敝芤p飄飄地答應下來,像是任人安排。 兩人并肩走著,衣香鬢旁落了樹的影子。 安安靜靜中,周寅含了些淚意同王栩道歉:“對不起……” 王栩駐足,緊張地瞧著她,不知她怎么就要哭了,卻是認真哄著她問:“別哭……有什么好對不起的?” 周寅便抽抽噎噎道:“若不是我過去提過一嘴烏斯藏國煎rou的事,你也不會將這個搬到生辰宴上來,更不會叫大郎君受傷了?!?/br> 原來是因為這事自責,王栩心中百味雜陳。他得到煎rou這個靈感的確來源于周寅,但他謝謝她還來不及,怎么會責怪她? “我兄長受傷與你有什么關系,是他不幸,你日后莫要再說此話?!比詢烧Z便將她的責任摘去。 而在他看來這事也的確和周寅八桿子打不著,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決定,怎能怪她? 王栩帶著她去王雎的院子,遠遠便聞得一陣藥苦味兒,叫人不自覺蹙起眉尖兒。 “不好聞吧?”王栩遷就問她。 周寅一進院子便顯得無比哀愁,這時候聽見問話也是輕輕柔柔地道:“辛苦了?!?/br> 王栩一愣,明白她是在為自己著想,心一軟道:“還好?!?/br> 而王雎這里自從他受傷以后便是最為靜謐的,在周寅開口以后他雖然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卻是立刻聽見了她的聲音的。 周寅來了。 這個認知讓他立刻慌張地從床上坐起,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不讓她看見他現在這副模樣。 實際上他現在看起來雖然落拓,但倒不至于到了丑陋的地步。有下人一直精心照料他,身體是日日擦洗的,衣衫是日日更換的,頭發也是日日梳理的。只是他的胡子這些時日瘋長,未曾修剪。 雖然只是如此,也令他不敢與她相見。 下人們瞧著一動不動的大郎君陡然動了,皆被嚇了一跳,以為他是又想到了什么尋死新招數,慌不迭上前來將人制住,以防他出什么意外。 周寅一入內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這正合王栩心意。 而王雎的掙扎也在她進門那一刻戛然而止,顯得分外奇怪。家仆們還按著他,襯得王雎不像手受傷了,倒像是腦子不正常。 第216章 王栩倒沒想到不用自己做什么, 周寅已經看到王雎狼狽的一面了。他樂意在這個時候當好好先生,用王雎襯托出他的體面。所以他先安撫周寅:“你先別過去,亂, 我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彼f著徑直向床邊走去。 周寅卻沒按照他說的老老實實待在原地, 緊張兮兮地跟了過去, 看上去沒多少看到瘋子的害怕,滿眼漣漣的關切。 王雎在聽到周寅的聲音后整個人疼痛感都沒了, 保持著被人摁在床上的姿勢一動不動。他甚至自暴自棄地將眼睛閉上, 自我地想著他自己看不見周寅, 周寅或許也就瞧不見他,十分心學。 王栩過來,下人們也并不敢直接將王雎放開。他難得聲音變得有溫度, 是下人們從未聽過的語氣:“兄長,你這是做什么?” 王雎聽到他開口,沒有任何反應, 心中涼意乍起。 周寅沒過來,果真是看到他這副樣子怕了么? 他不想叫周寅看到他這副狼狽樣子, 但她不來他反而心中更不是滋味兒。 王栩見王雎不理不睬,倒是想輕笑一聲,完全在他意料之內。他斷過腿, 知道王雎此時心中糾結, 但他并沒有什么同情心或同理心去幫他一把, 反而將之加以利用。 “兄長?!蓖蹊蛏钪貊麓藭r什么也說不出口,便肆意胡言, “你這是……哎, 怎么又要尋死?!?/br> 他倒不是幫著王雎立脆弱人設, 而是在周寅面前揭露出王雎的沒擔當。 “尋死?”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驚慌無措在房中響起。 王雎哪還能沉得下心去閉著眼睛, 聽到她的聲音立刻睜開眼睛,目光便撞入她眼底。 這一交匯,王雎本豎滿尖刺的心房一下子軟得不可思議,鼻子一酸,眼眶紅了。 他從周寅眼里沒看到任何嫌惡,只有滿滿當當的關心。 一個人是虛情還是假意,眼睛騙不過人,王雎自以為從周寅的眼中看到她的真心。 愧疚之心乍起,王雎想到這些日子來自己尋死的舉動,頓時覺得自己萬分對不起周寅。 她還在這里,他若是走了,她該怎么辦呢? 王雎簡直想立刻向她道歉,再深的痛苦又怎么比得上周寅呢?他是因為沒有見到她才有離開游戲的勇氣,如今看見她泫然欲泣,哪里舍得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 只是周圍還有旁人在,他不好與她推心置腹。 王雎轉念一想,又想到自己自裁之舉方才被王栩親口說出,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周寅。他下意識想否認,但自己的確做過尋死之舉,解釋起來難免心虛。騙她很簡單,但他不想騙她。 只是看著她越發難過的神情,王雎覺得自己還是同她講一聲比較好。 “我沒有想要自裁?!蓖貊聞偛诺拇_是沒想自裁,他只是之前不想活了。 他說完就見著周寅的呼吸終于漸漸緩和,難為情地用指腹抹了一下眼角的晶瑩。 王栩回頭看了一眼周寅,見她目不轉睛地瞧著王雎,淚眼盈盈,心中不爽。他聽王栩反駁,順勢揭露道:“那是他們會錯意了,還不將兄長放開?!?/br> 下人們很聽他使喚,當即紛紛將王雎松開,退到一旁。 “為周女郎斟茶看座?!彼愿赖?,哪怕是王雎這里,上下家仆都很聽他的話而不是聽王雎的。足以見得王大人即使想將王家交到王雎手上也有很大難度,現在王家王栩說了算,便是王大人發話也不及他有用。 周寅忙推辭道:“不必這樣麻煩?!钡鳛橥馊?,她發話顯然更加沒用,下人們已經訓練有素地為她將椅子拉開,將茶泡開。 周寅有些無奈,真摯地輕聲道謝,在桌旁坐下,離二人有些距離。 王雎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她,像是想將這些日的不見通通補回來一樣。 王栩不動聲色地將他目光擋住,王雎便瞧不見周寅了。他終于不得不與外界產生聯系,冷冷看向王栩。 多日陪伴,二者之間關系完全沒有拉近,反而有越來越差的趨勢。 王栩哪里會被他的目光恫嚇,反倒笑笑:“是他們杯弓蛇影,過去看兄長總要尋死,這會兒敏感了?!?/br> 王雎牙關咬緊,他本將尋死之事一筆帶過,此時被王栩重新提起,心中不免怪他多事。 而王雎腦海中的系統卻仿佛抓住了什么證據一樣,大喊起來:“我就說他不是什么好人吧!他這人實在惡劣,完全把你當作對手,我懷疑你的手傷就和他有不小關系!”感受到王雎的尋死念頭變淡,系統毫不客氣地在他腦海中提及“手傷”之事。 王雎聽到系統的推斷,與王栩的對視一瞬斷了。他垂下眼去卻是在和系統說話:“為什么說我的手傷與他相關?!?/br> 手傷之事,茲事體大。他雖然不明白系統為什么這么說,但它能這么說想來總是要有些緣由。 系統恨鐵不成鋼,雖然對于所有系統來說,攻略者們聯手拿下周寅才是它們最想看到的事。 但眼下這些攻略者們顯然并不齊心,讓他們合作是完全不可能的事,還是各人顧好各人。 系統既然是王雎的系統,自然是要為王雎打算的。 “說來話長?!毕到y覺得要與王雎分析起來還要費一番口舌,于是給他打了個預防針后決定細說。 “那就日后再說?!比欢貊卤緛硪桓睂Υ耸指信d趣的樣子這時候卻忽然叫停,很讓系統詫異。 他心中藏事,兼周寅還在這里,神情一時間很是復雜,但他終于不打算去死,為了周寅他也要在游戲里好好活著。因為系統的話,他警惕看向王栩,淡淡道:“讓一讓?!彼谇逍押箅y得平靜一回,重新掌握自己的情緒,而不是心灰意冷。 王栩看清他變化,因背對著周寅,周寅并不能看見他的神情,他向著王雎的臉極冷:“兄長何意?” 王雎看著他顯然不正常的神色,意識到系統所言并非空xue來風。 “我有話對周女郎說,你將我擋住了?!边^去王雎并不認為王栩是一個會害人的人,二人怎么也算相處十余年,他雖然覺得王栩之前笑里藏刀了些,但起碼是個正常人。 他所定義的正常人是不會傷害同事的人。他們都是攻略者,自然也就是同事。崔驁在他心中就不是個正常人。 “不好意思?!蓖蹊蛘f著不好意思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模樣,讓了些許。他并沒打算做得太過分,周寅還在這里。 而周寅似乎沒看出來二人明里暗里間的多次交鋒,只乖巧地坐在一旁,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她看上去更傷心了一些,大約是被王雎過去多次尋死的事給傷著心了。 王雎看到周寅比一開始還要情緒低落,心道她肯定是以為自己要留她一個人而難過,這更堅定了他要與周寅促膝長談一番的決心。 他雖不知周寅今日為何不在宮中而在這里,然而她在這里已經能說明很多問題。 譬如她心中有他。 王雎因為她來都忘記手上疼痛,帶著珍重柔和開口:“周女郎怎么來了?” 周寅婉轉道:“聽說你醒了,我來看看?!彼@時候又不說看望王夫人的事了。 王雎壓下心中歡喜,深知自己如今樣貌已經十分失態,不能再在氣質上輸上一籌,于是盡量端著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話與周女郎說?!彼f著卻不是看向周寅,而是王栩。 王栩站在一旁絲毫沒有要走開的意思。 王雎便道:“還請二弟避諱些?!?/br> 第217章 王栩笑笑, 并不動身:“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么?”這話問得倒也誅心,并且太不講情面。但為了不讓二人獨處,他也的確是很費力氣。 王雎淡淡:“無論能不能聽, 我單獨有話對周女郎說, 我不讓你聽, 你不該聽,也不能聽?!彼y得展現出性格中的強勢, 聽得下人們大感意外之余并瑟瑟發抖。 二人爭執, 往小處說是兄弟口角, 往大處說是兄弟不睦,要爭權了。 王栩眉眼微微壓下,面無表情, 直戳王雎痛處:“兄長誤會了。對我來說聽與不聽倒不打緊,我只是擔心單獨相處,你會傷到周女郎, 那就不好了?!彼麑⑼貊庐斪鳢傋?,出于對他行為的不信任從而擔心周寅的安慰, 如此一來倒是順理成章的理由。 王雎一怔,旋即牙關緊咬,顯示出屈辱之色來。王栩這話是將他當作什么?不能自控的動物? 偏偏他反駁也找不到很有利的證據, 過去尋死覓活的行為成為現在王栩口中強有力的佐證。他根本無法控制好自己, 讓周寅單獨與他相處確實是件不讓人放心的事情。 王雎眉頭擰緊:“我不會傷害她, 我便是傷害自己也不會傷害她?!边@話也是說給周寅聽。 不知周寅聽到這話后什么感想,王栩聽了笑起來:“兄長這話聽起來更嚇人了, 你連自己都不能好好對待, 我如何信你會好好對周女郎?”他說來說去出發點只有一個, 絕不允許二人獨處。 “我相信的?!陛p輕柔柔的聲音在王栩身后響起, 兄弟二人的反應迥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