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想攻略我 第1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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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到秋日無論宮里還是宮外都有許多活動。宮外學子們準備秋闈,而在宮中,則是每年一度秋狩之時。 所謂秋狩,便是皇上攜文武百官及宮中受寵的公主皇子到京城西郊的獵場去狩獵,前后約二十余日。平日里皇上表現的是自己的文治,一到秋狩,要展現的便是自己的武功。 身為皇帝,文治武功缺一不可,方能服眾。 而沈蘭亭作為皇上膝下最受寵的公主,年年狩獵都是要隨駕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而作為公主伴讀,公主都不去太苑要去狩獵,女孩子們也是要跟著一起去的。 去狩獵前太苑照例是每日都要去的,只不過沈蘭亭的心早就飛到獵場去了,并且十分活潑且不遺余力地與一眾女孩子們宣傳打獵究竟有多有趣。 司月也是春暉堂中人,他由于自己識趣的表現能在這里安穩度日。即每日只認真聽講,平常也不會打擾女孩子們什么,偶爾遇著不會的會請教周寅以外,其余時候眾人幾乎感受不到他們存在。 而周寅總會好聲好氣地為他答疑解惑,遇到她自己看上去也不太了解的便會請教林詩蘊后再講給他聽。 至于他會尋求周寅的幫助,還算是在大家的意料之內。作為異國王子,他應當打聽到周寅是女孩子們當中出身最低的,且也是性子最好的。他未做什么惹周寅不快的事時旁人也懶得理他,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且春暉堂中除司月以外都是女孩子,哪怕她們討厭他也不會有多么喪心病狂的為難,畢竟女子的情緒要更加穩定。 周寅聽罷很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不會騎馬……”她很羞窘地埋下頭去,好像這是什么天大的錯誤一樣。 女孩子們完全沒想到周寅沒上過馬,畢竟她們家中女學也會教些馬術以備于應酬。但她們很快反應過來,并不叫周寅尷尬。 林詩蘊直截了當:“我也不會?!彼菚?。 許清如直接瞪她一眼,覺得她這謊話實在拙劣,也就是能騙騙單純的阿寅了。 談漪漪道:“我學馬術時并沒有怎么認真聽,學得并不好,和沒學過一樣?!睂嶋H上她是在為周寅找補。她在家中上女學時上得最來勁的就是馬術課,畢竟她只愛與數字打交道,一看文字便容易頭疼。 許清如也道:“這倒也不難的,你聰明,學起來定然很快?!?/br> 戚杏很直白道:“我教你就是?!彼B馬都能馴,莫說教人騎馬了。 沈蘭亭作為引出話題的人此時此刻急忙補救:“我也很久沒騎,都生疏得和不會一樣。沒事,宮中也有馬場,散學后咱們多去幾趟,臨陣磨槍,不快也光?!?/br> 是以眾人拍板決定散學之后到馬場去練馬。 周寅目的達成,溫柔微笑。她是會騎馬的,但日子總是按部就班,總要創造些意外大家才更有機會。且她與沈蘭玨之間默契已然足夠,再日日相處也不會有多大起伏,她便沒必要每日散學后還要往躬行樓去。 公主帶她去學騎馬便是一個很好、且顯得她并非主動要與他斷了默契的一個理由。 及至散學,待夫子一發話,沈蘭亭便從坐墊兒上彈起,張羅著大家快快收拾,要帶人往馬場去。 周寅慢條斯理地背起書箱,毫不意外地聽到身后司月輕聲開口喚她:“周女郎請留步?!睓C會屬于每一個人,她向來公平,自然也不會剝奪司月參與的權力,甚至他是第一個得知消息的人,怎么都算是很占便宜,就當作是給后來者的補償。 留步的不止是周寅,還有春暉堂中其他女孩子們。道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司月,似乎將他看得有些緊張,喉結微動吞了口口水。 沈蘭亭張嘴就要為周寅過問是什么事,擔心他讓周寅感到麻煩,卻被許清如拉住袖子沒能問出口。 周寅訝異地回過頭去,輕聲發問:“怎么了?”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 第151章 司月做出一副不敢看她的神色, 垂下眼問:“女郎要去馬場?” “正是?!北M管他該聽見她們午膳時的討論,周寅依舊好聲好氣地答他。 “我……”司月一副很難以啟齒的模樣慢吞吞開口,“我來自烏斯藏國, 旁的雖然不精, 在馬之一道上還算通些, 女郎若要選馬騎馬,帶我一起也有些用處?!彼f起話時總讓人覺得磨磨蹭蹭, 令人心急。 女孩子們從他的話中嗅出些不一樣的意味, 兩兩相視, 帶了些似有所悟的含義,饒有興致地看起兩人間互動。 周寅先是驚訝,旋即露出些感謝之色道:“謝謝你, 不過阿杏先說過要教我騎馬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br> 司月頓時顯得垂頭喪氣,卻還是很快接話:“好的?!?/br> 他像是終于意識到旁人的目光, 一下子紅了臉,藍眼睛頓時被映襯得有些妖冶。他急忙解釋道:“你平日幫我良多, 我想報答你,為你盡些綿薄之力?!狈炊裱陲?。 女孩子們聽著更覺得有趣,司月這副模樣簡直暴露他司馬昭之心, 心意路人皆知罷了。 似是被司月的羞窘傳染, 周寅面上同樣一紅??瓷先ナ切宰又刑焐男能浭谷蛔屗蝗炭慈司趩? 她輕聲道:“但你要一起去馬場的話也可以的,烏斯藏國出好馬, 你許久不騎馬, 若想念了可以去騎一騎馬?!彼€在為司月著想。 司月聞言頓時望向她, 湛藍的眼睛一碧如洗, 很快彎了眼睛道:“好?!?/br> 周寅向他輕輕欠身以作告別道:“那我先告辭了?!?/br> “好?!彼驹曼c頭。 周寅這才轉身跟上女孩子們,面對她們調笑的目光無奈地笑了一笑道:“好了,不走嗎?” “走!走呀!”沈蘭亭反應過來,笑嘻嘻道,帶著一群女孩從春暉堂離開。她一面走還不忘在心中感慨,阿寅實在是太惹人愛了。 算上司月,這是第幾個了? 司月緊隨其后,跟在一群女孩子們的后面。 一行人喧喧鬧鬧地朝馬場去,陣仗很大,聲勢浩蕩,自然驚動春光堂那邊。 崔驁想也未想,根本不必過腦子,直接跟著轎輦往馬場去。他甚至不知道她們要往哪去,但知道周寅在,跟著就好。 王大郎君出來時正好瞧見司月跟在一群女孩子們后面走,不知他們成群結隊去做什么,跟著一起。司月在,他也要在。 而沈蘭息則在早晨出門時便受王栩所托請周寅過去一趟,見周寅隨沈蘭亭等人一道不知道要去哪,他鬼使神差的沒叫住周寅同她說明來意,而是默默跟了過去。他并不想周寅去探望王栩,無論說他是自私也好,嫉妒也罷。每次她去看王栩的時候他便覺得她與王栩是一道的,而他是外人。 周寅日日都會去躬行樓看書,今日例外。沈蘭玨久等周寅遲遲不到,自己看起書來都有些心不在焉,總是擔心她的安危。 他強聚精會神了一會兒看進寥寥數字,然而周寅卻還未到,終于他必須要承認自己的內心,他牽掛周寅看不進去,于是將書一掩,背起書箱出了躬行樓往春暉堂去,擔心她出什么意外。 直至春暉堂,其中空無一人,院門業已落鎖,沈蘭玨便更摸不清周寅到哪里去了。他心中擔憂,明知宮中安全,卻仍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萬一她出了什么事。他提心吊膽地去問了守太苑的內侍可曾見過周寅,從內侍口中得知周寅是隨沈蘭亭到馬場去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既已出了躬行樓,他倒也沒有什么折返回去的興趣。最主要還是他幾乎日日能見到周寅,只要他想見她,散學后到躬行樓去就好,這是他們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然而今日不見,他心中空落落的,如少了什么一樣。所以權衡再三后他也往馬場去。 馬場平日鮮少有人來,陡然來了這樣多人,在馬場任職的內侍還有些應付不來,前前后后招呼著。 索性沈蘭亭并不是個難伺候的人,她大手一揮讓人退下,自己輕車熟路地帶人到馬廄前去選馬。 她余光瞥見崔驁跟著過來,頓時皺起眉頭,感到十分晦氣。她深諳崔驁熱愛搞事的性格,預感到周寅也在這里崔驁必定會不安分,于是決定先發制人,讓崔驁先不痛快。 “司月!”沈蘭亭一直留意著司月也跟了來,此時頓時點名。雖然她與司月一個為公主,一個為王子,聽起來差別并不大。 然而她是大雍的公主,而司月只是大雍藩屬國的王子,這便拉開了二人間的差距。國力強的人說話便更硬氣,是以沈蘭亭對司月的語氣雖然強勢了些并沒有人有異議。 司月貌似好脾氣,溫和答應:“是?!?/br> 沈蘭亭眼珠子嘰里咕嚕地一轉,很機靈道:“你不是擅長選馬嗎?能不能讓我們沾沾阿寅的光,讓你為我們選選馬?” 她轉頭看向周寅,特意當著崔驁的面又道:“阿寅,好不好呀?” 女孩子們訝然,不明白公主這又是哪一出,看起來要撮合阿寅與司月似的。 周寅一貫是不會拒絕人的,苦惱地看向司月,帶著歉意道:“抱歉……” 她只說了個開頭,司月便很通情達理地接話:“求之不得?!彼f完自己臉先紅了一紅,似乎覺得這話太過直白,很不好意思。 周寅也羞澀起來,輕輕掩下眼去,低低道了一聲:“多謝?!?/br> 沈蘭亭微微側過身去偷瞄遠處崔驁的神情,可惜離得太遠,并不能看清他什么神情。 司月不緊不慢地上前去,認真地觀察起每一匹馬,很將選馬當作什么大事一樣鄭重其事地對待。 女孩子們自發讓他到最前來,由他發揮。 崔驁看司月與周寅間喁喁細語早已按耐不住,大大咧咧上前到眾人身后問:“做什么呢?” 女孩子們被他嚇了一跳,齊齊扭過頭來看向身后,待看清楚來人是誰后人人面色都不太佳。 崔驁見著眾人這份戒備態度,本想頗嘲諷地嗤笑一聲,又顧念著要在周寅面前好好表現,最終有些委屈地看了周寅一眼,勉強算得上是好聲好氣地同眾人道:“看你們這樣熱鬧,我好奇,過來看看是做什么的。哦,挑馬啊——” 他拉長聲調,怎么聽起來都不太友善,但說出來的話內容又很友善,顯示出十分的割裂來:“我常常與馬廝混,眼光還算不錯,幫你們挑怎么樣?” 沈蘭亭就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好在她實在很有先見之明,早有準備,于是似笑非笑道:“不勞崔小將軍費心,司月王子出身烏斯藏國,對馬更有了解,我們已經拜托他為我們選馬了?!?/br> 女孩子們終于明白沈蘭亭方才怎么突然叫上司月。 崔驁便淡淡瞥向司月,侵略性與壓迫感十足。 司月不卑不亢地對視回去,溫和謙卑,相比較之下倒是崔驁更像蠻夷之人。 崔驁挑眉,只問:“司月王子御馬有道?看不太出來?!?/br> 司月謙遜:“略通一二?!?/br> 崔驁唇角彎出個弧度來,哼笑道:“晉陵公主是大雍最尊貴的公主,為她選馬自然要御馬能力最出色的人。萬一是個招搖撞騙的半吊子,那就不好了?!?/br> 沈蘭亭總覺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怕他此時在恭維她,也讓她覺得一陣不適。她將眉頭一皺看向崔驁,直截了當:“你要說什么直接說,別在這里惡心吧啦的?!?/br> 崔驁對沈蘭亭的冒犯之語也不在意,完全不似往日那樣要跟她針鋒相對,掐個你死我活, “比一比,怎么樣?王子?”崔驁側目看他,笑得輕松隨意,“不然我很難心服口服啊?!?/br> 沈蘭亭以外其余女孩子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后崔驁竟然是來找司月麻煩的,且從這份麻煩中她們隱隱感受到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司月沒在這事上退讓,看樣子像雖然是邊陲小國的王子卻也是有自尊的一樣沉下臉來,而后嚴肅道:“我不愛與人比較,但崔小將軍似乎對我成見很大。為了免被人當作是招搖撞騙,我答應與你一比?!?/br> 崔驁笑他說話冠冕堂皇,突然神經質地收起笑容:“那就比比?!?/br> “要如何比?”司月問道。 “馬場,還能怎么比?比比馬術好了。繞場一圈,先到者贏?!贝掾堈f出比賽規則,聽起來有理有據,應當沒耍什么花招。 司月頷首:“可以?!?/br> 崔驁聽他答應下來,忽然惡意地笑起來:“既是比賽,自然要賭個彩頭,不然有什么意思?” 他說到這里眾人紛紛輕輕蹙眉,意識到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聽他繼續道:“輸的人學狗叫,怎么樣?” 司月還未說什么,沈蘭先開口為人打抱不平:“你這不是羞辱人嗎!” 崔驁終于接她的話,一張嘴能將人氣個半死:“你對他就這么沒信心?篤定他會輸?萬一是我輸了,學狗叫的人不是我嗎?” 沈蘭亭眉頭越皺越緊,頗為激動:“不管誰輸誰贏,你這賭注便很折辱人。是崔小將軍學狗叫還是烏斯藏國王子學狗叫哪個傳揚出去好聽?虧我以為你改好了些,原來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為人處事這樣輕佻!” 崔驁被她說得冷下臉來,到底因為周寅的緣故沒和沈蘭亭多費口舌,只是看向司月問道:“王子,如何?” 司月抿起唇來,任誰看了都覺得他是被崔驁欺負一樣。 作者有話說: 汪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