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第一瀕危向導 第2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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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殺人,也沒有殺畸變種普遍種的想法了,內心的空洞被她一句話便填滿。 那劍拔弩張的氣氛,被謝絕單方面的松懈。 眾人暗暗松了一口氣,后知后覺時,發現背部已滲滿了冷汗。 前方—— 感染生物最后一波,被清理了干凈。 而在尸鳥群里的彭京,已經被啃食得只剩下骨頭架子,便倒在了地上。 順著他倒下的方向望去,眾人看到了一些人。 他們都穿著特制的防護服,就像是陷在融融烈日當中。 “你贏了,藥劑給你?!?/br> 戚淮彎下腰,將手里的藥劑放置在了地上。 而周圍的人已直接沖了過去,誰知道戚淮很快便登上了裝甲車,根本追不上他們。 “媽的,還跑得比兔子還快!” “那芯片的事情怎么辦?” 眾人:“……” 隨著戚淮的離開,事情也總算是告了一段落。 季沉嫣幾分暈眩,差一點沒能站穩。 作為補償,她要走了計鶴洋。 米恩雖然十分憋屈,還是將人拱手讓了出去。 “芯片的約定還作數?!?/br> “西部基地見?!?/br> 季沉嫣帶走了所有的人,身影也漸漸消失在了西部基地隊伍的眼中。 米恩嘆了口氣:“你刺激謝絕的同時,難道不是在刺激你自己嗎?” 封燃:“……” 米恩:“反正她們也會去西部基地的,我們也返程吧?!?/br> 封燃揪緊了心臟,被刺痛得無法呼吸。 當他想彌補的時候,她卻告訴自己,她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才是最殘忍的事。 他終于清楚的意識到了一點—— 從一開始,就談不上補償。 那個時間,那個地點,被他利用、欺騙、強行暫時刻印的人,已經被深深掩埋在記憶之下了。 — 裝甲車內,戚淮戴著皮手套,正在玩弄著手里的芯片。 司晴的學生桑薔果然厲害,這么久了還無法破解。 看來,只能用密碼。 他凝視著外面,看著穿行而過的廢土地帶,心里揚不起半點波瀾。 計劃沒能成功? 按照s級哨兵的占有欲,再加上封燃死板、機械化的性格,應該會計算自己的最大利益。 為什么發生了改變? 難道僅僅只因為機械區的那幾個小時嗎? 正思索著,裝甲車內卻發生了激烈的爭論。 “會長,我們為什么要把藥留下?” 戚淮:“我的目的又不是殺死季安國,只是想削除季沉嫣身邊的保護力量,好拿到芯片密碼罷了?!?/br> “那也得讓她吃一點苦頭!” 戚淮冷漠的掃了過去,毫無光亮,看得人心里直發毛。 眾人:“……” 光是一個眼神,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了。 戚淮陳述:“不給又如何?反正計劃都失敗了。給了藥,救了季安國,季安國還能再度成為她的軟肋?!?/br> 必須要有軟肋,才能有下一次的對弈。 他沒再解釋,開始閉目養神。 一位少女小心翼翼的問:“會長,我們現在直接去西部基地,不就是撞上她們了嗎?” “撞上就撞上,反正贏了輸了都行,贏了能拿密碼,輸了就當做是送給閆洪海的見面禮。你們想想看,米恩是裴劍的人,裴劍敢用s級哨兵做賭,久久沒有返回西部基地,這個把柄大不大?” 車上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因今日行動的背后意義而背脊發寒。 看來西部基地,要有新的動蕩了。 “您考慮得太周全了……” 戚淮重新睜開眼,淡淡笑道:“其實,你們不懂?!?/br> 所有人都不懂,除了顧不去和司晴。 正因為弱小,才要考慮周全,才要算無遺漏。 也許是生長在貧民窟,他從小便是以這樣的方式在活,接觸旁人的第一眼考慮的永遠是利益和算計。 戚淮:“若說向導是哨兵的喘息,顧不去和司晴就是我的喘息?!?/br> 眾人:“……” 他們的確不理解戚淮的想法,還覺得戚淮某些方面過于怪異。 但聽到他這樣說,眾人才漸漸明白了過來。 用哨兵和向導去解釋,乃是最粗暴的方式,卻也是最容易讓人理解的方式。 原來如此。 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戚淮認定的‘向導’死了,他才會表現得那樣失常嗎? 可捫心自問一句,所有哨兵失去向導的反應,不正是像戚淮一樣? 唯一的區別,就是戚淮是普通人罷了,他在生理上并不能擁有向導,只在精神上將對方當成了向導。 氣氛變得凝重,再度緊張了起來。 戚淮回想起了季沉嫣,她是個向導,卻讓他產生了對手的感受。 哪怕反擊和思考仍舊稚嫩,這一次還是給予了他相當大的沖擊。 “或許下一次,就沒那么容易討到巧了?!?/br> 說著這話,戚淮卻展露出了輕松愉悅的笑容。 不過彭京精神體最后的報信…… 它扭曲著身體,組成一個個的文字,就是想要傳達重要信息。 才擺出幾個字,就徹底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 — 長久的對戰總算結束,季沉嫣看了眼手表,竟已過去了足足三個多小時了。 天空再度陰暗了下來,若再不快一點回去,恐怕父親的感染就撐不住了。 眾人坐到了裝甲車上,企圖趕忙回到cx123中間觀測點。 一趟拿藥之旅,所有人都有驚懼。 季盼神經質的扣著自己的傷口,卻發現皮膚完好無損,她急迫的想要知道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又不敢問出口。 權月的五感失調癥更加嚴重,幾乎已有幾分透支。 季沉嫣思索著假性a級和夏娃之卵的事,每一次都是戚淮主動設計,她必須得反擊一次試試了。 短短的時間里,季盼和權月都困倦的入睡,像是累到了極點。 計鶴洋也縮在了角落,一臉懵逼,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跟著她們離開了。 正值中午,烈日照射著裝甲車,似乎要將所有的鋼鐵都烤化。 謝絕還在開著車,表情里盡是冷凝。 那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還尚未褪去,比凈化時的快感,還要深刻的留在他的心頭。 太可怕了。 他竟生出了害怕的感覺,對方輕易一句話,就會影響他至深。 謝絕才發覺,他越來越不像自己,總有一日,他會被完全改變。 禹雙成、裴劍的話,在慢慢得到驗證。 他最害怕被控制。 而此刻,甚至對方一句話,他便要獻祭自己一樣。 季沉嫣:“謝絕,我……” 她想要朝著他伸出手,卻發現謝絕有了明顯的躲避。 季沉嫣:“……” 謝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