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上的美人 第73節
“君聞,多吃點,你身子還沒好呢?!眳鞘辖o陸枕夾了一塊羊rou。 陸枕頷首點頭,沒有碰那塊羊rou。 吳氏看一眼坐在主位悶不吭聲吃飯的永寧公,繼續跟陸枕說話道:“聽說你把另外一個瘦馬發賣出去了?” “嗯,偷了東西?!?/br> “那是該發賣出去,這樣手腳不干凈的,不能留?!鳖D了頓,吳氏又假裝關心道:“你的傷怎么樣了?” 陸枕盯著那塊羊rou,“好多了,多謝母親關心?!?/br> 蘇邀月夾過陸枕碗里的羊rou扔在地上。 生病呢,還吃發物,要他命???不用這么明顯吧? 吳氏:…… “手滑了?!毙∧镒訜o辜道:“公子不會怪我吧?” “不怪?!?/br> “公子最好了?!闭f完,蘇邀月趕緊給陸枕夾了一塊雞rou,然后給吳氏夾了一個雞脖子。 可惜了,沒雞屁股。 “夫人多吃點,您現在可是兩個人呢?!毙∧镒有v如花,根本就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吳氏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忍不住笑了,然后跟永寧公道:“老爺,昨天晚上他還踢我呢。哎呦,哎呦,您看,他又踢了,您快摸摸……” 旁邊一對老夫少妻正在恩愛,陸枕坐在蘇邀月身邊,神色寡淡的垂首吃飯。 蘇邀月撇了撇嘴,然后用自己的小手指碰了碰陸枕的小手指。 男人轉頭看她一眼,蘇邀月勾住他的小手指,靠到他身上。 切,誰沒有呢還。 “公子抱我?!?/br> 陸枕:…… . 吃了一頓不怎么團圓的團圓飯。 蘇邀月拉著陸枕的手出門去了。 逛街。 飯廳里,陸枕礙于面子沒有抱她,蘇邀月深刻認識到了這悶sao男的倔強。 真好面子呀。 不肯抱,現在卻牽著她的手不放,哼。 好吧,是她先牽著的。 外面熱鬧多了,也沒有吳氏和永寧公那兩個糟心的貨色。 一般過年,看到的都是一家團聚。 蘇邀月牽著陸枕的手,看到前面一家四口走過去,她望著眼前的星辰美景,紅燈鞭炮,聲音突然壓低,“你知道嗎?我也有個后媽?!?/br> 陸枕聽清楚了,他微微偏頭看她。 天際處燃起煙火,五光十色,絢爛了一片天,將她的臉照得忽明忽暗。 “你不是孤女?” 蘇邀月面色一頓,“以前,還沒被那個牙婆買回去的時候?!?/br> 說起原身蘇邀月的身世確實跟她有點像。 原身是被她后媽賣給牙婆的。 那個時候原身年紀小,不記事,牙婆說她父母雙亡,她就信了。 誰知道是有了后媽后就有了后爹,被她親爹和后媽賣了。 “我那個后媽有個兒子,什么都要跟我搶?!?/br> 連她那早死的媽的照片框架都想要。 最可恨的是,她那后媽還說就一個照片框架,讓給那臭小子算了,蘇邀月怎么能忍? “我氣不過呀,抽了那臭小子一巴掌!然后就被我爹和我后媽打了?!?/br> 誰也不知道,從前是蘇邀月是多么乖巧可愛的孩子,說話軟綿綿的,還會孔融讓梨。 她一直很期待后媽的孩子出生,因為在那個孩子出生前,她后媽跟她爸對她還是挺好的。 可是等那孩子出生后,一切都變了。 變得面目全非,令人恐懼。 蘇邀月在這樣的環境下摸索出了一套保護自己的方式。 她喜歡夸張華美的衣服,這樣就好像她穿上了世界上最完美堅固的盔甲,誰也不能把她打倒。 她喜歡畫全妝,讓自己那張看上去毫無攻擊性的臉看起來攻擊力十足。雖然她閨蜜總說她畫全妝的樣子讓人更想欺負了,但蘇邀月依舊固執的繼續畫全妝。 因為衣服是盔甲,所以全妝就是頭盔。 她要從頭武裝到腳。 可其實,不管蘇邀月將自己武裝的多完美,她看到她后媽的時候,還是會害怕。 第33章 神女被踹了一腳(大修) 如果你從小就被一個人用精神虐待到長大, 那么你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眼,就會想到那些被虐待的片段。 她后媽不打她,只罰她不許吃飯, 讓家里的所有人都不準跟她說話。 這樣的冷暴力精神虐待,一度讓蘇邀月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 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孩子, 她除了大吼大叫的發泄, 別無他法。 她變成了一個極其不乖的孩子,在她爸看來。 她爸忙著做生意, 成為暴發戶后更是很少回家。 后媽說什么,他信什么。 在小家庭這個戰場之上, 蘇邀月永遠是失敗的那一方。 “陸枕,你不快樂, 對不對?”蘇邀月仰頭看他。 她站在光里, 身后煙火爛漫, 在她身上,他看不到木偶線。 她像光。 即使身處黑暗, 卻像光一樣活著。 那么倔強,又耀眼。 而她也永遠不會知道,在他這副溫潤皮囊之下,隱藏著的癲狂本性。 蘇邀月踮腳,湊近他。 因為周圍聲音太大,所以他們說話的時候需要靠得很近。 “沒關系, 我會讓你快樂的?!?/br> 蘇邀月拉著陸枕,快樂的在街上買了一圈,當然, 都是陸枕付錢。 聽說很快樂的陸枕:…… 逛了半個時辰的街, 蘇邀月盯著攤主懷里抱著的小奶娃, 聽著攤主叫小奶娃的乳名。 快樂第一步,取一個可愛的小名。 “陸枕,你有小名嗎?”蘇邀月立刻轉頭詢問陸枕。 男人搖頭。 “我有?!碧K邀月微微紅了臉,“這個小名除了我母親,我父親都不叫了?!毙∧镒虞p咳一聲,“今天我就告訴你一個人?!?/br> “嗯?!蹦腥舜鬼此?,清冷的眸子因為這個動作,所以帶上了幾分繾綣溫情。 蘇邀月醞釀良久,終于羞怯地吐出兩個字,“喜兒?!?/br> 她才不是跟陸枕很親近,只是覺得今天的他很可憐而已! “很土是不是?”蘇邀月一把捂住陸枕的嘴,“不準同意我說的話?!?/br> 男人眨了眨眼。 蘇邀月放下手,開始解釋,“我母親說,我是上天給的驚喜,所以叫喜兒?!毙∧镒拥难凵裰饾u黯淡下去,可惜,她媽走了以后,她就不再是喜兒了。 她就是個累贅,包袱,誰都想要甩掉她。 “陸枕,我給你取個小名吧?”蘇邀月很快調整過來。 “嗯?”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到蘇邀月臉上,仿佛她比這四周瑰麗的燈籠,漂亮的煙火更加好看,更加令人心馳神往,不愿錯過。 蘇邀月冥思苦想,“就,叫你……小枕頭,好不好?” 陸枕:…… “好了,我開玩笑的?!?/br> “嗯?!?/br> “嗯?你同意了?不是吧?” . 定遠侯府的年過得十分慘淡。 清平縣主教訓了洛川,王氏卻還要拉著洛川去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