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14節
康郎中的意思是殷沉原先還有個妻子,后來他又成了太監?那可確實是造化弄人。 「逝者已矣,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會責怪崔將軍對他下手,畢竟他是咎由自取?!?/br> 這二十幾年來,殷沉時不時在群里自言自語,聊自己的野心,聊殺過的人。 盡管沒人搭理他。 「能說的我都說了,崔將軍請回?!?/br> 康郎中寫下最后一句,將毛筆擱在筆架上。 “行,今日是我叨擾了,以后康郎中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可以去將軍府找我?!?/br> 畢竟大家來自一個地方,也不是什么對立的關系。 康郎中擺擺手,表示自己不需要。他現在守著這家醫館,過得挺好的。 崔小宛朝他道別,開了門出去,一襲涼風吹過,人也精神了幾分。 她往回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一事。 如果真如康郎中所說,逝者已矣,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那他一開始為什么那么緊張? 他隱瞞了什么事? 穿越前他與殷沉關系要好,到大巍后,又是什么契機令他們決裂? 崔小宛腳步一頓,回頭一看,醫館里的燈火都已熄滅,里頭漆黑一片,康郎中想來是早早歇息去了。 她只得回過身,繼續往銅雀街走。 【崔晚】殷沉也是穿越者,康郎中說的。 【佘鳳】不意外。 【崔晚】康郎中別的都沒提,只說他與殷沉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分道揚鑣。 【崔晚】但我總覺得他還隱瞞了什么,再問,也不肯說更多了。 溫如月正給崔小宛熬藥湯,因為先前秋狩宴上投毒一事,替崔小宛準備的吃食藥物她從來不會假手于人。 她拿著蒲扇一邊煽風,一邊看著聊天面板。 【溫如月】需不需要我明日再去問一下他? 【崔晚】不用,他不會說的。 【崔晚】我之前看你香滿樓那個店小二似乎與他過從甚密,要不先從他身上入手,看能不能探出點別的信息? 【溫如月】張立冬? 【崔晚】是他。 【溫如月】我試試。 崔小宛回到將軍府,用了晚膳,又把溫如月備的藥湯喝下,然后就被她趕去休息了。 第二日,溫如月心里念著試探張立冬的事,一大早便領著兩個丫鬟和一個藍無風去了香滿樓。 而崔小宛在家中收到一封拜帖,是范千遞過來的,說是聽聞崔將軍受傷,前來探望。 崔小宛換好衣服,到了前廳,見魏瑾宜也在,就知道這探望只是個幌子,應當是湘蘭昨日回去請示過長公主,長公主決定親自來同她說那兩個字的來歷。 “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br> 崔小宛朝兩人作揖,等小桃上了茶,屏退了所有家丁丫鬟。 范千扭頭看著下人們離開的背影,又轉向魏瑾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臣也出去? 魏瑾宜微微頷首,“別走太遠。 離得遠,當幌子也不方便。 崔小宛補了一句,“也別離前廳太近,我與長公主有秘事相談?!?/br> 范千點點頭,也沒什么怨言,反正來時長公主就同他說了,若同意陪她來將軍府,以后對他的管束也會少一些。 兩人看著范千出了前廳,對視一眼。 魏瑾宜先開了口:“崔將軍先前問這兩個字是從何而來,本宮可以告訴你,但本宮希望你將來與我站在一邊?!?/br> “長公主,微臣不喜歡談條件?!?/br> 崔小宛眸光淡淡,“若長公主不肯說,那便不說,左右對微臣也沒甚影響?!?/br> “這不是條件,只是請求?!?/br> 魏瑾宜放緩了語氣,從袖口中取出一張紙條,“完整的只有四個字,本宮憑著記憶,寫在上邊了?!?/br> “是從哪來的?” 魏瑾宜沒再隱瞞,“昨日本宮去了一趟御書房,他們將殷沉的尸首收拾了之后,我在底下發現這四個血字?!?/br> 崔小宛聽完點點頭,魏瑾宜沒隨便編個由來騙她,這是好事。 她接過紙條看了看,只見上邊寫著:「湛州手札」。 又是湛州。 殷沉死都死了,還留這信息做什么? 崔小宛將這幾個字與魏瑾宜一說,魏瑾宜也是一頭霧水。 “真是這四個字?” 魏瑾宜盯著崔小宛手中的紙條半瞇了眼,“先前崔將軍說這是西垠國附近某個小國的文字,殷沉怎么也會寫?” 崔小宛斂下神色,“這個,臣也不知?!?/br> “崔晚,莫要欺騙本宮?!?/br> 魏瑾宜站起身,看著崔小宛,“皇兄對你有所忌憚,想必你心里也清楚,希望你能選一條明路,莫讓本宮失望?!?/br> “微臣知道?!?/br> 漢字的事不可能向其他人透露,但別的事她可以表個態。 崔小宛也站起身,認真道:“還請長公主放心,今日之事,臣不會向皇上告密?!?/br> 作者有話說: 第92章 魏瑾宜只得了這四個字, 沒有更多線索,一時也沒有頭緒。 她實在是想知道,跟了母后三十余年, 在魏臨身邊伺候二十多年的殷沉,臨死留下的那幾個字是什么意思。 如若崔將軍所言非虛, 按跡循蹤, 也許還得遣人去一趟湛州。 “崔將軍這段時日在府里好生休養, 本宮有些乏,這便回去了?!?/br> 魏瑾宜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頭道:“昨日湘蘭向本宮稟報,說將軍把藍無風撥給將軍夫人了, 可是他伺候得不周到?” “長公主, 臣不需要人伺候,先前微臣會錯意, 這才鬧了笑話。那幾人功夫不錯, 現在將軍府上當護衛,臣還要多謝長公主, 賜下這幾位良才?!?/br> 既然提到這事, 索性也就一并說清楚了。 魏瑾宜眉梢微挑, “本宮特地挑了些俊俏的……” 崔小宛深吸口氣, 打斷她的話, “長公主, 若臣喜歡美人,您也會送幾個俊俏女郎到這來?” 魏瑾宜抿起雙唇,垂眸思索片刻, 抬眼看她, 嘴角帶笑, “崔將軍是光風霽月之人,瑾宜受教?!?/br> “此舉原先不過是想投將軍所好,未曾考慮太多。既然那幾人好用,那將軍便好好留著?!?/br> 崔小宛見她放下身段,心里有些感慨,話頭也松了松,“長公主所謀,微臣能猜出大概……” 話說了一半,魏瑾宜忙伸出一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時機未到,以后再說。本宮只想知道崔將軍的立場,如今雖不明確,可也安心了?!?/br> “為什么?”這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是非曲直在崔將軍心中皆有尺度,本宮相信到時崔將軍會做出正確的選擇?!?/br> 魏瑾宜說完這話,行至前廳大門,將范千喊了回來,兩人一并向崔小宛告辭,由兩位丫鬟引著出了府。 崔小宛咀嚼著長公主剛剛那幾句話,面露茫然。 難道這長公主意圖篡位,還有個正當理由? 【佘鳳】別的我不知道,反正看著他們兄妹倆,經常有種面和心不和的感覺。 【佘鳳】明明是一母所生,魏臨對這個親meimei是半點感情都沒有。 【佘鳳】現在看來,長公主對狗皇帝也全是虛情假意。 【聶靈嫣】以我淺薄的政斗見識看,現在長公主要是想篡位,名不正言不順。 【佘鳳】所以她才說時機未到。我現在有點好奇,她等的是什么時機了。 【溫如月】殷沉留下的那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崔晚】那四個字應該是留給我的,只不過我當時受傷,一時也分不出心神去留意地上的字。 湛州,手札。 這四個字,長公主沒有頭緒,崔小宛卻有點思路。 先前從變州返回,途經湛州,便碰上過聶容昭。依聶容昭所說,當時他是跟著殷沉去的,之后又把人跟丟了。 其中細節她也沒問明白,找時間還得再去問問聶容昭。 興許殷沉在那留了一本手札,臨死,指著她去把東西翻出來。 畢竟他都能在群里自言自語二十幾年,估計也挺有傾訴欲的。 【聶靈嫣】這難道叫孤獨? 【崔晚】這么矯情的詞用在殷沉身上是不是有點怪? 【佘鳳】我真看不出來他是這樣的人,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