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111節
魏臨立于一隅, 雙手背后, 看著打斗的兩人,眼神淡淡。 空氣中已經沒有斷神香的味道,在他們打斗時散得差不多了。 “來人!護駕!” 崔小宛大喝一聲,起身上前,與殷沉打得難分伯仲。 半盞茶后,瓷片已掉落在地,兩人互相扣住對方手腳。 幾名暗衛圍在他們身周,嚴陣以待。 “崔晚,你當真以為殺了我便能高枕無憂了?” 殷沉陰惻惻一笑,一口白牙全沾了血色,“我們在這斗得兩敗俱傷,正中魏臨下懷?!?/br> 進了御書房后,崔小宛確實有所懷疑,只是到這一步,如果她不殺了殷沉,待三個時辰后藥性退去,殷沉就會殺了他們。 見她沉默,殷沉又是一笑,臉色慘白,“你我本是同路人,聯手殺了魏臨才有出路?!?/br> 她信他個大頭鬼! 狗皇帝之后會有什么舉動,她不確定,但殷沉陰險狡詐,手段狠辣,此時不死后患無窮。 “無恥閹黨,狼子野心,休想離間我君臣二人?!?/br> 崔小宛運氣掙脫桎梏,伸手拍出一掌,回身奪過冰刃手中長劍,刺向殷沉。 殷沉已是強弩之末,再無力氣擋這一劍,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劍沒入心口,嘴里淌出更多鮮血。 劍被抽回,殷沉悶哼一聲,緩緩跪到地面。 “也……罷……” 崔小宛一陣暈眩,拿長劍支在地上,打開聊天面板。 【佘鳳】小宛,你再撐多一會兒。 【佘鳳】我在路上了。 【崔晚】好。 從她察覺到不對時,便在群里和三人說了,佘鳳當時正處理后宮瑣事,此時才看到消息。 禁軍此刻趕到,在御書房外圍了一圈。 魏臨垂眸看著崔小宛,沉默片刻。 “殷沉意圖謀反,罪不可恕,已被崔將軍屠于劍下,崔將軍護駕有功,升一品鎮國大將軍,賞黃金千兩?!?/br> “謝皇上?!?/br> 崔小宛聽到這話,身子一松,往后倒去。長劍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佘鳳匆匆忙忙趕過來,遠遠瞧見太醫署的兩個醫童扶著崔小宛下去,也松了口氣。 管事嬤嬤跟在身后,朝御書房的方向張望兩下,“皇后娘娘,這御書房外這么多禁軍,許是有大事發生?!?/br> 佘鳳點點頭,“先回吧,要見圣上,今日不是時候?!?/br> 御書房內,暗衛已經離開,幾個小宮人將殷沉的尸首搬下去。 魏臨坐在案前,端起茶盞,面色如常。 “皇兄!” 魏瑾宜進了御書房,好奇地看向門外,“外頭的禁軍是怎么回事?” “殷沉意圖謀反,被崔將軍就地誅殺?!蔽号R抿一口茶,皺了皺眉,茶已經涼了。 魏瑾宜斂下神色,“皇兄可有受傷?” “無礙?!?/br> 魏臨擺擺手,扭頭看她,“你今日怎么過來了?” 魏瑾宜隨口道:“皇兄,那范千無趣得很,我要和離?!?/br> “荒唐,才成婚不到兩個月便要和離,你將皇家臉面置于何地?” 魏臨的口吻不容置疑,“這范千是你自己選的駙馬,又沒什么過錯,你莫要任性?!?/br> 魏瑾宜低了頭,一副無奈妥協的模樣,眼睛卻看向殷沉死去的位置。 這崔晚當真是強將,連殷沉都命喪他手。 一個小宮人端著水盆來到血跡旁,突然頓住,“這是什么符號?” 魏臨聞言起身,“何事?” 魏瑾宜也順勢來到那攤血跡前,忽然眉梢微挑。 只見地面歪歪扭扭畫了四個符號,形狀好生熟悉。 “這地面,不知殷公公畫了什么……” 小宮人懷疑那是什么詛咒,但他也不敢將猜測說出口。 “擦掉吧?!?/br> “是?!?/br> 魏瑾宜原本是聽說禁軍有動靜,才進宮探探情況,這會兒情況都已探明,便向魏臨告退,出宮后匆匆上了馬車,往公主府趕。 湘蘭在旁有些疑惑,“長公主如此著急,可是宮里有大事發生?” 魏瑾宜杵著腦袋,擰著眉,“以往阿蓮傳回來的書信,都已銷毀了?” 湘蘭點點頭,“是,依您的吩咐,都燒掉了?!?/br> 魏瑾宜沉吟許久,又問道:“上回崔將軍替本宮寫的詩集,還留著嗎?” 湘蘭想了想,“沒處理,放在庫房呢?!?/br> 魏瑾宜安了心,“那就好?!?/br> 馬車轔轔,很快便到了公主府。 * 太醫署。 崔小宛被扶過來后,讓幾位太醫把了脈,又開了點藥。 原本太醫還想給她看傷,她拒絕了。 好在當時殷沉中了毒香,拍出的那一掌并不足以致命。 【佘鳳】你怎么樣了?我看太醫署的醫童將你扶走了,那狗皇帝沒為難你吧? 【崔晚】沒,升我當一品大將軍了,還賞了黃金。 【崔晚】看樣子,是我多心了。 【佘鳳】未必,他這人心思深沉,今日給你一個甜棗,說不準明日又能給你一頓板子。 【佘鳳】唉。 【崔晚】殷沉死了,開心點。 【溫如月】那今晚可得做一桌好菜犒勞一下小宛。 崔小宛從太醫署出來,回了銅雀街。 正要進門時,忽然往后望去,目光在大街上游移兩圈,又收了回去,默默踏進將軍府。 溫璧已經死了,她還是感覺有人在跟蹤她。 到底是誰?是敵是友? 溫如月迎出來,扶過崔小宛,兩人回了主屋。 【溫如月】你這傷得比我想象中嚴重,一身是血的。 【聶靈嫣】今日這么兇險? 【崔晚】進去早了,斷神香還沒散盡,我不慎吸了一點。 【佘鳳】我總懷疑這是魏臨有意設計。 【崔晚】等我傷好差不多了就去請他翻案,到時脫離了這身份,他應該也不會猜忌我了。 崔小宛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兒,溫如月備好飯菜直接送進主屋。 飯畢沒多久,又一碗藥湯出現在桌上。 崔小宛看著黑不溜秋的藥湯一個頭兩個大,“不是說今日就不喝了嗎?怎么又煲藥了?” “你說呢?” 溫如月將藥碗推到崔小宛面前,“這是太醫署開的藥,你自己帶回來的。乖,喝了再吃糖?!?/br> 崔小宛捏著鼻子把藥湯灌下,又躺回床上歇著了。 溫如月正打算熄了燭火,突然聽到窗板咚地一聲,極輕微,若不是她就站在窗邊,可能聽不到。 她將窗板推開,正對上聶容昭無措的臉。 “小郡王來找將軍?” 聶容昭轉過身,“本王只是路過,路過而已?!?/br> “她受了傷,現正躺著?!?/br> “什么?” 聶容昭頓住腳步,又回過身,往前幾步,“傷得很重?” “小郡王有事還是直接進來吧,天寒地凍的,不好再讓她到外邊受涼了?!?/br> 溫如月說完這句,正準備去開門,就見聶容昭翻過窗沿,動作看起來十分熟練,跟崔小宛不相上下。 她見狀,隨手披了件厚厚的外袍,默默退出房門。 聶容昭急急來到床榻前,見崔小宛睜著眼,精神頭十足,這才松了口氣,挨著床沿坐下了。 崔小宛坐起身,往后一靠,“你怎么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