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將軍速來 第71節
【崔晚】行,他怎么不把信送到將軍府? 【溫如月】我也不知道。 【聶靈嫣】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聶靈嫣】這全晸京幾乎個個都見過崔小宛的畫像,扮成小廝真能混得進去? 【崔晚】…… 次奧!當時太開心忘了這點了。 作者有話說: 第56章 五日后, 杜府門口。 杜行之從里頭出來,瞧著天陰沉沉,心里也堵得慌。 此次在晸京待得太久, 待事情辦完,便去變州轉轉, 聽說那兒湖光山色, 秋季水蟹肥美, 正是品嘗醉蟹的時候。 他身邊沒帶人,自己拎著個食盒上了馬車,在上頭等了片刻沒等到崔晚,撩了小簾往外一看, 只見一個小廝裝扮的人低著頭往杜府的方向走來, 步伐姿態都是斯斯文文。 待這人上了馬車,杜行之愣了半晌。 “溫姑娘?” 杜行之有些難以置信, 聲音帶著一絲欣喜, 隨即又低了下來,“他讓你扮作小廝進刑部?” “嗯?!?/br> 溫如月點點頭, 倒沒什么委屈的情緒, 只覺這事理所當然。 “杜公子的畫名氣太大, 拍賣會上不少人見過, 五福坊還有大批仿品, 如今晸京城是人人都識得崔將軍?!?/br> “若她扮作小廝, 怕是輕易就被人認出來,到時也把你一同連累了?!?/br> 杜行之垂下眼眸,“此事確實是杜某考慮不周……縱是如此, 他一個大男子就心安理得, 讓你一個弱質纖纖的姑娘家替他冒險?” 溫如月一聽這話, 沉了臉,“杜公子擔心我的安危,我很是感動,但弱質纖纖這類形容,是在瞧不起我么?還是說你認為我一個女子不可能將此事辦妥?” “自然不是?!?/br> 杜行之連忙搖頭,“溫姑娘外表文弱,實則堅如磐石,這一點十個男子都比不上你?!?/br> 想當初他在香滿樓第一次見她,便是她獨自面對鄭光遠和溫璧的時候,她這性子怕是遇著豺狼虎豹也不會輕易退縮。 “只是崔將軍畢竟是習武之人,混進刑部,確實比你方便不少?!?/br> 杜行之提起崔小宛,眸子又黯淡下來,這般行事,日后能好好待溫姑娘嗎? 溫如月緩了緩神色,“那也說不準?!?/br> 就是她不會武,才比崔小宛更謹慎一些。 二人說話間,馬車已到了刑部。 杜行之從袖中取出一張地圖交到溫如月手上,見她要下車,又把她拉住了。 “不急,這是我昨夜畫的刑部地圖,你先在車上熟悉一下?!?/br> 方才只顧著說話,倒忘了把這拿出來了。 溫如月將圖拿過來稍稍看了一會兒,記下紀事館的路線,截圖發到群里做個備份,便把它收起來了。 “我看完了,下去吧。杜公子今日來刑部的名義是替令尊送午膳,別耽誤了時辰?!?/br> 杜行之見她成竹在胸,頷首點頭。 溫如月下了馬車,一臉肅容,回憶著自家丫鬟平日是如何伺候自己的,仰頭朝馬車上的杜行之伸了手。 “……” 杜行之愣了愣,想說他家小廝不必干這差事,見著溫如月嚴肅的神情,又有些忍俊不禁。 人多眼雜,為免引起懷疑,他壓了壓嘴角,由著溫如月將自己扶了下來。 “公子笑什么?” 溫如月拎著食盒,跟在杜行之半步之后。 “你看到了?”杜行之有些訝異,就算是跟了他十幾年的小廝,都不一定能看得出來。 溫如月沒解釋,兩人已到了刑部大門。 刑部的幾個守衛都認得杜行之,拿過食盒象征性檢查了一下,便直接將門打開了。 兩人進去繞著回廊走了一段,到了岔口,即將分開時,杜行之又是一陣憂心。 “你小心些?!?/br> “嗯?!?/br> 溫如月頭也沒回,憑著剛剛的記憶繞到紀事館門口,正好躲過一波巡邏兵。 紀事館門口那兩個守衛與杜行之熟識,杜行之早都給了好處,打過招呼,此時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溫如月來到紀事館另一側,輕手輕腳打開窗板,翻了進去。 紀事館內密密麻麻全是書架,架上整整齊齊碼著無數書冊。 溫如月見著這一堆書,一時有些頭暈目眩,好在書冊封皮都寫了地名和年份,同一個地方同一個年份又都是放在一起的,她很快便找到晉州四年前的案卷記錄。 【溫如月】是這個案子嗎?通敵罪,案犯主使是崔原,身份是晉州太守。 溫如月發了張截圖上去,又往后翻了一頁,發現這個案子行刑人數眾多,經手的卻只有一人:許奉天。 再往后翻,也沒見這個案子有什么確鑿的證據,只有崔原留下的一封認罪書。 【聶靈嫣】這個許奉天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崔晚】我知道,這人是于丞相的黨羽,之前彈劾我的幾人當中,就有他的名字。 【佘鳳】殷公公曾在狗皇帝面前提過這人。 【聶靈嫣】哎喲,鳳鳳你一提起殷公公我心底就發寒,真怕哪天他發瘋直接沖進碧清宮把你給弄死了。 【佘鳳】所以得沉得住氣,目前還不能惹怒他,能避則避。 溫如月又往后翻了幾頁,也沒別的發現,后頭已經是其他案件的資料了。 此時也已到了約好的時間,她輕輕掀開窗板爬了出去,剛要往回走,突然聽到一隊巡邏兵的腳步聲。 糟,這會兒再翻回紀事館也已經來不及。 她左右看了一下,正好瞧見旁邊有幾簇灌木叢,身子一貓,直接躲到灌木叢后頭。 鉆進去的時候,手掌被灌木叢的刺劃拉了一下,鮮血汩汩流出。 溫如月疼得直吸氣,待巡邏兵過去,從懷中掏出個帕子將灌木叢上的血跡擦了,又草草將傷口包上。 杜行之在回廊拐角處等了片刻,看到溫如月朝他奔來,松了口氣,視線往下,眉頭微蹙。 “手怎么了?” 溫如月搖搖頭,將手藏到背后,“沒什么大礙,事已辦妥,我們快些出去吧?!?/br> 兩人出了刑部大門,上了馬車。 杜行之甫一坐下,就在旁邊的柜子里翻了紗布和藥瓶出來。 “伸手?!?/br> 溫如月原想拒絕,見著杜行之眉眼耷拉,便也鬼使神差般將自己受傷的那只手放到他手心上。 杜行之輕輕解開沾血的帕子,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再碰著傷口。 溫如月盯著他柔和的眉眼,突然想起佘鳳在群里說的話—— 「你們還不如猜他對月月有意思呢……」 難不成,真像鳳鳳說的,他對自己有意? 溫如月搖搖頭,怎么可能,這才認識多久? “溫姑娘在想什么?” 杜行之留意到她的動作,開口問道。 “我在想……杜公子可有喜歡的女子?” 也不知道他對其他姑娘是不是也這么溫柔。 杜行之手上動作一頓,口中答得飛快:“沒有?!?/br> 也不應該有。 溫如月點點頭。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另一邊,崔小宛翻了好幾遍溫如月給的三張截圖,重重嘆了口氣。 【崔晚】這信息倒是與我從張玉喜口中聽到的沒什么出入,案卷記錄的也都是些官話。 【佘鳳】原先的崔府都燒得一干二凈了,這份認罪書是不是崔原所寫,也無從驗證。 【佘鳳】唯一的線索,便是這個許奉天。 【佘鳳】許奉天這人,原本是刑部一個小文官,四年前還名不見經傳,這兩年倒是混得風生水起,不僅官路亨通,還住進了吉祥街的高門宅邸。 【聶靈嫣】鳳鳳,你怎么知道這么多?提前就調查了? 【佘鳳】跟殷公公有關的一切,能查的我都查了。 崔小宛揉了揉眉心,繼續盯著這三張截圖發呆。 佘鳳也覺這事頗為棘手。 【佘鳳】這事不好查,四年前相關的東西被毀得一干二凈,連罪證都這么敷衍,我原以為還能看到幾張通敵信函之類。 【崔晚】你不是說唯一的線索就是這許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