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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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秋雨一層涼。自昨日雨后,確實可以明顯感覺到天氣涼快了。 陳杳忙碌了一天核查結果上奏與入檔的事,直到傍晚才從宮里回來,一回來就看見召兒和魏羽杵在長天閣門口。 他們好像在聊天,有說有笑。走到近前,陳杳才聽清。 “人家喜歡你嘞?!闭賰狠p輕笑著,露出八顆牙齒,對魏羽說。 別打趣他了,人姑娘只是謝他上次給帶東西。魏羽訕笑,正想辯解,看見陳杳回來,連忙拱手行禮。 殿下從他們面前經過,面無表情地瞟了他們倆一眼,未有停留地進了書房。 天氣確實冷了,尤其是日暮時分,魏羽想,不然他緣何有點發寒。 魏羽握了握手里的劍,松松十指關節,一如往常,硬著頭皮進去通報。 殿下明明看到公主了,卻沒有主動過問,魏羽知道通稟也是枉然,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不然公主殿下就太可憐了。 “殿下,公主……” 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話不必說盡,點到即可,然后殿下會遞過來一個冷眼,就一眼,又繼續埋頭做自己的事。 魏羽一看到正在倒茶的陳杳轉過頭來,心領神會,“屬下明白了?!?/br> “你明白什么了?”陳杳不明所以,他還一句沒說呢。 “不是……要公主先回去的意思嗎?”以前都是這樣的,魏羽已經習以慣之。 不過仔細一看,今天殿下好像平和很多。 和好了?那公主為什么不和他說,還叫他通稟,害他一點準備也沒有。 魏羽腹誹,殿下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讓她進來?!标愯谜f道,啜了一口雪茗,清甘流連唇齒。 香草美人邁著輕靈的步子近前,端著個紅木鏤花盤,上頭方方正正迭著一件灰墨色的袍子。 見此,陳杳嘲謔了一句:“不叫你送吃的,改送衣服了?” 陳杳此人,實際有點惡趣味,喜歡戲弄人,比如說召兒字如龍蛇。但那個時候的陳杳,總是笑容款款、溫柔暖意的,所以召兒知道陳杳只是在開玩笑,此時他端著張臉、似笑非笑,召兒卻分不清到底是戲是譏。 召兒只能認真否認:“不是的……” 是她背痛,實在揉不動面。這件圓領袍,她做了一個多月,還不算完全做好,再多是沒有的,并不能像吃食一樣天天送。 她也不是……或許一開始是因為皇后娘娘,但起碼現在不是,她是來……是來…… 丹唇微啟,欲說什么,又閉了回去,最后也未吐一字。 陳杳見召兒如此怯退模樣,微不可察地搖頭,收起調侃,直接問:“有什么事嗎?” 說她愚笨吧,又會討巧,說她聰明,又聽不懂玩笑。方才不還和魏羽說說笑笑嗎,輪到他就只會苦臉以對、欲說還休了?不曉得她那個“人家”,到底是他稱,還是自稱。 召兒抿了抿嘴,不自覺摳起紅木盤上精致的鏤花,輕輕說著,短促的斷句又顯得無比鄭重:“妾要和殿下,道歉?!?/br> “道什么歉?”話一出口,陳杳就明悉了。 她需要道歉的,還能有什么事??烧媸撬佬难?,一定要把話說出口、說明白才算數。 也可能是因為傻,不會審時度勢。 揣度確實不是召兒的強項,她也并不覺得這件事就算結束。就像一根懸而未決的絲線,尾處沒有打結。 由她開始,理應由她收尾。 召兒有點緊張,還有點害怕,畢竟不算一件愉快的事,再次由她提及,不知道會不會又惹陳杳生氣。但她天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一定要說。 “妾沒有想絕孕的,是因為妾的功底不夠,不會開方子,害怕效果不好,就加重了藥量……” 真是狡猾啊,陳杳想。知道他成全了她的選擇,只言絕孕的事,告訴他其實她沒想做那么絕。 “我生氣的不是你不想懷孕,”當然也有一點生氣,“是你沒有和我商量?!?/br> 跟前的召兒就傻不愣登地低頭站著,乖乖聽訓。 算了,懶得說了,口干。 陳杳指了指她手里的衣服,“放下吧,手不酸嗎?” “哦哦?!彼袷腔剡^神來,陳杳有點懷疑她是不是根本沒認真聽他的話。 “殿下試試嗎?要是不合適,還能改改?!闭f著,她自然而然上前,半抱著陳杳解開他的腰帶。 陳杳自覺抬起手,任召兒擺弄更衣。 咫尺的挨近,隱隱有一股熟悉的馨香徘徊。陳杳垂首,看見召兒認真的圓臉,秀眉微斂。 肩寬袖長都正合適,但腰處顯得有點空落落,腰帶再一系,全會堆成褶子,顯得萎縮。 召兒有點惆悵。 “做大了?!标愯脹]有安慰,如實評價。 也是難怪,召兒并沒有專門量體裁衣。秋天的衣服又需要更多放量,不好把握。 “是殿下瘦了,”召兒方才抱腰解帶時就感覺到了,比劃了一下,“原來摟到這兒,現在到這兒?!?/br> 衣帶漸寬,滿月減輝,不努力加飯。 什么亂七八糟的。 陳杳不承認,義正辭嚴:“我沒瘦,是你胖了?!标愯靡步o了個比較,假的,“我昨天抱你,差點沒抱動?!?/br> 嚴格來講,不是抱,是托。召兒沒陳杳高,踮腳尚有不足,所以陳杳要托她一托,方才契合。 “……” 召兒瞪大了眼,并不是因為陳杳說她長胖。她肯定沒長胖,胖也不會胖臂展。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陳杳大白天說渾話。 雖然沒有渾邪的字眼,但他們兩個心知肚明,陳杳說的是什么。 魏大人還在外面呢。 “你看誰呢?”他又逮到她東張西望,不專心與他說話。 “沒……”召兒覺得冤枉又窘迫,欠了欠身,小跑著走了,什么也沒拿。 說好的改衣服呢,就不要了? 騙子,還是個不經說的騙子。 他若真瘦那么多,怎么自己的衣服穿得還合適,就她做的大得那么明顯。 陳杳輕笑,把衣服脫下、掛了起來。 看著這件稍顯早的秋衣,陳杳也想起了點什么,呼來魏羽,吩咐道:“我記得母后以前賞過幾匹蜀錦,你叫人取出來給昭華?;蛘呖此矚g什么布料花色,叫她自己挑,多做幾身厚點的衣服。天氣要冷起來了,她從南方過來的,估計沒有帶御寒的衣物?!?/br> “啊還有,浥塵軒沒有地暖,你叫她搬到雁影榭東閣住吧。浥塵軒也該繕繕了,順便名字也改個?!?/br> “改成什么?”齊王府八百年沒動過土木了,魏羽小小驚奇。 “暫時還沒想好?!标愯萌鐚嵒卮?,只要不是“渭城朝雨浥輕塵”。 魏羽陪笑,殿下又開始想一出是一出了。 真好—— 【小劇場】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思君如滿月,夜夜減清輝。 陳杳:你暗示我在想你? 召兒:如果我有這么有文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