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故作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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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的一處別墅燈火輝煌,觥籌交錯,與外面呼一口氣都要冒霧氣的冰冷空氣不同,宴會大廳繁華熱鬧,相互碰撞的玻璃杯溢出酒香,與交談聲匯成醇厚的氣氛。 付遠一身黑色的正裝,向上梳起的黑發一絲不茍,露出飽滿的額頭和濃墨張揚的修長眉宇。 他雙腿交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旁邊一人高的綠植遮住了些許燈光,面容在搖晃的光暈下看不清,周身散發著疏離的氣息。 只有人躍躍欲試地看著他,卻沒有人真正上前攀談,他似乎并沒有什么在這里結識其他人的想法,只是慢條斯理地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酒杯,時不時抿一口,平靜的表面下藏著一絲看不清楚的不耐煩。 大廳里響著舒緩悠揚的音樂,而三五成群互相寒暄的人們似乎都沒有欣賞音樂的心思,只是挽著身邊的女男伴,說著好聽的場面話,面上帶著幾分諂媚的笑意。 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柔風拂過付遠的側臉,他不經意側頭看向門口,周遭聒噪的聲音在一瞬間都似乎從耳邊消失了。 那是幾天前見過的人,她身著華貴禮服,頭頂的水晶燈由上而下傾瀉的暖黃燈光襯得她的皮膚盈盈生輝,像是落日熔金,鍍上一層光,長而柔順的綢緞長裙有著精良的剪裁,閑適慵懶,在腰身處掐出優美的弧度。 他的目光一時移不開,卻也看到了她身后跟著的,自己的弟弟付尋。 想起之前云宴對他說過的那句話——“是你想的那樣”。 眼里的驚艷被探尋替代,自己不成器的弟弟,她這樣的人也看得上?難道她喜歡這款,所以才允許付尋在她身邊那么近的位置? 沒注意到自己心底已經開始對親弟弟進行貶低,那點縹緲的心思竟讓他不知怎么釋放出了惡意。 這種陌生的情緒被他咀嚼回味了一遍,確認了這似乎是嫉妒。 他心底嘲諷了一番自己這不受控制的情緒,收回視線,自己可能是寡了太久了,才會因為只見過一次面的人,出現這種幻覺。 或許就像好友之前說的,他活了二十多年卻從來不近女色,不是腦子不正常就是同性戀,他曾經從來不在意這些話,現在想起來,或許確實是壓抑太久了。 付遠舉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液順著喉嚨流下去,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方才看的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付尋看著云宴目標明確地走向付遠,長睫垂下,掩蓋住了情緒。 云宴在付遠旁邊的沙發坐下,微微側頭:“付先生?” 付遠看向她,點頭。 還挺惜字,真能裝,云宴腹誹,看著他:“不知道付先生對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歌手有何評價?” 付遠終于舍得開口,卻是先思量了一番:“他也是……” 看著他將視線放到付尋身上,云宴會意:“是?!?/br> 干脆利落地承認。 “怎么,我的私生活與這個有關嗎?”云宴勾唇,“還是說,付總是這么八卦的人?” 付尋側頭看向墻壁,一呼一吸之間只能感覺到自己心里的復雜情緒,卻是一言不發。 “是我唐突?!备哆h似乎收斂了方才略帶溫和的氣息,那雙沉靜的眼眸看著云宴,語氣比剛才平淡了稍許,“他是個好苗子,對付氏來說并不吃虧,還得多謝云董?!?/br> “不客氣?!痹蒲缧陌怖淼玫亟邮?。 晚風吹動窗邊的窗簾,屋外花木的香氣隨著風掠過鼻尖。 付尋當即問:“云董,需要我幫你去拿外套嗎?” 付遠目光看著前方,聽到付尋說的話,他的鼻腔呼出冷哼,可真會表現,也不看人家買不買單。 云宴應聲,說:“我去外面待會,等會幫我拿去露臺吧?!?/br> 付遠表情又冷了一分。 露臺的風景很好,晚風輕拂,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樹木隨風搖動,影影綽綽,云宴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她并不喜歡大廳里的氛圍。 冰冷的空氣驟然呼入,云宴小聲咳了一聲。 她縮了縮胳膊,就感覺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被扔在了她的后背,將她包裹住,擋住了冷空氣的接觸。 云宴側頭,看見付遠手撐著欄桿,并不看她,只是抬頭看著天空,故作深沉。 一根微涼的手指勾上付遠的下巴,將他的視線帶到云宴臉上,那張臉上帶著幾分調笑:“付總可真體貼啊?!?/br> “想多了?!备哆h蹙眉,“只是不想看到有人感冒傳染給我罷了?!?/br> “是嗎?”云宴的拇指摩挲著他的下巴,“你知道感冒要怎么傳染嗎?” 付遠看著云宴湊近,熱氣灑在他的耳側:“你知道要多近的距離,才能傳染嗎?” 付遠全身緊繃,緊抿著唇,在微涼的夜里,他的身體里好像燒起了幾點火星,垂在身旁的手握拳,壓制著涌動的情緒。 濕潤的觸感在耳垂轉瞬即逝,鼻尖縈繞的那點香氣也離開了,他心里竟然有一股悵然若失。 云宴作勢要走,卻被抓住了手腕。 付遠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下意識做了這樣的動作,可是感受到掌下細膩的肌膚和骨節的觸感,他覺得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理智都失控了。 “怎么,不怕感冒了?”云宴回頭,月光在她的眼里顯得柔和,光輝流轉間竟然讓付遠看得有些沉醉。 “那就請云董教教我……” “要多近的距離才會傳染感冒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