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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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轎車靜靜停在路旁,通體黑亮流暢的車身與這老舊的小區格格不入。 有晚歸或散步的住戶從他們身邊走過,看看車標,再把視線轉向旁邊僵持的一對男女。 孟抒嘆了口氣,終于向他妥協,“我一會兒還是要回去?!?/br> 鐘寅沒說話,看她一眼,拉著上了車。 車輛緩緩向著寬闊大路駛入。 孟抒給珍姨打電話報備:“……我就去附近那個小廣場那里散散步,嗯嗯,待會兒就回去了,放心吧?!?/br> 鐘寅就在一旁看著,看她說這些話時面色從容,嘴角帶笑,聲線一如既往的柔和。 絲毫看不出在撒謊。 他瞇了瞇眼睛。 掛了電話,孟抒順著手垂下的動作低垂著眼皮,也不看他:“你要說什么?” 這會兒到他跟前,倒擺著臉像是他欠了她似的。 鐘寅哼笑一聲。 一想到她這樣子是為了其他男人,心里更加不痛快。 說出的話自然好聽不到哪里去:“這不是看鄭韜走了,怕你傷心難過,來安慰安慰你?!?/br> 提起鄭韜,孟抒一下子攥緊了手指。 雖然兩人已經離婚,但至少在鐘寅出現之前,她是真的想要與他安安穩穩生活的。 悉心經營的家園遽然變作一場泡影,怎么可能做到毫無波瀾呢。 鐘寅一直盯著她,看她失神地愣怔住,眼角眉梢都流露出類似想念不舍的情緒。 他不由得想冷笑。 鄭韜也只是剛離開幾個小時,這就想上了? 那當初離開他的時候,她可曾這樣想過自己嗎! 自重逢起這種越來越強烈的陌生情感侵襲胸肺,鐘寅幾乎要壓不住心頭的火氣。 一手將她拽進懷里,還沒完全抱住,孟抒回過神,在他手里掙扎起來:“放開我……” 她越是抗拒,鐘寅心頭的火越旺盛,沉默而強勢地堅持把人往懷里按。 孟抒哪能與他的氣力抗衡,不過片刻便累得喘氣。 男人長臂收緊,順勢牢牢將她鎖在胸前。 孟抒雖然停止了掙扎,卻垂著眼依舊不肯看他。 不過強扭的瓜甜不甜已然不重要,鐘寅現在只要解渴、滅火! 他低頭去親她瑩白柔軟的耳垂。 即將碰觸的瞬間,懷里的女人很明顯地偏過頭,躲開了。 兩叁次追逐后,她無處可躲,緊緊閉上眼睛,喘息間別過去的側臉決然抗拒,仿佛受了屈辱。 鐘寅看在眼里,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手臂松開,孟抒趕緊離開他,坐到離他最遠的角落。 這樣的防備姿態驀然令他心里一刺。 只是鐘寅面上不顯,轉而打開扶手箱,拿出一樣東西遞到她眼前。 “這就是給鄭韜吃過的藥?!?/br> 孟抒瞪大眼睛,看著他手里的藥瓶。 上面全是外文,她看不懂。 鐘寅給她看過,又收回手,垂下眼睛擰開瓶蓋,語氣平淡無比,“你為他生我的氣,覺得我沒底線,我沒什么好說的……” 倒了四五粒在掌心,他瞥了她一眼,“這樣能消氣?” 孟抒還沒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男人手一抬,竟然把那些藥片全喂進了嘴里。 “你瘋了——” 孟抒驚叫著撲過去拽他的手。 這次是她自己過來的。 鐘寅伸出手臂,總算順利地把人抱住。 孟抒此時沒再顧著掙扎,面色急切地去掰他的嘴。 不管是什么藥,怎么能亂吃呢,萬一有個好歹怎么辦。 “趕緊吐出來……” 男人抿著唇,只是低頭直勾勾看著她,臉上一絲慌亂也沒有。 孟抒心里急得不行,眼眶都紅了:“你是不是瘋了呀……” 她什么時候讓他這樣做了? 眼看著孟抒就要哭,鐘寅這才展開手示意她看,“沒吃?!?/br> 那幾粒白色的小藥片就在他指縫里。 剛才只是個障眼法。 孟抒看得清楚,眼淚一下子頓住。 —— 鐘狗:教如何錯誤追妻,一,逗她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