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風不偷月 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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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故早已蓋棺定論,楚識琛說:“我覺得有可能不是一場意外?!?/br> 他把目前獲取的信息告訴了項明章,那支解散的樂隊,假冒的貝斯手張徹,服務生張凱,幾處不尋常的地方索性都坦白了。 項明章翻看一遍:“你一直在偷偷調查?” “是?!背R琛說,“錢樺幫了我不少,我幾次找他都是為了這件事?!?/br> 項明章沉吟:“為什么突然告訴我?” 楚識琛自下而上地挑起目光,審視得淋漓盡致:“這下你放心了吧?!?/br> 項明章反問:“我為什么要不放心?” 楚識琛拾掇散亂的資料:“那我見什么人,辦什么事,希望你不要再干預我?!?/br> 項明章沉下臉色:“在黑窗酒吧想走就任由我拉著,現在不需要了,就成了干預?” “那晚不跟你走也不會發生什么?!背R琛仰起臉,“我做事心里有數,唯一一次丟了分寸就是跟你?!?/br> 項明章一下子啞口無言,從進門到現在不超過十分鐘,楚識琛對他拆穿、解釋、警告,一整套邏輯有理有據,一張一弛端著君子態度。 項明章被“唯一”取悅,看楚識琛眼下泛青,他承認心軟了,放下身段問:“生氣了?” 楚識琛搖頭,計劃書改得太用心,一頓早餐哄得全家人高興,項明章管教他的手段何嘗不是投他所好。 他沒那么不識好歹,說:“這些事不要告訴我家里人?!?/br> “我明白?!表椕髡驴戳搜蹠r間,“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覺?!?/br> 裝了十瓶蜂蜜,楚識琛送項明章出門,汽車駛遠,他舒了一口氣。 游艇派對有項樾的人參加,假如另有真相,告訴項明章既是證明楚家的清白,也算是一個交代。 他要繼續找過去的線索,盡早解釋清楚免得項明章每次誤會。 從什么時候開始,他不愿意被項明章誤會? 江岸大道的十字路口,項明章拐彎換了方向。 半小時后,汽車剎停在雲窖酒吧的門前。 非營業時間,酒吧里一個顧客也沒有,項明章兀自推門進去。 沒多久,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從樓上下來,高大結實,神情有些匪氣,看站姿當過兵,是雲窖的老板許遼。 “項先生?!?/br> 項明章轉過身:“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一陣子許遼在美國,兩天前剛回來,他道:“周四?!?/br> 項明章說:“倒夠了時差,幫我查點事情?!?/br> 作者有話要說: 雲窖是項明章帶楚識琛去過的那個酒吧,喝多了寫君子協議那章。 第40章 許遼繞進吧臺,調了兩杯青檸水,問:“查什么?” 項明章想了想:“一支地下搖滾樂隊?!?/br> 許遼說:“怎么會跟樂隊扯上關系?” “別管那么多?!表椕髡露似鸨?,“叫無置樂隊,貌似已經解散了,查一下那些人都在哪,尤其是一個叫張徹的?!?/br> 許遼記下來,靜了片刻,問:“你媽最近怎么樣?” 項明章道:“老樣子?!?/br> 許遼點點頭,又過了一會兒,說:“你不打算問問我在美國辦的事?” 項明章口氣輕蔑,眼底盡是涼?。骸绊棴囈遣×怂懒?,你早就越洋跟我匯報了,既然沒有,我關心他干什么?!?/br> 許遼說:“我會繼續叫人看住他?!?/br> 未成熟的青檸酸得厲害,項明章吃到一粒籽,皺起眉:“真難喝,給我換一杯?!?/br> “換什么,威士忌?”許遼意有所指,“聽說你之前帶了朋友來喝酒?” 項明章實際上是雲窖的出資人,他和許遼的關系鮮為人知,因此這里就像一處秘密基地,他偶爾來放松一下,從沒帶任何外人來過。 項明章瞥向卡座的位置,回答:“算不上朋友?!?/br> 許遼挑眉:“那是什么人?” “好奇???”項明章是生意人,絕不肯吃虧,“你盡快查出線索,到時候我帶他來謝你?!?/br> 楚識琛不知道自己遭人議論,他困倦至極,回房睡了一整天。 窗簾忘記拉,黃昏時分,余暉照耀著半張床。 楚識琛醒過來,摸出手機打開微信,最新一條朋友圈是錢樺發的餐廳廣告。 他點了個贊,爬起來整理那些資料。 錢樺給的軟件賬號有三十多個,涵蓋吃喝玩樂各方面,“楚識琛”曾經使用最多的社交軟件有四個,除了微信,另外三個都是外國軟件。 舊手機號和微信號一起注銷了,就算找回來,上面的數據記錄也沒辦法再恢復。 楚識琛埋頭鼓搗了兩個鐘頭,成功登錄了一個郵箱,再通過郵箱驗證,重新設置了軟件密碼。 打開前,他在心里對真正的“楚識琛”說了句“見諒”。 這個軟件可以在全球范圍內使用,主要用于分享照片和視頻。 他瀏覽“楚識琛”發布過的內容,每一張照片皆是與他酷似的面孔,展示著他永遠不會做的表情——吐舌、皺鼻子、用力嘟著嘴唇……他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怪異又奇妙。 最新一張照片發布于出事前的一個月,燈光昏暗,拍的是一支麥克風,配文關聯了一個叫“xx”的賬號。 楚識琛點進去,發現“xx”是搖滾樂隊的成員之一,名字叫星宇。 星宇和“楚識琛”互相關注,發布的照片會互相評論、點贊,私信聊天的記錄里,“楚識琛”主動問星宇要過聯系方式。 踏破鐵鞋無覓處,楚識琛立刻保存號碼打過去,結果已成空號。 他不死心,在私信給星宇發了一個“你好”。 苦等了一天,楚識琛不記得登錄過軟件幾百次,然而沒等到回復,星宇換掉了頭像、清空了照片,并且把他拉黑了。 楚識?。骸啊?/br> 周一上班,楚識琛暫時擱下私事,計劃書完成,一早項明章通知他,讓他和項樾的總經理商討“退款”機制的推進。 總經理有協調各部門的權限,楚識琛負責主導具體的程序。 如他們所料,計劃書的條例給出來,業務部門的抵觸情緒消退了大半。 項明章有應酬,一整天沒露面,那天和段昊夫婦吃飯,談到文旅產業的政策動向,楚識琛猜測項樾大概要有新項目了。 兩個人各忙各的,一個在公司里案牘勞形,一個在外面風雨奔波。 幾次通話都默契地只論公事,叫彼此放心。 眨眼到了周三,清潔大姐中午來打掃,抱怨總裁辦公室的桌上堆得太滿,不敢亂動,桌子臟了都沒辦法擦干凈。 楚識琛把人打發了,獨自走進項明章的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桌上積攢了幾十本文件,楚識琛繞到桌后一一整理,騰出一塊寫字的地方。 那支新換的鋼筆估計不太合意,項明章上次用完隨手一丟,滾在鍵盤上,筆尖的墨水已經干涸。 楚識琛把鋼筆清洗干凈,拉開左手的第一只抽屜,里面用來放常備物品,胃藥、車鑰匙、薄荷糖、備用手機,他把鋼筆放下,不可避免地看見抽屜里多了一顆紐扣。 是那一晚他拉扯表鏈,從項明章襯衫上崩掉的一顆。 楚識琛伸出食指點了點,估計襯衫都扔掉了,還留著這一顆扣子有什么意義? 正忖著,手機振動起來,楚識琛拿出一看來電顯示,心虛般將抽屜關上。 他按下接聽:“項先生?” 項明章問:“吃完午飯了么?” “還沒?!背R琛下意識地望向窗外,“你回公司了?” 項明章說:“我在圖書館,吃飽了來找我?!?/br> 午休時間圖書館人跡寥寥,楚識琛刷工作證進去,按圖索驥,直奔第三層文旅相關的書架。 項明章正在翻閱一本書,低著頭,腳步聲停在他身后的書架前,楚識琛與他背對背,相距咫尺。 項明章壓低音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邊?” 楚識琛撫過一排書脊,說:“我查了監控?!?/br> 項明章道:“那你當初不應該選秘書,應該選門衛?!?/br> 楚識琛說:“門衛的制服我不喜歡?!?/br> 項明章借了兩本書,和楚識琛一起從圖書館的后門離開,那條梧桐小徑三天未掃,鋪滿了秋葉,一片金黃。 楚識琛不忍心踩踏,在臺階上立著,如果談公事不必來這里,他靜候著項明章開口。 項明章亦不喜歡拖泥帶水,直接問:“樂隊查得怎么樣了?” 通過三四個軟件上的遺留痕跡,楚識琛說:“我好像認識樂隊主唱,叫星宇,以前跟他頻繁互動過?!?/br> “什么程度?”項明章追問,“你們的聯系僅限于網絡?” 楚識琛這兩天查了曾經的銀行記錄,回答:“不止,還有資金往來,最后一筆應該是派對上的演出費,高達七位數?!?/br> 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地下樂隊,一場私人表演居然上百萬,項明章道:“你還真是喜歡這幫人?!?/br> 楚識琛雖然出身富貴,但見夠疾苦,過去不曾在梨園豪擲千金捧花旦,現在也不贊同揮霍百萬請樂隊,他揶揄道:“可能我欣賞他們的音樂素養吧?!?/br> 項明章說:“一幫年少輟學的混混,彈個吉他,唱點要死要活的空話,有什么音樂素養?” 楚識琛哪知道,故作好奇:“你借了什么書?” “別轉移話題?!表椕髡虏簧袭?,“找到賬號聯系了沒有?遇上你這種傻大款,他們應該纏著不放才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