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抑
04、 幾年前,有個破不了的案子也是這么做的,沒有手機,我們只得靠著每個人家里那臺又方又正的電視機尋找目擊證人。那次的案件非同小可,最后卻還是淪為了未解謎案,想起前幾日的犯案現場,一切都太詭異,偵辦案件多年的直覺告訴我這不太對。 蔣戎琬的話卻像是敲醒了我,也許我只是差了一個簡短的肯定,這案子勢必沒有想像中簡單。 我們在幾日前用模具做了死者長相的石膏像,以防尸體腐爛無法調查,那張石膏像的照片如今廣泛傳播,出現在全南韓民眾的電視機里,同時也造成了sao動。 盯著局里的四方形電視機,我卻無心于播報人的話。 走神的目光恍然,外頭正下著雨,夏夜潮濕悶熱所以窗戶打開了一些,我愣愣盯著螢幕,馀光卻瞥見窗外有一抹黑影晃過。 我起身走到窗邊左看看右看看就是沒見著什么東西,不過這會兒夜深了,又下著雨,也許是一時看錯了。 沒打算回家的我又回到位子上繼續翻看資料,良久后連眼睛都酸紅了,吹過窗風正涼,我低垂著頭,緩緩閉上眼。 我又做夢了。 夢里,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局里和蔣戎琬打斗,書桌上的東西全落到地上,而我被禁錮在椅子上想幫忙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受傷。 身手處優勢的黑衣人一個翻身將蔣戎琬制伏在地,他掏出小刀抵在她脖子,皮膚滲出了血,我慌張的大喊:「蔣戎琬!」 倏地睜眼,本在休息室里的蔣戎琬卻出現在辦公桌前,惡夢的畫面猶新,看著眼前的蔣戎琬還好好的,我松了口氣,拿過桌上的眼鏡戴上。 「不睏嗎?」 看了眼墻上的時鐘,時近半夜三點,局里除了前臺值晚班的人后頭這里只剩我們兩人。 蔣戎琬搖搖頭,全神貫注在手上的鑑定報告,起身走近,見她眼里泛著血絲,我嘆了口氣去幫她泡了杯熱奶茶。 「謝謝?!?/br> 見她接過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乾脆就在她隔壁的空位坐下,細語道:「你別太拼,累了就休息?!?/br> 「你真好?!?/br> 她的聲音很小聲,我一時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湊過去靠近了些:「嗯?」 「讓我靠一會兒吧?!?/br> 說完,蔣戎琬頭靠了過來,就這么靠在我肩閉眼上歇息,動作極其自然到令我不及反應,我直挺著腰,只感覺肩膀被重量依靠的部位特別燙,心臟撞擊著胸腔,我睡意全沒,只害怕心跳聲被人聽見。 真是丟人,都要三十了還像高中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