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獨斗
了解了一天的詳情,鐘弋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跟他爸解釋了。 …… 鐘弋認為的楚初不會,是根據初三那年認識的小可憐推出來的結論。 可是現在的楚初已經不是他認識的小可憐了。 就像鐘弋跟大師說的那句話:他等待的美景,注定將一去不復返。 殺人未遂是事實,可是鐘弋并不想讓楚初進去! 鐘弋回家后,輕手輕腳,想要躲一下鐘權。 可沒想到的是,鐘權坐在沙發旁正在陪來以寧追劇。 鐘弋剛露個背影就被他媽叫住。 “三伏!” 鐘弋被迫停住腳步,將書包遞給了傭人,坐在了沙發邊。 “你晚上吃飯了嗎?”來以寧看了一眼時間,“都十點了,怎么回來這么晚!” 鐘弋也不想騙他媽,實話實說:“放學后在外面吃過了?!彼矝]說為什么回來這么晚,扯開話題:“我還有卷子要寫!爸媽你們看著,我先回房了!” 來以寧:“我讓阿姨煲的湯,你喝點再去寫?!?/br> 鐘弋其實并不餓,有點想拒絕,話還沒張開口,坐在一邊的鐘權就發話了。 “聽你媽的,去喝點?!?/br> 鐘弋對鐘權的話,極少有拒絕的時候,多半是很聽話的。 鐘弋答應了下來,他喝著湯的時候,鐘權來到餐區坐在了主位上。 鐘弋也知道自己逃不過盤問,先一步的放下了餐具,直奔主題:“問楚初的事?” 鐘權“嗯”了一聲:“是什么情況?” 鐘弋笑著,盡量讓自己不要漏出破綻:“這事誤會了?!?/br> 鐘權:“?” 鐘弋將早都想好的措辭,和盤托出:“楚初那天是來找我的,以為那輛車是咱家的,她騎著車橫在正中央是想叫停司機。但她轟著油門叫了好幾聲也沒見我從車里出來,就曉得攔錯車了。所以并不是什么殺人未遂?!?/br> 鐘弋繼續拿起了湯勺,一邊喝一邊輕松道:“我就說她不認識馬思得怎么會想殺她?!?/br> 鐘權精明的腦子下意識選擇的是不相信,但還是問:“那小姑娘找你干嘛?” 鐘弋:“我們不是同桌嗎?來給我送卷子的?!?/br> 鐘權幽深的目光看著兒子的頭頂。 這件事經不起推敲,屬于是漏洞百出。 鐘權也不說話,過了很久,在鐘弋整碗湯都喝完后,才隨口一問:“三伏,確定是這樣嗎?” 鐘弋心口跳了一下。 那如鷹一樣的銳利眼眸閃著暗光,鐘弋很輕的笑了一下:“真的是這樣的?!?/br> 他爸點了一下頭,從位置上起身,拍了一下鐘弋的肩,“這事交給我,一會兒回房學習別太晚,早點睡?!?/br> “……”鐘弋:“好?!?/br> * 楚初盤算著下個階段她的后事。 所以楚初給她師父發了消息過去,接受了下個階段賽事的報名。 女子拳擊比賽,冠軍可以贏5W。 楚初也不在裝模作樣的走路去上學了,天還沒亮4點多的時候,在家的樓下就騎著車去了農貿市場。 一路上沒人跟著,楚初隨心所欲。 楚初到了教室后扛不住困,一覺睡到了第一間課下課。 她的同桌見她醒了后,眨著眼睛,說:“我突然聞到了熟悉的味道?!?/br> 楚初沒忍住,臉上帶了笑。 楚初前幾天在鐘弋面前裝好學生真是裝過頭了,她想要呈現給鐘弋看到的假象,是想要讓他對自己改觀一下看法。 目前改沒改觀還不清楚,但留給楚初的時間并不多了。 楚初沒有辦法在按照以往的想法走下去。 晚上放學后,楚初去了網吧。 楚初連夜上分,給老板上到了報價的段位。 從網吧出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楚初坐在馬路上點了一根煙。 以她目前的情況,到最后,頂多也只能給云姨留10W。 楚初盤算著,還是要在想想辦法,能給云姨多留點得多留點。 第二天,楚初直接翹課,學校也沒去,直接去了網吧。 游戲接單軟件有很多,楚初的技術也過硬,但就是單人上分太慢!導致一單需要打一天。 楚初遞交了結算訂單后,就開始在社交平臺找車隊。 考察了一圈沒找到滿意的車隊,楚初只能先這么打著。 她連續在網吧待了五天,認識了一位男生。 這位男生很奇怪,年齡看著很年輕,課也不上,每天會準點來網吧,玩的跟楚初是同一款游戲,他的技術一流。 認識的起因是,有天男生剛巧坐在楚初位置旁邊,見她在接單就開啟了話茬。 他們彼此了解了一下,最后不謀而合,楚初加入了他的車隊,每天固定上分賺錢。 有了車隊,楚初的結單量就高了起來。 五天下來,扣除平臺的手續費,賺了也有五六千了。 可是這錢,楚初覺得遠遠不夠。 …… 楚初嘴里叼著煙,將單子結算后,就跟身旁的司裴武,說:“我出去吃個飯,一會兒回來繼續?!?/br> 司裴武戴著耳機,游戲音是關閉的,他點著鼠標道:“給我帶份炒飯回來?!?/br> “行?!?/br> …… 楚初出了網吧門,慣例在門口吹了會兒風。 洛京這幾天沒下雪,天氣干燥,地面被冷的結了一層霜。 楚初低頭在霜上面滑了兩下,無聊的就開始想。 這幾天鐘弋也不跟著她,好像是因為馬思得事對她太過失望吧。 又或者,謀劃著將她送進少管所,沒空在跟著她。 不管是哪種,連續五天沒見到鐘弋,楚初挺想他的。 …… 楚初在闊別了五天的翹課后,去了一趟學校。 今是周四,楚初剛到學校就被班主任叫到了辦公室。 楚初在填報家庭信息那一欄電話是假的,家庭住址是老街,這幾天她住在云姨的家里,老師逮她逮了一個空。 班主任質問她這幾天怎么沒來學,楚初謊話張口就來:“生病了,高燒反復不退?!?/br> 班主任質問她為什么不給學校來個電話,楚初依舊眼睛都不帶眨的說:“人暈著,說不了?!?/br> 班主任:“照顧你的人就不會來跟老師們說一聲嗎?” 楚初:“我養母是個啞巴,她說不了話?!?/br> 班主任被她的話堵的啞口無言,最后讓楚初重新留了電話和地址后,放她回去上課。 其實逃課這五天,這事處分沒這么輕松還挺嚴重。 楚初被要求國旗下演講,警告和處分一并貼在了學校的公告欄里。 這些事,楚初沒有放在心上,只一個勁兒盯著鐘弋看。 重新見到鐘弋后,楚初心里一閃而過陰暗的想法。 楚初想將鐘弋綁起來,關在房間里,每天只給她一人看…… 這個念頭剛起,楚初就“嗤”笑了一聲。 她簡直是在癡人說夢。 …… 鐘弋好不容易等到楚初來上學,下課的時候將人堵在了逼仄的暗道里。 鐘弋隱在陰影里,問道:“你這幾天去干嘛了?” 不能怪他想知道。 鐘弋已經連續五天撲空。 楚初早上家里沒人,晚上家里也沒人,整個人像消失了一樣,讓他左等右等就是逮不住人。 鐘弋很怕楚初消失的這幾天,再干出更加過分的事,讓他想保她也保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