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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請你跟我「談」戀愛在線閱讀 - 05

05

    白柳本以為放著不管,隔天等宋江彥酒醒,他看見前一晚傳出去的訊息,就會來主動送上答案。

    誰知道宋江彥卻沒再回覆,即便依然斷斷續續跟白柳有訊息的往來,也半個字都不再與那個話題沾上邊。

    對此白柳佛系地想著,或許哪天時機到了,她自然而然就會知道答案了,不是常常有這種情況嗎?需要的時候總找不到的東西,某天就會突然冒出來,大概就是這種的感覺吧。

    「你的第二件作品有進展了嗎?」

    「沒有,你呢?」

    同時深陷宿醉痛苦之中的白柳跟施媛,即便現在時刻早已日上三竿,依然雙雙躺平在床上,好像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只剩下嘴,甚至連手機都滑不動。

    施媛想起自己先前壓線完成的那幅復合媒材的畫作,于是問向白柳的進度。

    「參展與策展」的審查進度是併入畢業製作流程中的,所以這堂課需要與自己的指導教授報告作品理念與可行性,其他像是進度規劃之類的,只要跟好畢製的流程,就不會有太大的紕漏。

    因此施媛心里所謂的「壓線」,指的就是審查的進度。

    「我還在等新材料到貨,這兩天得先把草稿畫好,啊……我合成的數位稿超復雜的,我怎么辦啊我?」

    「不是有種紙類,叫什么來著?復寫紙,對、就是復寫紙?!?/br>
    「嗯?怎么用?」

    「你把你的數位草稿照畫布尺寸印出來,下面墊一張復寫紙,疊一起在畫布上照描,就能把草稿簡易復製在畫布上了?!?/br>
    施媛一聽還有這種妙法,顧不得宿醉造成的負擔,立刻起身找手機。

    「大白我愛你。你是天才!」

    「你怎么知道這種方法的?我已經很久沒看你動筆畫圖了???」

    施媛飛快上網搜尋復寫紙的用法,初步確認了可行性之后,不由得心花怒放,但隨后想起白柳已經很久不曾拿過畫筆碰過畫布,不禁又對此產生疑問。

    「之前為了找你,我去了趟你們工作室,看到洛瑀正在用,覺得新奇所以就留在那里看了一下?!?/br>
    「我的確很久沒有好好畫過一幅畫了?!?/br>
    白柳仔細回想自己最后一次畫畫是什么時候,好像已經是大二時期的事情了,具體時間應該是落在升上大三的那個暑假期間,她畫了一幅五十號陪施媛參加比賽,最后拿了佳作。

    「那時候你陪我參加的那場比賽,真的好驚險欸,差點被你拉下去?!?/br>
    「才沒有,我拿的是佳作,但你拿了銀賞耶?拜託你想謙虛也裝得有誠意一點好嗎?」

    白柳翻了個大白眼,嘴里重重地「嘖」一聲。

    「你一說我才想起來,我那時候就問過你好幾次了,你畫里那個人到底誰???」

    「一般來說,能被藝術家珍而重之畫進畫里的,還能有誰?」

    「是你那個前男友?你真的太見外了,從來沒跟我好好說過他?!?/br>
    「那時候我們身邊還有很多人,每次聊起天來都七嘴八舌,你知道越重要的事情我說起來就越枯燥,那時候提過幾次大家都沒耐心聽,我就不講了?!?/br>
    「好啦,也是。畢竟之后也沒遇上剛好的時機聊到他?!?/br>
    經白柳一提,施媛的回憶都涌了上來,還記得大一大二時期,那時候她們兩個身邊還有不少以朋友相稱的同學,大家宿舍要嘛同寢、要嘛當鄰居,上課一起出門,回宿舍就互相串門,日子過得很是熱鬧。

    但人多了事端也多,每個人的個性互相對沖,久了難免心生嫌隙,私下互相抱怨就會分裂出小團體,即使不刻意為之,施媛跟白柳還是默默地被分割出來。

    她們與那些人分道揚鑣,從此退回陌生的同學關係。

    但那段時間對白柳而言并不難熬,她的個性使然,能被她當朋友的人本就少之又少,那些人自始至終就沒有真正讓她覺得她們有成為朋友。

    所以當那些人漸漸疏遠自己,白柳只是對自己曾為她們所付出的時間與精力感到可惜。

    倒是施媛,她的個性外向,朋友很多,儘管能被放在心里的人不多,但好歹那些人曾經被她視作朋友,沒想到最后的結果會是一拍兩散,讓她為此消沉了好一陣子。

    好在那些生活上的改變成為了滋養靈感的養分,她們因為大幅減少了到處玩樂的時間,終于能好好靜心創作,后來被老師推薦參加比賽,不僅得到了名次,還收穫了評審不錯的評價。

    「昨天實在太累了,就沒好好問你,你其實對目光收割機有點意思吧?」

    「算是……有吧?我還沒有仔細想過自己對他是什么感覺,只是昨天看洛瑀努力靠近江承勛的樣子,讓我有點受觸動?!?/br>
    「所以你才開始思考自己對人家是什么想法嗎?」

    「很奇怪,他讓我很容易對他傾訴自己的想法,跟他聊天是種很舒心?!?/br>
    白柳說著說著便陷入沉思,思考該如何說明才能讓施媛更能理解自己的感受。

    人跟人之間隔著兩個軀體,即便是多么能說會道的人,也無法保證能讓聆聽者理解多少自己正在講述的感受,那實在太過抽象,不論如何塑造出具體,對聞者而言永遠只能憑藉自身想像來塑型。

    「就像你正散著步,迎面走來一個相熟的朋友,碰上了就順勢聊幾句,不用刻意想該說什么,無話可說也沒關係,因為他會自然地拋出話題?!?/br>
    「或者他無話可說也無妨,我們也能承接住彼此的沉默?!?/br>
    「你也知道我很怕尷尬,之前我們總是一大群人,所以不用害怕會突然變得安靜,但我其實很努力避免跟她們任何人有獨處的機會,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能聊什么?!?/br>
    白柳已經盡力描述自己的感受了,但看見施媛似懂非懂的表情后,她就知道說再多也無用。

    施媛見白柳正看著自己,突然嘆了一大口氣,令白柳頭頂冒出問號來。

    「我不知道你遇到他算不算好事,但我有預感你好好跟他相處,不論發展的好或壞,你一定能收穫很多?!?/br>
    「你知道你身上最明顯的難搞點是什么嗎?好啦,在那些人眼里或許很多,但在我看來,你身上最難搞的一點就是當你認定了對方無法理解你,你就會果斷選擇沉默,哪怕本來是你先挑起的爭論?!?/br>
    「因為多說無益,干嘛還要浪費力氣吵架?你會抱持這樣的想法,然后就此拒絕再溝通。所以會讓人覺得你很難講話,就是因為這樣?!?/br>
    「既然他能讓你愿意說很多話,那你就好好跟他『談』吧?!?/br>
    施媛向白柳分析她本身存在的問題,白柳也認真地聽著,儘管內心毫無頭緒,但有個人能陪自己聊些難以跟別人透露的話題,心里也能稍微安定些。

    過了幾個為第二件作品進度焦慮的日子,與宋江彥約好一同去學長姐聯展的日期也到了。

    畢竟要去熱鬧的市區,又是跟宋江彥一起,白柳難得地糾結起衣著。

    在徵求了施媛的意見后,白柳選擇了一件簡單的白t恤,搭了一件用緞帶當綁帶的粉色碎花背心,衣襬扎進高腰的九分牛仔褲里,腳上則穿了黑色的厚底短靴。

    出門前,白柳特地在鏡子前多看了幾眼,再次確認自己今天長得還不錯,才心情愉悅地出門赴約。

    白柳一路步伐輕盈地抵達會合的公車站牌,就見到脖子上掛著一臺單眼相機的宋江彥,身著簡單的白色上衣配淺藍牛仔褲,腳下是經典的黑色高筒帆布鞋。

    值得細品的是,宋江彥的白t恤在胸前有個設計巧思,是一條短短的碎花橫線,顏色是很夏天的水藍色。

    宋江彥見白柳走近,先是燦爛笑著跟她打招呼,而后注意到白柳的碎花背心,于是伸出了兩根食指,對白柳展示自己胸前也有碎花。

    「你看我也有?!?/br>
    「我看見了?!?/br>
    「喔!你終于愿意對我說韓語了嗎?」

    「我覺得你說的對,語言要說好,就要多練習?!?/br>
    「喔──說的真標準,做的好、做的好?!?/br>
    宋江彥笑瞇了眼,顯然對白柳做出的改變感到很開心,一邊說著白柳說的很好,一邊上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白柳淡定地將宋江彥的手從自己腦袋上移開,握著他手的同時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淺移默化逐漸習慣了宋江彥突然的觸碰,短暫愣了片刻后無奈地用鼻息吐了口氣。

    「不要笑話我,我要是有不會說的話,我還是會照樣用英語代替的?!?/br>
    「我才不會笑你,你要是有不會說的,我會教你?!?/br>
    「那我先謝謝你了?!?/br>
    「不用客氣?!?/br>
    見公車來了,白柳一邊沒好氣地回應宋江彥,一邊拿出學生證刷卡上車,想起身后的宋江彥,索性又找出了零錢替他付車錢。

    「謝謝?!?/br>
    「沒事,我怕讓司機等他會發脾氣,那位司機沒什么耐心?!?/br>
    「車錢是多少呢?」

    「十五,這是市內公車,雖然學校位置比較偏,但還是算在市內,只要是市內公車價錢都是固定的?!?/br>
    「了解,我下次會提前準備好零錢的?!?/br>
    宋江彥聽完了白柳的解釋,理解地點頭。

    兩人并肩坐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是之前跟施媛說過和宋江彥陷入沉默也不怕尷尬的緣故嗎,白柳這次反常地有些在意起來,眼神乾脆鎖定在車窗外,裝做看風景的模樣。

    白柳不知道的是,宋江彥的視線本來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見她十分專注地看著窗外,他才順著她的視線望向窗外。

    「那是什么?看起來像日式建筑?!?/br>
    「那就是日式建筑,是以前臺灣經歷日治時期遺留下來的老車站?!?/br>
    「真好看。你去過那里嗎?」

    「去過,大二的時候因為課程需要,到那里寫生過?!?/br>
    宋江彥整個身子傾向靠窗坐的白柳,目不轉睛盯著那個日式老車站,但見到白柳似乎無感,也就不再多說,又坐回了位子上。

    白柳見宋江彥似乎很喜歡那種建筑,下意識地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成為一個黑點的那個老車站。

    「那個地方很無趣,除了建筑以外沒有其他東西,你要是喜歡日式建筑,等等我們要去的那個美術館也是,可以多看看?!?/br>
    「真的嗎?我不是對日式建筑情有獨鐘,我是喜歡老房子,舊時代留下的建筑,我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br>
    「可以理解。老房子嘛,歷史氣息總是重一些,藏在角落里的一些小巧思格外吸引人?!?/br>
    「沒錯?!?/br>
    宋江彥用馀光看著白柳,相對于臉上沒什么表情的白柳,宋江彥的臉上始終掛著愉悅的笑容。

    「你笑什么?」

    「嗯?沒有,我哪有笑?!?/br>
    「你明明就一直在笑?!?/br>
    「嗯……嗯。就、心情很好?!?/br>
    「什么啊……」

    白柳對宋江彥含糊地回應感到無奈,嘴角卻像是被傳染一樣,彎成了淺淺的弧度。

    白柳帶著宋江彥先去到她的愛店吃午餐,那是一家美式餐廳,搭配一點臺式風味的炸物,店名取的很有意思,叫做「喜劇收場」。

    除了餐點的美味之外,最吸引她的是店里的裝潢風格,整體走的是美式風格,墻上貼了一些普普藝術風的海報,一些黑膠唱片,角落里時常會配合美國節日,擺上一些符合節日有趣擺飾,處處藏有幽默的小巧思。

    白柳推門進入店里,老闆一如往常站在漆成七巧板色彩的木製柜檯后方,見到白柳,朝她點了下頭,白柳則從老闆手中接過菜單,便領著宋江彥往二樓走,因為一樓只有吧檯式的座位。

    通往二樓的樓梯很狹窄且高度偏陡,白柳的注意力都放在為宋江彥講解菜單上,一個沒注意腳下就踩空了。

    宋江彥見狀,眼明手快的一把將白柳拎起來,讓她不至于直接跪在階梯上,但掛在宋江彥的手上,就姿勢上來看也沒有比較好就是了。

    「等上了樓在看菜單吧,我們不急?!?/br>
    「好?!?/br>
    白柳輕輕吁出一口氣,對于剛才的小意外有點心有馀悸,并且在心里暗嘆,太久沒來了,都忘了這里的樓梯陡像陷阱。

    兩人挑了靠墻的位置坐下,那是白柳習慣的位置,兩人坐的位置對宋江彥的身高而言,狹窄得不太友善,但對白柳卻是剛剛好。

    白柳抬眼看了眼縮在小沙發里的宋江彥,兀自忍了好一會兒,才把嘴角差點暗藏不住的笑意壓下。

    「看一下想吃什么吧,這是家賣美式漢堡的餐廳,但炸物類的小點心是臺式的,飲料是手搖杯,等下喝不完可以直接帶著走?!?/br>
    白柳將菜單橫在桌子中間,韓英語各參半的混搭,拼拼湊湊地給宋江彥介紹,但這樣的說話模式她還不太習慣,有點尷尬地假咳幾聲。

    果不其然,還是讓宋江彥低頭偷笑,然后也跟著乾咳幾下作掩飾。

    「我吃起司牛rou堡,飲料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br>
    「那我吃花生起司豬排堡,他們家牛rou不好咬,我試過幾次,我的牙齒跟我說他們要投降?!?/br>
    「哈哈,你咬不斷牛rou嗎?沒關係,我應該沒問題?!?/br>
    「我的飲料要去冰,你要冰塊的吧?」

    「嗯。啊、等等,我跟你一起下去?!?/br>
    見白柳抓著菜單起身,宋江彥趕緊帶著錢包跟著下樓。

    眼角馀光瞄到了宋江彥拎起錢包的動作,白柳失笑地搖頭,但已經不打算阻止他,反正他們沒意外的話,還有一頓晚餐可以一起解決。

    「嗯!這個很好吃??!」

    「你能吃辣的吧?」

    「可以,我很能吃辣?!?/br>
    「那吃吃看這個,炸辣椒,這家店的招牌炸物?!?/br>
    見白柳一臉得意地將用小鐵桶裝著的炸物往自己面前推,宋江彥成功被她勾起了好奇心,立刻放下本來握著飲料杯的手,伸手戳起一個辣椒片。

    「哇!這個不得了,太好吃了吧?」

    「所以說是招牌嘛?!?/br>
    白柳笑得更加得意,伸手串了滿滿一竹籤的辣椒片,配著去了冰的珍珠奶茶。

    因為吃完午餐后,距離聯展開幕茶會的時間還有足足一個小時,白柳又帶著宋江彥在餐廳與美術館周遭走走晃晃。

    市區總共有三個熱鬧中心,美術館這邊以藝文活動聞名,除去藝術品的展覽空間,另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復合式展演空間分布于此地區,因此這邊除了一般服飾店、小吃店之外,經常在周末舉辦文創市集。

    而另外兩個中心區,一個是個有電影院的純高級百貨公司,附近的商家也都是平均價位偏高,適合社會人士,學生黨比較難以負擔的地區。

    最后一個則是復合了影院、平價百貨、高級百貨以及百貨超市的大型休間中心,同時也是三個中心地區最為熱鬧最帶動經濟的地區。

    走著走著,距離美術館越是接近,開幕茶會的時間也快到了,白柳索性就直接帶著宋江彥先到美術館外的公園椅上稍作休息。

    「不能先進去嗎?」

    「跟我比較熟的一個學長跟我說,他們開幕茶會前要集中確認一切都就定位,會場得等到茶會時間才正式開放,所以先進去也只是在大廳站著等而已?!?/br>
    宋江彥了然地點了兩下頭,與白柳一同望著眼前來來去去的人們,活像是兩個午后出門散步消食的社區老人,何況地點正巧是河邊公園。

    這個午后很安靜,可能是因為工作日的關係,周遭少了許多人為噪音,能聽見各種細碎的、自然的聲音。

    白柳啜飲了幾口還剩很多的珍奶,等珍珠都嚥下了之后,才不緊不慢地起身。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br>
    「大白!這里這里!」

    進到展場,白柳和宋江彥站在簽名板前看著各式各樣的簽名和留言,突然一個男聲遠遠地喊著。

    白柳聞聲回頭看向聲音的主人,一個穿著韓式休間西裝的男人正朝著她走近,臉上帶著興奮的燦爛笑容。

    「畢業展完之后就沒見了,過得怎么樣???」

    「還是忙,以前忙一堆亂七八糟,現在忙展覽又忙畢製?!?/br>
    「我看是已經間不少了吧?這都有空談戀愛了?!?/br>
    「什么?啊……」

    見學長用著促狹的目光瞥向自己身旁,白柳立刻反應過來對方想歪了。

    「他是這學期來的交換生,宋江彥,韓國人?!?/br>
    「這是我學長李棋,我今天就是主要來看他的?!?/br>
    白柳先是向李棋介紹宋江彥,隨后又轉而向宋江彥介紹李棋,中英語切換的行云流水,而李棋簡單先向宋江彥點個頭作招呼后,又繼續和白柳對話。

    「我們畢業前討論過,覺得哪個學弟妹未來會最有成就,我可是首推你啊,你看你這一口英語,說得又更溜了,怎么樣?未來要不要跟我一起在歐洲玩巧遇???」

    「別給我製造壓力了,我可不想負擔你給的期待。再說了,出國的事情,我還沒想好呢?!?/br>
    「你才是別老說些沒出息的話,要相信自己,別瞻前顧后啊?!?/br>
    被李棋唸了幾句的白柳,趕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整個人側身一閃,躲到了宋江彥身后。

    被迫與李棋面對面的宋江彥也不怕尷尬,很自然地送上親切微笑,率先開口向李棋打招呼。

    「你好,我叫宋江彥,來自韓國?!?/br>
    「你好你好,我是李棋,抱歉啊,太久沒跟大白見面了,光顧著跟她聊幾句,沒先和你打招呼?!?/br>
    李棋與宋江彥握了下手,兩人客套地介紹完自己后,李棋便領著白柳一起去看他的作品。

    李棋本來還想繼續跟白柳聊聊,但他作為這場聯展的主要負責人,很快便被其他人喊住,他還想拖延點時間,結果當即就被兩個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架走了。

    白柳忍俊不住地瞧著李棋搞笑掙扎的模樣笑出了淚花,才轉而跟著宋江彥一起看李棋的作品。

    「你的學長人很活潑呢?!?/br>
    「是啊,他以前還在校時就是個風云人物,活躍范圍遍及整個設計院?!?/br>
    「可是他的畫跟他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相反呢?!?/br>
    「很沉靜對吧?他的風格從以前就是這樣了,很妙,他表現出的狀態越是亢奮,畫出來的作品反而越沉著,但都不會讓人感到沉悶或死寂?!?/br>
    「簡單來說就是很療癒,這系列的作品能讓觀者感到平靜?!?/br>
    白柳聽著宋江彥對李棋的畫所產生的見解,突然間確定了一件事,就是他真的很會鑑賞藝術,同時間心里又有一絲遺憾,原來他并不是只看得懂自己,他同樣也能看懂別人。

    原來那并不是特別。

    「你好像很擅長讀懂別人的作品,我的作品,學長的作品,你都能說出很接近我們理念的見解?!?/br>
    「我只是說出我的直覺而已,何況這也算不上是讀懂理念吧?」

    「啊……確實,這比較像是觀后感?!?/br>
    「而且你看啊……」

    宋江彥突然站到了白柳身后,用雙手擺動她的頭,將她的腦袋輕輕轉到他想讓她看見的東西所在。

    一張寫有作者,及作品使用媒材、尺寸、和系列名稱的掛牌,沒什么存在感地被掛在了角落位置。

    李棋用英語為這系列取了名字,就叫做「在這一隅中尋得平靜」。

    「啊……我沒看到?!?/br>
    「我是不經意瞥到的,掛在這種位置上真沒存在感?!?/br>
    白柳有些后悔起自己的多言,似乎不該這么快跟施媛聊起宋江彥,彷彿給自己下了什么心理暗示,不自覺地一直想太多,簡直跟自作多情沒兩樣。

    宋江彥順著李棋這一系列作品往下看去,開始看起其他創作者的作品,白柳站在原地看著他緩慢遠去的頎長身影,想著是不是將距離拉遠了,才不會阻礙自己看清對方的樣貌。

    當然,這想法僅僅只是一閃而過,白柳輕輕地笑起自己,大白天的就在多愁善感,實在太無聊了。

    「你之前問我是在哪里看過你其他作品的,對嗎?」

    「嗯?!?/br>
    「我們兩校簽訂姐妹校之后,c大就納入了我們系上可交換名單中,名單上的學校都會有一本該校的優秀學生作品集,每年都會更新一次,你的作品有被刊登進去?!?/br>
    「咦?真的???」

    在經過短暫的沉默后,宋江彥盯著駐足之后剛好停在眼前的作品上,語調輕緩地開口,突然提起了白柳以為暫時不會得到回應的話題。

    原來并不是親眼看過嗎?白柳暗自想著。

    「我看見你得獎的那幅畫,那時候我以為你是平面繪畫的,沒想到來了這里才知道,你原來跟我一樣是立體工藝的?!?/br>
    「得獎的畫?啊,當時我陪施媛一起投出作品,沒想到會意外得獎?!?/br>
    「日落時分有你在。你連作品名稱都讓我印象深刻,畫里那個站在夕暉前的身影,是你很重要的人嗎?」

    「是我的初戀。我是一個很多愁善感的人,有一陣子看見落日,會特別心慌,情況嚴重的時候,就連接近落日的時間,都會讓我焦慮。作畫的那時候,為了想題材跟找靈感,我一個人去cao場散步,那時候正好傍晚太陽要落下,我突然想到我跟他一起看了很多次夕陽的回憶?!?/br>
    「一天又要結束了,是對這樣的現實感到悲傷的意思,還是已經沒有他了,所以見到夕陽會想起他而感傷的意思?」

    宋江彥低下頭,眼中倒映出他正凝視著的白柳的身影,而那個小小的白柳,正與實際站在他面前的白柳對視著。

    好像每次自己只要開口,不論話語有多少重量,宋江彥都能好好承接住。白柳感到奇妙地想著,這大概就是她會不由自主愿意和他聊深入話題的主要原因。

    「并不是因為他不在了,所以夕陽讓我難過,而是有他在的時候,兩個人一起面對一天的結束,所以我才能不傷懷。陪伴大概是最沉默的浪漫吧,我們一起看過的無數次夕陽,那是陪伴彼此的時光見證?!?/br>
    「那他現在為什么不再陪伴了呢?我是說……你們為什么分開了?」

    「因為情感的不平衡吧?我是這么認為的,我對他的情感比起他對我,存在著很大的懸殊,就像翹翹板一樣,兩個人玩得起來才會有趣,但如果雙方的重量有差距,不論另一方再怎么努力,也無法發揮翹翹板正確的玩法?!?/br>
    白柳仔細篩選說出口的措辭,想盡可能地減少詞不達意的比例,儘管自己的形容仍稱不上很貼切,但在看到宋江彥為此陷入沉思的神情后,白柳覺得自己形容的算是成功了。

    「這么比喻真特別,比較輕的那一方,會因為無法讓重的那方體會到應得的反饋而感到愧疚,愧疚久了就會產生壓力,而壓力又伴隨著焦慮,最終不堪重負?!?/br>
    宋江彥先是為白柳奇怪的比喻方式感到有趣而發笑,而后解釋起自己聽完之后所理解的意思。

    白柳難掩驚訝地微微瞪大了眼,但因為她自從開口聊起這個話題,便下意識讓視線回避宋江彥的關係,宋江彥無法看見她此刻訝異的模樣。

    而白柳會感到不可思議的原因是,宋江彥的理解,與自己選擇以迂回的方式說出口的感受不謀而合。

    白柳承認自己在這里耍了點小心機,之所以不直接講述而選用比喻的原因,其實是想看宋江彥意會到的內容會不會是自己想聽見的,只有在一個模糊的境況中才得以稍稍試探,小心翼翼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心思,是她在不確定的情況下自我保護的方式。

    「我很喜歡他,但我們對彼此的付出總是不在對方希望的點上,儘管他認為他可以接受這樣的情況可能會一直存在,但久了之后,他還是忍不住開始不滿。我很努力想找到平衡,但我發現那么努力的結果,卻是讓我的生活為此而失衡?!?/br>
    「這不是誰的錯,只是兩人間始終無法取得舒適的平衡,長久下來再好的關係與情感都必然會產生裂痕?!?/br>
    「我們都曾為了無法共同維系這段感情而感到抱歉,我很感謝他,能夠理解我拒絕犧牲絕不是因為我不愛他,而是在任何人之前,我首先最想愛護的人是我自己,否則我無法以好的狀態去面對他?!?/br>
    「學會愛別人前,最該先學會的是如何愛自己,因為已經充分明白自己不是個完美的人,才能更好的去包容他人的缺失。我認為這是放任自己進入一段關係前,首先該作好的準備,因為這不僅是在保護自己,同時也在保障自己心愛的人?!?/br>
    宋江彥的一席話,給予了白柳很大的安慰,分手后直到現在,每次回想跟提起,白柳都還是會為自己所作的選擇,以及當時跟對方溝通的過程,感到不自信,總是忍不住懷疑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自己是否也有保護好對方的心意。

    白柳此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宋江彥的話提醒了她,即使已經無法再與初戀確認,也已經沒關係了,因為他們早已在分岔路口面前,好好地走往各自想要向前邁進的方向。

    「那么現在呢?看到夕陽還會感到難過嗎?」

    「有時候吧,偶爾心情很好的時候,或者特別忙碌的時候,猛然注意到時間的流逝,會感到悵然若失?!?/br>
    宋江彥點點頭,表情若有所思,但卻只是轉身繼續向前走。

    「你呢?我跟你分享了初戀的故事,你有什么讓你難以忘懷的故事嗎?」

    「當然,你讓我想想?!?/br>
    白柳本著禮尚往來的心態,主動向宋江彥提出了故事交換,宋江彥爽快地答應了下來,卻沒有立刻開始分享他所經歷過的回憶。

    白柳也不催促宋江彥,只是安靜地跟在他身邊,與他一同經過幾個創作者的展位,但他們的注意力明顯已經無法放在那些被經過的作品上了。

    只是白柳沒想到,宋江彥這一拖就拖到了傍晚。

    聯展的規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縱使白柳跟宋江彥兩人后來都沒將注意力放在展出作品上,但按照展覽路線慢悠悠地逛,也花了不少時間,期間兩人還走到了茶會的點心區那里休息片刻,間聊起其他的話題。

    儘管白柳心系著宋江彥尚未開始訴說的故事,卻也努力按捺著好奇不催促他,甚至做好了也許會被他就這么帶過的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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