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龍廷 第201節
而且,這門金鐘罩,還專精力量,破限之后,除了本來力量加成,還以額外增加反彈力道,算是一門極好的武學。 每深入練習一步,就能讓身體強壯一分,算是固本強身的功法,可以修練。 不過,現在他的龍氣值不夠用了,暫時擱置。 值得一提的是,他現在的體質,因為修練六合拳再次換血,再次飛快上漲,已經突破了二百大關。 舉手投足,就有風雷之音。 舞動起三尖兩刃刀來,簡直可以稱得上擦著就傷,碰著就亡…… 就算是兵刃卷起的勁風,也能震蕩對手五臟。一般的化勁洗髓境界高手,在他的面前,很可能連刀風都承受不住,更別提出手破招了。 “按照異世界力量等級來算,我現在武學修為境界,雖然依舊算是十二級的層次,但是,戰力應該可以與14級持平,甚至能與十五級過招,短時不敗……” 張坤對自己還是有著清醒的認知的。 斬殺了十三級的大精靈之后,他特意與程耀南打聽了十三級以上的戰力層次。 聽程耀南說,十四級的力量層次,比起十三級強了兩倍…… 而十五級,再次強大兩倍,力量層級大約能有五千斤。 至于十六級的“大劍師”層次,就是揮動兵器時,能氣勁外放,斬出月牙劍刃出來……切金斷玉,都不用實際接觸,單憑氣勁沖擊就可以做到。 這種層次,自己暫時遠遠達不到,就不用多說了。 張坤估摸著,除非自己三次換血完成,再提升一層,由血化氣,才可以與大劍師層次的高手過招。 與呂鈴綺過招切磋之時,他也細細打聽了一番,天下武將層次。 這個世界最頂級的那幾位武將,似乎也能用出氣勁來,應該突破了精血化氣這一關。 但奇怪的是,在呂鈴綺的描述之中,包括他父親在內,那些人能用出刀氣、槍芒之類的攻擊,卻也只是附著在兵器之上。 最多攻擊半尺,就消融無形。 暫時沒有聽說過,有誰能一刀揮出,氣勁凝聚不散,攻出十余二十米之遠。 這種玄奇的武功,只能到先秦商周的傳說中去尋找,兩漢之后,是沒見過的。 張坤估摸著,應該與大青世界的李文東一樣……包括呂布在內,他們修練的強臟換血一關,是走了捷徑…… 并沒有從低到高,每一步都走到完美。 也許是世界的限制,也許是傳承的缺失,更可能是天地元氣的缺少…… 因此,這些個武將,能換血就速速換血,能化氣,就立刻化氣。 不想天長日久的卡在某一關卡,細細打磨身體。 當然,長久打磨也沒用。 還沒等到他們三門功法練到圓滿破限,人就差不多老死了。 吸收能量的效率有限,花費的時間太長,壽命卻沒有增加,這是一個難題…… 也許,他們不是不知道強固根基的重要,實在是等不起。 而自己呢,能五臟同時強化,進行三次換血,并不是因為功法有多強,也不是因為理念有多先進。 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己可以用龍氣值,能無限縮短修練過程,節省時間。 不需要熬到七老八十,就已經修練成功,這才是優勢所在。 …… “少爺,牧府來信,邀你過府赴宴,是溫侯親自下的請柬……” 整理好一身所學,洗浴過后,張坤剛剛走出靜室,就見到花四姐匆匆走來,遞過一張大紅請貼,面色很不好看。 “鴻門宴?” 張坤目光微閃,嘴角就浮現一絲笑容,終究還是要走過這一遭。 早預料到了。 “備馬,這次就去看看,溫侯呂布,到底還有幾分英雄氣?”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平生所見人杰,莫過于此 “陳元真到……” “陳元真到……” “下邳陳家三公子陳元真覲見!” 府前下馬,張坤只帶著花四姐一人,來到下邳府衙。 這里已被掛上刺史府的招牌,許都那邊不肯分封呂布徐州刺史一職,想必曹cao也是生怕呂布這頭老虎名正言順得到治官牧民的權力,從而勢大難治,因此從中作梗,硬挺著就不封官。 不但不肯給呂布封官,還給陳登封了個廣陵太守以為牽制。 這種做法實際上起不到太大的作用,卻足夠惡心人。 至少,呂布就被惡心得夠嗆,就算他自號徐州牧,也只是自家手下人承認,天下百姓是不肯認的。 畢竟,漢天子還在,雖說人人都知道,那位天子已經被人控制在手里,但名義上還是漢朝天下,平民百姓又懂什么呢?連飯都吃不飽,哪里知道朝堂上的彎彎繞繞,所以,這時候曹cao拿捏著天子四下封官,還是有著很大用處的。 他打出的口號是“奉天子以令不臣”,實際上行的計策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就算天下諸侯全都知道這家伙心懷不軌,卻也無可奈何。 大義被他抓在手里,利用得淋漓盡致,讓人就像吞了七八只蒼蠅一般,偏偏還說不出什么。 只能說,這一招極為厲害。 就連呂布這種桀驁不馴的狂人,也不得不示弱三分,不敢明面爭鋒。 徐州刺史府占地闊大,伏兵暗布,張坤一路走來,連過三重門戶,就感覺到四周埋伏了諸多甲兵,至少有著數千人之多。 各自兵器在手,弓箭在弦。 三聲迎客,震動全府。 “這是做甚,想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嗎?” 花四姐勃然變色,雙刀已經抱在手里,柳眉倒豎,血氣洶涌暗聚,已是保持警惕。 “稍安勿躁,花姐?!?/br> 張坤安步當車,搖了搖頭:“這種陣仗,太小家子氣了,嘗聞溫侯氣魄雄渾,有人主之像,方能得到眾將歸心,成一方諸侯。卻沒料到,只是見我一人,竟然如此膽顫心驚,非得數千兵士護衛,才可心安,由此可見,虛名誤人,一至于斯……” 張坤聲音清朗,神態溫和,語氣也沒見有什么憤怒或者殺機,話里的意思,卻是極盡鄙薄。 呂布明明是想以兵勢壓人,先行給一個下馬威,卻被他說成是害怕自己,因此,需要大軍在側,用以壯膽。 這話說得。 花四姐都忍俊不禁,噗哧笑出聲來。 心想自家看著少爺從小長大,怎么就不知道,他還生了一張利嘴,一副巧舌。 不過,經張坤這么一說,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微微一滯,殺氣也弱了一些,顯然是,那些埋伏在左近的帶甲士卒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吱呀……” 大門洞開,正堂之上,擺著宴席,此時,酒滿樽,菜正香,主人賓客人數并不算多,只是七八人而已。 一個面容清矍,留著數縷長須,一派儒雅風流的中年人迎上前來,呵呵笑道:“陳家經義傳家,漢瑜先生即算是內心不軌,見到溫侯了,依然執禮甚恭……更別說陳元龍了,以子侄輩自居,平日行事不敢僭越絲毫,到了元真賢侄這里,卻是變了家風?!?/br> 草。 當面罵我沒家教嗎? 還是罵我棄陳家,棄父兄于不顧,不孝不悌…… 這老頭誰??? 陳宮啊。 那沒事了。 張坤明白,自己一出現,就破了對方提出的袁、呂聯姻之策,老頭心里不滿,那是肯定的。 此時夾槍帶棒,語出譏諷,簡直是必然。 當下也不生氣,笑著道: “陳家是陳家,我是我,公臺先生如果耳目不曾閉塞,定然知道某為何滯留下邳不去……孟子有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陳家反戈一擊,卻把吾等兄弟送至下邳,無異于送羊入得虎口,再來談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未免有些可笑?!?/br> 張坤掃過堂中數人,冷然一笑,又道:“倒是公臺先生,某有一事不明,溫侯尚未故去,汝為何搶先出言,莫非,堂中以你為尊,余者皆為從屬?” “你……” 陳宮臉色一下就變得極為難看。 張坤這話就戮到了他的心窩子里了。 一直以來,他自詡士族豪門,學富五車,本就看不太上這些糾糾武夫。 雖然因為形勢所迫,與呂布攪和在一起,口頭上,有時也會喊一喊主公應應景,但這心里嘛,還真的沒把呂布當回事。 他想的是,這只是暫時合作,真等到時機合適,就立刻跳槽離開。 比如,四世三公門第出身的袁術那里就很不錯。 這也是士族的通病了。 一般來說,士族只看得起同樣士族出身的人,對寒門出身之人,十分鄙夷。更別說,對那些從草莽中殺出來的武將了,那是連一根鼻毛都看不起對方…… 有著如此心思,可想而知,他平日里的態度到底是如何了。 可偏偏,這個時代的武將們和草根們,也吃這一套。 打心眼里就會認為,士族的確是高人一等,的確有資格看不起自己。真遇到事情了,還是會低聲下氣去求,去請,也要讓對方幫上自己一把。 呂布如此。 劉備自然也是如此…… 甚至,就連曹cao也是擺出這種姿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