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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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該問的都問完了,該答的也答了,突然冷場,十幾秒后,姜思韻到底沒有忍住那個心里最想問的問題。 “你跟他……” 她們都心知肚明她口中的“他”是誰,這個名字是大家心□□同的忌諱,許愿是出于逃避,姜思韻則是出于厭惡,若是深究起來,其實是出于畏懼。 許愿其實早就耐心殆盡,這問題一出,她的煩躁幾乎攀到了頂點,但又無可奈何,只好惜字如金說:“早沒有瓜葛了?!?/br> 這對姜思韻來說自然是最想聽到的答案,她心情極好,連外面的陰雨天都分外順眼,風風火火站起來:“你很久沒嘗媽做的菜了,今天特地準備了紅燒排骨,你小時候只要有這個菜能吃兩碗飯?!?/br> 許愿沒應聲,自然也不想告訴她,她愛吃的紅燒排骨,出自她爸的手。 她沉默坐著,翻著最近關注的幾個自媒體博主、還有他們近期的作品,一些醞釀許久的念頭又浮出水面,這時樓梯那頭有動靜,是武子昕。 “聽說你最近又談了一個?”她在許愿對面坐下來,表情帶著一點微妙的愉悅,“新男友……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許愿沒搭腔也沒否認,心知八成是她媽透露的消息。 “你們,挺奇怪的?!蔽渥雨垦凵裉骄?,大有刨根問底的打算,“我聽人說,他這幾年一直單身?!?/br> 許愿心頭的不快在堆積,武子昕想表達什么呢?嘲諷她對感情隨便嗎? “別誤會?!蔽渥雨看蠹s也發現她面色不善,笑了笑,“只是覺得你魅力大?!?/br> “你也誤會了,別人怎么樣,跟我沒關系?!?/br> 兩人聊到這里,生硬的對話也就很難進行下去,武子昕到底是在自己家里,神色比許愿自然許多。 “這周末我公司又有個趴,你和你男友要不要過來?” “抱歉?!痹S愿沒興趣再湊那種熱鬧,“我們已經有其他的安排?!?/br> 她這邊拒絕了武子昕,本以為這事就這樣了,周五晚上照例等傅清澤下播后一起下班,這位大主播瀟灑地把脫下的西裝甩在肩后,親昵拉過她的手:“走,帶你去一個地方?!?/br> 結果到了地方,許愿發現眼前的別墅實在眼熟,上一次武子昕的派對,就是在這里辦的。 她面色僵硬,有些窩火。 武子昕在她這里吃了閉門羹,又在傅清澤身上耍心眼。 她對武子昕是有幾分了解的,這位小姐看著清冷孤傲,其實最會來事,別人高不高興不在她考慮范圍之內,她只管自己看戲開不開心、過不過癮。 許愿神色不安地張望四周,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劃過一陣心慌。 對于今晚,她有不太好的第六感。 “你跟武子昕很熟嗎?” 傅清澤并不清楚她和武子昕的關系,有一說一道:“讀大學時一個學生會的,工作以后幫過她幾個小忙,所以有什么熱鬧,她都會叫上我?!?/br> 誤以為她吃味,他笑嘻嘻湊近她耳語:“喂,你該不會想歪了吧?” 耳畔拂過他溫熱又曖昧的氣息,許愿其實還不適應眼下的親近,顧盼生輝地斜昵他,其實是在躲:“以后這種熱鬧,你最好少湊?!?/br> “遵命,女朋友大人?!?/br> 果然武子昕為她安排了一場鴻門宴,許愿和傅清澤攜手進門時,武子昕正巧笑倩兮地端著酒杯,和一個男人談笑風生,仰著臉,臉上有她不自知的臣服崇拜。 男人背對著他們,但這背影早已深深嵌入腦海,只一眼,許愿的心跳就漏了一拍,心情一時被怯弱占據,舉步不前。 她心慌意亂,想扭頭就走,奈何武子昕已經看到他們,熱情舉手招呼,她的位置正對著門,其實早就在守株待兔,就等這一刻。 “許愿,清澤!” 林季延轉過身,目光如炬,笑意卻是冷的,凌厲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緩緩下移,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眸底深處一片冰寒。 許愿和他四目相對,血液被他的目光凍住,大腦嗡嗡的,像是一具行尸走rou,被傅清澤帶到了武子昕跟前。 傅清澤剛才沒注意,走近才認出林季延的臉,一時有了見“女友家人”的緊張感,局促到一時語塞,只是畢恭畢敬說“你好”。 “武小姐今天這一場趴,辦得費心了?!?/br> 林季延意味深長地向武子昕瞥去一眼,她想開口,可惜他已經冷冷把視線調開,文質彬彬抬起右手,不明所以的傅清澤見此,便與他握了握,妹夫的謙遜姿態擺得很好。 “上次碰面沒有正式介紹,我是林季延,愿愿心情好時會叫我一聲哥?!彼嫔瞎Ψ蜃龅玫嗡宦?,其中深意更是只有他和許愿才懂。 往日在床上被欺負得狠了,許愿才會一聲聲地紅著眼睛求饒,卻往往只換來變本加厲的欺負。 “哥哥,我受不了了,饒了我吧……” “哥哥,求你了,不要了……” 聽到這句話的許愿果然變了臉色,心情搖搖欲墜,面具快要碎裂,只聽傅清澤熱情地說:“大哥好,我是傅清澤,最近剛升級成愿愿男友?!?/br> 傅清澤敞開身份。他其實已經察覺到對方的冷淡和敷衍,悄然觀察林季延,這個許愿口中的“哥哥”,好奇許愿為什么每次在這個男人身邊,都有奇怪的類似于逃避的反應。 四個人的一角,暗流涌動。 “前段日子生病了?”這次林季延冷淡問話的對象是許愿,如鷹的雙眼也定格在她還未完全恢復往日圓潤的臉上。 許愿大約猜到他從誰的口中得知,唐浣和陸豐南還有來往,他想知道她的近況其實不難。 她拘束點頭,這場合不開腔總會讓人生疑,只好開口:“現在已經好了?!?/br> 近乎煎熬的話題到這里也就結束。 “愿愿身體差,以后有勞傅主播費心照顧了?!?/br> 林季延說完,剛好有人來和武子昕寒暄,他便端著酒杯,最后看了一眼許愿,施施然走開了。 目送他離去的背影,許愿雙手發涼,那場剛痊愈的病仿佛又要卷土重來,將她擊垮。 武子昕很會火上澆油,打發走來人后輕飄飄說:“許愿,你哥這尊大佛可真是難請,我打了兩通電話,才說服他林大律師來給我捧個場?!?/br> 許愿心里對武子昕的厭惡堆積到頂點。 “為了今天的熱鬧,武小姐也是費心了?!彼Z帶雙關的評價,口氣更是疏離,直呼對方“武小姐”。 武子昕自然聽出她的嘲諷,眉一挑,留下句“很值得不是嗎”,便妖嬈離開了。 “你跟你哥……”傅清澤欲言又止。 “因為上一輩的關系,我們關系很僵?!痹S愿態度大方沒有逃避,主動跟他解釋,“小時候生活在一起,但其實……我們沒有血緣關系?!?/br> 看著傅清澤真誠的眼,她不忍心說謊,這一刻她發自肺腑的懺悔,為了一己之私,傷害了無辜的人。 她說了謊,但十字架太重,令她不想說更多的謊。 傅清澤其實隱約猜到,但聽她親口坦承,頓時有種奇異的輕松感,人都說女人有第六感,但其實男人也有,他現在為自己奇怪的預感百般歉疚,怪自己之前想多了。 今晚來參加趴的來客不少,和上一回鮮嫩面孔多不同,這回大多是打扮成熟舉止有度的社會人,都是在下班后匆匆趕來,三兩成群地聚在一起敘舊交流。 傅清澤被不少人認出來,紛紛舉著手機請求合影,他也習慣了在這種場合被眾星捧月,態度友好地答應,就連嘴角的弧度也是早就練習好。 當然許愿也沒有閑著,那個幫忙拍照的任務,自然落到她這個女朋友身上。 在場有一些傅清澤在傳媒大學的同學,他向老同學們介紹完許愿,便跟他們聊開了,許愿借口需要補妝,去了樓上的衛生間。 她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心情苦澀,不想出去。 林季延應該是走了,她剛才上來時,沒有見到他。 但他的離開,并不能令她的心情有一絲絲的好轉。 她對自己,充滿厭惡、排斥、疲倦,說好要義無反顧走下去的一條路,只是剛開始,便已令她丟盔棄甲,只差痛哭流涕。 現在他在哪里呢?坐在車里抽悶煙,想著讓她如何付出代價嗎? 許愿難受的想哭,身體的病好了,可是心靈的病,永遠不會痊愈。 隨著他的離去,她的心里永遠會有一塊破損,無法遺忘,不能愈合,想起時永遠在痛。 “許愿,愿愿,你在哪兒?” 是傅清澤在外面找她,許愿一驚,用手指抹去眼尾的濕潤,快速整理好自己,朝著鏡子左看右看,這才開門出去。 “我在這里?!?/br> “怎么這么久?”傅清澤身上有股酒味,平時因為工作長時間緊繃的神情也因為酒精而松弛開。 “跟室友打了個電話?!?/br> “你都忘了你的男朋友?!?/br> 因二樓人僻靜人不多,傅清澤不像在人前那么拘束放不開,攬著許愿,把她往自己懷里帶:“我不管,我要抱一下?!?/br> 許愿乖順不反抗,由著他抱。 只是沉浸在溫柔鄉里的傅清澤并不知道,他懷里的女孩手腳僵硬,眼神清明,臉上更是找不見一分沉浸愛河中的甜蜜。 “聽說他們一會兒要放煙火,走,我們去陽臺?!?/br> 兩人到陽臺,這座別墅的設計仿歐式,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獨立陽臺,且互不相連,左右兩邊房間都沒有開燈,陽臺黑漆漆的,許愿眼觀四方,感覺右邊陽臺影影綽綽的站著個人,但她被傅清澤強硬攬著,沒法扭動脖子看個真切。 她預感不詳,登時緊張。 傅清澤嗅著她的發絲,被酒精熏得意亂情迷,連平日渾厚的嗓音也染上了旖旎醉意:“許愿,愿愿,你好香……” “你知道嗎?有件事,我想做很久了……” 喝酒后的他比平日要遲鈍一些,沒有察覺懷中人的僵硬和微微的抗拒,而是不由分說地捧起她的臉,低下頭去,將四片唇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此刻他的情感和需要都很強烈,強到許愿被迫張開雙唇,痛苦嚶嚀著,任由他為所欲為。 黑暗近乎霸道的籠罩著她,她被全然陌生的氣息包圍,弱小無助,想反抗卻不能,只能手抓著背后的欄桿,反反復復告訴自己,她還能堅持。 夜里漆黑看不見,聽覺反而被無限放大。 右邊的陽臺傳來一聲男人的悶笑,極輕極壓抑,但被她捕捉到了。 所有看似堅硬不可摧的防線在一夕之間被擊垮,一顆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至發絲之間,只留下一行水痕。 樓下有響動,已經有人把煙花搬出來,準備燃放。 在煙花沖破天空照亮黑夜之前,許愿突然拼盡全力,身體往門那邊后仰,抓著傅清澤的領口,在他猝不及防時,將他帶離陽臺。 這一夜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對許愿影響極大,導致她夜夜睡不好,近段時間保受失眠困擾。 姜思韻打電話比過去更勤,想她多過來吃飯,次次都被許愿找借口婉拒。 她不想聽她媽殷勤過問她的新戀情,更重要的是,不愿意再見到武子昕那張虛偽陰暗的臉,與她再虛與委蛇下去。 渾渾噩噩撐到周四,傅清澤在微信里問她周末去哪里,她應付完他,發現齊曉暮給她發信息。 【愿姐,出事了,你快去看我們大群】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