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愛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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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讀書時最厲害的女同學,林季延唇角上揚,半真半假道,“做我對手我歡迎,不過先在英格過渡幾年,把人脈攢一攢,等國內的規則摸透了,再跳不遲?!?/br> “我可是在主任面前把你好好夸了一通,把我法學院第一名的美名讓給了你這個第二名,才為你爭取到這個待遇,當年小組討論結的仇,就翻篇了吧?!?/br> 當時兩人,一個法學院第一,一個第二,又同是中國人,同學本看好他們這一對會萌生愛情,不想完全沒有。 小組討論時,兩人完全無法站到同一戰壕,案例辯論環節,總是執相反立場,激烈辯論到臉紅脖子粗,常常把那些外國同學看得傻眼。 老同學關照她,王瀾當然領情,笑意溫情道:“我可一點不后悔那時候跟你爭得臉紅脖子粗,不這樣,怎么能讓你林季延這個大冰塊一直記得我王瀾呢?” 讀書時就看出來,這個男人看似對人溫和相待,其實骨子里又冷又傲,以致對他有意思的姑娘前仆后繼,但他誰也看不上,誰也進不到他心底去。 有男同學在異國他鄉耐不住身體和心理上的寂寞,陸陸續續都找了女友,唯有他,一直單身。 王瀾有時候也好奇他的私人感情,甚至懷疑過他的性向,當年趁著畢業旅行氣氛好問過他,他坦言是直男,寧直不屈的那種。 當時他怎么說來著? “我不是目中無人,我只是清楚知道,我想要什么樣的人?!?/br> “不管是事業還是愛情,我都愿意挑戰hard模式?!?/br> 又問他喜歡什么樣的人,他回答:“我那么自戀的男人,當然情有獨鐘另一個我?!?/br> “她最好是痛苦的,所以才會懂我的痛苦,她也應該冷的,這樣我能捂熱她?!?/br> 她疑惑問,兩塊冰如何在一起。 “為什么不能?”他語不驚人死不休,“我可以為她變成一團火?!?/br> 王瀾悵然回憶起那年星光璀璨的夏天,坐在黃石公園里意氣風發卻又眼神幽暗的青年,嘴角掛著淡笑,像個深情的瘋子,對著夜空溫情脈脈,卻又晦暗深沉,迷一樣吸引人靠近。 她承認望著他偏執側臉的那一刻,她著魔般心動。 雖然這份心動,只是在心底一瞬而過,很快就被理智按住。 但也足以銘記一生。 “我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彼睦锵胫?,便大大方方問出來了,“你呢,得到想要的人了嗎?” 她含笑等待他回答,卻發現對面的男人似乎心思不在此處,視線偏向窗外,短暫失神。 這細微的表情變化被她捕捉到了,關于他的一切她都有興趣去發掘,于是也轉過臉尋找,窗外大街人來人往,不乏年輕男女,她不知道他剛才那莫名沉甸甸的目光究竟落在誰的臉上。 當她扭過脖子,就對上林季延那漆黑的眼。 他淺淺嘆氣一下,又無奈又似開玩笑:“老同學,我對你入職后的第一條建議,是不要打探老板隱私?!?/br> 王瀾多么聰明:“真悲傷,我兒子都能交女朋友了,你竟然還是孤家寡人?!?/br> 作者有話說: 預收文《掌控者》求收藏 1 大學校園無人不知傅西洲,方方面面傅公子都是天花板級別的存在,優秀耀眼如他,總是能輕易收割少女心。 明笙從不主動出現在傅西洲的視線里。 人人都把他視作發光體,唯有她看到他的陰暗面,把他當成蛇蝎來避。 可她太弱小,而傅西洲,從不放棄對她的掌控。 “就這么愛躲著我?”他把她堵在無人處,熱氣拂面,她的柔弱不安總是令他加倍地想要破壞,“躲我,是會有懲罰的,懂么?” 明笙羞到無處將眼睛安放,她當然懂,但下一次,還是憑著本能避開。 畢業時分,明笙答應住到一起,借口回去拿行李,出門后關機,直奔機場。 她要飛,飛去一個沒有傅西洲的地方。 2 傅西洲二十歲,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唯一的樂趣就是耍弄司機家的小女兒。 掌控她的所有,欣賞她逃不開的無奈。 后來她逃開了,碎玻璃割傷了手心,他疼了很多年。 傅西洲二十八歲,重遇他的女孩。 彼時,她已成了別人的女友,受過傷的手攥成拳,爾后漸漸松開,他漫不經心地和面色倉皇的她擦肩,笑得冷淡自持:“想跟別人結婚,經過我同意了嗎?” 第17章 二樓煙火味濃郁的夜市里, 許愿和傅清澤的中間有一個洗臉盆那么大的鍋,里面裝滿了足以香掉舌頭的蒜香味小龍蝦,傅清澤還算留有一點理智, 點了微辣。 兩人到底一個電視臺的,多的是共同話題, 靠著接地氣的小龍蝦,很快由生疏到熱絡。 “你跑什么啊,認出就認出唄,同事搓夜宵不是搓得更開心?我就算嘴大, 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傅清澤因為職業的關系, 總給人高冷的印象, 其實接觸下來就會發現,他有點話癆, 難得的是沒什么知名主播的大牌架子。 許愿為難地瞥他, 不吭聲。 這目光很微妙,他“哦”一聲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問:“你以為我是出來約的?” “難道不是嗎?” 傅清澤明顯氣昏頭,就算兩人算不得熟,油滋滋的手想也沒想就伸過來,想要敲她腦勺, 被她機靈躲開了。 “當然不是了?!彼麧M口龍蝦rou還不忘重重澄清, “我這張臉,誰不認識我?我配玩一-夜情嗎?臺里管我管得比我爸媽都嚴, 除非我不想混了,否則我一定是我們臺里男德班第一名?!?/br> 許愿稀疏平淡地“哦”, 一針見血:“所以不是不想, 是不敢?!?/br> 傅清澤仿佛底褲被掀, 整個人都有點抓狂:“哎不是——許記者,你這么瞎說實話,很容易交不到朋友的?!?/br> “這社會上并不是每個人都需要交朋友?!痹S愿冷清氣質顯露出來,聲音輕輕柔柔,游離在這呼朋喚友的熱鬧環境之外,“比起來,還是說真話比較重要?!?/br> “但是你可以不聽的。比如一個月兩頓的夜宵,就不要吃了,畢竟聽我說話,很容易嗓子眼冒火的?!?/br> 她悠然自得地剝蝦殼,夜市周邊油膩骯臟,遠處還有燒烤攤位散發出的黑色濃煙,在一片市井世俗之中,她的清麗容顏卻很有脫俗效果,讓人只想把眼睛黏在她臉上,徹底洗洗眼睛。 “還沒吃完就想賴下頓了?”傅清澤深諳她逃避心理,“我開玩笑的,就我這忙的,每個月一頓我都未必賞臉?!?/br> “你們主播又體面又能整天吹冷氣,不是應該挺滋潤?” “滋潤個屁,成天穿西裝,三天兩頭有人把我當中介,最煩的是,每天到點我就得被焊死在直播間,有命掙錢沒時間花?!?/br> “是嗎?派對倒是參加了不少?!?/br> 傅清澤被懟得難受,帥氣的臉齜牙咧嘴后露出一個完敗的表情:“jiejie,我喊你jiejie,輕點懟行嗎?我也是要面子的,大家相識一場不容易,給一個裝逼的機會行不行?” “給給給?!痹S愿覺得傅大主播還有點中二,不由莞爾,“對了,你怎么認出我的?” “因為我老孫有火眼金睛唄?!备登鍧娠w給她一個嘚瑟眼神,眉飛色舞地還原那天心路歷程,“那天我在電梯里瞅見你,我就覺得啊,嘿,那天晚上的女騙子就應該長你這樣,再加上你演技不行,下樓時用腦勺對著我,上樓時頭發披成這樣,知不知道上一個敢用這種姿勢對著我的是日本的貞子。你說誰像你這么刷手機,恨不得頭埋在手機里頭,你這不是心虛又是什么?” 許愿不得不佩服他道行深,輕吁后,黑眼珠子暫時失焦:“所以,其實我演技很差,對嗎?” 傅清澤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點頭說對,灌了一口啤酒后,泛濫的好心腸無處可用,全用在點撥她上。 “你越想躲一個人,你就越不能躲,你得看著他的眼睛冷酷到底,我不是,我沒有,我死不承認,所以別人就算再懷疑你,也不能拿你怎么樣?!彼槐S湯下肚,喋喋不休話更多,“其實我真不確定是你,我今天打給你也是試探試探,呵呵,你個不禁試的,立馬招了,挺老實?!?/br> 人聲鼎沸魚龍混雜的環境,許愿幽幽一嘆,恭敬給他倒酒:“我敬你,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br> 生活圈子狹窄,許愿好像從沒有想過,會有傅清澤這樣一號人物擠進她的社交圈。 一頓小龍蝦換一個聒噪朋友,她覺得也挺值,并不抗拒生活的正向變化。 電視臺不遠處的晟達27樓。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正準備回自己辦公室的林季延也見到了一個人。 對方不是一個人出現在英格,和一個濃妝艷抹外表精干的女人在一起,兩人眼神拉絲,和他擦肩而過。 “進劉律辦公室的那兩個,去打聽他們什么來路,特別是那個男人?!彼愿览钕?,“問得細一些?!?/br> 李夏辦事利落,半小時后進來匯報。 “那女人是一家服裝公司的負責人,和加工廠有訂單糾紛,托了朋友找到劉律,想和對方打官司。男人是她男友,本地一家化工企業的高管,今天是陪她來找劉律咨詢的?!?/br> “劉律接了嗎?” 李夏料到他會有這么一問:“標的數額還比較大,我聽方芹的意思,劉律會接?!?/br> 她心里打鼓,不懂老板要做什么,他自己不愁案源,挑案子做,其余的分配給所里其他律師,從來不會爭搶別人手里的案子,他是老板之一,在乎的是全所整體的利益,沒必要做這種不入流的事。 方芹在劉律團隊底下,和李夏是搭伙飯友,兩人關系交好,李夏也是從她那里問來的細節。 林季延那雙白凈卻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篤篤”敲了兩下,通常這種時候,他正在腦子里快速做決策,李夏不敢出聲打斷他。 “方芹這姑娘——”他看向她,金絲框眼鏡掠過銳光,“會說話嗎?” 李夏略迷惑,在英格,就沒有不會說話的人,否則,根本無法在所里立足。 所以,他所謂的“會說話”,到底是指哪方面呢? 好在李夏已經習慣琢磨他的指令,略沉吟后說:“腦瓜子不錯,點撥一下,表現應該不會差?!?/br> 老板不會無緣無故提起一個人,既然提起了,就是有重要事分配她去做,而且是在他不宜插手且不驚動劉律的情況之下。 這確實是林季延想要聽的,他終于道出真實目的:“讓方芹找機會跟那個男人接觸,套點話出來?!?/br> “老板,哪方面呢?” 林季延對上助手迷惑的眼,眉眼泛出陣陣寒意:“讓她想辦法問出來,他上一段戀情,分手的原因是什么?!?/br> “去提醒她,越詳細越好?!?/br> 兩天后,李夏在他工作間隙進來匯報。 “方芹會辦事,拉著做銷售的男友跟這位邢先生喝了一頓酒,就都問出來了?!?/br> “他跟上任女友剛分手不久,談了半年,分手是女方提出來的,分手的原因他一開始含糊不清不肯詳說,不過聽他意思,女方割闌尾他沒去照顧,扔下她一個人住院開刀,所以——應該是寒心才提分手的吧?” 李夏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氣憤:“這位邢先生現在還堅持是前女友嬌氣,不夠體貼他工作辛苦,喝多了,還說了幾句前女友壞話?!?/br> “他說什么了?”林季延身材頎長站在落地窗邊,向著電視臺的方向,聲音幽然冰涼,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夏心臟咚咚跳,她做他助手幾年,只有在今天,才產生一種正無限接近老板私生活的錯覺。 “他說——”她嗓子眼下意識繃緊,“那女孩想找他做接盤俠,她急著結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