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墜(想將他拽回來,可是仍舊晚了一步)
耳畔風聲嘯嘯,疾馳蹄聲不曾停。 秦蔚瀾策馬追著劫匪疾行了四五里路,被帶到了臨近賀城城關的君子山上。這君子山如他的名字一般,陡峭奇險,山路盤旋蜿蜒,同清高的君子般地傲氣挺直。 他心道不妙,萬萬不能再讓劫匪往前走,前面不過百米就是峭崖,這樣下去情況只會更加棘手。他一鼓作氣,揚馬沖刺,躍到了劫匪前方,逼停了劫匪。 “哈哈哈哈哈!”劫匪吁住了馬兒,低聲笑了起來。 借著月色看到秦蔚瀾鐵青的俊容,心中毫無懼意:“金戈馳騁關外郎,聞瀾如蔚唯武寧!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秦副將,幸會幸會!” “閣下既然知道我的名號,為何還要作難我們?”秦蔚瀾回答道。 “作難?秦副將可真的是太看得起小人我啦。我不過也是奉命行事,混口飯吃罷了,無論是地位還是本事,怎么能跟英勇過人的秦副將相提并論呢?!?/br> 秦蔚瀾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奉命行事?誰的命令? 便是接著試探道:“閣下萬萬不可這么說,既然閣下有這個膽識與我過招,又劫走曹大統領之女,自然是與那些個泛泛之輩不同。不如倒是說敞亮些,報上來處?” 未等面前的劫匪開口,另一名劫匪卻又是從天而降,高聲喊道:“哼!倒是狡詐,還想套我們的話!二哥!你可別被他騙了去!” 此時局面對秦蔚瀾來說極其不利。他想活擒個劫匪,但是之冉肯定必須得先救下來。 “我想,你倒是也猜到了我們兄弟二人要找什么吧!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放了她!” 果然是為了指環而來!如此,倒是還真的可以依照之前的計策,逼問出來目的地。 “東西并不在我身上!你先將人交給我,回到客棧自然將東西給你!” “哼!還想騙我們!早些日子那伙小賊早就搜過了!”被稱作二哥的劫匪喊道:“我們從青松崗開始就一直跟著你們!可不能再讓你們往前走了!再走可離唐門越來越遠了!” “二哥!莫要再與他說這么多!這秦蔚瀾可是狡猾得很?!?/br> 唐門。 確是川蜀。接下來要把玄冥指環帶到哪兒,秦蔚瀾心中明了個大概,與他猜測的果真八九不離十。不是苗疆,是川蜀。那么那些坊間傳說,果真也有幾分可信? “東西并不在我身上。你們也知曉,不如把人給我,還有再繼續商議下去的必要?!?/br> 綁匪二人對視了一眼,那個年紀小一些的竊賊從袖中掏出個小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就往昏睡的曹之冉口中塞去。 秦蔚瀾再忍不得,拔劍就是向二人刺去,遇雨劃風般地凌厲,直指命首。劫匪二人果然身手過人,均使的是帶長鏈的流星飛刃,紅黑相間染,如此,即便是染上了血,也不會顯得污濁。 畢竟對于殺手來說,血色之器,才足夠令人殺意沸騰。 “你們這般貿然,可知后果?”秦蔚瀾招式之間不讓對方得逞,嘴上還繼續逼問。 “哈哈哈哈,這番就是總使授意我們前來!” 聽到這話,秦蔚瀾心中殺意愈濃,他發現其中一人的武法卻是不精,一個聲東擊西,便將利刃刺入‘二哥’的胸膛,又將劍刃一挑,直接斷了他的命脈,‘二哥’血入如泉涌,即刻便倒地身亡。 “二哥?。。。。。。?!”另一劫匪聲嘶力竭喊道,也不管馬上依舊昏迷的曹之冉了,便是要與他拼個你死我活。 盡管是為了兄弟報仇,使出了十二分力氣,卻還是與秦蔚瀾相差甚遠。 忽地見那綁匪眸中發狠,拋出長鏈就是一纏,勾住了他手中的長劍,縱身一躍,便要帶著秦蔚瀾從懸崖上跳下。 “要死便一起死罷!” “秦蔚瀾?。。?!”君霓這才趕到,手中的隱鳩瞄準,一發便射中了余下的劫匪的命xue,她飛身而起,想拉著長鏈將秦蔚瀾拽回來,可是也已經太晚了,自己身體也如殘破的隕星般,不斷地一直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