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先生的婚后日常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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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誠懇地建議:“媽,其實我覺得你和爸年紀也不大,你們現在再要一個也不遲呀!” 戚女士沉默一秒鐘,暴怒:“你這丫頭胡思亂想什么呢?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再慣著你,指不定你以后要上天!” 然后教訓了我足足一個小時。 …… 晚上躺在床上,宋先生倚著床頭敲電腦,我趴在他肩膀上撩他頭發。 “我發現我最近掉頭發掉得超級嚴重?!蔽覒n心忡忡地說,“宋先生,要是我以后禿了,你會嫌棄我么?” 他看也沒看我,單手抓住我的手塞進薄被里,另一只手繼續靈活地敲著鍵盤:“嗯,嫌棄?!?/br> 我不爽地撓他手心:“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嫌棄誰?” 他瞥我一眼,側過身,敲鍵盤的手改為擼我頭發:“你以后要是真禿了,我就去剃個光頭,理發師技術不好剃不干凈我就嫌棄他?!?/br> 我滿足了。 我開心了。 我又反悔了:“這樣不行,雖然光頭才最能檢驗一個人的顏值,但你還是得留著頭發?!?/br> “嗯?為什么?” “因為光頭看起來特別像和尚,和尚禁欲你不知道么?” 他沉默片刻,手指探入我發間,貼著我發根揉了幾下,笑起來:“嗯,禁欲?!?/br> 倒是沒有其他多余的動作。 我挨著他胳膊打了會兒游戲,聽著他不緊不慢敲鍵盤的聲音,心里頭十分平靜,忽而停下打游戲的動作,慢吞吞開口。 “宋先生?!?/br> 他眼皮都沒抬,懶懶的:“嗯?” 我盯著純色的被子:“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出意外死掉了,你還會繼續愛我嗎?” “會?!?/br> 他語氣平淡,聽起來似乎都沒聽清我剛才問的什么問題就隨口敷衍的。 我眨眨眼,戳他手臂:“你聽見我剛才的問題了沒?” 他撩了下眼皮:“聽清了,愛你?!?/br> 我感到不可思議,趴到他胸口,盯住他眼睛:“宋臨燈,我以前開玩笑說氣死我了這種話你都不爽,怎么今天我正經提到那種事,你都沒反應?” 他思考了一下,兩根手指并攏貼到我下頜上,蹭了蹭:“可能是正琢磨著等下該怎么治你吧?!?/br> 治我? 我又想起剛開始那個禁欲的話題,吞了口口水,訕訕一笑,重新躺了回去。 又嫌自己沒威嚴,撐著上半身故意去摸他喉結。 他抿了下唇,深深地看我。 隨后,推開筆記本,抓著我胳膊把我從被子提了出來。 …… 真正入睡時,我迷迷糊糊地被他攬進懷里,長發散下,胡亂撥弄著我的脖子,有點癢。 黑暗里,他伸手撥開我脖子上亂七八糟的頭發,手指按在我后頸,溫吞地揉了好幾下。 從喉間溢出的嗓音很低。 “不會再有意外?!?/br> 我沒說話,困意洶涌,但我仍然掙扎著伸出胳膊摟住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下章可能結束? 第17章 宋先生知道我的秘密了。 雖然我本來也沒打算真瞞著他…… 嗐,總之,我本來是打算先悄悄解決錢非遠之后,再找個機會和宋先生提一嘴。 結果,我忘了宋先生是個極聰明的天才——除了在感情上遲鈍了點。 錢非遠結婚第二天早上,我和蕭瑪打電話,開玩笑似的提到我上輩子死在火災里,我以為宋先生沒聽見,誰知道他從頭聽到了尾。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 宋先生最近很忙,忙的就是給錢非遠下套,然后收線,具體怎么cao作的,我這個撲街作者一點都聽不懂。 錢非遠被逮捕那天,宋先生特地叫我去了趟公司,站在二十多層的落地窗前,他指著樓下來來去去的鳴笛的警車,語氣特別淡。 “你前男友進局子了,晚上回去慶祝一下?” 我:“……” 前男友這個詞聽起來,有一點讓人頭疼。 他說要慶祝,是真的慶祝,不只是我倆,全公司都收到了禮物,不知道的以為今天是什么法定節假日,一翻日歷才發現沒情況,一群人私下找我打聽怎么回事,我也沒好意思把我那點破事拿出去宣揚,隨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以后再也不用為了防止被錢非遠擄走而縮在家里不出門了! 我!終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出門玩耍了! ……但是我果然更喜歡宅在家里做個米蟲。 蕭瑪最近自學寫詞作曲,整天待在家里譜曲,今天一大早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借我家的鋼琴用幾天。 我說:“小提琴你要嗎?” “要!” “小號,大提琴,豎琴……” “都要!” “我看看還有什么……琵琶?二胡?嗩吶要不要,我覺得嗩吶賊牛批,它這聲兒一響,我感覺就像從地獄門口隨便溜了一圈之后又特別囂張地走了回來?!?/br> 蕭瑪也不嫌棄,全都打包帶了回去,順帶牽走了幾本音樂類型的書。 兩天后,東西怎么打包回去的,她就怎么打包給我送了回來。 “我覺得我不適合做音樂家,我放棄了?!彼畛恋卣f。 我就知道。 “不過,我在一本書里發現這個?!彼f過來一張舊照片,“照片上面,你那時候還在念大學吧?” 我愣了愣,接過。 照片右下角有一點磨損的痕跡,像是被人捏著看了很多次,照片上面的人我很熟悉,就是我本人。 看頭發的長度,應該是大一剛軍訓完那段時間,頭發還沒到肩膀,臉和脖子被太陽曬得發黑。 照片里,我捧著一杯可樂坐在學校情人河邊的長椅上,望著河水發呆。 看角度,拍照的人應該是站在旁邊的橋上拍的。 蕭瑪把小提琴放回原位,說:“我記得你大學的時候和我說過,要是宋臨燈哪怕回來過一次,回來看你一次,你說什么也不會放他回去?!?/br> 但我沒等到。 不,應該說,我沒看到。 …… 我笑了笑,把照片貼在手心,低頭狠狠mua了一口:“我短頭發真好看,黑了一個度也好看,我可真是個超級無敵大美人?!?/br> 蕭瑪:“……草,你真不要臉?!?/br> 我:“所以才能和宋臨燈登一個結婚證上嘛?!?/br> 單身狗蕭瑪受不了了,頭也沒回跑了。 她離開后,我在原地站了很久。 之后徹底搜刮了一遍宋先生的書房等我不常去的領地,翻出來一堆舊照片,大多是我大學時的照片,有些連我自己都沒印象。 宋臨燈怎么能這么可愛。 我吸了吸鼻子,鄭重地將照片放回原位,假裝什么也沒發現。 …… 宋先生這段時間忙碌完,終于能閑下來,具體體現在他再也不用加班了。 他之前總是突如其來的加班,原來是為了我那點破事。 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公交車上和一位老太太掰扯土豆究竟是脆的好吃還是面的好吃。 看見來電人備注,我立馬住嘴。 他問我去哪了,我說:“在體驗生活!” “……” “宋先生?!蔽冶е鴳牙锏臇|西,笑嘻嘻地說,“等我回去,送你一份禮物?!?/br> 懷里抱著的是一個精致的相冊。 相冊里藏著許多許多,我自己都快要忘記的秘密。 大學那四年,不是只有他悄悄回國看過我,我也偷偷出國去了他的學校,親眼看著他和朋友們聊天,吃飯,看著他對別人笑,看著我的手機冷冰冰的沒有了他的名字的通話記錄。 真矯情。 我真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