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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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宇炫耀式在三樓過道開了一個來回,走t臺似的。 文叔左看右看,遲疑開口:“老板,為什么不直接換一臺電動輪椅?” “老婆給什么就要什么,男人哪能那么挑剔?!?/br> 商宇驕矜道,開進電梯,按下負二,準備讓文叔收進后備箱備用。 文叔愣了愣,旋即樂呵呵附和:“老板說得對?!?/br> - 元燦霓給商宇報的是最貴那一檔套餐,他的課第二天下午便能開始。 商宇讓文叔不用跟著,給教練帶了煙,“隨口”提起元燦霓所跟教練,便立刻鎖定了位置。 商宇的課程是尊貴的一對一教學,元燦霓不知道省錢還是喜歡熱鬧,竟然上的是一對三的課。 此刻,她正和另外兩個男學員跟著教練繞車一圈例行檢查。 商宇開著輪椅跟教練從他們旁邊經過,接受有意無意的打量。 兩個教練互相打招呼。 商宇本也想叫元燦霓,但她轉開訝然的眼神,故作不見。 她身旁的男人殷勤搭話,隱約說了一句:“原來殘疾人也是在這練車?!?/br> 距離拉遠,商宇錯失她的回答。 元燦霓悶悶地應聲:“他開自動擋的車,學得比我們快?!?/br> 齊帆笑道:“是吧,可惜不能感受踩離合這種原始的快樂?!?/br> 當初尹朝強烈推薦她選c1,說可以向下兼容其他車型,同時也提到踩離合的快-感。而且對于剛領工資的她的確相對便宜。 可惜當時考慮不周,元燦霓根本不用像警察一樣一天換好幾輛車開,一本c2駕照本已足夠。 商宇跟著教練,把以前所學的一切輪椅化。 繞到車尾時,依舊忍不住眺望剛才的位置。 元燦霓應該跟身旁的男人熟識,身為同胞,商宇一眼就能感覺出對方對她的特別關注,甚至比當初看尹朝的感覺更為強烈。 醋意滔天,恨得牙癢癢,又無法靠近。 商宇厭惡低人一等的“身高差”。 元燦霓坐車上只要不練車,就會從車窗看商宇。 天氣漸熱,太陽當頭,地面反光,她得稍稍瞇眼。 平常有文叔忙前忙后,商宇通常挪上車便不用管輪椅,這會需要自己將牽引頭拆下,折疊輪椅分別塞進副駕或者后座,善后略顯艱難。 他每一次彎腰搬弄,似乎都快被拽落地面。 如果真的摔倒,她無法想象他如何爬起。商宇可以靠著雙手在同一水平面進行轉移,比如從輪椅到馬桶沙發或床,但若兩處存在明顯高度差,又沒有穩固的扶手,他從未應對過這樣的意外,比如從地上到輪椅。 明明還慪氣,看到他行動不便,依舊不爭氣地替他憂心。 教練提及技術要點,只有元燦霓走神,便不滿道:“美女一定是嫌我不夠帥,上課都聽不進去啊?!?/br> 齊帆用手機碰了碰元燦霓的胳膊,她才醒過神,收回目光。 沒人接茬,氣氛尷尬。 齊帆試圖緩解:“教練,一白遮三丑,人家那氣質確實出眾?!?/br> 教練早聽說這位特殊學員跟自己學員的關系,沒再多說,繼續邊罵邊教。 “你喜歡那款顏值的?” 齊帆聲音低沉,僅她可聞。 剛才看她搓方向盤,左手戒指已然消失,齊帆終于相信最近邁巴赫空車往返的傳聞,耐不住一腔的蠢蠢欲動。 元燦霓一愣,旋即笑道:“你也說人家出眾?!?/br> 齊帆隨口說:“出眾是出眾,只是有點可惜了?!?/br> 元燦霓斂了笑,眉頭緊鎖看著教練暴躁講解。 中途休息,元燦霓跑去買了幾瓶礦泉水,袋子拎著,路過直接遞給商宇的教練兩瓶,依舊當他空氣。 商宇顧不得太多,沖著她的背影揚聲:“練完等我一起走?!?/br> 教練遞給他一瓶,搭訕:“結婚幾年了?” 商宇怕一會上廁所麻煩,擰開只淺飲一口,“結婚沒多久,認識十幾年了?!?/br> 教練笑,“難怪?!?/br> 齊帆從洗手間回來,便給遞來一瓶水,只好接過笑道:“謝了,我剛想問你喝什么?!?/br> 元燦霓淡淡說沒事。 小半天的課程結束,齊帆伴著她一塊離開訓練場。 “你怎么回去,正好一個方向,一起打車?” “你先走吧,”門口沒有停車位,元燦霓看不到邁巴赫,“我一會還有點事,還不回家?!?/br> 齊帆聽出拒意,沒再多說,剛好來了一輛公車,便跟她揮手,“那明天見了?!?/br> “嗯?!?/br> 元燦霓隨意擺手。 公車嗤地一聲起步走遠,她的視角邊緣開進一抹黑點,然后剎停在她腳邊。 “車頭挺好用,后悔沒早點翻出來?!?/br> 商宇的聲音含著笑,像以往的晨間問候,齟齬似不存在。 不知道該說臉皮厚,還是心態佳。 “早知道退貨……” 元燦霓對著空氣咕噥。 忽然給拉住手,還沒細品體溫,她便觸電般甩開。 商宇眉心一凜,笑容凝固,但沒有如以往炸脾氣。 “上車談談?” 他揚起下巴示意邁巴赫可能的停車點。 元燦霓紋絲不動,天氣逼出額角細汗,再站一會,就能匯聚成珠。 每次跟元燦霓親昵失敗,商宇對自己的殘障便多一分憎恨。 如果他還能站立,一定強勢地拉她入懷。 而不是只能如現在磨嘴皮子—— “我過兩天轉院到省會,之后可能一周才能回來一次?!?/br> 元燦霓瞪大眼,暗示自己,一定是怕他中暑,才會跟著上車,而不?婲是抱著重歸于好的奢望。 呆了兩個小時的破教練車,邁巴赫的高級享受感頓時凸顯。 她得承認,有一點奢入儉難。 待文叔下車溜達后,元燦霓才開口: “怎么突然要轉院?” “平臺期很久,一直沒辦法靠單邊支撐從輪椅上站起,想換一個更好的醫院試試?!?/br> 商宇的確很長一段時間都得雙手撐起自己。 “都聯系好了嗎?” “嗯,周二早上就過去?!?/br> 車程一個多小時,比回她原來的家稍遠。 但是她在上班。 商宇似乎能讀心,馬上說:“你上班吧,不用送我。文叔和卓泓陪我過去?!?/br> “我也沒說要送……” 元燦霓賭氣嘟囔。 商宇直面她的冷漠,比吃閉門羹還難捱。 臉上仍堆著笑,“剛才那男的是誰?” 元燦霓遲鈍般眨眨眼,用毫無感情的干扁語調:“‘我跟他壓根沒什么過線行為’?!?/br> 商宇怔忪一瞬,忽然空洞大笑,“行,出息了?!?/br> “沒什么事的話——” “霓霓——” 手腕給扣住,再也掙扎不開。 元燦霓便重重地往扶手箱砸他的手背,整輛車似跟著微顫。 商宇只是眼皮跳了跳,仍直視她。 “不要再委屈自己住酒店了,回綠道公園的家吧。我不會再去sao擾你,直到你愿意回燕靈湖。你把我放出黑名單吧,讓我每個周末能見見你?!?/br> 元燦霓莫名感到一股“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悲涼。 尚不知如何接話,只聽他又說—— “臨走前我還是想重申一遍我的意思,我說元進凱敢要挾我,是站在他的角度講。他拿到錢,覺得成功威脅了我,實際我不是因為被威脅而把錢給他,而是被他軟磨硬泡煩了,想買個清凈。兩件事剛好碰到一起。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沒人能夠強迫我。對于一件不存在的事,我只能這么解釋,拿不出任何證據。 “之前沒說細節是想給元進凱留個體面,畢竟他是你的弟弟,不管你認不認,我到底是個外人,不方便直接跟你家里鬧僵。 “假如——只是假如——50萬真的是因為被威脅,心虛了才給他,我會暗度陳倉,就壓根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整件事,明白嗎?我問你的意見是清楚你在意我給元進凱花錢,沒提白映晗真的單純覺得小事一樁,不提也罷。既然你在意,以后我都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