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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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間,窗外爆竹炸裂,聲聲相接,連綿不斷,轉瞬鋪天蓋地。 空氣開始彌漫淡淡硝石味。 新年了。 過去四年,元燦霓不是在首都空無一人的大學宿舍,就是在禁燃爆竹的旅游景區,許久沒有近距離聞到清晰的“年味”。 她怔了怔,扭頭望一眼枕邊人。 眼前的五官朦朧可辨,掌溫還印在她的腰上,元燦霓側臥抱了抱他,真真正正確認他的存在。 “老公,新年快樂?!?/br> 這個人給她當了四年“哥哥”,八年漸行漸遠的商宇,從今往后她只想為他保留這一個身份。 “新年快樂,霓霓?!?/br> 商宇在黑暗中回視她。 “我發個新年祝福?!?/br> 她翻到另一邊,探身夠到床邊桌上的手機。 黑暗修飾了他的不快,商宇隔著她鍍光的側影,看向她的屏幕。 “發給誰?” “我媽?!?/br> “……” 屏幕顯示短信界面,頂部顯示“mama”,沒顯示號碼。 右邊一列或大或小的綠色氣泡,左邊空空如也。 商宇從她赤.裸的肩頭,輕撫至臂彎,像半個擁抱。 “發完睡吧,晚安?!?/br> 他先閉上眼。 初中用電話手表無法發短信,元燦霓會偶爾撥母親生前的號碼,有時說幾句,有時只聽聽空號提示。 高中用上商宇送的手機,有時改發短信,絮絮叨叨,當日記一樣,說說學習和生活,罵罵考試和元家,講得更多的是特別的哥哥。 號碼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打通了,元燦霓驚慌中忘記掛斷,心里隱隱期待那道久違的聲音。 “喂,誰???” 是一道中年阿姨的聲音,年紀應該跟她mama差不多,口音和口吻千差萬別。 元燦霓慌亂解釋:“對不起,阿姨……這是我mama以前的手機,一直是空號。我不知道還能打通?!?/br> “啊……”阿姨反應過來,“我看你發短信來,以為發錯的。我前不久上營業廳辦的卡,號碼是我的?!?/br> “嗯……”元燦霓的愿望強烈,失態也沒忘記,“阿姨,我今天十八歲生日,準備高考了,您能跟我說句、生日快樂嗎?” 阿姨很痛快,“生日快樂,高考成功,你mama會為你驕傲的?!?/br> “謝謝阿姨……您把我拉黑吧,以后我不會打擾您了?!?/br> 元燦霓掛斷電話,從模糊的通訊錄刪掉號碼的一位數,一個人蹲在教學樓天臺墻角,抱著膝蓋抽噎。 一年前她也曾在此跟商宇告別。 后來讀了心理學專業,才知道這叫空椅療法。 是否療愈不得而知,習慣倒是保留下來。 「mama,我結婚了?!?/br> 剛領證時沒有牽手、擁抱和親吻,元燦霓沒太多真實感,就像拿到錄取通知書,總要去報道后,才能真正石頭落地。 現在躺到同一張床,跟尋常夫妻之差臨門一腳,元燦霓多了幾分踏實。 「跟我的初戀?!?/br> 她補了一句,熄了手機屏幕,依舊背對商宇,偷偷蹭進他懷里。 爆竹聲成為助眠的白噪音,抱著恒溫熱源,元燦霓睡得奇香。 醒來迷迷糊糊,像抱夾著被子,習慣比理智先蘇醒,有意無意用力夾緊—— 質感不太對,沒有被子軟綿,反而是反義詞。 元燦霓陡然睜眼,“被子”變成了活生生的商宇。 心跳激奏,咚咚咚咚,她差點暴露了隱秘動作。 萬幸他沒醒。 胳膊想撤回,無措之下撥到支棱起來的障礙,有點剛度,又不似骨頭。 元燦霓凝神屏息,登時不敢動彈。 商宇依舊在睡,呼吸平穩。 她輕手輕腳平躺,閉上眼,心潮澎湃,撲出一片水花。 畫面幾乎送到眼前,鞍座生釘,她騎好坐穩,搖晃顛動,夾道回潮,熱浪盈天。 裙擺早給糟糕的睡姿撩至肚臍,元燦霓隔著一層輕薄布料,悄然按動電門。 她跟第一任男朋友談戀愛時,只想有人明明白白愛她,把她當小孩寵愛。隨著相處深入,順其自然會有一些淺層接觸。 也不是沒收到過男朋友的暗示。 她很迷茫,只知道排斥去酒店,白床白被,跟片子的場景重合太高,潛在被偷拍的風險,直接削弱了她的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她承擔不起意外的重量。 如果她工作了,有固定收入和住所,就能跟心愛的人一起睡到大中午,不用趕場式遷徙。 剛畢業時,她曾計劃獨居,然而昂貴的租金給了她一巴掌。 后來她想著去男友家勉強可行,懷著年輕躁動的心匆忙答應第二任追求,沒過多久,便收到一個陌生女人的來電。 “聽說你也是某某的女朋友?” 這份躁意在禁欲式婚姻里越積越濃,在剛才的無意觸弄里達到巔峰。 有了他人“參與”,隱秘的快樂越發直白,乘著滔滔血液,網布全身。當出現輪椅的戲份,她白肌泛紅,櫻唇發燥,鼻息節奏幾欲出賣一切。 身旁傳來窸窣,元燦霓霎時凍僵,嚇白了臉。 扭頭。 還好。 雙目猶閉,長睫靜然,商宇只是輕微的夢中抽動,鬼壓床似的。 直到指端洇然,腕部虛脫,元燦霓才長長舒氣,赦免自己。 她洗了手窩回去,側躺背對他,在手機查脊髓損傷和晨(npt)勃的關系。 紙尿褲告警解除,不知此項是否影響嚴重。 商宇睜開眼,屏幕無意映入眼簾,兩個標紅的關鍵詞分外醒目,無論哪一個都跟他脫不開關系。 那股當初被桂明姍懷疑的郁氣重新襲來,商宇依舊在她面前壓住火。 “你有什么疑問可以直接問,我昨晚說過了?!?/br> 元燦霓肩膀一聳,嚇掉手機,來不及撿,扭頭翻身。 “你、你什么時候醒的?” 商宇剛才遭遇鬼壓床,聽到一些奇怪聲音,將醒未醒,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他目光壓著她,無聲擠出答案。 “你……”元燦霓嗓音輕盈,像傾訴秘密,更像刻意誘引,“我就想知道,你……還能做嗎?” 欲.求與能力,她好奇的是后者。 潛意識的擔憂造成了不信任,偏偏商宇沒有經驗去證明自己值得信任。 自己動手是一回事,他的身體還是為雙人互動帶來不便。 元燦霓應該考慮過這一點,害怕失望。 他喉結動了動,無聲無息。 元燦霓騎虎難下,有些訕訕。 二便可以自理,應該沒有器質性影響才對,又處在欲.望滔天的年紀,他在壓抑什么呢。 難道怕她失去邊界感,跨過“掛名夫妻”那道線…… 她怔忪一瞬,茅塞頓開,卻無法豁達。 僅有的幾次牽手摟腰都發生在公共場合,說不定就是家庭政治需要,維持作為丈夫的面子而已。 元燦霓裝著混不正經的語調,掩飾著,輕飄飄道:“當個炮友也不錯啊?!?/br> 從愕然到隱怒,商宇用不了一眨眼。 他認真考慮cao作可行性,她卻藏不住要把他當工具的心,獠牙畢現,目的性跟結婚時一樣明確。 他當下回敬同樣強烈的諷刺:“你求婚前就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嗎?我還曾經讓你慎重考慮?!?/br> 元燦霓心口發堵,熱情陡降。 情緒橫沖直撞,一時抓不到憤怒的點,下意識掀被下床,離他遠一點。 寒意侵襲肌體,她又渾渾噩噩披上外套。 終于反應過來時,居高臨下瞪著床上支起半身的男人,口不擇言道:“你最好記清楚,明明是你跑來我爸家,要我跟你結婚。我沒求過你??!沒求過!” 作者有話說: 恃寵而驕美超瘋x屢遭誤會美強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