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弄巧不成拙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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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是在他懷里抬起眸,借著這點光亮凝視著他這張臉。 看著他精致唇峰,看著他挺直鼻梁,也看著他溫柔目光。 nongnong夜色里,他落下來的眼神溫和又熟悉,那雙漆黑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全是她的身影。 應如是雙手環上他的腰,水亮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開口時,聲音分不清,是帶著的委屈多一些,還是帶著的抱怨多一些:“你怎么才來啊......你怎么才來啊......你怎么才來啊......” 這話,劇中人一聽,便知道肯定有弦外之音。 領會到她話里的意思,廖清杉如鯁在喉,隨便編了個借口:“飛機晚點了?!?/br> 應如是卻是信了:“哦......” 但周妍這個聰明的電燈泡,一聽就聽出了蹊蹺。 去他媽的飛機晚點,這借口找補得可真拙劣。 明明她兩個小時前才見過這個男人送她過來,兩個小時的時間去哪兒坐飛機。 再加上前男友這個稱號在前,周妍是更放心不下了。 畢竟,應如是在她心中可是個萬年難遇的好姑娘,他能淪落到前男友,肯定是他自身的問題。 想到這兒,周妍二話不說,直接從廖清杉懷里開始搶人:“她有點累了,我先帶她回去?!?/br> 應如是個重色輕友的,把自己剛才對周妍的拜托忘了個一干二凈,抱著廖清杉的腰就是不松手,跟個復讀機一樣,不講理道:“不回去不回去不回去!” “悠......”情急之下,周妍差點叫漏嘴,“應如是,你確定他是個好人嗎?” 廖清杉:“???” 能讓朋友這么問,這姑娘背后鐵定沒說他好話。 果然,下一秒,他就看到應如是在他懷里搖著頭,喃喃了句:“他不是個好人?!?/br> 周妍:“............” 廖清杉:“............” 兩個人無語時,應如是又來了句:“他是個大壞蛋?!?/br> 軟軟的、糯糯的一聲,帶著細軟的哭腔。 就這語氣,傻子聽了,都能聽出來是在撒嬌。 周妍這會兒也算是看明白了。 心想:行吧,把我當狗虐。 至于廖清杉。 行吧,把我當猴耍。 “叫誰大......”廖清杉低頭,正想輕嗤她一聲“叫誰大壞蛋呢”,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她的聲音截斷。 涼柔的月光下,他懷里的小姑娘跟只小貓似的,把頭埋在他肩膀,像跑完五公里一下子xiele氣一樣,在他心口說了一句話。 輕輕柔柔的一聲,還帶著小小的鼻音。 卻讓他心都碎了: “可我想大壞蛋了?!?/br> 第48章 瑪卡巴卡 說好的被追!被追!被追! 我怎么又控制不住地開始撩人了??! 但我保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都怪我這該死的無處安放的魅力! ——《敢夢人》 月光下,一切都輕飄飄的。 她也一樣。 這會兒的她沒有了絲毫的攻擊性,整個人柔軟得不行,像是毛茸茸的一團, 帶著溫熱的體溫, 鉆進了他懷里, 格外惹人眷念。 廖清杉環著她的腰, 雙手輕撫著她的長發, 垂眸看她??戳撕靡粫翰盘痦? 對著周妍, 直接道:“不好意思, 我今天晚上必須帶她走?!?/br> 看似有商有量,實則不容置喙。 他在商場浸潤多年,與人談判時自成氣勢。 周妍迫于他的氣場, 微微愣了下神。 其實她早已搞清楚眼前是什么情況, 這會兒已經對他放下了防備。 但廖清杉卻對她的沉默會錯了意,以為她是不放心,垂手摸了下口袋, 結果里面空無一物。 “抱歉, 我今天沒帶名片, ”廖清杉說,“你要實在不放心......” 周妍見狀,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放心我放心?!?/br> 廖清杉對她微微頷首,道了聲謝。 然后,垂眸,看著懷里人, 溫柔地叫:“悠悠?!?/br> 她沒抬頭,埋首在他懷里,甕聲甕氣地應:“嗯?”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聲詢問她的意見:“我們回家,好不好?” “回家?”應如是這才從他懷里抬起頭,“回誰家?” 廖清杉抬手,替她撥開額前的碎發,黑夜里,她本就清澈的那雙眼睛顯得更加明亮。 他輕輕笑了聲,說:“回我們的家?!?/br> 應如是微怔片刻,然后點了點頭:“嗯?!?/br> 得到肯定答復,廖清杉牽起她的手,從周妍手里接過她的包,“那我們就先走了?!?/br> 周妍:“好?!?/br> 或許是兩個人的身影太過養眼,周妍站在原地,目光跟隨著他們走了好一會兒。 等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周妍才收回目光,準備進去。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身后站著一個人。 “班長?”周妍看著何黎照,微微揚聲問,“你怎么出來了?” 按理說,他今天應該是個主導者的角色啊。 何黎照略過她的提問,說:“應如是就是微博上那個名叫悠悠的博主,是不是?” 周妍:“......” 應如是,這可是你前男友......不,你男朋友說漏嘴的啊,不關我的事。 - 廖清杉帶她去了電視臺附近的那個家。 距離兩個人上次一起過來,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 打開門,依然是熟悉的布局和氣息,廖清杉把她抱到玄關處的桌子上坐好,然后彎下腰,替她脫掉了鞋。 腳上沒了束縛,應如是極為享受地晃了晃腿,然后,手心撐著桌面往下一跳。 下一秒,光著腳就往里面走。 九月初的京溪城,雖說已經開始漸漸向秋天過渡,但整體氣溫還是熱的。 再加上應如是喝了點酒,本身就有些燥。 但這地板冰冰涼涼的,踩上去特別舒服。 于是,越踩越來勁。 廖清杉怕她受涼,站在門口叫她:“應如是?!?/br> 被叫到的人不爽回眸:“干嘛!” “過來穿鞋?!?/br> “不穿?!?/br> 看她任性,廖清杉無奈嘆了口氣,沒辦法,只能親自上陣。 拿著拖鞋走到她身邊,在她面前半蹲下來,雙手握上了她的腳踝。 但應如是蹬著腿,就是不讓他得逞。 看她不配合,廖清杉抬眼,順著她的裙擺一路看上去,對上她目光的時候,眼神一凜,語氣威脅地問:“你到底穿不穿?” 應如是要是能怕他就見鬼了:“不穿!” “不穿也行,”廖清杉把拖鞋往地板上一扔,“那就得讓我抱著?!?/br> 說著,便托起她的臀,駕輕就熟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感覺到她雙腳騰空,廖清杉又找準時機,熟練地把她的雙腿岔開。 應如是任他動作,自己像個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這會兒也不反抗了。 廖清杉抱著她往沙發走,邊走邊嘮叨:“吃著重油重辣的燒烤,還喝酒,還不穿鞋,應如是,你就趁著自己年輕,可勁作吧?!?/br> 應如是趴在他肩上,輕哼一聲,低語道:“我就作,反正有人寵我?!?/br> 他問:“誰寵你?” 她嘴硬:“反正不是你?!?/br> 廖清杉:“......” “不是我,那還能是誰?嗯?” 他說話的聲音溫柔得很,所有的愛意,早已被歲月,釀在了字里行間。 應如是聽著他近在耳畔的聲音,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涌上來一股難以言說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