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請下堂:公主要改嫁 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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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屋里能搬走的東西都搬走了,他還能指望除了忠叔,有誰還能留下來呢? 周牧想到自己辛苦了一聲的心血這樣付諸東流了,整個人頓時無崩潰,猛然坐直身子,抓著忠叔的話想開口說話。 然而他剛張開嘴巴,卻是大把大把的血爭先恐后的涌出來,周牧的臉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蒼白了下去,瘋狂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被子,也弄臟了忠叔一身。 忠叔見狀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驚惶道:“少爺,少爺,您……您這是怎么了?您別嚇老奴啊?!?/br> “找……”周牧想說讓他找大夫,但是話沒說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忠叔嚇得趕忙探他的鼻息,見他還有呼吸,忙將他放下躺好,又忙活著給他換了床干凈的被子,然后拿著自己手僅剩的錢,匆匆出門,去找大夫去了。 “大夫,我求求您,您去看看我家少爺吧,我家少爺是有大本事的人,等他好了,一定會賺到錢,雙倍奉還的?!敝沂迥弥约簝H剩的銅板,對著醫館的大夫苦苦哀求。 “得,你少爺要真那么有本事,也不至于連看病的錢都沒有了,拿這話蒙誰呢?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會說瞎話,沒錢不給看,快走快走?!贝蠓蛑苯由焓謱⒅沂逋忸^推。 忠叔本年紀大了,被推搡得連連后退,但是他卻不肯放棄的繼續哀求:“大夫,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當行行好,只要您肯救救我家少爺,是要老頭我給您當牛做馬我都愿意。大夫,求求您了,您通融通融?!?/br> 大夫冷笑一聲,道:“這世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我哪里救得過來?我是個普通的大夫,有錢我治,沒錢免談。當牛做馬的話,你找別人說去吧。我這小本經營,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我這醫館還開不開了。走走走,別在這兒礙事,要不然我報官把你給抓了?!?/br> 大夫不管忠叔說什么,堅決將他給推了出去。 忠叔無奈,只好拿著銅板去了另一個醫館,然而人家一看他手的銅板,再看看他滿身暗紅的鮮血,怕攤事兒,都毫不留情的將他給趕了出去。 這樣幾乎將全城的醫館都給跑了個遍,忠叔腿都快跑斷了,他卻依舊沒有請到愿意去周府救治的大夫。 忠叔垂頭喪氣的走著,周牧的父親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孤苦一生,沒有娶妻生子,周牧的父親死了之后,他跟著周牧來了京城,把周牧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可是他沒本事,連幫他找個大夫的能力都沒有。 忠叔想著,不由得嚎啕大哭。 “要是少奶奶在好了,她一定不會不管少爺的……”忠叔喃喃的說著。 他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閃過一抹喜色,他爬起身往城西而去。 他記得的,少奶奶在城西開了家醫館,里頭的大夫都是極好的。 忠叔是周府的老人了,但是周牧那么多的女人里,能讓他真正心服口服的,是云想容了。 所以哪怕云想容和周牧早和離了,忠叔依舊只當她是周府的少奶奶。 城西,孫生醫館。 孫生醫館每日都要迎接許多的客人,各種各樣的,按說,醫館里的人也都習慣了忙碌,但是今日有個人卻叫他們很是無奈。 “大夫,求求你了,我手這點錢,您跟我去救救我家少爺吧,他真的病得很重?!敝沂宀粩嗟膹澭?,懇求著。 “老爺子,您別這樣,我們醫館可以給您家少爺看病,但是您得讓他自己過來,這都允您賒欠藥費了,您還要我們大夫門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吧?!别^內的幫工苦口婆心的勸道。 孫生醫館一直算是個較怪的存在,孫逸定了規矩,若是情況特殊,可以讓病人寫欠條找里正做個保,等回頭還可以,這規矩很人情味,所以也很容易讓人接受,大家也都老老實實的寫欠條,一次性還不清楚的,多分幾次還,所以也沒有出過事兒。 所以這次忠叔來,他們也是答應了,只要忠叔帶周牧來看診是。 但是如今周牧已經昏迷,躺在床不知人事了,還怎么來?雇車的話,忠叔沒錢,將周牧背來,他沒那個體力,于是,出現了忠叔苦苦哀求的場景了。 折騰好一會兒,幫工也不耐煩了,將忠叔往外趕:“老爺子,話我都給你說清楚了,您把人帶來,我們大夫自然會幫著治,您要是又要欠錢,又要我們大夫門看診,這可不成啊,我們大夫沒時間,走吧走吧,快出去吧?!?/br> “小伙子,你幫幫忙,你通融通融……”忠叔絕望的哭喊著。 正巧這時,云想容來醫館辦事,看到這邊的喧鬧,走前皺眉道:“發生什么事了?醫館門口這么吵吵鬧鬧的,別的病人怎么看病???” “東家,這老爺子……”幫工趕忙前要說話,而忠叔卻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朝著云想容撲了過去。 “少夫人,少夫人,老奴求求您,您救救少爺吧,少爺他快不行了啊?!敝沂宕舐暫爸?。 然而他終究連云想容的衣角都沒能碰著,被趙曦給擋住了。 “有話好好說,別再靠近了?!壁w曦冷聲道。 任何靠近云想容的人,她如今都會極度的謹慎,怕云想容吃虧。 云想容也是被忠叔少奶奶的叫聲給聽懵了,如今鎮南王府可沒人喊她少奶奶,都是喊她王妃的,喊少奶奶的,只有…… 云想容想著,蹙著眉仔細打量著忠叔,好一會兒才遲疑道:“你是……周府的人?” 語氣顯得很不確定。 云想容嫁給周牧的時候,忠叔的年紀已經大了,所以都是在做些掃院子的粗活,云想容知道有這么個忠心耿耿的老奴,卻不曾接觸過。 “是,是,少奶奶……”忠叔見云想容似乎記得他,頓時大喜。 云想容擺了擺手,道:“我早不是什么少奶奶了,請叫我鎮南王妃,有什么事兒進來說吧,扶老人家進來?!?/br> 最后這話,她是對著幫工說的。 忠叔大喜過望,跟著云想容進門,忙不迭的將周牧的情況給說了,最后又是噗通一下跪在地,用力的朝著云想容磕頭:“王妃,老奴真是沒有法子了,才求到您面前來的,請您救救我家少爺吧,再遲可來不及了啊?!?/br> 她隱約記得霍琛和她說過周牧傷得不輕的事情,卻沒想到這么重,想到周府落魄的模樣,周牧此刻怕是生不如死吧。 周牧落得如此下場,讓云想容感到很唏噓,淡淡的對著一旁的幫工道:“你去讓坐診的李大夫跟老人家去一趟周府,費用全免,盡心把人給治好了?!?/br> 幫工應了一聲,忠叔卻是激動的朝著云想容磕頭:“王妃,老奴感謝您的出手相救,少爺一定也會很感激您的,等少爺好了,老奴便做工還您藥錢和看診的錢?!?/br> “不必了,舉手之勞罷了,您快跟著去吧?!痹葡肴莸暤?。 忠叔這才跟著幫工出去了。 “你幫周牧,不怕你家的醋壇子打翻了?”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孫逸淡漠的問道。 “不會,他懂我的,自會體諒。而且像我方才說的,舉手之勞,能幫幫他一次?!痹葡肴萜届o道。 “你倒是心寬?!睂O逸淡淡的說了一句,問:“今天來有什么事?” “來給你送帖子,順便看看你?!痹葡肴莺Φ?。 “什么帖子?”孫逸有些怪。 他素來不喜應酬,但凡有帖子送來,都是推掉的,云想容也明白他的習慣,突然說來給他送帖子,當真讓孫逸覺得怪。 “一個月后我哥哥成親,請你一定要賞臉來吃杯喜酒?!痹葡肴菪χf喜帖。 孫逸接過帖子,翻開看了看,略微揚了揚眉,眼依舊是淡淡的困惑。 他和云想容熟悉,和云想容哥哥可不熟悉,這帖子實在是發得沒道理。 “我哥哥聽說過你的醫術,而且咱們醫館的藥已經在軍營用了,確實別的藥效果更佳,我哥哥對你這個妙手圣醫很是好,特意囑咐我一定要請你去參加他的大婚?!痹葡肴莺?。 “哦?!睂O逸應了一聲,不咸不淡的。 云想容知道他的性子,既然沒有開口拒絕,那便是應了。 便也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了旁的事情。 呆了一會兒,云想容起身離開。 而另一邊,孫生醫館的大夫也跟著忠叔回了周府。 忠叔和大夫進門的時候,周牧已經醒了,正虛弱的喊著忠叔。 “少爺,老奴在這兒,老奴方才去給少爺請大夫去了,少爺看了大夫之后,很快會好起來的?!敝沂宕掖疫M了門,看著周牧慘敗的臉色,眼圈微紅,哽咽的說道。 他小心翼翼的將周牧扶著坐起身來。 “手伸出來,我看看?!睂O生醫館的李大夫開口道。 大夫搭周牧的脈搏,仔細感受著。 “咳咳……”周牧咳嗽兩聲,看向忠叔,“忠叔,您哪兒來的錢請的大夫?” 如今的周府,連件值錢的東西都拿不出來,忠叔是哪里來的錢請大夫的?周牧是受了傷,但是腦子沒傷著,一開口問道。 大夫是云想容請來的,而云想容和周牧早和離了,忠叔也知道周牧肯定不想承云想容的情,所以支支吾吾的答不話來。 “是我們東家讓我來給你看病的?!崩畲蠓蜷_口道。 “你們東家是誰?”周牧問道。 李大夫讓忠叔去找紙筆來寫藥方,一邊回周牧的話:“我們東家來頭可不小,是當今鎮南王的王妃。你家老奴去我們醫館求醫,又沒錢,正巧碰我們東家來鋪子里,讓我來給你看診了?!?/br> 李大夫是外地來的,加云想容和周牧的事情已經鬧過去一年多了,所以并不知道周牧和云想容的事情。 而周牧一聽,卻是愣了。 當今的鎮南王妃是誰他還能不知道么,在蔣國公府地牢里的這些日子,每當痛到極致,苦到極致的時候,他腦海里出現得最多的是云想容了。 他時刻在想,如果當初他好好珍惜和云想容的婚姻,是不是不會有后來發生的那些事情,他是不是能和云想容過得好好的。 如今一聽是云想容讓大夫來看他的,他的心里頓時涌一股難言的欣喜和激動。 莫非,容兒心里也還有他? 周牧想開口說話,卻是止不住的咳嗽。 李大夫見狀,趕忙前給周牧順氣,待周牧喘過氣來,李大夫才道:“你的傷很重,不能太過激動,免得牽扯到腹內的傷,你快平靜下來?!?/br> 周牧在李大夫的幫助下順了氣,眼光芒暗淡的閃爍著。 他心里明白,李大夫肯定不是京城人,要不然,也不會這么的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 周牧低聲道:“你家東家,和她的夫君感情如何?” 李大夫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一來問人家夫妻感情如何。 “李大夫別誤會,我之前和你家東家有些交情,只是后來我出了些意外,變成如今這個樣子,這才回來,所以不知道她如今過得如何?!敝苣量粗畲蠓虻纳裆?,輕聲解釋。 李大夫一聽,頓時恍然。 他道為何東家不收診金和藥錢,二話不說派了他來呢,合著原來是舊識啊。 于是,直性子的李大夫被周牧給忽悠了。 “我們東家和王爺的關系可好了?!?/br> “他們夫妻恩愛那是出了名的?!?/br> “前陣子,有天我們東家來店里,結果沒帶傘,本來孫大夫已經命人備車送東家回去的,可是你猜怎么著,王爺親自來接我們東家了?!?/br> …… 李大夫絮絮叨叨的和周牧細數著他所知道的,關于云想容和霍琛的事情,雖然不多,但是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般,戳在周牧的心里。 每一字一句,都叫周牧的臉色白一分。 “李大夫,紙筆我給您找來了,你快寫方子吧?!敝沂褰K于找到了紙筆,在門口聽到李大夫說云想容和霍琛的事情,趕忙喊道。 “好,來了?!崩畲蠓驊艘宦?,轉身對著周牧道:“既然公子與我家東家是舊識,回頭東家自會來看你的,你到時可以問問東家她和王爺的事情。不過您放心,東家既然開了口說要我治你的病,我定當盡力。你這內傷外傷,日積月累的,也不輕,我先給你開七天的方子,用完藥治好,你只管讓忠叔去醫館取藥便是?!?/br> “多謝大夫了?!敝苣撩銖娬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