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龍舞】第九卷 天予我取 72
第七二折·知君儔侶·動若參商 第七二折·知君儔侶·動若參商 2020年5月14日 玉臺上,兩具裸裎的軀體緊緊交纏著,起伏有致的韻律,宛若星夜里粼粼蕩 漾的深邃海洋。 男兒修長結實的身子覆著嬌小的女郎,進出悠緩卻無一絲阻滯,聳動滑順得 難以言喻;這不是一逕針砭、氣勢洶洶地壓制身下美rou,耀武揚威似的占有,而 是靈犀相通,配合之妙已至毫巔,堪稱完美無瑕的雙人舞。 白嫩的腿兒纏著他的腰,rou嘟嘟蓮瓣似的兩只小腳翹如玉鉤,交扣于背,嬌 軀隨陽物的進出不住扭動。言滿霜小腰弓挺,一只手穿過男兒脅下,攀住肩胛, 另一手則摟頸印唇,每當應風色頂到舒服之處,便鼓勵似的輕輕貼吻,朝耳蝸里 吐出嬌膩溼熱的低吟,讓男兒再研抵廝磨,又或挑弄刨刮,繼續深入。 應風色從不知道,慢慢做竟能如此舒服。 甚至在大半的時間里,roubang都不曾全入,不必撞出帶著yin靡漿膩的啪啪聲, 忍著腹疼奮力馳騁,靠著宰制力與征服感證明自己,獲得滿足。 言滿霜應是處子,這點應風色還是有自信的。杵尖捅破小rou窩里特別狹仄的 那一圈時,女孩明顯疼得厲害,臀下亦有片片落紅,但陽物越硬用容易施力,她 很快便習慣了怒龍杵的粗硬灼人,知道該怎么利用它讓自己更舒暢。 她yindao的入口約寸許處,膣管頂端有一枚比指腹略寬、觸感有些粗糙的地方, 頂到時的反應特別厲害,女郎顫著弓起身子,錯位似的將膣中夾緊的guitou向下壓, 不但摁貼得更密更爽,緊縮的膣壁也帶給男兒更大的快感。 “嗚……那兒……啊、啊……好……好舒服……啊……” “像……像這樣么?”青年摟著嬌軀粗喘著,放棄了一逕往里鉆的憨猛勁兒, 滿滿地將杵尖頂住那枚小巧的圓糙壁肌,槍挑般挺著腰,肌束繃緊的腿胯滾動如 輪轉,一邊享受著蜜膣中突如其來的痙攣,一邊將手挪到她尖翹的筍形美乳上, 握得滿掌雪rou,直溢出指縫。 “啊……好美……就是那兒……啊啊啊……好棒……你好棒……啊、啊…… 再來……啊……再來……“言滿霜輕囓著男兒耳垂,略嫌尖利的刺痛讓roubang 硬得更厲害,撐擠更滿脹;小手覆上魔掌,引導著他按揉酥胸,扁如鈕扣的艷紅 乳蒂即使充血,仍半埋在僧帽似的乳暈丘里,不是硬到像豆粒滾動的那種,而是 在掌中持續變形,所有刺激忠實反饋于持續緊縮的yindao,快感堆疊著,卻絲毫不 覺負擔。 言滿霜不是了解男人,而是了解自己,以及身體歡愉之所在,才能領著他, 為彼此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樂。 鹿希色曾與應風色聊到自瀆,為他示范如何搓揉蒂兒,以為挑逗?!澳恰?/br> 里邊呢?“應風色沒等弄完便狠cao了女郎一回,因興致高昂去得也快,完事 后思緒還停在她揉著陰蒂昂頸呻吟那一幕,忍不住問: “妳們的手指會不會伸進去……妳懂我的意思?!?/br> 嬌紅著小臉輕喘的女郎勉力睜眸,白了他一眼。 “你……你跟我的手吃什么醋來?早……早弄破的話,能流忒多血給你?” 言滿霜的玉戶對外物全不陌生,考慮到處子之證猶在,落紅仍是給了應風色, 用的絕不是角先生那般大家伙,而是玉筍尖似的幼細纖指,適應roubang的粗長之后, 舉一反三,益發浪得應手得心,蝕骨銷魂。 應風色不知月事來潮的xue兒干起來該是怎樣,除了氣味沒有想像中腥濃,言 滿霜的蜜膣插著有種膣壁特別厚的異樣,仿佛劇烈充血似的,又像陽物上裹了幾 層膏脂,比蜜蠟更厚實,又還不到血rou那般具體,插來黏潤已極,非常帶感。這 是他在諸女身上皆不曾有過的經驗。 這……實在是太舒服了。 緩慢卻不停的抽插持續帶來快感,無論是只插入guitou、插入至半,乃至直沒 至底,都有不同的滋味。 言滿霜的親吻、囓咬、呻吟與喘息,還有濡著汗水體溫的肌膚貼滑,無不令 人神魂顛倒。應風色勻不出心神去欣賞她美艷的臉蛋,或感受jianyin幼女般的興奮, 甚至不想去想她是誰,要怎么征服之類,全心享受著,一一聆聽并回應著女郎的 身體和欲望。 她的腴臀筍乳雖極具熟婦韻味,腰肢小腹倒一直是幼女的體態,陰毛疏淡, 如以眉筆寫意描枝,只比白虎稍好些,更襯得陰阜白皙,勝似初醒發的雪面團子。 兩人合體未久,快感便似浪疊,言滿霜的小腹間光華約隱,卻無法完整顯現 出yin紋來,既未大亮,也不曾消淡些個,仿佛呼應著二人的動情暢美。 應風色沉醉于女郎的媚rou不可自拔,直到久違的泄意涌現,一驚回神,在運 起鎖陽功前又與言滿霜吻得難分難解,蜜膣似跟著一并深啜起來,束緊菇傘、又 夾又拉,自顧自將roubang吞自根部,差點一瀉千里,不敢再貪歡流連,趕緊抱原守 一,出離欲海。 yin紋未現,但光芒已出,壁頂也依稀能瞥見金字輪廓。應風色細細判讀,當 作是冷靜的方法,見內容無甚出奇,是類似總綱的提挈概要,放在全書開頭正合 適,對看過存想法、汲字訣,掌握了鎖陽功的應風色來說就是滿篇空話,跳過亦 不妨。 若依言滿霜、洛雪晴、江露橙的順序取得yin紋,正好就是總綱、異流生成的 原理、構成“篋”的存想法門,然后在儲之沁處得到汲字訣,柳玉蒸則是運使之 法,附帶一個無關核心的鎖陽功,有點額外贈送的感覺,并非重點所在。 應風色雖然跳亂了順序,最終仍是拼湊出全貌,可惜言滿霜這篇章沒有更多 線索,要取得yin紋,還得著落于其他章節。 已知陰元非是得自泄出的陰精,應風色索性直接施展汲字訣,果然絲絲涼意 穿透泌潤極厚的膣壁,纏裹上了roubang,言滿霜叫得更銷魂,小腰扭動,半點不像 月事來潮的病懨懨模樣。 但她身材嬌小,比應風色矮得多,兩只小腳勾在他背上,腰又扭得厲害,怎 么也插不到底,玉戶每一搐,便順勢將陽物擠出,汲字訣的效果有限。 應風色靈機一動,抱著她坐起,自己卻躺落玉臺,成了女上男下的騎馬體位。 這個姿勢看似將主動權交給了女子,其實只要箍住腰肢,上頭的女子便無處 可逃,且插入極深,一下子便到緊要關頭。 果然他一陣狂頂,roubang似插進花心子里的最深處,頂得言滿霜筍乳拋甩,尖 聲浪叫,片刻間便脫力趴倒在男兒結實的胸膛上,劇烈抽搐。應風色摟緊不放, 繼續頂著,言滿霜的小手按著他的胸肌拚命想掙起,哪里逃得出魔掌?一逕搖散 秀發,嗚嗚哀鳴: “啊……不要……受、受不了了……啊啊啊……好硬……嗚嗚嗚……” 應風色抵住花心一汲,驀覺大蓬陰精噴出玉宮,guntang密貼的膣管中猛被暈涼 的汁水一澆,里里外外一起痙攣搐起,簡直美得難以形容。 言滿霜尖叫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小腰猛地弓起,扳成了一把香汗淋漓的 玉弓。應風色只覺roubang像要被拗斷了似的,才發現她兩條藕臂兀自夾著尖翹的筍 乳,翹起幼嫩尾指的小手舉在胸腋間,這一下全憑腰力昂起,連手都沒撐,難怪 夾得他如此酸爽。 扳直的雪白腹間,現出精致超凡的海棠圖樣,怒瓣嬌蕊,美不勝收;幾乎在 同一時間,玉臺符篆亮起,壁頂的鬼釵五瓣當中,俱都亮起了紅點,象征五幀yin 紋入手,使令開解,起碼九淵使者的性命是保住了。 唰的一聲,右側鏡門滑開,而左側鏡門依舊是緊閉著的。這回既無梆響,也 沒有紅燈閃爍,看來使令完成之后,也沒有再催促使者的必要,但……為什么我 還醒著呢?為何沒被傳送到兌換之間,結算成績?應風色忍不住皺眉。 羽羊神的聲音忽然響起。 “恭喜應使,不僅解開玄衣令,更完成了血衣令的隱藏任務,委實令人佩服。 誠如先前所言,時間是非常充裕的,接下來在時輪轉到盡頭之前,乃是諸位 使者的加分時間?!翱谖莾炑偶氈?,仍是先前那疑似女子的新羽羊神。 不知怎的,應風色總覺她似乎忍著笑,有明顯的促狹之意,像是轉著什么無 傷大雅、卻又無比曖昧的鬼主意,這本身就十分撩人。 而且加分時間是什么意思? “和先前一樣,應使每誘發一次yin紋,煉化一次陰陽之氣收入‘篋’中,將 獲得額外的點數;每失去一次元陽之氣,遭他人煉化入篋,則對方能獲得額外點 數。失去陰陽之氣的一方,從現在起不計失分,請應使把握難得的機會,擴大戰 果,才不致入寶山空手而回?!?/br> 永`久`地`址`2u2u2u.C〇M 地·址·發·布·頁dybz1.me 地·址·發·布·頁dybz2.me 地·址·發·布·頁dybz3.me 地·址·發·布·頁dybz4.me 地·址·發·布·頁dybz5.me 地·址·發·布·頁dybz6.me 地·址·發·布·頁dybz7.me 地·址·發·布·頁dybz8.me 地·址·發·布·頁dybz9.me (難怪……鏡門打開了。) 意思是接下來,他能隨意干著這些千嬌百媚的少女,痛享初初破瓜的嬌軀, 每誘發一次yin紋就能額外獲得獎勵,即使爽到射精也不致失分;而身為五間瓣室 里唯一的男子,女孩們為了得到點數,須得爭先恐后向他求歡,以求陽精滋潤, 避免在結算時分數過低,無法生出降界? ──哈哈哈,這果然是獎勵,是給予最杰出的九淵使者的豐厚報償??! “你……對我……做了什么?”酥軟氣音噴上他的耳邊頸側,言滿霜不知何 時趴于他的胸膛之上,纖細的指尖在男兒的乳上輕輕畫圓,明顯的依戀和撒嬌喚 起適才歡好的美妙余韻,尚未消軟的roubang迅速硬起,脹得女郎顫聲嗚咽: “你……啊……你欺負我……嗚嗚……” “不,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為了弄出yin紋,不得已才──”應風色慌 忙解釋,忽聽女郎噗哧一聲,捏了他rutou一下,小巧的鼻尖廝磨男兒頸側,面頰 烘熱極了。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不是剛剛。那么硬……壞……壞死了……啊… …啊啊……“ 應風色全然管不住自己,沒等她說完便動了起來,濕漉漉的玉戶吮著粗大的 roubang,一點也不像女童的寬扁腴臀被頂著顫抖起來,酥瑩眩目,昂翹如桃。應風 色想看她美艷的臉龐,忍不住揣想那張時而童稚清純、時而神秘幽冷的小臉被情 欲占據時,會是何等誘人的yin冶。 但言滿霜的身體棒得足以攫取所有的注意力,不消片刻,應風色已勻不出手 來品嘗那兩只熟艷的尖乳,只能緊摟著女郎的小腰,感受壓上胸膛的酥綿乳rou, 以及不斷掐擠著roubang的膣肌。 這回他不想忍耐了,但在痛痛快快的射精前,至少可以再汲她一回,好好享 受yin紋所帶來的極致痙攣,順便獲得寶貴的額外分,然后才── 因為太過興奮,無論心理或rou體上都是,直到第二次空蕩蕩的什么也吸不到, 應風色才發現不對,箍她小腰的雙手本能向上一舉,便想起身查看,言滿霜嬌軀 微沉,豐滿的腿股將他牢牢摁在玉臺上,扭腰旋磨著。 “滿霜……唔唔……好緊……等、等一下……嘶……唔……” roubang傳來驚人的擦刮感,應風色確定已用上鎖陽功,但無論快感或泄意全都 頓止不住。 言滿霜的小手抓他雙掌,一路從腰間移至胸前,示威似的帶他握住筍乳卻難 以抓滿,細細品過其尖翹挺聳、肌束彈手,以及無可挑剔的絕佳膚質,才將男兒 手腕壓過頭頂,渾圓的乳廓沉甸甸地垂晃彈撞著,俯身凝視著他的眼睛。 “……你說你沒學過天予神功?” “沒……唔……沒有……唔……” “點頭或搖頭就好。你……啊……壞東西!” 言滿霜瞪他一眼,咬唇似笑非笑,平時的清冷早已冰消瓦解,眼前只有一個 活色生香的、有血有rou的絕色美人。應風色喘著粗息,即使視線因快感略顯朦朧, 女郎美艷的臉龐仍像刺傷人似的扎入眼簾,難以移目。 滿霜果然艷麗非常。其偽裝之高明,是連這樣的美色都能任意沖淡抹消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聲音似是筆直貫入顱中,小嘴雖輕輕歙動,頻率與音源的 來向卻全然對不上。 ──傳音入密! 應風色早就看過這門功法,通曉其理,然而卻練不成。原因無他,就是修為 未至,無法強求罷了。而言滿霜居然能使出!她……她真只有廿一歲么?就算打 娘胎便開始練功,也不應有此修為。 言滿霜即使盯著他,依舊維持挺腰坐落的韻律,蜜膣被陽物撐滿刨刮的快美, 反映在酡紅如醉的俏臉和輕促的嬌哼上,滿溢的春情將女郎之美提升了數倍不止, 任誰在暗中窺看,都只能得到“交媾正熾”的結論。 這種分心二用……不,算上她暗中壓制應風色,精準拿捏不易被看破的騎乘 體位,這分心三用的能耐男兒自愧不如,似將噴發的巨大快感卻使他無法思考。 “唔……嗚嗚嗚……唔────!” “看來……啊……說的是實話呢?!迸陕冻鲆荒ㄐ臐M意足的笑,獎勵他似 的滾動臀部。應風色只覺被束緊的陽具尖端忽似馳輪跑馬,被夾著磨到又痛又麻 的地步;原本言滿霜的膣戶說來也就一般,雖因個子嬌小,花徑較為短淺,尚不 及儲之沁的膣管、江露橙的屁眼狹仄迫人,兩人交歡之契合,靠的是女郎全心引 領投入。 然而這一刻他才知自己錯到了底,言滿霜若想要,是能以膣肌生生擰下guitou、 身子怕都不用動一動的。疼痛與快感同時攫取了男兒,roubang被夾得有多痛,就有 多刮骨銷魂。 “啊啊啊啊啊────!” 但卻射不出來。 有股莫名勁力掐住了roubang里的某條暗筋,像尿到一半被繩索勒住,應風色完 全能想像絲繩嵌進rou里,把血絡連同出精的管道束死,前半截迅速轉紫, 離發涼 壞死僅只一步的慘烈模樣。 “所以……是在這兒學的。嗯,是隱藏任務么?” 男兒忙不迭地點頭。不管言滿霜用的什么法子,都不能長此以往,否則龍杵 肯定完蛋大吉,應風色只能努力配合,以求盡快結束。怪的是即使如此,還是爽 得他說不出話來,感覺像是射了又射、一射再射,精漿卻全堵在roubang中段,并未 漏出半點。 “你用的那個法子,劫的是女子的‘命’。精元、陰元、氣血之精……不管 說得多玄多好聽,其實就是命,拿多了她們會病,再多就會死?!?/br> 言滿霜趴在他身上,親吻男兒的脖頸胸膛,呻吟既飄忽又酥麻,海棠花yin紋 呼應似的大放光明,傳入應風色顱中的密音卻聽得他心頭發涼。 “當然,用上一兩次,或久久才用一回,消損有限,差不多就是感染風寒的 程度,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橫豎是你造的孽。但我相信你是不知情才如此,不 是有意取命?!?/br> 應風色想點頭,但射精似的洶涌高潮令他頭暈眼花,難以施為。 “所以,我今兒就不與你計較啦。但你取走的,我還得拿回來,不過份罷?” 為什么……怎能不計較?想到江露橙差點劫走他的陽元,應風色胸中兀自有 股雷滾似的不平憤烈。金字功法若如言滿霜說的那般陰損,這是你死我活的梁子 了,她為什么可以原諒? “因為……”印象中言滿霜似乎笑了,原來他還是問出口了么?應風色記不 清了。但羞意爬上海棠般的姹紅小臉的一霎,當真是明艷無儔,難描難繪,就此 深深烙在腦海里,再難忘懷。 “你讓我很舒服啊,小壞蛋!” 應風色恢復意識時,言滿霜已然起身,取汗巾一角捂著腿心,靜坐片刻,隨 手扯斷揉成一團,扔下地發出“啪!”膩響,全是腥味濃重的精漿,他才知自己 竟射了這么多在蜜膣里,難怪虛乏之感一下難以驅散。 但她說到做到,并未過度榨取命元,從他只暈片刻便能得知。被施以此術的 諸女皆不省人事,言滿霜算是輕放他了。 女郎系好剩下的半截汗巾,穿上衫褲,側頭以纖指耙順發尾,權替牙梳。 應風色知道她為什么看起來格外不同。此前她不是梳著總角便是包頭,此際 放落及胸濃發,雖不甚長,無論身姿或動作都充滿女人味,便有張稚氣未脫的桃 花臉蛋,也沒法把她當成小女孩看。 他不知不覺看得癡了,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捏著她擱在玉臺上的小手,言滿 霜并未甩脫,也沒特意轉過頭看他,兩人就這么十指交纏,胡亂廝磨著玩兒。應 風色靜靜看她單手梳發,明明被整得很慘,想起那契合之甚、毫無壓力的緩慢交 合,回味之余,情切忽難自己,脫口道: “滿霜,等回轉現世,我再去庵里尋妳,我們──”一時不知該怎么說、又 說什么好,怔然閉口,蹙著眉頗有些惆悵。 沒想到言滿霜只淡淡一笑?!昂冒?,但我不想卷進你和你那千嬌百媚的鹿姑 娘之間。我是不會到處說的,但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墻,你有把握瞞過她,咱們 再說不遲?!币娔袃簮澣蝗羰?,抿著一抹似笑非笑的狡黠,聳肩道: “或者干脆說實話。你既不是歡喜我,也沒打算與我成親,只是偶爾想干我 罷了。她永遠是你心目中的正宮,干完了我,還得回到她身邊的?!?/br> 這種實話能說么?應風色正哭笑不得,不料女郎微露詫異,片刻才喃喃道: “原來你沒發現啊。這樣說來,那個你也──”忽然抬頭,正色道: “這一輪的目的,其實是告訴我們另一種取得點數的途徑。此后降界中,無 論守關卡的敵人或使者,能劫取其陰氣或陽氣,以天予神功儲用者,也能得點。 女性使者便被鬼牙眾凌辱,不僅能得到點數,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反正離 開降界就會復原,不算損了清白?!?/br> “……這是天予神功?”應風色瞠目結舌。 “扣掉你使的汲取之法的話,是天予神功?!毖詽M霜淡道: “要不是你頭一回施展之后,被我摸到了訣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我還不知道這門功法留有如此暗著,此前還覺不值一哂,并未認真修習?!币馑?/br> 是說她要認真練過,應風色就不是現在這樣了,估計被吸剩一灘膿血之類。 以在降界掙分為由,與諸女胡天胡地,不說鹿希色決計不會接受,萬一她要 求公平,也要與其他男使者掙一掙點數,應風色可受不了,這話是千萬說不得的。 思量間,驀聽甬道里一陣鶯聲燕語,卻是儲之沁、江露橙等醒了過來,相偕 而至,依稀還有洛雪晴和柳玉蒸的聲音,轉頭一瞧,果然玉臺上的青石枷鎖已自 動 打開,看來也是解令后的福利。 言滿霜眼帶譏誚,似笑非笑,直是明艷不可方物。 “不如……你現在就先練習一下罷,‘應師兄’?” 月黑風高,葉藏柯以一襲斗篷遮住底下的夜行衣,身子雖倚艙壁,雙目卻盯 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江面,偶爾轉向船篷的另一處開口,留心碼頭上的動靜。裝有 刀劍繩鉤,乃至火石短弓等工具的革囊就扔在腳邊,隨時都能一把拎起──在兩 個時辰以前,他可是一直揹在身上的,以防“目標”突然出現。 自從天瑤鎮與應風色一別,他便直薄東溪鎮,按應風色提供的情報,以無乘 庵為中心,把整個鎮子里里外外摸了一遍,花幾天時間厘清諸女的身形樣貌、起 居習性等,做好盯梢的前置。 所謂“與應風色一同進入降界”,說的就是這個辦法。 小葉闖蕩江湖多年,斗過的郎中騙子沒一百也有幾十,奉行“眼見未必為憑” 的鐵則,不信一切怪力亂神之說。羽羊神必定是人,所謂降界不過是未明其 理的機關布置,只要盯緊使者們,必能揭穿陰謀家的手法。 但應、鹿二人身處的龍庭山等閑難至,葉藏柯基本同意應風色的“師長內應” 說,就算把他弄進風云峽,人生地不熟的,想干什么也施展不開,位于東溪 鎮的無乘庵小隊毋寧是更好的切入點。 葉藏柯有過人的耐性毅力,主意打定,盯上一年半載他都視若等閑,問題卻 出在那個叫言滿霜的小丫頭身上── 應風色未敢輕易泄漏言滿霜的年齡祕密,只囑咐葉藏柯說她師承惟明師太, 武功是眾使者中最高,不可輕忽云云。誰知才到第三天,葉藏柯就發現自己被這 丫頭給盯上了,有回差點在庵后的小徑被她截住,只能拉大盯梢的范圍,盡量避 開言滿霜,不禁暗暗稱奇。 這一拉開果然就出了問題。 從無乘庵中帶人走的,是一群輕功奇高的黑衣怪客,待葉藏柯發現時,扛著 少女們的黑色衣影幾已奔出視界,葉藏柯靠著循跡辨蹤的追獵之術,連夜追趕了 數十里,最后發現黑衣人所遺,剛好夾在名為大小平河的兩條水道間,索性棄陸 路走水路,打算抄在黑衣怪客前,一口氣縮短距離。 他的確先一步趕到轉運交匯點的平陵渡,卻沒等到黑衣人和少女們。兩條河 道在這段間皆無橋渡,涉水過河是絕無可能……世上哪有什么絕無可能之事!事 實擺在眼前,他為取巧大膽一搏,不幸是輸了。 葉藏柯悔恨交加,只能放出求援信號,咬牙折返,想當然耳什么也沒找到。 少女們消失了,他辜負了應風色的托付。 小舟微微一沉,不知何時船艙另一頭多了個人,對不知如何出現的一只炭盆 烤火,就著不知哪兒來的葫蘆飲酒袪寒,連葫蘆遞過不知怎么烤好的一桿去鱗肥 魚,兜帽下露出一張毫不起眼的瘦削長臉,除了有點老,全然說不出有什么特征, 轉頭便能忘得一干二凈。 “別啊,五爺?!比~藏柯用后腦杓撞著艙蓬,呻吟出聲?!皠e說你也跟丟了。 這幫混蛋都是鬼么?“ “我也跟丟了?!笔轁h揭下兜帽,見他無意接過,收回烤魚大啖起來,吃得 很香?!拔伊喜皇枪?,都是有腳的。只是跑得賊快,實在跟不了。唉?!?/br> 你唉什么啊──葉藏柯幾乎吼出來,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兩腿間,烤魚的香味 此際嗅來格外令人窩火。他特別商請此人監視洛雪晴母女,美其名曰多一著,其 實他自己才是后備的那著;以此人天下無雙的暗行追蹤之術,除非羽羊神真他媽 是神,還不是光屁股逛大街,早晚給揭穿底細? 誰知他竟跟丟了。 “天下無雙的雷景玄雷五爺……”小葉聞著魚香火都上來了,只不知是惱火 還是饑火多?!耙矔鷣G么?丟人啊?!?/br> “按理雷五爺是不會跟丟的,但我跟丟了。丟人啊,唉?!?/br> (第九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