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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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此時還不知道丈夫在盤算弄死她的寶貝兒子,玉兒的事一出,她和溫廷都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溫湛又要怎樣發怒責打兒子,可等了幾日,家里風平浪靜,溫老爺居然沒來找麻煩。 她日夜思索,好不容易想明白,丈夫把兒媳移出兒子院子,怕她這個婆婆從中作梗為難啞巴,就拿小丫鬟的事賣她個人情,大家各退一步,既然如此,那彼此心照不宣,揭過去算了,省得兒子再被他毒打。啞巴又丑又倔,也不會說話,徐琬干脆免了她的晨昏定省,眼不見為凈。 于是這小小風波過后,家里太平了一段時間,溫廷因為挨了父親一腳,肋骨受了傷,躺在床上做不了惡,也讓計鶯兒松了口氣。 有老爺發話,管家與家中仆人對少奶奶處處周到,吃穿用度都安排得精細講究,小啞巴脾氣倔,不肯穿溫府的綾羅綢緞,家里只好為她做了些棉布衣裙??稍倬?,飯不能不吃,餐食頓頓有rou,小鶯兒原本瘦得和豆芽菜似的身體,rou眼可見地豐腴起來,養得細皮嫩rou白凈可人。 玉兒年紀小,身體恢復得飛快,鶯兒從不把她和團兒當下人使喚,雖不能言語安慰開解,卻同姐妹一般照料陪伴,三人情誼甚篤。溫湛擔心小丫鬟有心結,特意讓人喊了她去見他,親自給她改了名。 “就叫珞瑜吧,‘瑜’同‘玉’,‘珞’寓堅而有韌。你出身或許貧寒,又成涸轍之鮒,但人生在世,切不可自輕自賤,我給你取個貴氣的名字,望你能人如其名,一生順遂富足?!?/br> 溫老爺一席話小玉兒聽得一知半解,但她知道老爺待她好,給她取了好名字,伏身于地千恩萬謝。 溫湛仔細看她,確實是個漂亮孩子,暗暗搖頭嘆息,沒有身份地位的女孩兒,美貌只是招引禍事的累贅,幸好小啞巴長了個胎記,不然以她的相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 一提這胎記,他便想起其中的古怪,那日兒媳淋著大雨來找他求助,他拿汗巾給她擦了臉,當時情急并未察覺,事后卻發現汗巾上有紫褐色的污跡。 他向來愛潔,汗巾總是干干凈凈的,那天也只給兒媳用過,哪里來的污跡呢?更奇怪的是,他由暖笙處得知,小啞巴每次梳洗都不要人服侍,定要自己來,因而她洗臉沐浴時,都是單獨一人。 可疑。 “珞瑜,去把你家少奶奶叫來書房,我有話要問她?!?/br> 珞瑜應聲而去,正巧計鶯兒之前做的香囊一直沒機會送出去,聽到公爹要見自己,帶上香囊樂顛顛地過去了。 書房門開著,公爹在寫字。 他身著白緣蒼藍道袍,頭戴烏墨東坡巾,一手提著袖管,一手執筆,正在宣紙上一筆一劃全神貫注地練習書法,溫文爾雅,端莊肅穆。小啞巴面上微微發熱,只覺公爹生得好看,打扮起來儒雅飄逸,像畫里的人一樣。 計鶯兒輕手輕腳走進去,不敢弄出聲響打攪他,可她一進門,就被溫湛余光瞄見了。 “把門關上?!彼愿酪宦?,隨后放下筆,抬起頭來探究地盯著兒媳的臉。 小啞巴聽到“把門關上”,心里有點虛,到底和公爹親過了,還被他摸了奶兒,之前他興許顧忌她受了傷,可現在傷都好了,他還讓她關門,若是公爹真要做什么,該怎么辦呢? 但她還是聽他指示轉身關上書房門,還從里面插上了門插。 “真聽話,鶯兒過來,到爹爹這兒來?!?/br> 公爹背手而立,嘴角彎彎似笑非笑看著她,說話的口氣像拐孩子的人販子,小啞巴背后升起一股寒意,總覺得有什么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哪兒不對,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 人還沒站定,就被他猛地拽進懷里摟住腰,扣著后腦勺,不由分說低頭狠狠吻住雙唇。 他身上的淡香如巨浪,瞬間將她卷入,直沉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