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奪卿卿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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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她這樣冷漠無情,永遠將他隔絕在外。 聞言,楚寧簡直被他氣笑了,到底是誰狠心,她又為什么一定要跑?不都是他逼的嗎? 楚凝終于給里第一句回應,嗓子嘶啞反問他,“錯都在我身上?” 女郎咄咄逼人不肯退步,簡直逼瘋了他。 少年的眼尾猩紅得嚇人,凝聚了水光,仿佛下一瞬就能夠滾落,可他依然陰沉著臉,懸著淚語氣惡狠狠的威脅楚凝。 “你想要打掉我的孩子,逃離我的身邊,絕無可能,我明明白白告訴過你了?!?/br>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就絕了這條心思?!?/br> 跟處在暴怒當中的人談話,無異于對牛彈琴,是起不了什么用的。 楚凝負氣,重重地撇開眼,不再看眼前這張令她說不上來是愛是恨的年輕面孔。 “退出去?!?/br> 憐煜學她裝聾作啞,不僅不出去,反而往里進。 壓得楚凝又是一聲哼嚀。 她的臉偏得恨不得就用個后腦勺對著憐煜,也不怕了她自己。 連看他一眼都不情愿了?說兩句就煩? 一路追過來的氣散了沒多久,又全都堵到一起,拱得憐煜氣急攻心。 他低下頭拱在楚凝的勁窩處,鎖骨處,像瘋犬四處朝著人亂啃亂咬。 不管不顧,力道又重又大。 想用這種卑微的方式,在楚凝的身上打下屬于他專屬的痕跡,發泄著心中的火,叫她撇開眼睛,也撇不開與他的干系。 同時,也在宣告自己對于楚凝的所有權。 楚凝抗拒和他的親近,她不斷推拒著少年的小狗腦袋。 掙扎之間,往后滑了一點,她趁機脫身,兩人之間慘不忍睹,簡直沒有眼看。 憐煜動不動以死相逼的口吻,實在也將她惹急了。 推拒不成,反換成了打,捏緊拳頭,同樣以發泄憤恨打到憐煜的身上。 兩人都在對方的身上不停以自己的方式發泄著怒火。 不知打了多久,楚凝的衣襟散亂,沒有一塊能看的。 憐煜跟她比起來也沒有好到哪去。 甚至比她更慘烈,他的臉上手腕上耳朵上都是楚凝指甲的抓痕,就連那一張俊美的臉,也無可幸免掛上來彩,衣衫也破了許多。 誰都不肯服輸似地瞪著對方。 少年的眼尾紅,長長的睫毛粘著水,似乎在剛剛打斗的角逐里,他的眼淚被打掉,又或者偷哭過了。 別看他比楚凝慘,放出來的狠話卻是變也沒有變的語氣,仿佛他剛剛贏了。 兇巴巴的呵問。 “你還敢不敢再動歪心思,企圖逃離我的身邊?” “溫之儼究竟比我好在哪?他比我年輕?他有我會舔?” 第39章 楚凝翻來個白眼, 靠著床榻喘著氣歇息,顧不上流動的狼狽,由著他瘋, 不理他, 她渾身已然沒了什么力氣, 嘴皮子也被他咬破, 而今連動都不想動。 憐煜絮絮叨叨怒罵,像個怨婦喋喋不休又說了一會。 眼見著楚凝完全不搭理他,瘋發夠了。 終于勉強冷靜下來, 對上女郎清冷的眉眼,心里又害怕,害怕楚凝對他心灰意冷,他手段了得, 折辱人的方式,有千萬種,強留楚凝在身邊不是難事。 可若是楚凝對他心灰意冷, 厭倦憎惡,這對于憐煜而言, 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少年怒紅著一雙眼看她,半響,就當楚凝以為他又不要命, 要再撲上來,以不體面的方式與她和孩子同歸于盡之時。 撲通一聲跪下來, 兩只手抱著楚凝的腰, 沒出息地哭著求她。 “阿姐, 我再也不算計你了 ….. 你不要討厭我?!?/br> “不要離開我, 我說的都是氣話, 并不是存心要嚇你?!?/br> “你打我罵我都好,要怎么樣都行,全沖我來,不要沖著孩子,他是無辜的,我千盼萬盼才有了這個孩子,在柔嘉平定叛亂之時,心中沒有一日安定,我害怕你發現,偷偷弄掉?!?/br> “我知道我卑鄙無恥,不堪入目,可你不要遷怒孩子成不成?留下他吧?!?/br> 楚凝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都是出自一個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兒,以他的身份地位,容貌家世,要什么樣的給他生孩子沒有,只要一聲令下。 多少高門貴女上趕著,伯爵府的門檻都會被踏破。 郭芨心氣這樣高,都折在他手上,學著討好別人,只為了能夠與他親近,何況旁人。 裕安長公主早就殘花敗柳,已為人婦。 楚凝自己都不知道,值得他愛自己什么?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憐煜退而求其次,“阿姐?!?/br> 楚凝抿唇叫他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你非要作踐自己,不要在我面前?!?/br> 楚凝還在游說,“你若是真的不想要他,再多撐幾個月將他生下來,丟給我養好不好?” “我會將他藏好,不會露出一點蛛絲馬跡讓溫之儼察覺,放到你的身邊去礙眼,也會打點好一切,所有人都不會知道,阿姐生過孩子?!?/br> 不得不說,憐煜的提議雖然荒謬,在楚凝這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憐煜心機可見一斑,若是有他在旁籌謀,孩子必然能夠悄無聲息地長大,所有人都不會發現。 在路上的幾日,楚凝已經想得足夠清楚,孩子,她下不去手不要,活生生的一條命。 打定主意生下來再說。 而后,能藏多久便是多久吧,藏不住了再想個法子帶在身邊。 孩子帶在憐煜身邊,比帶在她身邊更好。 憐煜說的話難聽,卻也在理,那晚的事,她也有錯。 只是,楚凝仍然心存疑慮,她長長嘆出一口氣,“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少年面容苦澀,“因為我愛阿姐啊,我想留你在身邊,抓住你,可你不愿意?!?/br> 在深宅時,楚凝便一直嚷嚷著,她要回去,無論憐煜如何軟磨硬泡。 “我真的只是走投無路,拿不出辦法,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夠將你留在我身邊,每日擔驚受怕,害怕你討厭我,丟棄我,憎惡我?!?/br> “我只是聽人說,如果有了孩子就能夠將女人留下,不得已才選擇劍走偏鋒?!?/br> 少年有時候都在恨自己不能生,按照阿姐心軟的性子,看見他大著肚子,總不可能拋夫棄子吧。 只要分一點憐憫給他,就能夠逆轉乾坤。 楚凝聽完他的辯駁,長久未言。 憐煜命人抬來來水,親自給楚凝收拾,又換來干凈的被褥。 一路奔波勞碌,恐怕楚凝想不開,憐煜在熏爐里加了點安神的香料,守著她睡去。 楚凝留在伯爵府給溫之儼的那封書信被他看過后撕毀里。 他來之前,親自進宮跟溫之儼說,義母想要去京郊的小筑散心,為求路上穩妥,他隨行前往。 溫之儼并沒有起疑,小筑的位置只有楚凝知道,她說到地方,想必是她親自提及,“去散散心也好,公主回來后總是郁郁寡歡,我幾番哄她也不得法子?!?/br> 溫之儼望著眼前的少年,欣慰道,”阿煜,朝中事物繁忙,府上還好有你照料,費心了?!?/br> 憐煜面不改色,恭敬作揖,“義父言重,都是我該做的?!?/br> 溫之儼靜靜看臉憐煜一會,忽而抬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凝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起來時,身上還乏重得很。 看著屋內的陳設,以及旁邊坐著休憩的人,有種時隔久遠的錯覺,渾身像是被人拆了骨頭,嘴里還有苦澀的藥味。 撐著手站起來,很微弱的聲響,旁邊的人迅速睜開眼。 抱著她的腰,將她給扶抱依靠著。 “睡了這么久,阿姐餓了吧?!?/br> 朝外一喊,很快就有人端上精美的膳食,香味當中依稀聞著,還有一點點藥味。應當是滋養的藥膳。 “阿姐嘗嘗?!睉z煜沒有讓楚凝下榻,親自端過來喂到她的嘴邊。 楚凝抬眼看他的臉,上頭波瀾無驚,好似之前兩人并沒有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只是尋常的出來散心。 “含妙和含巧呢?” 少年攪了攪勺子,“用過了早膳,我就告訴阿姐她們的下落?!?/br> “你沒有對她們怎么樣吧?!?/br> 少年沒有即刻回答楚凝的話,舀了一勺吹涼,喂到她的嘴邊。 楚凝無言,知道自己眼前的困境是小細胳膊擰不過大腿,乖乖張開了嘴,見到女郎并不抗拒他的親近,憐煜高興彎了彎唇。 憐煜喂得慢,楚凝腹中饑餓,催促他快一點。 憐煜如她所愿。 用完早膳,正要拿起巾帕拭去嘴邊的湯汁膳食,帕子還沒有摸到,就被少年拿走,他傾身過來,約莫是早上沐浴過,發梢還帶著潮潤,掃過楚凝的耳朵,有些涼。 唇角被少年一一舔食干凈,楚凝回過神時,他已經抽身了。 在伯爵府時,他也做過,楚凝裕皺眉不悅,剛要說話發難。 少年握著她的手腕,正在給她抹藥,比剛剛耳朵上的涼,還有更涼一些,生生把她嘴邊的話都涼了回去。 “含妙含巧呢?你把她們怎么樣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