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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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孜孜不倦地扒拉她,就像一條主人要出門所以會被塞去長期寄養的狗,這會兒正用大爪子扒拉主人企圖喚起她最后的良知…… 可惜狗可憐是真的可憐,但人不會。 畢竟狗扒拉主人不會扒拉著突然變了味,他不太老實地握住她的柔軟,從后面貼上來,蹭她。 輕柔的吻像是做賊似的落在她的面頰,試探性地一下發現她沒有反應后,又細碎地吻在她的耳垂,后頸和肩膀。 姜冉還在回聶辛的微信,猝不及防停下來,回過頭看他。 他沖她微笑了下,而后原本小心翼翼的吻變得肆無忌憚,他啃咬著她的肩膀,讓她原本白皙細膩的肩留下了一串吻痕和牙印還有口水—— 姜冉又痛又癢,捉住這人作怪四處點火的手,“別鬧?!?/br> 他從喉嚨深處發出“咕嚕咕?!钡膬陕晢柩?,盯著她還有些紅腫的唇,腦袋蹭到了她身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那張漂亮的俊臉近在咫尺。 他垂眉順眼:“還想要?!?/br> 一邊說著,已經拉起了她,擠了進來。 身后貼上火熱的胸膛,姜冉下意識繃緊了身體,她翻了個身,正面朝著北皎,本意是不讓他從背后亂來—— 誰知道這一翻身他更加高興,幾乎是歡呼一聲,頭埋進她的懷中。 “……” 姜冉想到了前兩天邱年告訴她,如果準備讓他吃rou那就早點吃吧,這種東西就像是火山,長期休眠也就算了,但是該有的東西永遠都在那,只會伴隨著日積月累越發的暗潮洶涌…… 它沒有噴發,那只是暫時的。 暫時的。 “就像小型火山爆發也許最多上個當地新聞,但是休眠了很多年的富士山炸了可能能把日本整個炸沉,一個道理?!?/br> 現在姜冉深刻地體會到了她說的話其中蘊含的豐富無用知識—— 他做出了恨不得干脆死在她的身上的模樣。 “我累了?!苯饺彳浀財堉募绨?,試圖用溫情阻止他得寸進尺的舉動,“午飯都沒吃,先吃飯,好不好?” 話語剛落,她手里被塞進了他的手機,“點外賣吧,我很快就好?!?/br> 他甜甜地說著,“但是要點一個小時送到那種哦……半個小時的話,我又沒那么快?!?/br> 姜冉握著手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時候他湊過來親了親她的唇,她幾乎要習以為常他時不時靠過來討個吻的行為—— 直到下一秒唇瓣因為忽然的倒吸氣微張。 她突然反應過來他為什么吻她,她的尖叫被他盡數堵在唇中,舌尖死死地纏繞著她的舌根,他還在往里探,像是想要碰到她的喉嚨。 他翻了個身。 強而有力的臂膀撐在她的腦袋一側,另一只手扶著她的腿。 灼熱和酸脹充數了她的大腦,她因為缺氧呼吸不暢不得不微張著唇,他便俯身來啃咬她的下唇唇瓣—— “停,停!”她手里還握著他的手機,幾乎就要握不住,“真的累,腰好疼?!?/br> “你別動,我來?!彼溥^來,用鼻尖親膩地蹭她的鼻尖,“你想要的,你看我隨便一滑就進來了??!” 他的聲音帶著催眠似的誘哄,而她卻因為他說話的內容頭暈腦脹。 他就像是一條不安分地離家出走兩年后終于回到家的流浪犬,這會兒瘋狂地用鼻子拱著、嗅著她的頸脖和鎖骨,貪婪地吸入她身上他所熟悉且沉迷的氣息—— 現在那樣的氣息之中,沾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更加著迷。 “好開心?!?/br> 在感受到她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他暫時停了下來,壞心眼地折磨著她的同時也對自己很殘忍。 但他看上去全然不在乎——幾乎等同于沒有的自制力在這個時候突然展現了出來——就像是跟身下的好兄弟切割分離,他停了下來,臉埋進她的頸窩,死死地抱著她嘟囔。 “好開心,女朋友?!?/br> 他聲音細細碎碎的,帶著詠嘆似的嘆息,重復那三個字的時候,聲音里的顫抖讓她忍不住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肩。 ”你總是教我有趣的東西,無論是滑雪,”他親吻她的喉部,種下一顆顆紅色的草莓,“還是現在?!?/br> 她只能挺著脖子讓他這樣肆無忌憚地烙印下記號。 他的碎碎念像是無意識,但每一個字她都聽了進去,心里軟的一塌糊涂,像是心臟被錘爛了,血rou模糊中,變成了一灘攪不清、沒原則、不成型的爛泥。 “每一樣我都好喜歡呀?!?/br> 他說著,黑色的瞳眸閃爍著,用手勾了勾她的下巴,讓她有些水澤朦朧的雙眼對視上自己,他俯身吻住她。 “最喜歡你了?!?/br> …… 最后還是北皎點的外賣。 他一只手攬著她的肩膀,她埋頭在枕頭里,毫無動靜,北皎叫了她兩聲有問她想吃什么,但是她一聲不吭,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想到這,他的唇角瘋狂上揚,好厲害啊,被他cao到死掉什么的。 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他像個小變態似的因為自己不著痕跡的幻想興奮,低下頭親吻攔在懷中、早就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的肩,她抖了抖。 “別碰我?!?/br> 她嗓音聽上去沙啞,且充滿了完全嚴肅的警告,很有可能他在干什么,她就會真的生氣。 他乖乖地“哦”了一聲,手在手機上摁來摁去:“要喝湯嗎,白蘿卜蝦仁骨頭湯可以嗎?今晚降溫了,可以吃蘿卜?!?/br> 她沒吱聲,過了很久,在他語氣淡定地把蘿卜湯塞進購物車時,她動了動腿。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他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就感覺到她拉扯了下蓋在兩人腰部往下的被窩,小聲地說:“你先出去?!?/br> 北皎“嗯”了聲:“再待會,做什么用完就要趕人家走啊,里面暖和?!?/br> 他從剛才就在用這種賴皮又粘人的語氣說話。 那個在外面說一不二、三兩句話就能打發不聽話的小孩乖乖戴頭盔的北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粘人精—— 他像是要把這兩年沒來得及撒的嬌一次性找補回來。 點完外賣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邊緣磕碎了一點,應該是剛剛弄的——是他剛才的一個重重撞擊,她猝不及防手一松,本來握在她手里的手機滑落掉在了地上。 北皎心疼地摸了摸手機邊緣,然后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開。 拉過姜冉的手,在她莫名其妙的回視中,他仔細檢查她的指尖:萬一不是剛才弄的而是早就壞了他沒看見,剛才那一下不會弄傷她的手吧? 還好沒有。 他握著她的手,在她指尖親了下。 姜冉縮回了手,擰起眉:“難受?!?/br> 他觀察了下她的臉,見她確實是疲倦至極且眼眶泛著紅,這才戀戀不舍地從她身上撤離。 自己隨便抓過紙巾擦了擦,又想幫她處理,結果剛湊過去握住她的腳踝,她皺著眉卻是學聰明了,不肯再讓他隨便碰甚至是看見任何危險的部位。 直接一腳輕輕地蹬在他下巴上,她撓出的三道血痕還在那。 “行,不動你?!彼砰_她,又爬上來湊近她的臉,低頭問,“那要洗澡嗎?” 當然是要的。 她軟弱無骨的手輕輕滑過他下巴上她撓的痕跡,毫無懺悔之心,“想要浴缸,我站不住?!?/br> 他腦袋往下垂了垂,讓她的手指尖滑至唇瓣。 “沒那個東西,”他說,“我去給你放張椅子好了?!?/br> “果然,貧賤夫妻百事哀?!?/br> “別無理取鬧?!彼∷闹讣饪辛艘豢?,“這是公寓出租房,我上哪給你整浴缸去?!?/br> 她面無表情地縮回自己的手指。 …… 姜冉最后真的是坐在椅子上沖完的澡。 在她洗澡的過程中北皎一直像個牛皮糖似的黏在門外,高大的身影一直在一門之隔的外面,隔著毛玻璃形成一個模糊的輪廓。 每隔三分鐘,他就會問:“要我進去幫忙嗎?” 像復讀機似的。 最后搞得姜冉不耐煩了,“我洗個澡又不是生崽,你至于像是站在產房外面一樣嗎?” 外面立刻沒有了聲音,過了很久,他撓了撓門,很委屈地說,“我只是怕你站不穩摔了?!?/br> 姜冉洗完澡換上了北皎的t恤,還有他的普藍色素凈大褲衩,她把腰帶扯到最緊扎好再翻了個邊褲子才沒掉下來,這時候她才知道他的骨架子有多寬,明明看著那腰比她還細。 洗完澡出來飯菜已經擺在了桌子上,他給她盛了碗湯,她也是隨了一些廣東人的習慣吃飯之前得喝湯,捧著熱乎乎的湯碗,她看見北皎坐在自己對面玩兒手機。 “怎么了?” 北皎給她看手機,他又下單了很多很多、像是準備把官方旗艦店掏空的子孫嗝屁袋。 姜冉的腦子空了幾秒,然后驚了:“這都是要跟我用的嗎?” 北皎挑眉。 姜冉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了,額頭都要透出汗來,她放下湯碗:“……我還以為你要和趙克煙拼單?!?/br> ”他最近已經變二十四孝節cao男了?!北别ㄓ幂p描淡寫的語氣說,“可能是受到了我的熏陶?!?/br> “你一個人用不了那么多?!?/br> “看不起誰?” “……” 姜冉是真的不理解這種事有什么好爭強好勝的。 她拿著筷子開始扒飯,這時候就看見坐在對面的人露出一個外人看了絕對以為自己在做夢的靦腆表情,他用腳指頭畫地:“大不了多用個一兩年,我還沒做好準備當爸爸?!?/br> 嘴里叨著一根茄子,要不是茄子夠油膩直接滑進喉嚨,姜冉這會兒可能已經被嗆死——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根都被噎得泛紅,強忍下暴躁,她拿起旁邊的水杯斯文地喝了一口水:“當爸爸?你?” 沒來由的,她發現自己居然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