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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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可以算是等于無的衣料發出濕透后才的黏膩,姜冉整個人濕透了,在他懷中,頭上的熱水沖淌過她蒼白的面頰…… 她終于發出一聲嗚咽。 雙眼睜大,于水蒸氣中仿佛拼命地想要看清楚他的臉,只是眼底一片空松。 透明的水珠順著她的下巴滴落,分不清楚是熱水還是其他同樣溫熱或者guntang的東西—— “可是,你不喜歡我?!?/br> 她的聲音很小,小到近乎于無。 “你只是自己以為自己喜歡?!?/br> 在少年因為這微弱的聲音,卻如耳邊炸開驚雷陷入愣怔時,他感覺到,她柔軟的指尖撫上他的面頰。 “你知道林霜怎么沒的,阿皎?!彼龁?,“難道你不知道嗎?” 她哽咽著,難過的快要死掉。 水蒸氣的掩飾下她終于卸下了防備,深褐色的眸中濕漉漉的望著他—— “但凡你真的有一點喜歡我,但凡你真的有一點在乎我,但凡你……你真的有一點不舍的我,你怎么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走她走過的老路?” 碰著他臉的雙手拂過他的下顎輪廓,再是唇角,鼻尖,眉眼。 “我沒親口告訴過你林霜走的詳細?!?/br> 她吞咽下一口唾液,小腿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幾乎快要站不住,“現在你告訴我——只要你說——你不知道林霜的事,你不知道她怎么走的,你從來沒有從邱年、李星楠或者阿桔那聽過更多的細節…… 她停頓了下。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br> 聲音落地,可惜回答她的是完全的沉默。 “說啊?!?/br> 她提高了音量。 “說??!” 已經完全充滿了水蒸氣的淋浴間,他們幾乎都看清楚彼此的面容,想要撒謊的人甚至可以輕而易舉地微笑著,不用控制面部表情—— 姜冉是這樣的設想的。 奈何少年的面容如此清晰,他薄唇緊抿,眼中甚至沒有一絲想要騙她的掙扎。 水流順著他的短發流淌,滴落在她的額頭,他絲毫不動搖地選擇了對她的誠實。 她卻為他誠實而陷入更大的絕望—— 看啊。 有時候,誠實就是一把能殺人的刀。 她輕笑一聲,掙開了他的懷抱。 揚手,“啪”的一聲輕響,不太用力,卻將他的臉扇偏向一側。 “分手?!?/br> 她面色蒼白而無情緒。 “三年。從今天開始,三年內,不要讓我看見你?!?/br> “滾?!?/br> 作者有話說: 今日懷疑人生狗:被說的我都快信了我真不喜歡你 第80章 男人是狗 “三年”這個年限,姜冉也不知道是突然從自己的腦子里哪個角落蹦出來的,按照正常的臺詞大家都會說“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但是那好像更像是在隔空放狠話。 但她說的是真的。 這很有用,作為曾經的家犬不得不說北皎第一秒就抓住了她話語里的真實性,他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像是一瞬間變成了啞巴—— 她覺得三年之后就可以忘記他。 然后再見面時,一笑泯恩仇。 姜冉靠在淋浴間玻璃上,背后冰涼,頭發沾在臉上應該是很狼狽的,卻沒忘記沖他展顏一笑。 她決定讓那個鏗鏘有力的“滾”字成為她初次戀情最華麗的驚嘆號,完美而高高在上…… 如果不是這會兒她在哭的話。 眼淚夾雜在花灑流淌的熱水中渾水摸魚從眼角滾落,她眨了眨通紅的雙眼和煽動的鼻翼,以她能夠控制的最小幅度,足夠不引人注意。 如果北皎識相的話,他現在就應該離開浴室,然后她可以抓緊時間嚎啕大哭—— 她在心中真誠期盼著這個節奏,縱使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神經質地在最后一刻還想著:分手也必須要做個體面人。 ——然而北皎可能就是為了讓姜冉不如愿而誕生的。 在短暫的震驚后,他甚至沒有問“為什么”也沒有問“你在放什么屁”,他直接伸手把她從地上拎起來,吻住了她。 “唔!” 大手死死地壓在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她柔軟guntang的皮膚貼著他濕透的繃帶,大手伸入她頭發的間隙,將她壓向自己—— 帶著憤怒和驚慌的吻徹底失控,猶如窗外的寒風暴雪落在她的眉眼、鼻尖和唇角,最后他一側臉,舌尖挑開她的牙關。 姜冉擁有了人生中第一個最為冰冷的吻。 明明身體guntang,腦袋也因為熱水的高溫發脹,可是她還是覺得從他唇舌傳遞來的冰冷讓她幾乎站立不住…… 她開始推拒他試圖和他分開,然而他力氣太大,幾乎是紋絲不動,她抬腿想踢他,他卻好像早有所料,胯一頂,隨隨便便便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抱與淋浴間之間。 本來只是一個如困獸之斗的吻。 到了后面卻逐漸變了味道。 當她被壓著肩膀,翻了個身,背朝他被壓向全是水霧的玻璃,水蒸氣起的白霧被她的手劃出觸目驚心的一條痕跡—— 如果從外面看,就可以看見她在無力地撲騰弄出一條條清晰的霧上水痕,她哭到有病態嫣紅的額頭壓在玻璃讓。 他沉默地抬手壓了壓她的腰。 她響亮地抽泣了一聲,與此同時感覺到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撩起了她早就凌亂濕潤貼在身上的裙擺。 略微粗糙的指腹引起一陣顫栗。 “你敢!” 她啞著嗓子,原本撐著玻璃的手伸過來拼命地試圖掰開他的手,然而他力氣那么大,很快的她的裙擺就被撩起來落在腰間。 她的聲音終于壓抑不住帶上了明顯的哭腔—— “北皎!你他媽敢動試試!那就不是三年,是一輩子!真的一輩子!” 他的動作在聽見她聲音里的哽咽是驟然停下,與此同時,原本與她的手僵持抗爭的手也松了力道。 “一輩子?一輩子好啊,恨我一輩子不比三年之后跟我禮貌微笑好?” 他用瘋了似的聲音說著。 放著狠話,卻還是從后面伸出手,胡亂擦了把她臉上的眼淚后稍稍退開,她終于徹底放棄了“體面”這兩個字猶如脫力般背對著他滑落坐下。 身后不知道流淌了多久的熱水被關上,流水聲戛然而止,一時間,淋浴間里抽泣和呼吸的聲音都被無限放大。 他突然諷刺地嗤笑一聲。 “那你躲好了,別讓我抓到你?!?/br> 喑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姜冉背對著少年,籠罩著她的陰影徒然降低到跟她同等的高度,是他在她身后蹲了下來。 看著她濕潤的黑發凌亂的貼在雪白的肌膚上,水珠猶如珍珠滴落,他眸色更深,瞳孔微微縮聚—— 下一秒,他抬手,撥開了她頸脖間的亂發,灼熱的氣息噴灑。 就像是第一次在阿勒泰那個大雪紛飛的停電夜晚他第一次吻她,最后一次的吻,也由他在她肩膀上落下的咬痕作為結束。 這次他下了狠勁,犬牙扎進了她的皮膚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血印。 她低低嗚咽,卻沒有掙脫他。 十分鐘后。 浴室里只留下了姜冉一個人。 她渾渾噩噩地捂著肩膀站起來,重新打開了熱水飛快地洗澡,洗掉了臉上殘留的鹽分,把濕透的睡衣塞進洗衣機里。 走出浴室的時候她發現浴巾被換到了一個她推開門隨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她無語地唇角抽了抽,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誰的杰作。 她想湊近鏡子看看肩膀上的傷口嚴重不嚴重,畢竟聽說人的牙才是最毒的東西…… 結果他咬的位置靠后她看不清楚,拼命睜開瞇成一條縫的雙眼,只能不幸地看見自己的雙眼腫的像是桃子。 她惱羞成怒地將鏡子用水霧抹亂。 當晚含淚入睡。 …… 第二天姜冉睡到日上三竿。 還是感覺到被子角角被人掀起來了一個角,她習慣性地翻了個身嘟囔了聲“別鬧”,剛想要把臉埋進被窩…… 然后猛地被兩件事驚醒—— 首先,她聽見自己比公鴨嗓子還難聽的沙啞聲音,像是在磨刀石里挫過一樣粗糙。 其次,她反應過來,平日里會掀她被子的那個人已經被趕走了。 翻個身,她躲在被子下面與邱年無言四目相對。 邱年緩緩睜大眼:“……你昨天睡之前照過鏡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