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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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坐在那聽他們說話,就感覺腦袋嗡嗡的,他酒量是真的不行,一杯下去頭昏眼花,周圍人在說什么他都沒聽進去。 就知道他們為了個破蛋糕雞飛狗跳的。 他勉強坐起來,良久喘出一股濁氣:“不用了,喝你們的,我本來就沒有過生日的習慣——” “不行不行!”涼鶴說,“不是要吹蠟燭許愿的嘛!一年就這一次機會!” “……不是還有過年,元旦,圣誕節,中秋節,想許愿什么時候不行,清明節也可以?!北别M臉麻木地說,“我也沒有愿望——” 別折騰了。 這四個字還沒落地,突然又聽見酒吧門上掛著的鈴鐺一陣叮當亂響。 打斷了他的話,還吵的他腦子疼。 從今天離開籃球場,北皎就學會自虐般地不亂往門口看了,手機飛行模式打開了也沒關上過。 所以帶著跟的樂福鞋踩在酒吧的木地板上發出“嘎吱”的聲音,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心里想著:下一杯喝什么好呢?喝哪一杯能讓我一覺睡到明天或者是下輩子不用睜著眼熬時間受罪呢? 他像個瞎子似的,在昏暗的光線中坐起來,在面前的臺上胡亂摸索找酒喝。 視線從桌面上掃過,那個剛進酒吧的人已經站在桌子跟前,且站在那就不走了。 北皎原本不在意來的人是誰,然而目光掃過去,卻被迫被隔著一張桌子對面那一雙筆直的腿吸引…… 不能說是腿。 是她腳上的鞋。 那雙鞋姜冉也有,八九千塊的鞋子,北皎對此的評價是:有錢沒地方花閑的慌的人才會買。 當時她怎么說的來著,白眼一翻:對,說的就是我。 摸索酒杯的動作停下,他覺得自己今晚應該是被狙擊了。 本著絕望的心態順著黑色的小牛皮鞋一路往上,他先看見了來人手里拎著的透明盒子,里面放著一個三層蛋糕,再是她的短裙,吊帶,皮衣外套。 每一秒,他的心跳都比上一秒慢一些,跳動強力一些。 她頭發柔軟地披在肩后,頭上帶戴著一頂貝雷帽,隔著桌子視線碰撞上,她摘下帽子隨手放到一旁,語氣很淡:“你手機丟了?” 她聲音是那種,小男生都愛聽的少御音,帶著一點高高在上的語氣,當場原本喧鬧的桌邊安靜了幾秒,說不上是幾個人的荷爾蒙動了。 北皎沒說話。 她在桌子上放下蛋糕,像是解釋又像是自言自語:“航班晚點?!?/br> 北皎就坐在沙發上,不搭理,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她。 張梁以為這是怎么了,急著打圓場說:“沒關系,沒關系!姐你來的正好,我們還在愁不知道上哪去整蛋糕——” 周圍的人有些壓根不知道姜冉是誰,就看見個風華絕代的jiejie拎著蛋糕,仙女下凡似的走進來了…… 北皎還一臉不馴。 像是誰欠了他二五八萬的。 瞠目結舌之間,聽見張梁開麥,這會兒才找著魂似的,跟著張梁乖乖地喊“jiejie”,還真他媽以為是北皎的表姐什么的,心想這哥們的jiejie是真好看,他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過了一會兒,才看見北皎扶著桌子站起來,聲音有點冷:“十一點了?!?/br> 再過一個小時,就到他生日了。 如果是重要的人,就會在十二點送上第一時間的祝福,她差點錯過這個。 姜冉稍稍彎腰,想要湊近看清楚他是在生氣還是怎么的,還沒來得及真的靠近,就被溫熱的大手一把捉住手腕。 她愣了愣,感覺到他好像是在生氣,含糊地出聲安撫他“真的晚點了”,說著話,就被拽著胳膊拖過去。 大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在她來得及反應之前,北皎已經吻在了她的唇上。 第68章 生日愿望 如果要問在座眾位上一秒還在想“北皎你表姐來啦”的人,現在看見“北皎在親他表姐”是什么想法,那大概只有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草。 都他媽嚇尿了。 宋迭是最先反應過來那個,他難得懵逼的同時還能記得“兩點之間直線最短”這件事,所以長腿一抬,直接邁上了桌子。 張梁“唉喲”了一聲,和同樣震驚到失去言語的趙克煙一左一右把他架住拖下來。 在這般sao亂之間,北皎單手鉗著懷中女人的下巴,不讓她掙脫—— 他才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在看,或者在看的人現在是什么想法…… 這一天他已經被折磨的夠嗆了。 他舌尖靈活且熟練地撬開她的牙關,直奔主題。 姜冉起先還有些驚慌,在發現自己的錯愕和掙扎只能帶來他更深的吻和舌尖更堅定的侵入后,她緊繃的肩膀放松了下來……推拒在他胸膛的手腕一松,而后攀上了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耳垂。 任由他掠奪走她嘴里的所有空氣。 曖昧的氣氛橫生,他口腔里的酒精氣息完全渡到了她的嗅覺器官,她這才發現威士忌光嘗嘗別人舌尖的味道也能讓人頭腦發昏。 真的很神奇。 在不遠處,宋迭踹倒了一瓶酒,酒掉落在死四分五裂時,北皎終于放開了姜冉。 如蛇禁錮在她腰間的手臂也放開一點力道,她后退了半步,兩人拉開距離的一瞬間,他垂眼看著懷中的女人—— 她抬手,不輕不重地給了他面頰一巴掌。 “胡鬧?!?/br> 一點也不疼。 北皎舌尖頂了頂腮,沖她露出個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才能有的那種致死地而后生的猙獰笑容。 而在他們不遠處,是還拼命架著宋迭、已經快拉不住的張梁和趙克煙—— 張梁:“她打他了!打他了!看到沒,在一起但沒完全在一起,你還有機會!” 趙克煙:“在一起也有機會!只要你沒素質那沒打結婚證的你都有機會!別激動啊,乖!” 聽上去是想為了世界和平讓姜冉再給北皎一巴掌。 …… 這一天姜冉忙的兩腳不占地。 早上八點十分。 她還在擺爛狀態。 早上八點二十分。 習慣性照三餐再撥給某位不肯接電話的狗崽子,她發現他的電話直接打不通了……當時他們正在坐車去吉林松北雪場參加開板活動。 就像是廣州融創,在該場地上課賺錢得交場地費,到了冬天,正規的大雪場進行授課,也得交場地費,然后雪場給你個丑得要死的日拋型教學人員專用馬甲,代表你是正經的教學工作者—— 而且和融創那種你交錢就行不一樣,吉林這邊雪場交場地費、出教學馬甲,還得擁有國職證書,并且掛靠正規的俱樂部。 姜冉和邱年、阿桔以及李星楠都掛靠在同一個俱樂部,一年到頭也沒為俱樂部做出一點什么貢獻,開板活動還是得頂著俱樂部頭銜去的。 無非就是錄點滑行視頻,然后一塊照個合照,再喊個口號。 大巴車上,姜冉本來就早起有起床氣,發現撥不通北皎電話,當場就氣的想扔手機:“這個脾氣得發到什么時候?不是告訴他了我在吉林得參加活動,他的活動就是活動,我還得扔下自己的事兒飛過去看他打球?這合理嗎!” 她暴躁的一車俱樂部的人都回頭看她。 邱年伸手捂她的嘴都來不及,前面有個俱樂部的滑手笑了:“冉姐,怎么回事?養兒子急著回去開家長會?” 一車人哄笑起來。 阿桔嘆息:“別嚷嚷了,光榮嗎?” 李星楠靠著窗,直接壓了壓鴨舌帽擋著自己的臉,裝睡。 還是邱年看不下去,在旁邊提醒了句:“我覺得土狗不像是那么任性的孩子,但是別扭肯定是真的別扭……會不會是他之前其實在暗示你什么你沒聽懂啊,你要不再想想今天是不是還是別的什么日子?相識半周年?拜師一百天?初吻一個月?” 姜冉瞪她。 邱年:“……他什么星座來著?” 姜冉蹙眉,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干嘛問這個:“不知道,天蝎吧——” 說到這,她嘴上剎了個車,反應過來什么似的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之前給他買廣州融創雪票的時候問他要過身份證號…… 一分鐘后,姜冉盯著北皎身份證號中間19981113這一串數字看了半天,又切出去看了眼今日日期,屏幕上顯示的2019年11月12日讓她陷入沉默。 邱年伸過頭看了眼,同情地“嘖嘖”兩聲,打開app給姜冉看起了下午起飛當晚能到,長春飛往廣州的機票。 結果就是趕在2019年11月13日之前,姜冉拎著蛋糕出現在了「無我」酒吧。 午夜十二點。 酒吧老板微笑著關上燈,點燃蛋糕上的蠟燭時,她整個人有一種虛脫的放松,感覺自己完成了一項偉大的事業。 午夜十二點零一分。 二十一年,北皎第一次正兒八經在十二點吹了蠟燭,許了愿,然后切蛋糕。 一群人圍著他,非要問他許了什么愿。 他不肯說,被問得煩了就說:“許愿宋迭追求姜冉成功?!?/br> 周圍安靜了幾秒,有那么一瞬間都望著姜冉,想要問她是不是叫姜冉,不然剛剛抱著她親得狼吞虎咽的人為什么要許愿別人追求她成功。 他們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宋迭隔著桌子罵了句“去你瑪德”,一抬頭只見同樣高大英俊的年輕人面色黑如鍋底。 北皎興高采烈:“不幸的是許愿說出來就不靈啦!” 眾人:“……” 差點忘記了,切蛋糕前北皎一個人蹲在角落里喝悶酒就喝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和醉鬼講什么邏輯呢,他能好好地拿穩切蛋糕的刀已經很不錯了。 午夜十二點零五分。 姜冉分到了一塊蛋糕,蛋糕是她訂的,因為是給男孩子的生日蛋糕就沒要那些花花草草的裝飾,簡約款的,上面零星點綴了幾顆新鮮的車厘子。 現在那些車厘子都在她那一塊蛋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