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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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皎:好吃的?!?/br> 姜冉:“………………………………………………” 上一秒還挺愉悅的心情瞬間不愉悅。 【是誰的冉冉鴨:你有完沒完?】 【北皎:沒。不想看你拉黑我好了?!?/br> 好的。 耍流氓的還先威脅上她了,牛批。 作者有話說: 北弟:讓作者在文案標榜所謂身心雙潔不太洋氣,我有嘴,自己說。 第55章 美好的祝福:祝你燈泡壞掉 九月一日那天是星期天,第二天是周一,一般大學學校在這一天開始正式上課。 姜冉早上九點睜開眼,躺在床上蓋著被子望著天花板,她覺得自己病了,她的生活除去得了一種名叫“離開人吃飯都吃不利索”的病,連作息都變成了老年人作息。 九點十五分,她喝著咖啡,打開筆記本電腦準備看看百年難去看一眼的股票,順手登錄微信,這時候她發現電腦上,微信在嗡嗡嗡亂響。 奇怪地點開看了,發現是北皎從八點半開始給她時不時地發點兒什么—— 八點半是一碗食堂鐵碗的白粥和半塊豆腐乳。 八點四十五是空無一人的教室。 九點是正拿著兩張卷子對著抄奮筆疾書的他室友,整整齊齊被壓在那人胳膊底下、填得滿滿的那張,最上方寫著署名:北皎。 九點十五,也就是剛剛,他發來一張坐滿人的教室,還有門口剛進教室門的老師。 姜冉打了個呵欠,有點猶豫要不要回他。 畢竟他一個字都沒說,光是發圖,像在安排什么圖片式流水賬日記。 正當她手劃著這些圖片,坐在電腦前,又有些昏昏欲睡,他又發來一條新的信息—— 【北皎:趙克煙告訴我在廣融教學生上課有個合作場地費,大概五百塊一天,是不是真的?】 這突如其來冒出來的提問,她有點困惑,直覺好像畫風并不一樣,但是這么正經的提問她也不能不回答,于是回了個【是】。 對面立刻顯示“正在輸入中”。 【北皎:那我上課兩個小時的話豈不是就賺一百塊?】 【是說的冉冉鴨:至少不是三十八度烈陽天穿著玩偶衣服發傳單然后中暑出人命?而且最近三億人上冰雪二億在推坡,萌新很多,你多攢倆學生在一天上完不就行了?】 【北皎:哦?!?/br> 姜冉:“?” 這么簡單的道理姜冉不信他想不明白,總覺得他這是在說什么廢話,一番無用對話后,她坐在椅子上扭了扭,猶豫了下,隨便點開了個社交軟件,輸入關鍵字:#當一個人明顯沒話找話。 無聊愛發問的人跟她一樣多,搜尋結果跳出來一大堆的相關答案,第一個帖子,點贊最高的那個回答是這樣的—— 【每一句看似理由充分又隨意的詢問或者搭話,無論我說什么問什么,其實都可以翻譯成四個字:我想你了?!?/br> 姜冉:“……” 指尖一僵,她“啪”地扣上了電腦。 …… 開學第二周,北皎靠課時費攢去新疆機票這事兒進展也不太順利。 眼看著國慶越來越近,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個協商過程堪稱坎坷。 那是開學第一周周五的下午,九月底的廣州還是熱的飛起,中央空調呼呼吹著涼風,姜冉身上穿著一條粉色的吊帶睡裙,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瞪著沙發另外一邊的人—— 從學校放回來的狗崽子正癱瘓在另外一邊,嗦著冰棍、吹著空調、看著電視,眼中閃爍著漫不經心的光,聽她說有人要上十二節課,分三天上完,扣掉場地費和雪票錢,他還能賺個二千多塊,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這樣,去新疆的機票錢直接就有了!” 她語氣很是堅定。 然而北皎眼珠子都沒從電視上拿開:“哦,還有這種好事?” 在沙發另一邊,姜冉品出不對味來:“你這是什么警惕的語氣?” “你聽出來了?” 北皎轉頭用一種“你比我想象中聰明”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目光又不可抑制地下移,在她鎖骨附近一片白皙停頓幾秒,又不動聲色地重新轉回了電視機上。 “因為你剛才說這個事的時候語氣很遲疑,所以,我還在等著你把話說完?!?/br> 他回答很有耐心。 姜冉卻無限懷念他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字,對她不耐煩說一句長句子的時候。 至少不會把人憋死。 “想學的人是宋迭他妹,”姜冉緊繃地笑了笑,“你認識的?!?/br> 北皎咬碎了菠蘿口味的冰棒,有點茫然,顯然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他怎么可能認識宋迭他妹,誰??? “就那個,我們第一天認識的時候,你把酒倒在她包上了,她倒了一杯酒不依不饒的非讓你喝——” 北皎努力想了想,想起來了,點了點頭,心想宋迭一家子果然沒一個好人,然后說:“這錢掙不了,算了。機票再想別的辦法?!?/br> 干凈利落得姜冉都懷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 她瞪圓了眼:“怎么了?你還怕她?當時在酒吧你氣焰那么高,也沒露出一點兒要怕她的意思,我都懷疑那時候我再晚說話一秒你就能把一杯酒全部倒她頭上!” 北皎冷笑一聲。 姜冉一聽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隔著沙發,她一腳就蹬他大腿上了,她腿長又有力氣,這一蹬蹬得他搖晃了下—— “你就教教她怎么了,穿上滑雪板她命都在你手上,你還擔心她跟你作妖么?好幾千塊呢,說不要就不要了?這幾天可得買新疆機票了!” 她踹的起勁,這時候,忽然腳踝一熱一緊,反應過來的時候,赤著的腳已經被他握在手里了。 以前就知道他手長腳長,現在她一只腳被他握手里,她才反應過來他手掌有多寬。 腳板底蹭在他有些薄繭的掌心有點癢。 耳朵莫名有些發燙,她試圖往回抽自己的腿,但是感覺到她這么一蹬,他手上無聲地加大了力道。 北皎余光瞥了眼,看她唇瓣微動像是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鼻尖微微泛紅,他薄唇一抿:“我就沒見過你這么瘋的,為了幾千塊明知道火坑還往里跳?到時候萬一真出什么事,那二千塊賺了夠你去醫院掛心理治療咨詢嗎?” 果然,在他手里亂蹬的腳不動了。 他順勢捏了捏她的腳踝,入手一片滑膩,也不知道她平日里的滑雪鞋都穿哪去了,一個暑假下來,他腳后跟都起繭了,她滑那么久,一點都沒有。 正胡思亂想,就聽見她從鼻腔深處發出一聲抗議:“她能算什么火坑?” 北皎勾起唇:“哦,宋迭最開始怎么找上你要上課的?” 姜冉啞火了。 見她安靜下來,他的手往下滑了滑,從她腳掌到腳踝,趁著她發呆又肆無忌憚地往上滑了下,掌心貼著她柔軟的小腿—— 他手指修長,一只手幾乎快要攏去她大半長的小腿軟rou。 目光微沉,唇邊原本的嘲諷變得淡了些,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沉吟,“機票我自己能想辦法……” 嗓音微啞,喉結滾動了下。 然后他放開了她。 guntang的掌心溫度一下子離開,姜冉甚至來不及抗議就得到了解放,正巧此時空調風掃過,涼風引起一陣雞皮疙瘩,她抬起頭,茫然地望著他。 他隨手拿過沙發上的靠枕,動作自然地抱著,擋在了自己的腰間。 “姜冉,打個商量?!?/br> “什么?” “去穿個外套吧?”他語氣淡然地說,“九月底了,空調開這么低溫,不冷嗎?” 她還沉浸在上一秒他的掌心貼著她小腿的觸感,此時背上全是汗,額頭隱約想要透出汗珠來,聞言沒反應過來,“啊”了聲,說,“不冷?!?/br> 他平靜地望著她。 “…………冷也是有點冷?!彼龔纳嘲l上爬起來,仿佛自言自語,“那我去加件外套?” 一邊說一邊回頭,詢問似的看他。 他微笑起來,近乎于溫和地說:“去吧?!?/br> …… 在北皎的寧死不屈中,國慶轉瞬即到。 按照以往慣例,國內東三省的各大雪場,每年都是十一月中旬開板(*泛指滑雪者每年第一次滑雪或雪場開始營業),因為天氣不夠冷沒有自然降雪量不夠,所謂開板也就只是開放一條主雪道…… 然后伴隨著天氣逐漸變冷,自然降雪變多,雪場才會逐漸開放其他雪道,通常得等到十二月中下旬,所有雪道才能全部開放完畢。 但是新疆不一樣。 因為地理位置優勢,地勢遼闊的新疆冬天來得更早,所以位于新疆阿勒泰地區的滑雪場每年都能趕上國慶小長假開板。 于是九月底的時候,雪圈眾人已經蠢蠢欲動。 用姜冉的話說,就是受夠了又窄又短、坐纜車五分鐘滑下去三分鐘的室內大冰箱。 定好了機票,雖然前面拒絕宋妍的課時,北皎拒絕的斬釘截鐵,但事到如今還是心疼了一番機票錢—— 原本說帶帶萌新攢攢課時費換機票,奈何開學后他學業忙得腳不沾地,偶爾有空,要么鉆進自習室要么沖進冰箱自己滑。 這時候,北皎很心驚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了比賺錢更重要的愛好。 這很驚人。 更驚人的是九月二十九日那天,在機場,他看見了同樣拖著板包、滿臉平靜的宋迭,在他身邊,還有拖著行李箱正盯著他看的宋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