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撿瘋犬后(重生) 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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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怕小姐醒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不適應,這才把那個小丫鬟給一并帶了過來,早知道就該把人直接扔在虞王府自生自滅的才好。 目光堅定,語氣嚴肅,不像是說笑。 他一固執起來,許念也沒辦法,只能忽然哎呦的喊了一聲,做出難受樣,她這一叫喚,果然是見那生著悶氣的人立馬變了神色。 齊褚緊張的問:“小姐是哪里還不舒服?” 許念蹙著眉,極力的演,“哪哪都疼……” 只是這話說到了一半,齊褚就忽然傾身過來,掌著她的后心,把她攬靠在自己懷里。 許念順著他的動作,把下頜放在他的肩膀上,整個人都傾靠在他的臂膀里。 齊褚抬手輕輕給她揉著,“肯定是淤血還沒有化開”。 許念在他頸窩的位置蹭了蹭,呢聲道,“那怎么辦?你讓簾棠進來給我看看吧?!?/br> 不知道現在阿姐們會不會還在擔心她的安全,許念想要讓簾棠給她帶點話回去,讓家里安心一些。 可她若是現在直接說了,齊褚又要鬧別扭了。 他好像格外不喜歡她重視其他的東西。 他沒出聲,許念在她頸間繼續撒嬌道,“就一小會好不好,等讓她看完了,我就打發她回去?!?/br> 齊褚忽然扶直了她的肩膀,讓她面對著自己。 許念看見那薄唇輕動,說:“我幫小姐看?!?/br> 齊褚把她抱著轉了一個身,讓她轉了過去。 許念感覺到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肩頭上。 只要輕輕往下一拉,便是能露出傷處。 她緊張的捏住了床邊的被褥,本不疼的,卻隨著被他褪去的衣服,微微蜷了一下。 玉圓的肩頭從衣服中鉆出,上面落了一塊青紫的痕跡,看起來觸目驚心極了。 齊褚的目光暗了暗, 許念扭頭看他,“其實也不是很疼,還是讓簾棠……” 話突然止在了喉嚨口,屋內一片安靜。 因為齊褚忽然俯身吻了上去,唇瓣輕輕貼在淤青處。 他低聲說,“小姐,我給你親親,親親就不疼了?!?/br> 唇瓣擦過的癢意帶過一陣麻意,似乎是察覺她不安,齊褚忽然伸手蓋住她垂放在身側無助的手,把她的蜷著的手指一根根分開,又扣緊。 是不疼,可是好奇怪。 許念忍不住了,軟下聲來喊他:“齊褚,可以了,不疼了……” 齊褚抬起頭來,她睫翼顫著,臉也紅紅的。 “可我疼”,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郁色,“我那日只是與小姐剛分開了一小會,小姐就不見了?!?/br> “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小姐的蹤跡?!?/br> 魏澤把人跟丟了他就罰他,那設法害小姐的人呢,該怎么處置才好。 他低下頭,用睫翼撓了撓她那敏感的皮膚,“小姐說過不離開我的,我沒了小姐會死。我現下已經死了好幾日了,死得心肝都是疼的?!?/br> 他計劃好了一切,還是出現了意外。 他本是覺得他可以的,沒問題的,他假意退了一步,讓齊溫聿以為自己的計劃得逞時,就是他反擊之時。 五年前的粟陽血流成河,他從中出來,就是來索命的。 數案并起,他要讓齊溫聿躲都躲不掉,接受一切應有的報應。 可還是出了差錯,他的自負,差點害慘了小姐。 他病態低綿的聲音在說:“念念,外面危險,我把你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好不好?” 藏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地方,這樣就沒人能傷害到她了。 許念沒說什么,她轉過身來,摸了摸他的側頰,主動的投懷送抱,小聲說:“不用藏起來的?!?/br> 她有些冷,主動的拉起了衣服,然后在他懷中抬起眼,眸色盡顯依賴。 “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也想要和你待在一起,就像是現在”,她聞到了他身上的冷香,那是使人覺得心安的味道。 “喜歡和愿意都是你的,念念也是?!?/br> 就在這時,烏錚的聲音從外傳來:“殿下,安喜公公過來了,說是陛下召您過去?!?/br> 許念松開手,卻是剛動,又被他給拉回到了肩上,他就著這個姿勢,重重的咬上她的唇瓣。 外邊還有人候著他,許念輕輕推了他一下,她的唇紅得不正常。 都是某人作惡的結果。 齊褚仍舊不放心,許念已經先一步說了,“不走,等著你回來?!?/br> 說完,她就乖乖的躺下了,把自己收進被子里。 門被合上了,外邊說話的聲音漸漸的遠了。 許念又睜開了眼睛。 想起了他剛才的話。 藏起她來? 好像這般偏激病態話總被他提起。 齊褚好像生病,越來越嚴重,而她好像是源頭。 他好像…… 總在害怕她離開。 怎么辦才好呢?許念有些苦惱,該怎么才能讓她的情郎好起來。 此時簾棠悄悄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小姐?” 許念想起了正事,連讓她進來,問:“你出得去外面嗎?” 簾棠搖搖頭,“外面都守了人?!彼彩莿偘l現。 許念更苦惱了,完蛋了,從前他只是說說,這次動上真格的了。 …… 宮中,安喜為他引了路,小聲說道:“殿下,今日陛下為了虞王的事發了好大的火,殿下還請萬事小心?!?/br> 齊溫聿自己沉不住氣,害承帝一大盤棋都毀掉,起止是發火,怕是要氣死才是。 “安喜公公在這宮里待了三十多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倒是厲害”,齊褚睨了人一眼,無事獻殷勤。 安喜給他推開了門,“咱家只是做了該做的,殿下進去吧?!?/br> 殿中摔碎的花瓶掉了滿地,又被進來的人給踩成了齏粉。 承帝怒意的聲音傳來,“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現在還管不住他了! 他若是現在還沒看明白,他就白做這個皇帝這么久了。 齊褚回宮之后事事順著他,他一直以為他就是他手中言聽計從的棋子,只能順著他給出來的路走。 卻未想到,他以退為進,打破了他所有制造出來的平衡。 他做出的假象,讓他放松了警惕,被反將了一軍。 “我可什么也沒做”,齊褚發出了一陣沉郁的嗤笑。 “陛下,粟陽案你包庇下他來,是因為您害怕陸家功高蓋主,由著他幫您滅口?!?/br> “那現在呢?陛下猜猜看,沈家會不會就此罷休?!?/br> 棋子做夠了,他要開始做執棋的人了。 承帝難以置信的站起了身:“你叫我什么?!” “陛下的兒子叫齊玹”,齊儲黑眸沉沉,“陛下莫要認錯了人?!?/br> “你放肆!你還記得這一切是誰給你的!朕可以給你也可以隨時收回來!” 承帝撐著桌面的手氣得在抖,一口氣悶在喉口,連喊了幾聲人,外面都不見動靜。 “陛下可能沒看清楚自己現如今的處境”,齊儲提醒他,“我回來的這段時間,可是做了不少事。陛下不妨猜猜看,如今這宮中,還有多少人愿意聽從您的話?!?/br> 安喜也是近日才發現,這宮中的不對勁處,熟悉的面孔悄無聲息的消失了,不知不覺中這宮中已經換了一波新人。 齊儲不管他的憤怒,走到了書桌旁,攤開了墨臺。 “陛下還是要注意多保重,若是提前死了,晦了我娶親,這宮中野狗,就有的食了?!?/br> …… 許思姜終于堵到了人,“殿下究竟把我meimei帶到了何處?” 她找不著人,豈能不急的! “馬上就不是你meimei了”,齊儲不想停留,他走之前告訴她,“賜婚的圣旨大概快要國公府了,在大婚之前,我會一直陪著小姐的?!?/br> 許思姜捏緊了拳頭,“殿下太過于妄為了?!?/br> “粟陽案徹查機會就在臨儀君眼前,小姐我自會照料好,等婚期到時,我自會親自送她歸家,忙你該忙的事去吧?!?/br> …… 許念半睡半醒間察覺到身后躺了人,他總是冷冰冰的,外面的寒氣好像總能沾染到他身上。 她靠近過來,尋到他懷里,又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齊儲聽見她呢喃著聲說:“你看吧,我說我不走,沒食言的吧”。 沒睡足,聲音悶囔囔的。 齊儲在她發頂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