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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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自己不想吻她,對她沒有欲望,這不過是他在自欺欺人。 可若是當真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維持如今這樣的君子風度。 他會渴望,會欲壑難填,會迫切想要占有她的一切。 但……這個誘惑,實在是過于甜美。 他頷首看少女嫣紅的唇瓣,忽而覺口干舌燥:“可以嗎?” 被他這樣回問,紀歡眨了眨眼立馬躲開視線,臉開始發燙,纖密的睫羽低垂下,墨發被她不自覺的別到耳后,露出雪白的耳廓和瑩潤小巧的耳垂。 溫遠岫方才,本是沒有那些旖旎念頭的。 可她問,想不想吻她。 如何不想? 只要看到她,理智就不受控制抽離,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和隱忍,也都一下子潰不成軍,洶涌的欲望隨之破土而出,對她的滿腔欲念,多到令他自厭。 片刻后,紀歡動了動唇,聲音細不可聞:“可以?!?/br> 她的臉頰浮起淡緋色,面龐白凈無瑕,羞怯的眉眼卻落在他眼中,嬌俏靈動之余,卻有些妖冶的美感。 分明是這樣純粹又圣潔。 溫遠岫心下低嘆,抬起她的臉,撫琴的手修長而有力,托起她側臉時,卻是緩慢而溫柔的。 距離慢慢縮短,他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撬開少女的貝齒,滑入她的檀口,舔吮香軟的舌尖,吻有些生澀,卻很熱烈,熱烈到懷中的少女有些招架不住,身子軟了下來,幸而被他的手掌扣住腰肢。 但一切遠遠都還該沒有結束。 他掌心貼在她的腰肢后,唇舌間侵犯的卻更加肆無忌憚,分明外表看起來那般清冷又禁欲,但真當肢體接觸的時候,男子只是憑借本能,就已兇猛強悍。 二人的身體緊貼著,紀歡感受到堅實的胸膛,男子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令她有些昏昏沉沉。 她甚至沒有想到他會將舌頭伸進來,雙眸不敢置信的睜大,上頭浮起薄薄的水霧,小巧的舌頭被他攪動,黏黏糊糊,津液糾纏吞咽,只能溢出些近乎嗚咽般的嬌喘聲。 身體越來越燙,氣氛灼熱,甚至有些失控,男子昂揚的欲望抵在她小腹,情欲的感覺于紀歡而言有些陌生,卻并非不懂。 還好在瀕臨失控前,溫遠岫地將她推了開。 “抱歉,我有些失態……”嗓音嘶啞,有些狼狽的用手輕撫過自己還殘留著少女余溫的唇。 抽身開時,紀歡已被他吻得喘息不止。 雙眸水潤得像是哭過,臉也紅得厲害,從耳根紅到臉頰,分明是她自己允許的,她倒是比溫遠岫還更加不自在,只能訕訕地回:“啊……沒關系,不用道歉,是我允許的?!?/br> 這一吻,顯然和上次在秘境時的意味不同。 瘋了瘋了,她今天一定是瘋了。 紀歡捂著發燙的臉,自暴自棄地倒在地上,再也不敢看身后的溫遠岫一眼。 要和他一直在這里待上二十多個時辰。 嗚啊……好尷尬。 大抵是這一吻實在令紀歡羞于面對他,半個時辰內,紀歡一句話都沒說。 倒是溫遠岫跟著她坐在一旁,見她不語,頗為關切道:“若有些事可以與我說,說出來會好受一些,大可與我開口?!?/br> 與他開口? 紀歡背對著他,神色有些動搖。 他會明白嗎? 溫道君是很溫柔,但他作為男子,一定不能與她感同身受。 可她忽然好想說出來,將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所看到的,所經歷的一切說出來。 哪怕只是說出來也好。 這樣的話,她是不是就有勇氣繼續走下去,繼續牢記這些女子經歷的痛苦,用她的雙眼見證,用她的雙手改變…… 紀歡深吸一口氣,心緒早已平復,所以試著盡可能平靜地開口道:“如果我說,比如,就是比如有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里,大家都在歌頌男子之間的愛情,而女子的痛苦總是被忽略,更甚者,他們明明愛著男子,卻還是娶妻生子……而女人則被蒙在鼓里,當做他們愛情天平上的砝碼,有的被欺騙,有的被虐殺,有的……” 聲音越說越哽咽。 紀歡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緊皺著眉頭,甚至連呼吸都很艱難。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冷靜下來。 苦難,唯有苦難。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或許是那些女子正在經歷的困難。 這樣想想,她就痛苦到無法呼吸。 她無法輕描淡寫地敘述這些苦難,光是吐出這些字眼都令她熱淚盈眶。 而那些人,又是怎么咀嚼她們的苦難的? 甚至還理所當然的認為,她們橫插在男人的愛情之間,她們惡毒,所以活該被折磨毫無一點尊嚴的死去?還死得其所? 這樣的話,這樣的話,這個世界,也太令人悲哀了。 她沉默不語,嘴唇顫抖,再說不出一個字。 方才旖旎的氣氛頓時煙消云散,溫遠岫伸手將她圈入懷中,感受到她渾身都在發抖,旋即用手掌輕撫她的脊背安慰。 “作為男子,我或許不配全然理解你的痛苦……但紀歡,我會盡可能的理解?!?/br> 溫遠岫倏然想起那靈舟之上老者意味深長的話。 情本無孽。 傷人者,孽、害人者,孽、欺人者,孽。 作孽者,不可活。 若是這世間男子的愛情需要踩在女子的苦難之上…… 那他們的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