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決定用愛感化反派 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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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本宗弟子,應該沒有人記得這個名字了。小姑娘,你是在哪里聽說我么?”謝春秋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時,就發現了不對。 如今的蒼靈界本該只有六個人他看不清對方的命格,這怎么還有第七個? 某嘴上說著技不如人,實際上自負不輸溫念的道士對此很感興趣。 常思語確實聽說過“謝春秋”這個名字。 這不就是男主師尊的名字嗎?! 那個神神叨叨,油腔滑調,抓著路過的溫清君非說對方骨骼清奇,必定能夠飛升,然后非要對方拜自己為師,又死在男主金丹期的神棍。 為什么一千年前對方會在昆侖缺月谷?為什么現在的綺羅公主會讓她給謝春秋送信?為什么有人能活一千五百歲以上? 世界觀明明設定除了魔皇,所有生靈壽數的極限都是一千年??! 思維混亂的常思語恨不得穿回自己的世界,打開作者的腦子看后續的劇情。 林玖見她還在神游,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常姑娘,信?!?/br> “哦哦……”她一下子回神,從儲物戒里取出信,遞給對方,“如果是給您的,您應該可以看到上面的字?!?/br> 溫念是當著她的面將信放進信封的,但她看不清上面的任何一個字。 謝春秋點點頭,拆開信看起來。 “謝春秋,沒想到你還活著,甚至被關到缺月谷那種鬼地方,雖然不知道你犯了什么事情,但這真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如果你還記得‘溫念’這個名字的話,肯定也記得樓晏清對么?” 看到最后一行,手里的紙張瞬間湮滅成灰。 “她說話還是這么難聽?!敝x春秋開始第三次嘆氣,“回去告訴她,我要去當千金閣的閣主,日后,她的每一個問題,我都會開出一個她給不起的價格?!?/br> 林玖再次懷疑起人生。 千金閣,靈云公子最為看中的產業,閣主也是他本人,這人在這種見鬼的地方待了快五百年,怎么敢說這種話? 等等……千金閣明明是三百年前成立的,為什么他會知道? 道士從八卦陣里走出來,他每走一步,天地的震顫就大一分。 常思語看著幾乎要貼到臉上的雷云,驚恐地說:“這是什么?” “啊?!敝x春秋抬頭看了看天氣,回眸笑著說,“是我的飛升雷劫,小姑娘不要緊張,劈不下來的?!?/br> 她:“飛、飛升雷劫……” 常思語和林玖都驚得說不出話來,當然,也可能是怕太大聲被劫雷鎖定。 四周散落的鐵鏈劇烈晃動起來,最終凝成一根細長鏈子,捆在道士的手腕上,被寬大的袖子遮掩起來。 天地遂寧。 缺月谷旁邊的山峰站著的人也顯露出身形。 偷偷潛入的常思語深吸一口氣:“那個……那個人什么時候出現的?” “在昆侖掌門眼皮底下潛入昆侖禁地還全身而退,這件事大概夠你們兩個吹噓很久了?!?/br> 道士講出令人細思極恐的真相,仰著頭,提高聲音說:“小七,為師下山去了,以后就當昆侖沒我這個人吧?!?/br> 被他稱為“小七”的昆侖掌門沉默片刻說:“你曾經說過,你下山,會死很多人?!?/br> “要死的人,終究會死的?!敝x春秋擺手,“我要下山,為蒼生尋一線生機?!?/br> 衍天一千六百七十二次,次次死局,但大道有三千,說不準哪條道就能走通呢? 還沒有到他認輸的時候。 作者有話說: 女主:所以在我閉關的時候,到底發生了啥? (明天請假,終于能出門,我要去逛街?。。。。?/br> 第11章 天外天從來沒有過如此人氣。 溫念在下去的時候,又碰到了人。 對方一身盔甲,全副武裝,面無表情中透著一股緊張,手里緊握著武器。 她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有點眼熟。 在她回憶起之前,被擋了去路的人先開了口:“夫人,您怎么拿著帝君的刀?” 她挑起眉:“自然是從他身邊拿走的?!?/br> 男人眼里閃過一抹喜色,但很快又變為震驚和沉痛:“帝君、帝君他莫不是……” “暫時還沒死?!彼驍鄬Ψ?,意味深長地說,“不過快了,你要去見他么?” 他義正辭嚴地說:“帝君發生了這么大的是,末將當然要見!” 溫念低頭看手上的刀,不去看他虛偽的樣子:“你要去殺他?!?/br> “請您不要污蔑,也不要擋本座的路?!?/br> 說到后面,他裝都不裝了。 雖然這邪門的女人短時間內就到了合體期,但他可是已經進入合體期百年,有中期修為,這百年來也久經沙場,哪怕這是個奪舍的,他也不怕。 “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信?!睖啬钗罩侗?,將它抽出來,“那來替我試試刀吧?!?/br> 這刀她還是第一次用呢。 一炷香后,溫念繼續哼著歌往下走,走了幾步又停下,瞬移到碎焰帝君那層。 這里跟她下去的時候相比,多了一具尸體。 碎焰帝君還是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她:“我合理懷疑你在釣魚?!?/br> “嗯?” “你故意在這里,是為了等這些人來殺你,然后把他們一網打盡?” 碎焰帝君奇怪地看著她:“當然不,我殺他們不需要挑日子。只是我現在的傷勢,正好讓他們有跟我交手的資本?!?/br> 溫念很不想承認,自己居然在一瞬間領悟了對方的腦回路。 真實情況是碎焰帝君手底下所有的將軍,都是他養的對手,但養的周期太久他有點不耐煩,所以在這里躺一會兒,邊恢復邊等人過來挨打。 真是糟糕,這種愿意思考到的深度,也跟她相差無幾。 懷著不太妙的心情,她走過去把人從地上拉起來,說:“來,我們倆打一架,如果我贏了,你的皇位給我坐幾天?!?/br> 碎焰帝君伸手搶刀,沒有成功,懨懨地說:“我以為你如果贏了,會選擇殺了我?!?/br> “我會殺了你的,只是不是現在?!彼纱嗟貞?,“你贏了的話,可以殺我。因為我的命很貴,所以要加賭注。我贏了,你三年不能殺生?!?/br> 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像是沒想到她能夠喪心病狂到這份上。 讓一個走殺道的人不殺生,還不如殺了他。 “我有一刀,你無法企及?!睖啬钫T惑道,“你不想看看么?” 就像明知道靈云公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但還是給對方送了很多錢一樣,碎焰帝君也不能抵抗來自溫念的誘惑。 他知道她也是善用刀的人。 她的刀狂烈,肅殺,也會溫柔,風雅。 變化無常,但依然有著強烈的個人風格。 碎焰帝君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如果能看到那“你無法企及的一刀”,他就能夠從中得到一個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所以他艱難地點頭。 “這一刀,名為天意刀?!?/br> 天意無常,乾坤我斷,世人不可測不可違。 這一刀很快,叫這上萬階的天外天頃刻化作飛灰。 這一刀也很慢,叫碎焰帝君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也叫溫念突兀地想到一件事。 面前的人,明明是修的是魔道的殺道。 他對殺戮的欲望該和饕餮的食欲一樣見不到底,饑不擇食才對,為什么會打一段時間休息一段時間,還專挑強者? “有件事,我已經疑惑很久了?!?/br> 徒手接了這刀,并被砍掉了半臂的碎焰帝君接上胳膊,身上的諸多傷口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他氣息隨著最后一點靈力的消耗而變得虛弱。 但溫念突然覺得這個人無比危險。 前所未有的,讓她緊張的危險。 “我覺得我是要用劍的,但我這么多年一直只用碎焰,你知道原因么?” 溫念:“……” 她還真知道。 但是她家乖仔是不會這么兇地質問她的! 這個切片是冒牌貨??! “那挺好的,這刀歸我,你去找把劍用吧?!彼鸱撬鶈?,開始在心里數數。 這人快昏過去了,等他醒來就正常的。 大概。 他:“給我起個名字吧,我還一直沒有名字?!?/br> 她頭皮發麻,但飛快地說:“就叫溫晏白吧,取個溫和點的名字,壓壓你的煞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