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世子追妻日常(重生)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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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放心?!鼻逶~溫聲道:“給成國公府的年禮,今年加厚了一成, 特特放了一份適宜有孕之人的滋補之物,屆時連枝jiejie若有空, 也可以同去看望?!边@樣想必王氏也能更加放心。 “好?!蓖跏系? 一時無話可說, 她抬眸一看:“怎么不見晴姐兒?” “三姑娘孝心,說是今兒要親自動手,彩衣娛親呢?!迸赃叺难诀邷惾さ?,手指了指露臺。 王氏從大明窗戶往外瞧去,寬大的露臺上,蕭以晴正披著大紅斗篷蹲在火爐旁,煙熏火燎中,她手里拿著鐵叉翻動著rou片,嘴里念念有詞嘟囔著什么,那大紅斗篷的邊拖在雪地上,也不在意,哪有半分大家小姐的樣子?不由捂了捂眼,心想這些日子的規矩算是白學了。 正要出聲讓連枝把她叫回來,清詞已勸道:“母親,晴姐兒已拘了這許多日子,今天就讓她自在些罷。都說張弛有度,若是一味地緊,于晴姐兒這樣的性子反倒適得其反?!?/br> “再說,規矩規矩,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大面上不出錯就好,若是在家也這般拘謹,那還有什么趣兒呢?” 連枝補了一句:“雖說及笄了,乍一看還是個小姑娘的模樣?!?/br> 阮珍也柔柔道:“三meimei的性情惹人喜歡地很?!?/br> “也是?!比硕歼@么說,王氏也覺得不無道理,但說到這里,她想起了一事,對清詞道:“前些日子赴宴,鎮遠侯夫人給我提了兩家小郎君,你明日來幫我參詳參詳?!?/br> 這時蕭以晴端著一盤灸烤好的rou進來:“母親,嫂子,二嫂,嘗嘗我的手藝?!?/br> 這樣的話卻不便在蕭以晴面前說了,王氏便止住了話頭。 清詞應了聲:“好?!背P中瞄了眼,見顏色尚可,不是想象中黑糊糊的一片,聞起來也很香,但此時哪還敢讓阮珍嘗呢?萬一吃壞了可怎么辦?少不得自己做這個小白鼠了,遂大義凜然地伸出筷子。 王氏對親生女兒的手藝也是惴惴,但女兒一番辛苦,不好打擊她的熱情,少不得勉勉強強舉起筷子。 兩人都是小心翼翼地只咬了個尖兒嘗了嘗,也都不約而同眼睛一亮,一個贊:“外酥里嫩,很香?!币粋€道:“這料調地號,腌得也入味?!?/br> “獨家配料,概不外傳?!笔捯郧缱约簥A了一塊入口,也覺得味道甚是不錯,洋洋自得,轉了轉眼珠,見阮珍不動筷子,問:“二嫂怎么不吃?” 旁邊知宜小聲說了句,她“哦”了一聲,遺憾道:“那這般美味你是嘗不到了?!鞭D瞬又高高興興問:“我有小侄子侄女兒了?” “什么時候出來?到時我帶他/她一塊玩兒?!?/br> 其實阮珍見兩人臉上的訝異之色很是意動,但想到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只得怏怏地坐了回去,笑道:“是呢,等他/她出來就有口福了?!?/br> 烤rou這種實誠的東西,每人不過嘗一二片也就飽了,清詞中午還準備了鍋子,時下冬日吃鍋子在京中甚是流行,就是準備好湯底,將各種rou類切得薄如雪光碼在一旁,備好清洗干凈的蔬菜,菌類還有丸子,在湯底中涮過,再蘸著調好的蘸料食用。 若遇雪,暖室賞梅,吃鍋子或者灸烤rou,在當時,是一件既意境十足又能滿足口腹之余的雅事,稱得上兩全其美。 顧慮著阮珍有孕,四人涮的清湯鍋底。 待飲了清詞存的青梅酒又吃了鍋子,阮珍先撐不住,進了里屋歇息,王氏也道乏了,要回去歇午晌也走了。蕭以晴還是精力十足,看了眼因喝了酒眸光晶亮毫無睡意的清詞,嘿嘿一笑:“嫂子,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孟清詞:“......” 她想了一會,想到一個既能讓蕭以晴釋放能量,又不幫倒忙的點子,“晴姐兒,趁著雪剛落很是清潔,我們收一點梅花上的雪,存著烹茶或是煮湯,別有風味?!闭f著命知微取出兩個小巧的瓷瓶兒。 這也是京中貴女冬日的風雅事兒,并不新鮮,蕭以晴原是不耐這些的,可今日吃得過飽亟待消化,且母親這些日子盯得緊,萬萬不會許她打馬舞劍,退而求其次,采梅雪烹茶,只要不在屋里呆著,她倒也興致盎然。 “好,給我瓶子?!?/br> * 蕭珩奉召進宮,在宮門前碰上了太醫,這個老太醫是常去定國公府的,朝他拱了拱手:“指揮使大人,真是巧,某正要去貴府?!?/br> “老大人,可知誰生病了?”蕭珩上前詢問。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孟清詞,不由有些緊張。無他,王氏這些日子咳疾不再犯了,已許久沒請太醫了,蕭以晴在北境呆了很多年,壯實得如草原上的小牛犢子,任誰生病也不可能是她,只有妻子,去年冬日就病過很長一段時間,難免今年又染了風寒。 太醫搖頭:“不清楚,只是說了是府上問診,卻沒說是哪位貴眷?!?/br> 蕭珩頓了頓,因兵械庫失竊的案子,他已經半月未回府了,有心想回去看看,但天子之召,耽誤不得,不由有些躊躇。 須臾,他吩咐身后的趙劍:“你送老大人回去?!?/br> “這倒不用,府上已派了馬車......” 老太醫的話還沒說完,蕭珩已提步進了宮門,而趙劍不待他反應,便拉住他胳膊:“老大人,在下送你?!?/br> “唉......慢點,我這把老骨頭,經不得折騰?!?/br> 趙劍將老太醫塞入馬車,親自將馬車駕出了風馳電掣的速度,趕回了府。 他的想法與蕭珩一樣,府上若是有人生病,必是身子骨極弱的世子夫人,是以拎著老太醫先到了安瀾院,卻被告知幾位主子正在后園賞梅,提著一口氣,又步履不停往絳雪軒趕去。 老太醫氣喘吁吁:“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吧?”都有心情飲酒賞梅,還能是要緊的病么? 趙劍顧不上反駁,一個機靈的侍衛,要學會揣測主子的心理,主子雖面上淡淡的,但那是性格如此,他心里是有夫人的。 待離得近了,趙劍看清梅林中兩道穿梭其間的窈窕身影,聽到風中傳來清脆如鈴的聲音。 “晴姐兒,你今日中午的rou是用瓦片烤的嗎?倒是新奇,我從未見過?!?/br> “嘻嘻,味道不錯吧。這可是在肅州時,跟北戎人學的呢,對了,我哥其實烤rou更勝我一籌,哪天他休沐了讓他露一手?!?/br> “嫂子你不知道,我哥調的料才是一絕。只是哥哥這幾日都在忙些甚么,也不著家!” “提他做甚么,咱們自己不也玩得開心?!?/br> “瓶子滿了,咱們回屋罷?!?/br> 那嬌柔又熟悉的聲音帶著三分不喜三分不屑四分漫不經心,聽得趙劍腳下一個趔趄。 他在心中替蕭珩點了一盞燈:世子久不回府,后院危矣! 老太醫為阮珍診了脈,確診了是孕事無誤,坐實了喜事一樁?!澳贻p人就是沉不住氣,這等事,急什么?孩子又不會跑!”老太醫吹胡子瞪眼,趙劍一陣作揖賠禮后,恭恭敬敬將他親送回了太醫院,自己等候在宮門口。 暮色沉沉,蕭珩才出了宮門,面色如覆了霜,一雙眸子如電,掃向趙劍,隨即大步走過來。 “府里誰病了?”蕭珩問。 一個合格的侍衛,不但要明白主子所想,傳話更要有技巧。 趙劍垂頭,言簡意賅地說了府里新出籠的喜事,決定別的就悶在肚子里了。 “夫人還好?”沉吟半晌,蕭珩終是問出了這一句。 好得很,觀雪賞梅飲酒烤rou,冬日京城的閑雅韻事全做了一遍。 當然他是不會這么說的。 趙劍回道:“問世子安好?!鄙n天保佑,三姑娘是問了的,夫人也在一旁,應該也是關心的罷。一個忠誠的侍衛,是不會也不該欺瞞主子的。 蕭珩不由抬眸望向定國公府的方向,視線卻被重重屋檐遮擋。 想起今日的御前奏對,他的心沉了沉,終是定下主意:“明日回府,去請小顧大人,今晚熬個夜罷?!?/br> 趙劍一愣,隨即為顧子琛掬一把同情淚。 作者有話說: 1.瓦片烤rou記不得是在哪個電影上看到的了,百度了一下,用得是特制的片,文中所說的普通的瓦片應該不行。 第三十四章 回到安瀾院, 清詞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知宜捧著一張拜帖進來,笑意盈盈:“怪道今日一早就聽喜鵲兒叫,您猜猜是誰的帖子?” 清詞心念一轉,驚喜問:“難道是師兄進了京?” “夫人竟是一猜就猜到了, 奴婢瞞不過您?!敝斯首骶趩剩骸八喂酉蜷T上遞了一張拜帖, 道明日下午來拜訪夫人?!?/br> 清詞和知微相視一笑:“說曹cao, 曹cao就到?!边@人啊,就是這般不經念叨,早上只提過一句, 誰知已入了京。 清詞打開拜帖,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圓熟而又遒勁的字體, 宋蘊之書法習二王又有自己的風格,含蓄平和之中可見功底深厚, 頗有君子之風。 清詞看完拜帖,笑道:“師兄如今竟這般客氣,還要特意送個帖子來?!彪x家已有一年, 父親家書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清詞心中的惦念卻是有增無減。她道:“知宜,你去外院安排輛馬車,我明日一早便去接師兄?!?/br> 知微猶豫著提醒:“您忘了?老夫人為三姑娘相看了兩戶人家,今兒不就說了, 讓您明日去幫著參詳參詳嗎?” 雖說小姑子的婚事,最終定奪的還是遠在北境的定國公, 但婆婆的一番興致,做媳婦的怎么著也得捧著。 況且, 姑嫂交好, 小姑子的婚事的確是大事, 清詞皺了皺眉。 知宜思索一番,道:“既是去文暉堂,少不得陪著老夫人用午飯,明日下午莫如奴婢去吧,宋公子并不識國公府的下人,見了奴婢也免得疑惑?!?/br> “也好?!?/br> “你稍等一下,師兄既送了帖子,我索性給他回個帖子,如此有來有回,方有趣兒?!?/br> * 趕在運河冰封之前,宋蘊之到了京城。 盡管心中記掛著一年多未見的師妹,行囊里也有先生的殷殷囑托,他還是與同窗一起,先把安頓之處找好,又洗去風塵,才鄭重向定國公府遞了拜帖。他知,小師妹高嫁不易,自家人,怎么也不能失禮于人前。 誰知,拜帖送了過去,次日午后,定國公府便遣了人來,道是奉世子夫人之命,邀他過府。 來人是清詞的陪嫁丫鬟知宜。 闊別一載,知宜舉止之間也有了高門大戶的風范,故人相見,倍感親切,知宜笑吟吟行了一禮:“公子別來無恙?夫人接了公子的拜帖,等不及想見公子,只是家事纏身,才遣了奴婢來?!彼f上一張燙金小箋:“這是夫人的回帖?!?/br> 宋蘊之疑惑接過,小箋上不過短短一行,字跡秀麗,言辭灑脫:有朋自遠方來,恰逢雪落梅開,佳時留待玉樽,且愿與君共酌。唇邊不禁泛起一絲笑容,便是嫁了人,師妹還是這般頑皮。 知宜目光一轉,又問:“公子的行禮呢?奴婢來的時候,夫人已在安排院子了,還請您在府里安心住下,以備春闈?!?/br> “不急,此事容后再說。我還有幾個同窗,不巧今日都出去了,便是搬走也要與他們道一聲?!彼翁N之溫然道。 坐在定國公府典雅又不失氣派的馬車上,落雪路滑,馬車卻如履平地,宋蘊之不由一笑,原本擔心雪日打擾,多有不便,如今看來,是他多慮了。 馬車駛進內城,轉入一條安靜的街道,在府門前停住,宋蘊之下了馬車,仰頭望去,黑漆大門莊嚴肅穆,上懸金絲楠木匾額,筆走游龍,題著“定國府”三個大字,氣勢磅礴,據說系大周開國皇帝親手所書,大門之后高墻巍巍,府第森嚴,百年世家的底蘊便于這一磚一石間不經意呈現。 “夫人在二門等候公子?!敝溯p聲道。 宋蘊之了然,來時也聽說世家規矩諸多,分了內院和外院,女子無事不出內門,心里不免替清詞擔憂,在青州時她自在慣了,可能受得住日復一日悶在后宅? 懷著這樣的思慮,到垂花門前時,他一眼便見到那風雪之中,竹傘之下,亭亭玉立的女子,看見他,綻開如花笑顏。 恍若時光未改,宋蘊之有片刻怔忡,然而眼前的清詞,卻不再是猶帶稚氣的少女模樣。 她梳著京中時興的婦人發髻,面色嬌艷,望過來的眉眼彎彎,于書卷清氣之余,平添了嫵媚風韻。 他定定看著,似透過眼前的人,看到另一個刻骨銘心的身影。 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出落成哪般模樣? * 孟昭文視宋蘊之如半子,多年相處,在清詞心中,宋蘊之與孟清軒一樣,都是她的親人。當看到那長身玉立,清雋如竹的男子徐步走來,清詞頓時淚濕了眼眶,不顧儀態跑了過去,仰頭喚道:“師兄?!?/br> 倒不是說國公府委屈了她什么,但或許是孤身遠嫁,心里頭總有些彷徨無依的感覺,看到宋蘊之的一剎那,清詞鼻子便酸了。 宋蘊之恍然回神,也是心中一酸,然滿腹關切,話到口邊卻變成輕聲訓斥:“你素日畏寒,在外頭等甚么?師兄自會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