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分之想(作者:蜜糖年代)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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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渠:“……” 這什么招數? 可這些其實跟周朔沒關系,他也相當無辜。周朔做全了鋪墊,他找了一家幽靜的飯館,吃飯不是正事,他想把心里話跟顧清渠說開了,還有周國盛留下的信,也拿給顧清渠看看。但旁枝末節總是層出不窮,周安言不知從哪兒聽說顧清渠回來了,特意打電話來跟周朔確認,周朔不好瞎扯淡,只能承認。 關于錢的事情容易看開,更何況周安言不缺錢,他心里對顧清渠的隔閡早隨時間流逝消淡了不少,一聽說他回來,還挺高興,立刻定了飯店,說要請顧清渠吃飯。不過長輩的腔調還是要擺出來的,他沒親自出面,讓周朔來請。 顧清渠不好不去,答應了。周朔十分鐘后到達酒店門口,接上顧清渠一起走。顧清渠暫時沒跟周朔提離開的事情,他正忙著想怎么應付周安言。 周安言沒有別的意思,他退休了,每天事情不多,主要cao心周芝芝的終身大事,急得嘴里起了好幾個泡。這回就是找顧清渠敘舊,順便發發牢sao。 “清渠,芝芝以前喜歡你,就看上你了,我顧慮多,攔著不讓,好了,拖到現在,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你說怎么辦?愁死我了!” “清渠,你現在也單著吧?有想法嗎?” 顧清渠不尷不尬地笑,如坐針氈。周朔端了一盤菜挑,他把白眼翻上了天。 周朔開口:“大伯,你問他愿不愿意?他不愿意,周芝芝也不愿意??!” 周安言噴他:“你怎么知道,你是他倆肚子里的蛔蟲???” 周朔笑:“差不多吧?!?/br> 周芝芝見勢不對,覺得周朔下一秒就會把顧清渠的性取向放餐桌上懟她親爸,于是當機立斷,先把筷子摔了出去。 周安言被成功吸引注意力,他臉色一黑,沉聲說:“芝芝,老大不小的人了,禮貌呢?” 周芝芝近幾年翅膀硬了不少,不太懼怕周安言了,“爸,你把我當商品似的滿世界推銷也沒見你尊重我的意見啊?!?/br> “我是你爸!” “是!可你是我爸我跟誰結婚你也得先問問我樂不樂意??!” 周安言問:“那我讓你跟顧清渠結婚你樂意嗎?” 周芝芝還未開口,被周朔搶先一步,“就算她樂意,我也不樂意?!?/br> 周芝芝滿腦袋黑線,“我樂意個球!” 周安言要發火了,“你倆到底什么意思???” 周朔回:“沒什么意思?!?/br> 顧清渠被架在火堆上烤,一句話都不能替自己辯解,他默不作聲地退出站場,讓姓周的一家人自己吵自己的。 一頓飯不歡而散,晦氣的之后周安言。 周朔當司機,挨個把顧清渠和周芝芝送回家。飯店離酒店近,周朔先把顧清渠送到目的地。 一路上他們誰也不跟誰搭話,周芝芝雖然好奇,但不敢問。直到目送顧清渠進了酒店,周芝芝這才從后座扒拉這駕駛座的靠背,滿臉興奮且迷惑地問,“周朔,你跟清渠哥什么情況?” 周朔還別扭著周安言要把周芝芝許配給顧清渠的事,他有點不太想聊,“什么什么情況?” 周芝芝單刀直入,一點不客氣,“你倆沒好???” 周朔不理解周芝芝關于‘好’的定義是什么,他姑且以為是那方面的意思,握著方向盤,輕描淡寫地說:“我跟他這種關系,你覺得一時半會兒好的了么?” 周芝芝拖著長音啊一聲,看上去十分失望,“我以為你們早聯系上了?!?/br> 周朔敏銳捕捉到了讓自己起雞皮疙瘩地信息,他不敢回頭,戰戰兢兢地問:“你……你為什么會這么以為?!?/br> “嗯?”周芝芝不明所以,“清渠哥他知道你的手機號碼啊,你不是也知道他的么,怎么著,這兩串號碼你們光留著上貢了?” “什么???”周朔虎軀一震,腳點著剎車差點撞上馬路牙子。 “哎喲!”周芝芝往前一撲騰,差一點腦袋開花。 周朔快成神經病了,他這狀態不適合開車,干脆在路邊停下,“周芝芝你在說一遍,他為什么知道我的手機號?” 周芝芝有點嚇著了,“我、我告訴清渠哥的?!?/br> “什么時候?” “爺爺第一次手術出院的時候,那會兒你剛買了手機,我也正好給清渠哥報平安,就順便說了這事兒。他問我你號碼是多少,我告訴他了——怎么了嗎?” 周朔呼吸急促,他回想著這幾年不間斷的問候與聯系,他以為顧清渠是把自己當成了陌生人??傻筋^來卻是兩人中間隔了一道自以為是的紗布,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地陳情而已。 離譜中又帶了點暖人心肺的情意。 周朔全身細胞搖旗吶喊地往腦袋上沖,是一種豁然開朗的爽快。 “沒怎么,”周朔要笑不笑地一咧嘴,“周芝芝,你是我親姐?!?/br> 周芝芝無辜眨眼,“那不然呢?” “以后大伯再給你安排那些亂七八糟的相親,我給你擋著?!?/br> “臥槽!”周芝芝感恩戴德,“再生父母!” 作者有話說: 周芝芝:這個家沒我不行 第94章 “刀山火海我都會來?!?/br> 周朔一晚上沒睡,大腦處于極度興奮狀態,雖然他恨不得立刻沖到顧清渠房間問問他到底怎么想的,但畢竟過了毛頭小子的年齡,理智壓著沖動占據上風,他的任何舉動總會三思而后行了。 于是三思到清晨六點,周朔給顧清渠打了電話,用原來的手機號。 顧清渠很快就接了。 周朔故意沒出聲,顧清渠遲疑片刻,開口說道:“周朔?” 周朔蹦到嗓子眼的心臟猛地向下一沉,安穩落回原位。 “清渠,你知道是我???” 顧清渠對此提問避而不答,他反問:“你現在到底用哪個號碼?別換了吧,怪麻煩的?!?/br> “就這個?!?/br> “哦——”顧清渠意味深長,“那你昨天聯系我的號碼是幾個意思?” 周朔理直氣壯地說:“唬你的?!?/br> 顧清渠失笑,“周朔,你的心眼怎么這么多了?!?/br> “有你多么,”周朔不服氣,他們原本揣著明白裝糊涂,現在不裝了,坦率得明明白白,“清渠,你在哪兒?我找你?!?/br> “找我干什么?” “吃飯?!?/br> 顧清渠看了眼時間,“吃早飯?” “你要是想吃到晚上我也有時間的,”周朔坐在汽車上,他一只手已經握住了方向盤,準備去顧清渠的酒店,“就在你住的酒店開個包間,我們邊吃邊聊,慢慢聊?!?/br> 顧清渠怔了怔,不可抑制的緊張,他恨不得立刻回去,但人已經在飛機上了,馬上就要關機。顧清渠言簡意賅,“周朔,我現在沒時間?!?/br> 周朔的汽車剛竄出去一米,立刻停了,“怎么了?” “公司有事,我要回去一趟?!?/br> 周朔沉默很久,回了聲哦。他說不上是不是失落,但情緒起伏確實沒有前幾次大了,主要取決于顧清渠的態度,總有不朽的期盼在。 “去多久啊,還回來嗎?”周朔問。 “回,”顧清渠說話的聲音不大,像是暈暈欲睡地樣子,“后天晚上的飛機回來,我把航班號發你,你來接我嗎?” 周朔習慣了顧清渠的拐彎抹角,對如此直白就不太適應了。周朔傻了吧唧地笑了很久,笑得顧清渠都耐煩了。 “你來不來?” “來,”周朔說:“刀山火海我都會來?!?/br> 顧清渠說好。 兩天后的晚上,周朔提前從車底下鉆出來,搓了一個小時的澡,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小王從他身邊經過,聞到了高檔香水的氣味。 問老板去哪兒,老板只回了四個字—— 招蜂引蝶。 蝴蝶的飛機延誤了一個小時才落地,周朔等得焦慮,路過機場小超市買了包煙,本質想緩解焦慮。但周朔平常不抽煙,一口下去,差點沒把肺嗆走。周朔把點著的煙滅了扔垃圾桶,整包的還沒來得及扔,機場廣播顯示顧清渠的飛機已經落地。 周朔飛奔向接機口。 顧清渠怡然自得,姍姍來遲。 “清渠,吃飯了嗎?”周朔問。 “沒有,”顧清渠嫌飛機場的東西難吃,一路只喝白開水,他坐在車里,手里捏著周朔遞過來的面包,一言難盡,“就吃這個?周朔,你要請的飯呢,我可惦記兩天了?!?/br> 周朔不端著,在顧清渠面前把所有的本性都釋放了,“嗯?你光惦記飯了?沒惦記我嗎?” 顧清渠驚訝地扭過臉。 周朔嘴角上揚,也裝模作樣地偏頭,“怎么了?看我做什么?” 顧清渠不可抑制地笑,承認了,“是,我惦記你,惦記了很久啊?!?/br> 周朔得意洋洋,“回哪兒?清渠,你訂酒店了嗎?” 這是徹底把飯忘了。 “沒有,”顧清渠說:“沒有酒店,我無家可歸了?!?/br> “去我家?!敝芩份p輕地開口說話,他把車駛上主路,過了很久,才想起什么,偏頭問:“清渠,行么?” “行?!?/br> 這一切順理成章,中間九年的時光,皆如空白畫紙,可添繆繆幾筆講述,隨后彈指一揮,消散得無影無蹤。 周朔的家在市中心的小區里,小區很新,已經是剛建成的,并且根據每家每戶的光照率,入住的人并不算多。 顧清渠心中疑慮——周朔也是剛回的荷口嗎?這套房子剛買的? 然而周朔是顧清渠肚子里的蟲,一個表情上了臉,就能知道他是什么想法。周朔停好車,十分貼心地答疑解惑,“我是兩年前回的荷口,之前一直住在郊外的房子里,可是出行太不方便。這套房子是今年年初才換的,剛裝修完,我自己也沒住過幾天,清渠,你是第一個客人?!?/br> 顧清渠挑眉:“客人?” 周朔短促一笑:“嗯?你想成為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