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恢復記憶 第29節
巫喜兒道:“換班后,他就偏殿西梢間睡了?!?/br> 瑞光便走到那里,吩咐巫喜兒道:“你在門口守著,我進去歇一會兒,早膳晚點傳吧?!?/br> 巫喜兒一聽這樣說,自然心知肚明,微微一福,看著瑞光郡主進去了。 瑞光掀簾子進了梢間,小小的一間,地上一個火盆,烤著番薯,李千尋和衣躺在長椅上,腳搭在一個矮凳。 李千尋抱著胳膊在胸前,雙腿交叉,雖然是睡著了,身子還是硬挺挺的不放松,此刻他的睡眠應該是不深不淺的。 瑞光伸著食指和拇指,比著李千尋身體的長度,真是好修長的身子啊。 李千尋躺在黑絨的斗篷里,袍子下邊小腿看起來很直很瘦,有一次他沒穿衣服在她面前,那小腿上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絨毛,真是感到很有男人味。 瑞光走到李千尋身旁,聽著他勻稱的呼吸聲,蹲在他旁邊,把頭枕在他的肚子上。 這塊兒rou是男人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瑞光也不過剛剛貼在他的肚皮上,李千尋就醒了,他一彎腰,腹部就一塊鐵板一樣。 李千尋露齒一笑,“郡主醒了?”說著坐了起來。 瑞光道:“我都起床好久了,在外面走了陣子,看了看雪才回來?!?/br> 李千尋托起瑞光的臉,軟軟的,香氣撲鼻,又讓他在早晨這個時候有了男人的大動靜。 李千尋道:“來,郡主坐在椅子上,讓我伺候伺候你,好不好?!?/br> 瑞光笑了笑,躺在了長椅上,說道:“你要怎么伺候我呢?” 李千尋蹲了下來,解著瑞光的裙子。 瑞光輕輕松松地躺著,看著李千尋的頭在膝蓋中間動,手里解著他自己的褲子。 瑞光感到小腹那里那種感覺像是一個小小的火苗從下方燃燒開了一樣。 瑞光看著李千尋也解開了褲子,忽然看到他小腹股-溝那里一片烏青。 瑞光道:“你過來?!?/br> 李千尋從瑞光膝蓋中間抬起頭來,一種懵懂的眼神看著瑞光,道:“怎么了,我這樣做你不舒服嗎?” 瑞光道:“不是,你先過來?!?/br> 李千尋走到她身旁,看著自己身體的動靜,還有點不好意思,道:“怎么了?” 瑞光食指從李千尋小腹緩緩滑下,滑到股-溝那一片淤青的地方,不管旁邊的那個東西怎么動彈,她問道:“這個傷是怎么來的,前幾天你脫衣服的時候我還沒見過,怎么今天多了一塊淤青?” 李千尋怕郡主懷疑他和別人女人亂搞,于是不敢掩飾,道:“我正要想著怎么樣稟報郡主,這是郡馬踢的?!?/br> 瑞光眉毛一皺,顯出一絲毒辣,道:“狗賊!我就知道他是個狗東西,下這樣的毒手,分明是要把你致殘。他為什么這樣對你?是和他斗嘴了?” 李千尋挺著高高的身子笑了笑,道:“郡主放心,沒踢到要害,它還能用,我自己試了試,一會兒就給郡主?!?/br> 他收住笑容,“我昨兒夜里巡夜無聊,走到前殿馬棚那邊,忽然聽說見有人牽馬說要去王爺府里,我就問牽馬的人是誰要去王爺府里,那人見是我,嚇得不敢說話,忽然郡馬從后殿出來,就罵我多事,找了幾個人來圍堵我,他趁機踢了我一腳,成了這樣。不過,這也是小傷,不幾天就好了。但我要給郡主說,咱們府里好久不和王爺那邊聯系了,郡馬怎么三更半夜的要去王爺府,好生奇怪?!?/br> 瑞光道:“狗攮的賤賊!我早就料到他要耍陰招,還真被我預料到了?!?/br> 李千尋道:“這怎么講?” 瑞光道:“你不記得上次莫總兵過生日,咱們回來路上被劫了,我和你先逃了,扔下了他。那劫匪一準兒是王爺那邊的人,不知怎么就和郡馬勾結了吧?!?/br> 李千尋道:“這也怪當初我們扔下他了?!?/br> 瑞光道:“休要說這后悔的話,縱是不扔下他,他也有背叛我的一天,只是早晚而已。我們今天要做的就是,看看郡馬和王爺勾結要做什么事?!?/br> 作者有話說: 當然要好好更新啦 第39章 郡主侍衛 李千尋看郡主這個嚴肅的樣子, 便知是認真的了,人家夫妻的事,自己也不好多嘴, 雖然自己和郡主也已經是床上夫妻了, 可畢竟人家才是郡主的丈夫。 瑞光知道郡馬有勾結王爺的嫌疑后, 便對周亭琦的失望又加深了一層,難道他要報復我?所以早先在莫總兵府里的解釋都白費了。 除夕之夜, 郡主府大擺筵席。 瑞光坐在正席首位, 次坐是郡馬。瑞光看著大紅團花絨面的桌布上擺滿了各色佳肴, 其實和平常也無大異,只不過多了幾樣過年用的飯菜。 金太監和巫喜兒一邊一個, 伺候著郡主和郡馬夾菜。 瑞光看著海燉盆下面的爐子里吐著火苗, 越發的感覺到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生病了。她叫巫喜兒多夾些熱菜給自己吃。 此時郡馬心不在焉地吃著飯,不時地觀察著郡主的表情,忽然冷不丁地笑道:“都這個時候了, 王爺府那邊還沒動靜,郡主我們該怎么祭祖???” 祭祖乃過年中最重要的事了, 往年都是王爺那邊邀請, 將各路郡王郡主及支系子孫匯集到王爺府里去祭祖,因為只有藩王府中才有家廟奉先殿。 瑞光對那些祖祖輩輩根本沒有任何感情,只是自己母親的牌位也在奉先殿,所以她想念的是她的母親。 瑞光掃了郡馬一眼,道:“你什么意思?” 郡馬道:“我只是發愁,平常王爺對我們不聞不問也就算了, 祭祖這么重要的事, 王爺還不邀請我們, 那豈不是視我們為外人,將我們逐出皇族了?!?/br> “發愁?”瑞光冷笑著,“那你作為我的丈夫,又能為我做些什么事呢?” 郡馬放下手中的筷子,道:“郡主,叫我看,這事其實很是好辦呢。王爺為什么和我們生氣,還不是嫌我們和他不是一心了。那我們就聽他的話,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不再干政了,也不要和什么鎮守王太監瞎摻和了,那些都是男人們做的事。到時候,王爺就會和以前一樣,待咱們和和氣氣的?!?/br> 瑞光同時也放下筷子,道:“你知道么?郡馬,你沒說話時,我就已經瞧不起你了,你說完之后,我就更瞧不起你了。如果換作我是你,我會勸上書皇帝,王爺徇私枉法,不請郡主回府祭祖,有違祖制,難道這不是辦法么?”這句話說得郡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瑞光沒心情在吃飯,一人緩緩出了大殿,后面巫喜兒和金太監并一干侍衛緊緊跟了出來,走到后園,看著院墻外,聽著外面鞭炮聲遠遠近近地交替著,回頭道:“就在這里擺一張桌子,一個香爐來?!?/br> 金太監忙命人去準備,不一時有人搬來一張高幾和一個青花香爐,就著夜空,瑞光捻了一炷香,向空中禱祝,以祭奠逝去的母親。 瑞光母親原是王府樂工,偶然被老王爺看中做了小妾,生了瑞光。 瑞光原本是無名無分的,她母親也是一個老實溫柔的女子,從不敢奢求什么,只是為了瑞光的等級,在病重快死的時刻拼死為瑞光謀求來郡主這個等級。 而瑞光之前受夠了別人的白眼,現在卻成了個桀驁不馴的性子。 忽然夜空當中升起一個巨大的煙花,刷的一下子,布滿了半個天空,瑞光身邊許多太監和宮女都在驚呼“好美!” 郡馬走到郡主旁邊,小聲道:“這樣大的煙花,也只有王爺府才有這樣的氣勢?!?/br> 瑞光仰望著閃亮綻放的煙花,亮了又滅了,以前在王府的時候,這種景象是她和周亭琦一起看的,現在想想周亭琦的所作所為,不由的有些別扭和惡心。瑞光對郡馬道:“想看就去王府看啊,別再這里給惡心我?!?/br> 郡馬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郡主你現在心眼沒以前那么寬大了,別人說一句話,都不受聽?!?/br> 瑞□□不打一處來,抬起腳來就踹在郡馬小腿上,郡馬本身就很瘦弱,力氣貧弱,被瑞光冷不防一踹,便歪在地上。 瑞光瞅了他一眼,忽然起了一個主意,又道:“ 疼嗎?“ 郡馬道:“不疼” 瑞光許久才道:“這樣吧,晚上記得來我宮里,今天是除夕,做夫妻的應該團聚團聚了?!?/br> 郡馬衰沉沉的目光忽閃一下子亮起來,忙跪在地上道:“遵命?!?/br> 除夕守夜,子時的時候,到處是鞭炮聲,噼里啪啦的,無數的宮女和太監過來向瑞光郡主討紅包,討彩頭,都在正殿前面的臺階上跪著。 瑞光知道,這都是金太監要求下人們這么做的,圖一個熱鬧,瑞光出手也很大方,凡是過來討紅包的,都歡歡喜喜地回去了。 過了子時,大家有的回去歇息了,有的到各處去守夜,一時寧靜起來,空空的大殿里只有自己一個人。 瑞光坐在靠窗的護炕上,除去身上的襖裙,只是單褲單衫,倚在榻上,蓋著沉重的絨毯,捏著炕桌上果盤里的核桃仁,蘸著蜂蜜吃,這是剛才丫頭們剝的核桃仁,專門給瑞光解悶吃的。 有心無心地翻了幾頁書,瑞光忽然聽到正殿的大門“吱吱”響著,便猜到是郡馬應約來了。 瑞光仍舊緩緩翻著書,靠著燈很近,烤著面頰燙燙的,但是小腿和腳卻很涼,聽到郡馬開門,仿佛感受到門外的冷風一樣,不由得蜷了蜷腿。 郡馬上來請安道:“郡主過年了,辛苦了,納福了?!?/br> 瑞光笑了笑,看他一眼,見他已經換上簇新的大紅圓領袍,戴著黑紗忠靖冠,想必他剛才聽到團圓二字,就回去梳洗打扮了一番,身上還香噴噴的。瑞光道:“你也辛苦了?!?/br> 郡馬笑道:“郡主這么早就脫了衣服了?在窗戶下冷不冷?我帶你去床上,兩個人靠在一起暖和點?!?/br> 瑞光擁住被子,見郡馬視線射到自己胸口袒露的地方,心里笑笑,道:“與你成親幾年,竟然一次也沒與你睡過,你是不是恨我呀?” 郡馬上前一步,道:“不恨,不恨,夫妻怎么會恨呢?!?/br> 瑞光道眸光從眼瞼下飄出,道:“與你成親這么久,還未見過你是什么樣子,你說可笑么?” 郡馬抿抿嘴唇道:“這個有何難?我是郡主的丈夫,郡主有何可害臊的呢,我給郡主看就是了?!?/br> 你倒是主動,憋了不少年了。 瑞光招手叫他過來,親手解著烏紗帽下的系帶。 郡馬感受著瑞光郡主冰涼纖細的手指在脖子下面解著帽繩,癢梭梭的,真是覺得這樣多好,這樣才是夫妻,但是郡主為何這樣對自己,突然轉良了?還是剛才踹了自己一腳,覺得有愧? 瑞光道:“你脫,脫了衣服,我看看?!?/br> 郡馬便解開了外面的圓領袍,又把夾棉的衣服脫下,剩下里面綠色的單衫單褲。 郡馬是個瘦男人,可以說是個小白臉,是周亭琦親自給瑞光選的郡馬。這件事讓瑞光惡心了很久,她根本不喜歡這類小白臉,她覺得周亭琦就是挑這種人來惡心自己的,毫無男子氣概,看上去就是愛賣弄小聰明的男人。 瑞光笑道:“繼續脫呀,這樣我什么都看不到,多無趣呀?!?/br> 郡馬便把僅剩的單衫單褲脫了下來,看著瑞光鼓勵的目光,索性把褻褲也脫了下來,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展現在瑞光面前。 瑞光看著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的男人,像個十三四歲孩子的身體,渾身蒼白,毛發纖細,脖子細,胳膊也細,腿也細,幽深窄小的肚臍看上去藏著泥。 郡馬捂著大腿,微微勾著背,有些瑟縮,道:“真是冷,郡主,我們上床吧?!?/br> 瑞光道:“你轉個圈,我看看你后面?!?/br> 郡馬轉了過去,兩片肩胛骨很大,屁·股癟癟的兩片。他復轉回身來,瞅著瑞光。 瑞光忽然拍著手掌,連拍了五下,只見從床帳里面跳出一個男人。 郡馬一看那個男人,竟然是李千尋,臊得滿臉通紅,忙用雙手把下邊捂住,道:“大膽,李千尋,你怎么藏在這里,該死!” 瑞光吃吃笑道:“不該放肆的那個人是你,是我叫他來的,我是想讓他和你比比??纯茨愕降资莻€什么東西,也讓周亭琦叫你來惡心我?!?/br> 郡馬一捂著羞處,一手撈著剛才脫下的衣服,惶惶恐恐地往身上套,道:“郡主,你我本是夫妻,為什么找個外人來折辱我呢?” 瑞光哈哈笑道:“你還知道羞么?!?/br> 李千尋看著郡馬哭喪著臉,撅著個小屁-股在那里穿衣服,真還是有點好笑。 郡馬勉勉強強穿了一半,跌跌撞撞跑出殿外,嗚嗚哭了起來。 李千尋忍不住笑道:“郡主為什么這么鬧他,弄得他這么狼狽。他那個小身板,我一人能抱三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