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國王游戲(夢)
后面兩天大家都以自由活動為主。臨到要走的前一天,民宿老板牽頭請客吃飯,讓那叁個女生和許冬霧她們一起聚餐玩玩,說是慶祝下個月民宿的正式開業。 幾個人吃完飯后,對面叁個女生提議玩一會兒游戲,反正回房歇著也無聊。 許冬霧心里想著還有最后一次任務,加上跟她們并不熟本來想拒絕的??衫习逅蜕弦幌淦【聘鴦?,許冬霧他們也不好拂了別人的好意,就一起聚到客廳玩游戲。 對面最社牛的短發女生拿了一副撲克牌,說玩國王游戲,她們另外兩個女生嘻嘻哈哈地附和。許冬霧這邊也沒什么意見,便紛紛抽了牌。 許冬霧看了眼自己的牌后就擱在茶幾上,看到旁邊的啤酒又有點心動。她酒量淺,從來不敢多喝,也不知道在這里她酒量怎么樣。 許冬霧手剛伸向啤酒,楊黍樺一把抓住她手腕,跟她耳語:“少喝點?!?/br> 許冬霧應了聲,輕輕扭腕掙開他,拿起易拉罐拉開拉環喝了一口,喝起來清新淡爽,不濃也不膩。 還蠻好喝的! 許冬霧轉過頭剛想跟楊黍樺分享,卻對上戚廣白不經意轉過來的視線。 雖然他立馬移開了。 說實話,可能因為安慰過自己這只是夢而已,許冬霧沒有那么在意那一次陰差陽錯。 但這是他們真實的經歷。 許冬霧低下頭,有些愧疚。 “1號和4號喝交杯酒吧?!蹦玫焦砼频氖侵軔?,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布指令。 許冬霧是3號,看戲總是開心的,她拿著易拉罐興致勃勃地喝著。 “哎呀!是我??!”周悅翻開剩下的撲克,剛好是1號,下意識朝戚廣白望過去,心底隱隱希望他能抽到4號。但戚廣白巋然不動,低頭刷手機。 周悅失落地收回視線,旁邊王若芋突然站起來拿了罐啤酒,不耐地說:“我4號?!?/br> 冤家路窄。 許冬霧憋笑憋得難受,接收到王若芋警告的視線后,忙藏到楊黍樺身后偷偷笑。 楊黍樺也沒忍住,捏了捏許冬霧的手,克制地笑了一下。 兩個人皺著眉,互相嫌棄地喝了一口。王若芋坐回沙發,憋悶地跟許冬霧小聲說道:“你還笑!等會我抓到了鬼牌,看我怎么收拾你!” “別啊,好若芋,我下次一定不笑了!” “快呸,再來一次我直接不玩了!”像是預想到了畫面,王若芋眉頭緊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 “呸呸呸,我不說了,不說了?!?/br> 指令結束后,短發女生又收了牌重新發過。 這次許冬霧還是3號,鬼牌是短發女生一行人中的大波浪卷。 她想了一會兒,說,“那就6號抱著3號做5個深蹲吧?!?/br> 王若芋兩個號都不是,忙湊過來看許冬霧的,看到她的3號毫不留情地大笑出聲。 許冬霧自認倒霉,楊黍樺無奈地給她展示了自己手中的7號。 楊黍樺極快地瞥了眼戚廣白,看到對方的1號后無事發生般地轉過頭來。 很快,6號舉了手,是另外一個長發小jiejie。 “啊,這你能抱動嗎?”周悅看到對方嬌小的身軀,有些質疑。 “誒誒誒,小霧很輕的好吧!”王若芋立馬反擊。 兩個不用執行指令的人就5個深蹲的問題展開“友好”的交流。 最后還是大波浪卷小jiejie折衷了指令。 “那就6號背著3號做3個深蹲吧?!?/br> 許冬霧看了看自己和對方的體型差距,倒也覺得可行。 馬馬虎虎完成后,許冬霧坐回沙發又接到新的撲克。 3號! 連續抽到3次,這真的沒有暗箱cao作的問題嗎? 這次鬼牌還是周悅,王若芋小聲嘀咕,“這是開了吧?” 看著手里的3號,許冬霧想不附和都難。 “那就讓3號和4號深情對視30秒?!?/br> 王若芋本想跟許冬霧吐槽周悅的指令,看到許冬霧愣住的表情,吃驚道:“你中了?” 許冬霧給王若芋展示了手里的紅桃叁,有些哭笑不得。 另一邊的楊黍樺握住她的手,語氣里藏著笑,“好巧,我是4號?!?/br> “真的嗎?”許冬霧驚喜轉頭,看到他手上的方塊4,咧開嘴粲然一笑。 “得了,要看你倆秀恩愛了?!蓖跞粲笮χ虏?。 短發小jiejie也急忙起哄,“快快快,我計時器準備好了,不準笑場哈!輸了一瓶啤酒哦!” “計時開始!” 許冬霧轉過身正對著楊黍樺,他那上翹的眼尾,漆黑明亮如點墨的眸,心里不由得蕩漾著幸福的滿足感。 而楊黍樺眼含笑意,溫柔專注地看著她,好像周遭一切都不會影響撼動他分毫。 這雙眼里只有許冬霧她一個人。 “還有十五秒!” 楊黍樺一錯不錯地看著她,到底還是承受不住如此直白的感情輸出,許冬霧臉皮發燙,倏地低下頭,害羞道:“我認輸,我喝?!?/br> 許冬霧害羞的模樣讓楊黍樺想將人擁入懷里親吻,可到底是眾目睽睽之下,他攔住許冬霧,說:“小霧這份,我幫她喝了?!?/br> “不可以哈,帥哥,尊重游戲規則啦!”短發小jiejie搖頭制止。 許冬霧也說:“一瓶啤酒而已,我能喝啊?!?/br> “你都喝了兩瓶了,這瓶喝了就別喝了?!睏钍驑遢p皺著眉,有些不贊同。 “嗯嗯,我知道的?!?/br> 許冬霧仰頭喝酒,楊黍樺也用余光關注著許冬霧,喝掉自己那瓶。 所有人都在起哄看第一次懲罰的成功完成。 而戚廣白越過楊黍樺肢體的縫隙,看向許冬霧。 看她做吞咽動作的細白脖頸,看她不知因酒意上頭還是因對視害羞而紅的臉頰。 剛才所有的人都在注視這對才子佳人,所以他才有名正言順的機會看她。 看她跟別人的恩愛,準確來說,是跟自己好友的恩愛。 這一認知是個人都會收斂自己不切實際的、背德的幻想,可他還是自虐般地想著,許冬霧那樣深情注視的人有可能是自己嗎? 不可能。 不是顯而易見嗎? 走不出那個夜晚的只有戚廣白一個人而已。一個看不起愛情卻沉溺于別人的愛情中,甚至妄想把它據為己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