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魷魚與五花rou(夢)
許冬霧拉著楊黍樺一路走到二樓拐角處,往樓下看了看,發現看不到其他人后,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的舉動有多主動大膽,完全不符合自己的人設。 一邊楊黍樺理了理許冬霧亂了的鬢發,問:“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痹S冬霧轉過身子,靠在樓梯扶手上,眼睛往地面瞅著,沒敢看楊黍樺。 楊黍樺捏著許冬霧下巴,將她頭抬起來,臉靠得極近,彼此的呼吸在咫尺間交纏。 許冬霧心跳得厲害,面皮發燙,眼珠滴溜轉著掃著他俊美的臉,就是不敢看他眼睛。 很容易就發現了對方也在強裝鎮定,紅透了的耳根將他的靦腆羞澀暴露無遺。 兩個害羞的人中,總要有主動的一方。 許冬霧不再躲閃,眼睛直直對上楊黍樺漂亮的桃花眼,望進他深邃明亮的黑眸里,沉溺在對方壓抑的渴望中。 許冬霧踮起腳,雙手捧上楊黍樺的臉,吻了上去。 許冬霧雖然沒接過吻,但也看過別人熱辣刺激的親吻,可此刻卻腦袋空空。僅僅是唇瓣的相貼,渾身也像觸電一般,新奇別樣的體驗。 到底是楊黍樺忍耐不住,一手掌住許冬霧的腦袋,將人更緊密的擁進懷里,舌尖撬開她的唇瓣齒關,然后像條滑膩膩的蛇一樣,一會兒卷著許冬霧小巧柔軟的舌頭吸吮,一會兒掃過她口腔軟rou舔弄,像是品嘗珍饈一般,哪兒哪兒都不肯放過。 許冬霧被動地承受著這個纏綿的吻,連舌根都被他吸得發麻,哺過來的津液也來不及吞咽,耳邊是兩人錯亂的呼吸。 直到被吻得氣急,許冬霧忍不住后撤,后面是樓梯扶手,一下子嗑在她腰際,痛得她低呼一聲。 楊黍樺趕忙停下,偏過頭去看,手搭在許冬霧揉腰的手上,帶著她輕輕地揉著。 “還疼嗎?” 痛也是一瞬的,現在已經不痛了。 楊黍樺握著她的手卻是那樣輕柔溫暖,全然不似剛才想將她揉進懷里的那股力量。像生怕弄疼了她一樣,眼里也是擔憂自責。 如果不是他的唇帶著色情的紅潤水光,誰也想不到剛才發生過什么。 許冬霧輕輕咬了咬他的耳朵,滿意地看著他逐漸紅透的耳廓,說:“痛死了,為了懲罰你,你要答應我一件事?!?/br> 楊黍樺笑著。 “好,多少件都可以?!?/br> “別答應得這么容易,答應了我,你就沒有拒絕的權利咯?!痹S冬霧揚眉。 “我答應?!?/br> 下午一行人去景區逛了逛,因為才開發,主要是看個景,幾個女生倒是不停地拍照。 景區內小吃攤沒有那么多,眼瞧著一家掛了招牌但還沒有正式開始營業的燒烤店,眾人饞蟲都被勾了起來,立馬一拍即合,去山下買些食材晚上回去BBQ。 蔬菜rou類都買了一大堆,許冬霧拿了一大把自己最喜歡的魷魚站在烤架前,躍躍欲試。 一旁戚廣白也拿了好幾塊五花rou攤在烤架上,烤出的油落在炭火上,冒出刺啦刺啦的響聲,聽得人唾液腺瘋狂工作。 美食在前,許冬霧倒沒太注意身邊是誰,全身心都傾注在寶貝的魷魚上,生怕錯過了最佳的刷醬時間。 等著吃的王若芋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當甩手掌柜,還一直不斷跟許冬霧叮囑,不要烤得太老。 周悅拿了把剪刀,湊近戚廣白,自告奮勇:“學長,我來幫你剪rou吧?!?/br> “那麻煩學妹了?!逼輳V白說,然后夾給她一塊剛烤好的rou,“這塊好了?!?/br> “交給我吧!” 另一邊,許冬霧也烤好了魷魚,裝進王若芋遞過來的盤子,連醬刷都沒來得及放下,拿起一串就開始吃,被燙得連聲斯哈也舍不得停下。 “好吃誒!” 王若芋也迫不及待拿起一串吃,味道果然不錯,朝許冬霧豎了大拇指,贊道:“有天賦!我剛聞著就流口水了?!?/br> “是吧!雖然魷魚怎么烤都好吃,但我覺得我還是很棒了?!痹S冬霧吃完一串,咋舌回味。 看到楊黍樺拿著冰好的飲料出來,朝他招手喚道:“阿樺,快來!我烤的魷魚!” 許冬霧獻寶一樣遞了一串給楊黍樺,楊黍樺接過嘗了一口,很捧場地夸張說道:“小霧真厲害,烤得比外面買的還好吃!” 被楊黍樺做作的表情逗笑,喂進嘴里的烤串一下沒拿穩,醬汁蹭到臉上,許冬霧也沒注意。 楊黍樺看到,一手拿著還沒吃完的魷魚,一手抽過紙巾,食指屈著抬起許冬霧的下巴,然后仔仔細細地擦著她被弄臟的臉,連鼻尖也沾了點碳灰。 “小花貓?!?/br> 楊黍樺聲音很輕,一邊擦著一邊專注地低頭看她。 許冬霧害羞得撇過臉,不期然對上旁邊戚廣白的眼睛,古井無波。 許冬霧愣怔,拿起裝著魷魚的盤子遞到戚廣白面前,看著他和將剪好的rou拿過來的周悅,說:“還不錯,要嘗嘗嗎?” 周悅伸手拿了一串,有些疑惑地看向遲遲不動的戚廣白。 “學長,你不……” 話沒說完,戚廣白接過周悅手里的盤子遞給許冬霧,然后才拿了一串魷魚,說:“刷一下醬?!?/br> 楊黍樺將簽子扔進簽筒,拿起醬刷,說:“我來吧,小霧你把飲料分一下?!?/br> “哦,好?!?/br> 許冬霧從兩人中間退了出來,又順手摸走一串烤魷魚,拉著王若芋一起分旁邊桌子上的飲料。 等他們吃飽喝足后,早就月上中天。 結束后許冬霧回房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邊擦頭發邊跟楊黍樺發信息,約他飯后消食去散散步。 走到二樓階梯,看到楊黍樺也頂著一頭濕發,穿著短褲短袖從房間里走出來,整個人清爽又有朝氣。 楊黍樺看著她,朝她伸出手,“要擦點花露水嗎?” 許冬霧一步步走下樓梯,看著那只為她舉起的手,握了上去,說:“剛抹了?!?/br> “那走吧?!?/br> 晚風吹散了夏日的炎熱。今天天很美,月亮和星星都特別明亮。 兩個人在民宿后面的小公園里牽手散步。周圍除了蟬鳴,就是他倆的足音。 雖然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安靜地走著。但許冬霧特別享受此刻的寧靜。 散了沒多久,許冬霧在楊黍樺身旁站定,側過頭看他下頜線分明的側臉,故作神秘:“還記得你白天答應我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