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成功地,他看見晏軒函的笑容,轉變成無奈的包容:「既然,都是我的錯;那你愿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彌補嗎?」 「嗯?!共皇顷誊幒臏睾?,蠱惑了柳默欽的心神;而是他開始懂得發掘,晏軒函淡然沉穩的可靠下,究竟埋藏著何等的不安。 柳默欽站起身子,抱住了晏軒函:「我懂的?!拐f實在,見到晏軒函的那一刻起,審視內心,他才恍然大悟。 縱使埋怨過,縱使不悅過,縱然傷心過,心底深處,依然是眷戀著晏軒函的。 之所以遠離,是因為受傷帶來的不平靜,也不是真正厭惡、失望了這個人;不滿與批判的,或許更是自己的內在。 既然,對方回來了,小心翼翼地,比以往更加珍惜與尊重,無微不至、處處呵護;那抹淡笑下,遮掩的真實心情,是擔心自己的種種......重歸于好,為何不可?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他們的一時衝動,或許都有錯處;彼此原諒、包容、昇華,基于雙方共同的愿意,何樂而不為? 人非生而知之者。他們也是在跌跌撞撞中,磕磕碰碰,才有了如今的對方。 算是半個身子坐在了晏軒函身上,柳默欽扯住了晏軒函的領口,手微微顫抖著,是激動,更是緊張──和多年前的他,如出一轍。 柳默欽吻上了對方,虔誠地,帶著慎重的色彩。 并非蜻蜓點水般,點到輒止;而是雜揉了多年不見的相思入骨,將心中洶涌的澎湃,全數獻祭在,這個一發不可收拾的纏綿悱惻。 一滴清淚,落在了衣襟,澀意紛呈地。 旋即,是晏軒函疾風驟雨似的反客為主。 五指扣上了柳默欽的后腦勺,微微動作在那并不顯長的發絲間,他將對方,以雙臂銬鎖在自己身前,吸吮著對方的下脣,狠狠地,堵住了對方的呼吸。 漫游在對方的口間,交換著唾液的來往,不時挑逗般,輕輕點弄,翻攪著對方嘴里的泥濘。 兩條舌頭,如同靈巧的游龍,盤桓在對方的舌尖,欲擒欲縱地前后舞動;一陣電流般的酥麻感,爬上了身子。 柳默欽有些氣息不濟,他稍稍推開了晏軒函,銀絲在兩人之中拉成了曖昧的線條;自己則是更湊近了些許,擁住對方。 見狀,晏軒函則是從善如流,收了舌頭,尋到對方不明顯的喉結,輕輕舔舐著,不時輕咬些許,擾得柳默欽有些癢意。 明知他是怕癢的,還執意如此施為......好個晏軒函。 柳默欽的氣息逐漸不穩,若說是,癱軟在了晏軒函的身上,怕也不算過分:「餵食用針筒......」語落,他也不再多提,只是把臉埋進了對方胸口,胸膛微微起伏著。 壓了壓心下,意欲將對方吞吃入腹的滿溢,晏軒函放下對方,拉開抽屜,取出了一管去了針頭的針筒,撕開塑膠包裝,遞了過去。 針筒對于醫生而言,并不陌生;對于男同性戀者而言,更是如此。 柳默欽接了針筒,緩慢地走去了浴廁;晏軒函也坐上了床鋪,解開了領口的一兩顆扣子,使脖頸間更加透氣。 看了看自己下方,他笑了,喉間是慾望的低啞。 再等上,五到十分鐘吧......也不必多久。 這類事情,在心悅之人身上,本是坦然以對、順水推舟,也不用,刻意多少。 仰躺在了潔白的被單上,晏軒函平穩著自己的氣息,一吸,一吐,面上的笑意與侵略,卻是無法掩飾地強烈,幾乎可將人焚灼成灰。 晏軒函。 他問著自己。 你可有,想過今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