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當著第三者的面接吻
樓道的陰涼勉強驅散了些酷暑的悶熱,但殷韻身上還披著那件長毛仿真皮草。離了冷氣充足的會所還穿的這么保暖就有點自找苦吃了。 不想體驗汗濕的粘糊感,她干脆利落地脫下黑白相間的毛絨外套,隨手搭在臂彎上,露出里面清涼的無袖露背短裙,雪白的肌膚在昏暗的樓道里顯得格外晃眼。 她微微抬起下頜,將額前的碎發捋到腦后,眼神里帶著幾分傲慢的睥睨。 “我看起來真就這么像拉皮條的?” 說話間,女孩把有點礙事的蓬松小卷毛全部撥到了一側胸前,露出了秀美的玉頸和那片光潔無瑕的薄背,又補了一句:“說不定我比你還小呢?!?/br> 手中的皮草忽然一輕,身邊的男人默契地替她分擔了這點不太便利的重量。 翟野就像一個沉默卻絕對忠誠的騎士,總能提前預判她的需求,一舉一動都絕對合她心意。 殷韻順勢牽起他空著的那只手,帶著他走到了另一邊的角落,同時回頭,再次警告那個像刺猬一樣渾身豎滿尖刺的男孩:“你要是想全身而退,就乖乖把衣服換上,然后跟我走。不然,你就等著被那群酒rou流氓抓過去玩個半死吧!” 男孩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她話中的利弊與真實性。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啞著嗓子開口:“我在哪兒換?” 殷韻只覺莫名其妙,瞟了他一眼:“就在這兒啊?!?/br> 男孩的臉瞬間漲得通紅,慌亂地避開她的視線,囁嚅道:“那你走?!?/br> “我走?我能去哪兒???你以為這兒是我家,來去自如???我也很受限的好不好!”殷韻下了最后通牒,“趕緊換?!?/br> 男孩漲紅了臉,還想爭辯:“可是……男女有別,這樣不太好……” 殷韻不想再聽他嘰嘰歪歪,嬌嗔地擰了下眉,扔下一句“誰管你啊”,就牽起男人的胳膊搭在自己腰上,窩進了他和墻角形成的狹小角落里。 白皙柔軟的手臂順勢環上男人的脖頸,輕輕一帶,將他拉低,繼續之前那個未完成的吻。 男孩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慌忙移開視線,可又按捺不住心底隱秘的好奇,偷偷用余光瞥向他們。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魁梧、虎背狼腰,把嬌小的女孩擋得嚴嚴實實。男孩只能看見那截在陰暗室內里瑩瑩泛光的藕臂,還有透著粉嫩的細瘦關節。 空曠寂靜的樓道里,曖昧粘膩的水聲交織在一起,男孩聽得耳根發燙,手里抖散制服的動作都變得僵硬起來。 他低著頭,手忙腳亂地換衣服,心卻像是被什么東西撓了一下,癢得厲害。 哆哆嗦嗦忍著疼把衣服換好,路荼緊張地揪著衣擺,眼神飄忽不定地掃向不遠處抱在一團親得熱火朝天的兩人,激烈的唇齒音時不時溢出,他局促地別過臉,耳根燒得通紅,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翟野耳聰目明,即便沉溺在甜蜜的欲望中,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情況。他緩緩收回在女孩濕熱狹小的口腔中肆虐的舌,不舍纏綿地吮了吮她柔軟的下唇,轉而將頭埋進她一側頸間。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舌尖若有似無地輕掃過她鎖骨,惹得她一陣輕顫。 殷韻被吻得迷離,喉嚨里忍不住漫出幾聲細細的嬌吟,輕輕的,卻甜得發慌。 “嗯……等一下……” 女孩的聲音像被揉碎的花瓣,情欲未褪,柔軟而甜膩。指尖輕觸一下男人腕間的電子手表,掃了眼時間,偏過臉對男孩說,“馬上……就帶你出去……” 那是路荼第一次意識到,激吻過后的嗓子,是啞的。 在經歷了一些小小的波折之后,女孩不僅順利將他平安送了出去,還貼心地安排人給他做了身體檢查。 結果顯示他肋骨骨折,好在不需要動手術。固定好傷勢后,按照女孩的安排,他把躺在廉價小診所里的爺爺和獨自在家的奶奶都接了過來。 光看醫院的建筑設施就知道,這里的醫療費用肯定不低。 之前他完全沒想到女孩安排的竟是如此高端的私立醫院,要是早知道,哪怕再心急救家人,他也不會輕易答應。 他欠她的,早已不是一筆簡單的債務。 盡管女孩說看病的所有費用都由她承擔,就當是日行一善,不用他償還,但路荼還是認真地想把每一筆賬都記下來,暗自發誓以后賺了錢一定要加倍補償她。 然而,無論他怎么追問,醫院始終不肯透露具體的金額,搪塞說已經有人預付了所有費用,他只需安心陪護。 路荼滿心疑惑,但在長輩面前沒敢表現出來,怕他們起疑心。 被送離夜總會之前女孩曾扔給他一個過期的彩票紙團,中獎金額二十萬,去稅還剩十六萬,并囑咐他,要是家里有人問起,就拿這個應付過去。 路荼不知說什么好。 好在爺爺身體恢復得十分順利,精神飽滿地出了院。 路荼心里卻沉甸甸的,決心下次再見到那個女孩,一定要跟她講清楚,她幫了自己這么大的忙,自己做牛做馬都愿意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