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我老公嗎 第32節
“可以麻煩你們回避一下嗎?” 齊經理也不多問,爽快地帶著人離開,鐘黎獨自留在監控室,按下播放鍵,滑動鼠標,一點一點地把進度往后拉。 傅聞深昨晚在這里逗留的時間并不長,七點十二分他出現在包廂,到四十五分時離開,統共只待了半小時。 鐘黎看到那個弄臟他衣服的女人,勾引意圖很明顯,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她要找的人。 她把那半小時反復倍速播放了三遍,從頭至尾,沒有其他任何可疑女人出現。 她甚至又把視頻往前拖到六點,往后拖到八點,確定傅聞深沒有在其他時間段出現過。 所以昨天那個小妖精并不在? 鐘黎簡直大失所望。 傅聞深竟然連送上門的美女都不要,是不是男人? 他對那個白月光就這么專一? 白忙活一場就算了,還發現渣男對別人情比金堅,她這趟來又不是來見證他們愛情的! 氣死了。 鐘黎感覺自己兩只耳朵都在往外面噴火。 無功而返之后,鐘黎一整個下午心情都不太美麗。 因為滿腔義憤,做康復訓練時十分有力氣,壓根沒用tina哄勸。 傅聞深回來時,她已經洗過澡,坐在客廳沙發,兩條長腿架在茶幾邊上。 聽見開門聲扭頭看一眼,轉回去,把手里的雜志翻得嘩啦嘩啦響。 她沒搭理傅聞深,心里冷哼一聲,這渣男最近回來得倒挺早,也不怕他的心肝寶貝有意見? 傅聞深進門,以往每天甜甜迎接他的“老公,你回來啦~”并未如期出現。 他穿過客廳,從沙發后方經過,鐘黎好似沒看見,不像以前一樣和他搭話,也不看他,只有一顆冷若冰霜的后腦勺。 吳阿姨擺好餐具,小聲跟他說起下午的事:“從那出來就老大不高興,回來之后也沒笑過?!?/br> 吳阿姨說起來還滿頭霧水:“她昨天沒去過那,怎么會在那丟東西呢?不知道到底丟了什么,我問她也不說,好像挺生氣的?!?/br> 傅聞深往客廳掃了眼。 女人是這世界上最難以捉摸的生物,喜怒不定,不能預測,鐘黎更是其中翹楚。 鐘黎手上的雜志翻完,換了一本新的來翻,嘩——嘩——嘩—— 吳阿姨詢問:“要不您去問問,幫她再找找?” 傅聞深收回視線道:“她沒丟東西?!?/br> 晚上,鐘黎趴在臥室床上,把傅下惠的故事講給孟迎,言語之間充滿譴責之意。 “等等,讓我來捋一下——那個女人居心不軌蓄意勾引他,然后他坐懷不亂正義拒絕,沒和那個女人睡,你覺得很生氣?” 孟迎試圖理解她的邏輯失敗,“excuse me?你老公守身如玉,你還不高興?” “他為他心愛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和我有什么關系?!?/br> 鐘黎一臉冷漠:“他對昨天那個女人坐懷不亂,和對我不屑一顧,是同一件事,懂嗎?我難道還要表揚他?” 孟迎:“……” 好有道理。 “你為什么沉默?我說的不對嗎?”心情不美麗的鐘大小姐很不好惹,發出靈魂質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怎么可能!我是在思考!像這種渣男就應該被判刑!” 孟迎馬上順毛捋,狠狠一通同仇敵愾的唾罵,鐘黎被順舒服了,心情這才好起來。 聊到接下來的工作行程,孟迎忽然說起:“過兩天拍完了我順道去一趟普陀山?!?/br> “記得幫我上柱香?!辩娎瓒?。 “沒問題?!泵嫌f。 她是得替傅聞深燒燒香,給鐘黎攢點功德。 - 翌日,傅聞深一整天都沒有收到鐘黎平時非常熱衷的微信sao擾。 傍晚,吳阿姨做好晚餐來叫她,鐘黎來到餐廳,接過她遞來的熱毛巾擦手,吳阿姨碎嘴念叨了幾句,說少爺今天不回來吃飯了,要跟朋友聚會云云。 鐘黎原本心不在焉,聽到朋友二字,一頓。 “什么朋友?!?/br> “應該是許少爺那幾個吧?!眳前⒁虖男】锤德勆铋L大,對他的朋友有所了解,猜測道:“他跟許家那個二少是發小,從小關系就好?!?/br> 許少爺? 鐘黎沒什么印象,不過既然吳阿姨如此熟悉,這人應該是傅聞深的好朋友。 傅聞深發小,一起長大,關系鐵——很難不和那個最看不起她的“兄弟”對應起來。 鐘黎忽然把毛巾放下,調轉輪椅回去客廳:“我打個電話?!?/br> 手機響起時,傅聞深正在辦公室里,掃了眼屏幕,接起電話,那端傳來一聲甜滋滋的:“老公~” 傅聞深右手鋼筆,在文件末尾行云流水地簽上名字,手機放在耳邊,聽見她問:“你晚上要出去嗎?” “嗯?!甭曇艉艿?。 “去哪啊?!辩娎鑶柕煤懿唤浺?。 傅聞深答得也漫不經意:“朋友聚會?!?/br> “你朋友啊,我都不記得了呢?!?/br> 傅聞深沒作聲,將簽好的文件合上扔到一旁。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鐘黎語氣乖巧地詢問。 她甜得能掐出水的嗓音,讓人能毫不費力地想象到她唇角向上彎起好看的弧度,蘋果肌上提,清亮瞳仁笑瞇瞇直視人眼睛的樣子。 她扮乖時就那樣。 傅聞深不置可否:“你想去?” 鐘黎說:“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也想見見他們?!?/br> 作者有話說: 熬夜熬得腦子都快變成漿糊了,我盡量把時間往前調一調,年紀大遭不住了。 這章發100個紅包吧~: 第23章 老公,他兇我 傅聞深回天阜灣接鐘黎時, 她正坐在梳妝臺前化妝。 自從車禍醒來,不是住院就是在家休養,沒有社交需求, 鐘黎已經多日未曾盛裝打扮過。 今天特地化了全妝, 足以證明她對這場聚會的重視程度。 聽見傅聞深的腳步聲走到門口,她回頭:“幫我看看兩邊眉毛一樣嗎?” 傅聞深走到近前, 鐘黎微微仰著臉給他看。 他其實看不出鐘黎的樣子與平時有多大區別,除了眉毛描得精致了一點,唇色艷麗了一點,整個人的氣色看起來更煥發容光了些。 傅聞深在她白凈的臉上端詳幾秒, 回答:“一樣?!?/br> 這顯然不是正確答案。 鐘黎把臉轉了回去,對著鏡子左看右看, 仔細對比:“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 明明不一樣,左邊比右邊短了一點點?!?/br> 她拿起眉筆去修改, 但右手用起來不太得力,試著描了幾下都描沒到位。 蹙眉又照了照鏡子,對傅聞深說:“你幫我畫?!?/br> 眉筆塞到傅聞深手里, 她身體轉過來,面朝他仰起臉, 連比劃帶講解告訴他該怎么畫:“尾巴往外面延伸一點, 一點點, 不能太多, 要和這邊一樣長。順著原來的走向, 往外面輕輕拉兩下就可以?!?/br> 傅聞深捏著眉筆, 抬手到她臉前, 順著左邊原本的眉形往外輕輕勾畫。 鐘黎眼睛眨動了一下, 羽毛似的觸感從他指背拂過。 勾了兩筆,傅聞深手下移,捏住她下巴,將她的臉轉正。 鐘黎抬眼便對上他垂落的視線,筆直地注視著她,似在觀察。 那雙黑眸沉靜而深邃,她一時也分不清,傅聞深看的到底是她的眉毛還是她的眼睛。 傅聞深松開手指:“好了?!?/br> 鐘黎轉頭照照鏡子,不長不短,剛剛好。 化完妝,鐘大小姐又開始挑衣服。 這件太素,鎮不住場;這件太可愛,不適合今天的場合;這件太端莊了,會顯得人無趣;這件有點slutty,帶出去好像她才是個小妖精…… 傅聞深疊腿坐在客廳,一等就是半個小時。 等鐘黎終于換好衣服,兩人出發去赴約,抵達會所時,許奕舟等人已經到了好一陣。 這間“five-joy”和海尊會的中式古典截然不同,用兩個字來形容就是:朋克。會所內外處處可見重金屬元素,風格與沿途遇到的客人都更年輕化。 這地方原址是云沂博物館,舊博物館搬遷之后,地皮輾轉到程家手里,被最受寵的小曾孫拿來開會所,砸重金請國外大設計師cao刀,裝修了兩年多,前陣子剛剛開業,邀請了不少好友來捧場,其中便包括許奕舟。 比起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在各類社交場合露面的傅聞深,許奕舟跟其他圈子的交往要密切許多,提起許家二少,幾乎人人都認識。 坐輪椅來會所玩的客人不多見,坐粉色輪椅的更不多見。 鐘黎一路上收到不少目光,有兩個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似乎還認出了傅聞深,捂著嘴站在墻邊,瞪大眼睛一路目送。 進入包廂,里面十分熱鬧,圍坐沙發正喝酒說笑的人們一起將視線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