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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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重嵐對劇情之外的故事本沒什么好奇心,可提起葉商秋,這個自己沒寫過偏偏卻又存在的人,玉徽派對他崇拜敬重,譚釧卻又說是玉徽派害他白白喪命…… 此些事,又是否跟緣幽教的教主柳氏有關? 若柳氏是葉重嵐的母親,葉商秋是葉重嵐的父親,那么這兩個人又怎么可能無關? 葉重嵐索性先笑道:“原來掌門所提起的故人正是家父,怪不得您會覺得我們相像?!?/br>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譚釧的神色驟變,連酒都醒了不少,這才想起問:“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葉重嵐,聽說這名字還是我父親為我取得,可惜他早早過世,我記不得他的樣子,一個人在門派長大,更不知自己的母親是誰……” 葉重嵐柔聲敘述,頗為身世凄苦,似乎險些要眼含熱淚,“不知掌門是否知道我的母親是誰?哪怕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好?!?/br> 他自是想趁此打探到柳氏的真名亦或更多底細,最好把這小說里自圓其說的劇情全都補全了,到那時,他方可擺布全局,改變命運。 可一提起這個,譚釧就忽然捂著頭裝傻充愣道:“哎呦!我喝醉了,我頭疼!” 如此這般,自是問不出來什么了,葉重嵐并不急躁,又立即扶住譚釧,“看來掌門是累了,還是先去休息吧?!?/br> “唉?我還沒吃年夜飯……”話音未落,譚詩羽又端著盤餃子從葉重嵐手中接過了譚釧。 “爹,走吧,我陪您去吃飯?!?/br> 她怕譚釧大過年的喝點酒又口無遮攔的胡說,趁氣氛未減,沉重的話題還未聊到深處,譚詩羽及時止損,拽著譚釧就向門外走去。 李無瑕卻被這些似懂非懂的話勾起了好奇心,拿胳膊肘碰了碰身旁葉重嵐搭在桌子上的手臂,他問道:“掌門說的……葉商秋?真是你父親?” 葉重嵐見周圍坐滿了昭天派的吃瓜弟子,他又略帶沉痛地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各弟子人還都怪好的,見霜嵐君這么傷感,又都心照不宣的立即岔開話題道:“掌門他喝多了就這樣,胡說亂說,真假參半的,霜嵐君,你也別這么在意?!?/br> 葉重嵐當然不在意,他真正的父親和母親都在現實世界里活得好好的,哪里會像小說?復雜紛擾,人均身世凄苦。 而這邊才在心里默默吐槽完,又一個身世凄苦的蕭臨簡就端著碗酒迎面走進了昭天派吃瓜大隊,開始發言:“霜嵐君,我懂你,其實我的父親也是,在我還不記事兒的時候就死了……” 蕭臨簡話說的直白,如今除夕暖燭相襯,美酒佳肴烘托,氣氛已全然到位,情至深時,蕭臨簡還要邊喝酒邊掉上兩滴眼淚。 “我出身農戶家庭,父親早逝,母親又重病纏身,我還有一個哥哥,可惜我哥哥為了補貼家用,為了一點賞銀,入教做了信徒…… 結果那教派后來竟成了魔教,謀財害命,人人喊打,教主逃了,教徒全都被火刑,其中也包括我哥?!?/br> 說到這,蕭臨簡借著酒意委屈巴巴地抹了把眼淚,“后來母親病逝,我便成了孤兒,拜入了昭天派?!?/br> 他的凄慘人生經歷讓昭天派的其他弟子也都或多或少有了共鳴,雖他們總是抱怨門派,覺得這窮,覺得這冷,還覺得掌門的性格不好,師兄也沒有其他門派的威風。 可作為一個孤兒,他們清楚自己沒有人脈沒有后臺更沒有價值,而昭天派卻是最寬容最愿意收留他們的。 除夕新年,一時間卻氣氛壓抑起來,各個弟子吃飽了飯,如今抒情更是要沒完沒了。 李無瑕可不喜歡這全員悲痛的氛圍,又立即活躍氣氛道:“好了好了,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我們苦盡甘來,這大過年,湊到一起吃年夜飯,哪有哭哭啼啼的?” 葉重嵐也及時遞上張手帕,卻被李無瑕自然的搶過,他主動替蕭臨簡擦眼淚,倒是會安慰人,“命運這事兒咱得怪老天爺!不能折磨自己??!都是老天爺的錯,對,都是他的錯!” 李無瑕越說越堅定,越說眼神就越往葉重嵐的身上瞟,害的葉重嵐是賠了手帕又折兵,竟被內涵了? 他也不服氣,李無瑕瞟他,他就將自己的眼神瞟走,蕭臨簡什么身世他根本就沒寫!總不能他只寫了開頭,后續一切自圓其說、劇情線亂走的衍生劇情也要甩鍋到他的頭上吧??! 對,這事就是純粹的怪老天爺! 蕭臨簡一看到李無瑕給他擦眼淚,也特別好哄,頓時不哭了,他不但不哭,反而一副計謀得逞的陰險笑起來。 “師兄,其實我早就不難過了,雖然我家破人亡,可我還有一個姑姑??!當年就是我姑姑把我送到門派的,她對我可好了,請我吃餅子,還給我做鞋穿……” 蕭臨簡一時間情緒轉變太大,李無瑕一個沒反應過來,啪的就把手帕拍在了蕭臨簡的臉上,“你說了這么多,師兄怎么有點聽不懂了?你到底是想哭還是想笑?” 蕭臨簡拿下拍在他臉上的手帕,沖著李無瑕眨了眨眼,竟還頓時擠出個小梨渦來,“師兄看不出來嗎?我天生愛笑,又長了張討人喜歡的笑臉,我當然是想笑了?!?/br> 他兜了這么大一圈才終于想起不兜圈子,又道:“我在昭天派都待了好幾年了,還一次都沒回黎村看我姑姑呢?!?/br> 李無瑕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遂捏著酒杯問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