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美人佛系快穿 第99節
她素面朝天,不施粉黛, 面容雖然帶著一絲蒼白,卻愈發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身處于無數嬌艷花朵的簇擁中,卻比世間所有的花兒都要更富有色彩。 特警隊一行人昨天才見過于昭昭, 今天再見她又愣了好半天才緩過神。 這樣美好的女孩,不僅被襲擊, 僥幸逃生后,變態竟然還纏上她了。 想到這里, 這一行人心中對于昭昭的憐愛更甚了。 就在這期間, 有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封律的表情瞬間凝重,警惕地看了過去。 于昭昭察覺到封律的神色變化,她隨口解釋了一句:“是我朋友,她今天正好來看我?!?/br> 封律聽后,心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竟然是,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 下一秒,一個穿著西裝,發型干練的短發年輕女人端著一杯牛奶出現在眾人面前。 于芳莉沒想到不過是上樓熱個牛奶的功夫,樓下就多了這么多穿著制服的高大特警。 她皺著眉打量了這些警察一圈,沒有打招呼,而是先走到于昭昭身旁把牛奶遞給她。 于昭昭接過杯子,她其實不大喜歡牛奶的那股腥味。 但是在于芳莉嚴格的注視下,她雖然不太情愿,但還是微撅著唇,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來。 好在于芳莉大概是照顧到于昭昭的口味,里面似乎還加了巧克力。 那股味道壓過了牛奶的奶腥味,于昭昭乖乖地喝完了。 稍燙的牛奶溫暖了于昭昭的身子,她感覺確實比最開始那種冷冰冰的狀態好了不少。 當于昭昭把奶杯放到一旁的茶幾上,杯子接觸到玻璃茶幾發出的清脆碰響,驚醒了特警隊的一行人。 他們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先前于昭昭坐那喝牛奶的時候,他們竟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得非常起勁! 這和變態癡漢又有什么區別! 于芳莉也察覺到了這一細節,她雙手環繞于胸前,嘴里發出一道意味不明的嗤笑聲,鬧得特警隊里幾個年輕人連脖子都紅了。 “咳?!狈饴汕辶饲迳ぷ?,略過先前的停滯,他作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你報警說,襲擊你的人在你的門口放了一個盒子,你指的盒子就是它嗎?” 于昭昭身旁的茶幾上除了有她先前隨手放置的奶杯,還有一個黑色的禮盒。 于昭昭的目光看向那個盒子,眼底閃過一絲厭煩。 她本來都想第一時間把這垃圾丟了的,她光是想到那天的情形就覺得窒息,更不想留有那個人的任何一點東西在自己的身邊。 但那人既然留了禮盒在她門前,仔細檢查說不定能查到找到他的線索。 所以于昭昭不僅把盒子留下,還報警了。 “嗯,”于昭昭有些意興闌珊地說,“就是這個盒子,放在大門正前方的地上,我一打開門就看見了?!?/br> 封律一邊吩咐手下的幾個人去門口檢驗是否留有線索,另一邊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純黑皮質手套戴上,然后才拿起那個禮盒。 方方正正的純黑色禮盒,外表沒有特殊的地方。 封律打開蓋子,里面有一條白色緞帶,還有一頂黑紗帽。 于昭昭手臂撐著下巴,擰著眉解釋道:“那條緞帶,原本是系在禮盒外,打了個結,但是被我解開了。我怕上面有什么線索,就放在里面?!?/br> “你為什么能確定是襲擊你的人送來的?”封律沒有找到任何識別身份信息的事物,唯有里面的那一頂,“是因為黑紗帽?” “那天我出席葬禮,戴的就是這頂帽子?!庇谡颜颜f到這里,鼻子輕輕地皺了皺。 于芳莉見狀,坐到她的身旁,握住于昭昭的手。 于昭昭眼簾微垂,“那天我摔倒的時候,帽子掉在地上了。后來我被人送到醫院,其他東西都在,唯獨這頂帽子沒有了。之后民警們去那條巷子,也沒有說看見過它?!?/br> “我以為它被風吹跑了,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它?!?/br> 封律:“就是你原本的那一頂?” 于昭昭盯著黑紗帽看了會,搖搖頭:“應該不是。那天下雨,帽子掉在地上,都是泥水,不應該會這么干凈?!?/br> “對了,他當時好像還踩了帽子一腳。不過因為我躺在地上,看不真切,不是很確定?!?/br> 封律越聽,心越沉。 不出意外,送來盒子的應該就是襲擊于昭昭的人,同時也是殺害另一名受害者的人。 從現場那一束精心照料過的白玫瑰,上邊故意系著“有間花店”的緞帶讓警方找到于昭昭。 昨天于昭昭剛去過警局,今天對方就故意送上這樣一個禮盒,盒中的黑紗帽則刻意讓于昭昭回憶起那個雨天的記憶。 這一切都說明,那個襲擊者,不僅盯上了于昭昭,甚至還在一直在暗處窺探著她。 他知道于昭昭開著一家花店,知道于昭昭的住址,不出意外他還知道于昭昭昨天去過了警局。 這個禮盒,這頂帽子。 恐怕不僅僅是給于昭昭的,也是給警方的一個挑釁。 而他敢這么做,恐怕也有底氣,警方這邊找不出任何的線索。 初步勘察的結果就如封律所料。 禮盒、緞帶還有帽子上只有于昭昭的指紋,而且因為黑紗帽的款式是以前的于昭昭在網上隨便挑選的,款式大眾價格便宜,想要追溯來源也幾乎是大海里撈針。 花店門前倒是有監控,但警局里的技術人員翻看監控后發現送來禮盒的人只是一個專職跑腿的騎手。 騎手說他是接到了一通電話,對方只要求他今天早上必須戴著手套去某一個地點取到禮盒,然后將禮盒放到花店門前就可以了。 至于為什么搞得這么神秘,對方就說是想要給女朋友一個驚喜,騎手完全沒有細想。 至于跑腿費,是用現金,就壓在禮盒的底下。拿了錢,騎手就更加不會多管了。 警局查詢過騎手近期的蹤跡,于昭昭受到襲擊時,騎手就在城市的另一端,他不可能是襲擊者。 而騎手所接到的那個手機號來自于一張三無的號碼,號碼已經被注銷了。 看著特警們在自己的花店里進進出出,一副非常忙碌的樣子,于昭昭有點不解:“我聽說可以dna比對,我那天被采取的皮屑沒有用嗎?” “如果犯人有前科,通過比對警方內部的數據庫,是可以通過dna匹配出犯人的真實身份。 但如果他沒有前科,警方內部數據庫中就不會記錄過他的dna,那么我們就沒有辦法僅僅是根據dna就鎖定他的身份?!?/br> 封律耐心地給于昭昭講解這其中的具體原因,他的聲音壓得很低沉,聽得一旁的羅宣耳朵都發麻了。 靠……封律這狗比,平時看不出來,但一sao起來真的是……誰都比不過。 “這樣嗎?”于昭昭微垂下頭,她面上是明顯的失落,“那我那天不是白費功夫了,我還以為這樣可以抓住他?!?/br> “怎么會?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能保持冷靜,想到這一點就已經做得很好了?!?/br> 封律看著于昭昭的目光如最柔軟的絲綢,他的聲音更低了,“而且并不是白費功夫,只要我們縮小嫌疑人的范圍,就可以通過dna來確認他的身份,這并不是白費功夫?!?/br> 襲擊者雖然藏得嚴實,但并非是一絲線索也沒有。 起碼他如今所做的這一切,都證明了他對于昭昭有著超乎尋常的在意。 可能不僅僅是獵手對獵物的在意,還有著別的一些特殊情感。 而這種特殊情感為什么會產生,封律大概也能想象。 在背對于昭昭的時候對她下狠手,看清于昭昭的真容時動作就忽然停住了。 于昭昭的這張臉,就是原因。 所以眼下有個比較笨,但卻實際有效的方法。 待在于昭昭的身旁,守株待兔。 襲擊者已經利用多種途徑在于昭昭的面前彰顯他的存在感,對警方訴說著他對于昭昭的占有欲。 那么之后他一定還會以其他各種各樣的形式出現,甚至是手段會愈發地劇烈。 最開始是花束,到現在的送禮盒,那么后期他是否會想要親自出現在于昭昭的面前? 于芳莉冷笑了一下,毫不客氣地出聲打斷了封律:“不是我潑冷水,但是封隊長。你們到底要多久才能抓住那個變態?他現在都已經盯上昭昭了,如果再不把他抓住,昭昭出事了怎么辦?” “我們會盡我們所能?!狈饴烧Z氣很淡,但卻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定,“不過于小姐的人身安全的確是一個問題,所以我會派出特警,全天24小時保護于小姐的安全?!?/br> “還有于小姐,你介意我們在你花店的附近,還有一樓裝上監控嗎?只是一樓,不會影響到你的日常生活。我們想記錄下來你花店買花的所有客人,襲擊者了解你的動態,他很有可能就隱藏在這些客人中?!?/br> “隨便,我無所謂?!?/br> 于昭昭懶懶地說,裝監控就裝吧,她對這隱私方面倒不是很在意。 只要能趕緊把那個人抓捕歸案,讓于昭昭不要整天擔驚受怕,就是在她二樓臥室里裝都行。 于芳莉皺著眉緊緊地盯著這個特警隊的封隊長,總覺得這人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男人神色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無懈可擊。 他眉眼銳利充滿著鋒芒,強勢又凜冽,并不像是于芳莉所想象中那種人。 而且在于昭昭同意后,封律也并沒有找借口過多逗留,直接就帶著特警隊的人離開了。 于芳莉這才打消了內心的那一點點懷疑。 不過也不能怪她想太多,主要是于昭昭的這張臉,從前似乎也沒感覺出于昭昭長得有多么好看。 幾年不見,現在她在于昭昭全方面的美顏暴擊下,于芳莉覺得她一個性取向正常的女人都快要把持不住了,更別提是那些性取向也正常的臭男人了。 只是雖然封律說會24小時派人保護于昭昭,但于芳莉還是有點不放心。 她盯著于昭昭讓人耳紅心跳的側臉,突然提議道:“你不是說花店很忙嗎?不如再找個幫手吧?!?/br> “我認識一個學弟,身家清白,品學兼優。他最近正好在找兼職,不如我問問他能不能來店里幫你?” “晚上還可以讓他睡在一樓,有什么事,他也能及時保護你?!?/br> “行啊?!庇谡颜褯]有半點猶豫。 反正來一個是來,來兩個也是來。 如果不是沒錢,她估計早就請十個八個保鏢圍在身邊了。 于芳莉的行動力驚人。 她上午還說要去問問,下午那位她口中的小學弟就找到于昭昭的花店來了。 而這個時間,封律上午所說要派來保護于昭昭的特警也在店里。 保護于昭昭的特警就是貝曉凡,以及封律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