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菠菜婚事中的波折不再多提,只道婚期已定。 在菠菜媽的拍板下,和菠菜同穿一條褲衩長大的鈞哥成功上位,成為西街祝福菠菜的代表人物。 大爺大媽雙手雙腳贊成,據在場觀望全程的桃公公猜測,這全員贊成主要源于鈞哥的靠譜、高冷以及極高的自制力。 不會導致婚堂未拜,白事先來的自制力。 沒錯,就是傅賊當場人頭落地的那種白事。 以鈞哥的正直及自持,這種慘事發生的可能性不大,但若是換做西街其他人,特別是祝大媽 大概也許可能,傅賊的腦殼不但會落地,還會當場起飛,從皇城被踢向遙遠的天邊,從此再也尋不見。 作為西街的代表,鈞哥為了給菠菜最好的祝福還專門在吉日當天去捉回了他的鵝。 按照他老顧家的規矩,家里人成婚,兄弟都是要帶一只飛禽。 雖然菠菜和他不是同個顧,但好歹五百年前也是一家。身為菠菜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鈞哥當然也要按照他老顧家的規矩,提鵝來見。 當然,鈞哥作為太子還要另送一份禮。但這禮此次定然是會落到那傅賊的手中,還要看那傅賊虛情假意的臉色,煩得很。 鈞哥懶得聽那虛假的文人寒暄,只想去見他的菠菜,便派去了桃公公,讓其和代表父皇的米公公一起先去進行成年人之間的虛情假意。 而他自己則是溜去了深山老林,去尋他的鵝。 他尋鵝靠的是他很久之前送給鵝的一塊玉墜。 那本是他以前無聊學習雕玉時剩下的邊角料,上面還染過他的一滴血,是他雕玉時不小心戳破自己的指尖沾上的。 最初鈞哥是想直接扔掉,可惜鵝鵝不肯,叼著那塊染血的邊角料,豆豆眼中滿滿都是不舍。 看在鵝鵝如此祈求可憐之樣,鈞哥又豈能無動于衷,于是便將其做成了一塊水滴樣的墜子送給了鵝。 鵝鵝很是歡喜,平日都將其藏在屁屁毛里隨身攜帶。 或許是染過血的關系,平日鈞哥若想隨時都可以借著那墜子尋到鵝的位置,即使鵝處千里之外。 此次也是如此。 只是這一次鈞哥瞬身來時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他的鵝,而是一間樸素的巨大木屋內部。 屋內空無一人,屋外四周則是樹木環繞,顯然是在深林之中。 他四處一看,沒見到鵝也沒見到玉墜,正覺疑惑忽見一只黑白相間的球從角落彈射而來。 下一息,鈞哥只覺左腳一沉,低頭一看 好家伙,竟然是只熊,小小的,像顆漏了餡兒的芝麻湯圓,仿佛不存在的脖子上隱隱有一抹帝王綠。 是了,是他的墜子。 他低頭看著湯圓,湯圓也抬頭看向他。 他沒有動,湯圓則是穩穩地坐在他的鞋面上,四只爪爪抱著他的小腿,緊緊的,仿佛長在了他的身上。 一人一熊緊緊對視。不知過了多久,那湯圓終于動了。 它前爪揪緊,嗖嗖幾下,順著衣袍直直就是爬上了鈞哥的肩頭,接著*一扭,滋溜一躥,將自己塞進鈞哥的胸前,小熊臉一抬便是露出了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只見它毛絨絨的小嘴一動,張口就是一聲甜甜的、能將凡人溺死的小奶音: 爺爺! 497 突然多了個熊孫的鈞哥: 鈞哥瞳孔一震。 熊、熊竟然說話了! 498 年輕的鈞哥見過很多世面,從北邊的雪山到南邊的海洋,見過山崩,見過海裂,但卻從未見過奇妙之景。 這,如湯圓一般的熊崽開口叫他爺爺的奇景。 鈞哥沉沉地凝視著熊,抬手托住了湯圓的*。 喔,是軟的。 和鵝*不一樣的滑順與柔軟。 就在這時,木門開了,一只巨大的白熊走了進來。 如今的鈞哥已是突破了一米九,穩于一米九五,而那白熊則約有兩只鈞哥疊起來那么高大。 不知是不是當劍修久了,鈞哥看那熊臉竟是還覺有些眉清目秀。 當然,這清秀還是不及吹雪和阿城半分的。 那熊看了他懷里的湯圓,又看了看他,似是有些疑惑,動鼻子一嗅,登時恍然大悟 喔,這個味道。 這個梅花香中帶著些許大海的氣息,細品還能品出來自雪山中的清冷與貴香。 讓人與熊嗅了都如癡如醉,如詩如畫。 喔,多么高貴而典雅的氣息啊。 熟悉而令熊沉醉。 如果鈞哥能看懂熊的所思所想,那他定會鄭重地告訴熊,他身上的香味是桃公公親手調配的洗衣劑,據說用上了南海的香料和北方的植株以及來自雪山深處的雪蓮。 可惜鈞哥看不懂熊,連陪伴多年的鵝都不一定讀得懂。 但沒關系,熊能懂他。 只見熊咧嘴一笑,發出一聲如銀鈴般的笑聲,甜美而又清脆地道,呀,你是來找鵝哥的吧? 鵝哥?鈞哥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就是白鶴啊。熊一邊說著一邊上前,輕柔地從鈞哥的身上拔下了那只湯圓,引著鈞哥便是向外走去,隨我來。 此時的鈞哥滿腦子都是問號。但他沒說,因為他是個劍修,就算面對天崩和地裂都要面不改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