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鈞哥表示理解,貼心地將陷入思緒的桃子挪到一邊,并在桃子根本來不及反應之時一把干脆而利落地伸手往門上一推。 只聽咣當一聲。 門,開了。 里面是昏暗的一片。沒有燈,沒有聲,只有一片天光透過大開的門探入其中,照亮了那堂間的半張桌子。 那桌很長,幾乎橫跨了大半個廳堂,桌尾空無一人。 鈞哥抬眼穿過那片昏暗,目光直直投向處于廳堂深處的桌頭。 那里坐著五個人,靜靜的。 為首那人手肘撐桌,雙手交叉而握至于嘴前,眼眸低垂一臉沉思之相。她的身邊還坐著幾個人,各有各的風姿,有的瀟灑而嚴肅,有的妖嬈而酷肖,但同樣的是他們都是身著盛裝,有的白衣有的彩裙,一個個風姿綽約、艷麗動人之相。 那一個個集風韻、成熟、妖媚與清純于一身的絕美之樣,便是讓見慣了美人的父皇看了都要垂死病中驚坐起,撫掌大嘆 蕪湖,好大一群絕世美女子。 喔,絕世美女子中還有一只正經危坐的道士。 這道士已不年輕,眼角帶著歲月的痕跡,但也稱得上英俊瀟灑。他頭束太極髻,一身寬大的道袍掩不住他身形的修長與挺拔。 他端坐在那里,懷里緊緊抱著他的劍,正正一副高冷而禁欲的仙風道骨之樣。 也不知是怎么混進這盤絲洞的。 聽見開門的動靜,一群男女子瞬間抬眼,齊齊向鈞哥投來露出犀利而威嚴的視線。 危險! 鈞哥身旁的桃子渾身上下的肌rou登時都緊繃了起來。 他感覺到了,江湖中最為頂級的威壓。這不是普通的高手,是宗師! 桃子不動神色地往里一看,瞳孔猛然一縮,很快背部也被冷汗濕透。 他看清了,看清了這樓里坐著的果真是宗師級高手 中有雷電法王,菠菜媽;左有獨孤劍尊,風清揚;右有魔門陰后,祝、玉妍! 491 咣! 鈞哥飄進樓中,熟練地打開窗戶。 一時間明亮的天光射入樓中,將昏暗的廳堂照的通亮透徹。 他面無表情地扭過頭對桌旁的宗師們平靜地道,白天,關什么窗? 宗師們默默凝視著他。 暗里看物,傷眼。鈞哥語重心長地道,何況,你們年紀都這么大了。 劍尊沉沉地問,怎樣? 鈞哥道,會瞎。 劍尊點頭:喔。 492 一旁的陰后: 陰后一把揀起桌上的蘋果,玉臂一揚狠狠砸向鈞哥,見鈞哥敏捷接住又反手扔在劍尊的頭上,怒而罵道,你才年紀大。 劍尊搓了搓自己的腦殼,著實有些委屈。 又不是我說的,打我干嘛?他道,祝大媽,你這就是遷怒無辜。 祝大媽抬手又是一只蘋果,閉嘴,你個二大爺,不準叫我大媽。 好叭。風二大爺無奈地嘆了口氣,那,玉妍。 玉妍?叫什么玉妍?搞得好像他們很熟的樣子。 她可是堂堂魔門陰后,雖然現在退休在家養老,但可依舊是魔門第一女高手。豈是區區前任正道魁首可以套近乎的? 哼。 祝大媽一臉嫌棄,對二大爺絲毫不見多年的街坊情,美眸一斜就是唾棄出聲,滾。 493 那邊的風二大爺委屈巴巴,這邊的鈞哥已是飄到了菠菜媽身邊。桃子見狀也顧不得頭腦風暴,瞬間竄到鈞哥身邊,熟練為鈞哥拉開凳子。 鈞哥坐下,便問起了菠菜媽這是在做何事。 菠菜媽解釋道今日是他們西街的居委會大會。風二大爺是西街大爺代表,祝大媽則是西街大媽之首,此番本是因他們西街的希望菠菜即將成婚,打算做一些慶典的準備以示街坊們的祝福。 鈞哥聞言登時來了興趣,他此次來訪也是為了菠菜,便又追問,怎是本是? 說起這事菠菜媽便是來氣,一巴掌拍在桌上。 還不是因為那傅賊!她的眼里都帶著火,一身殺氣,那賤人竟是看不起我兒。先是百番拒絕不同意婚事,后不知怎得改變了主意,要求吾兒入贅。 我也不是什么封建的女子,不在乎入贅與否。反正惜朝他那死人老爹都不知道在哪化成灰了,傳他顧家的宗也沒啥必要。 只是那狗賊欺人太甚。要求我兒入贅不說,婚宴都不愿邀請我西街人,連作為母親的我都不許參宴。 豈有此理!菠菜媽氣得哐哐砸桌,他是丞相,他清高!他了不起!他娶十八房小妾,寵妾滅妻,兒子成堆,蔡京的狗,竟還敢說我們西街是賤民。啊呸!我看他就是個豬玀。 沒錯。風二大爺一聽也是怒氣沖沖。 他是什么人啊?前任天下第一、正道魁首,武功蓋世,鼎盛之時就算是對上那魔門第一人邪王石之軒都能五五開。 就算是現在退隱江湖,因為生活的安寧武功有些退步近些年連鈞哥的鵝都打不過,但怎么說也是一代宗師。豈是傅宗書那只會勾心斗角的文賊能比得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