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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劍神之所以神僅僅是因為他不是人。小師妹很是沉痛,可事實證明,他,不僅不是人。 他,還是狗。 狗劍修的狗。 477 二師姐、方才失戀不久又被刪除女籍的二師姐鼻子一塞,唰得一下,當場從眼角落下了一滴辛酸的淚。 謝謝,的確是有被狗到呢。 吹雪。 第79章 帝危速歸 478 那邊的姐妹們為了愛與狗與劍修而絕美落淚,這邊占盡了三者之二的狗劍修吹雪卻已是結束了和陸小鳳的對話,牽走他的大馬飄然離去。 他要去尋那青衣樓,用絕佳的戰績打磨他的愛劍,用惡人的血為劍沐浴,以代替那被他忘記在家中的護劍精油讓他的劍脫胎換骨,以最完美的姿態去見那闊別已久的兄弟阿鈞。 而阿鈞呢? 此時的阿鈞正坐在小樓里,木然地望著眼前羞羞澀澀的年輕男女,看著他們拉拉又扯扯。 此時的他俊容是那么的冷酷,冷酷得就像是無情而又古板的大家長。 他眼前的男人是他的孫兒,他的菠菜,那個曾經一度吶喊著人不需要愛情的文人男子。 他的菠菜是那么的多愁,那么的善感,卻又是那么的堅定。 堅定得,明明在不久前還垂著眸嘆著氣,遇到心動的女子也不愿表白,要默默注視著她找到新的幸福。 啊,多么具有奉獻和犧牲精神的菠菜啊。 奉獻得不過是剛過了一個多月,他便是牽起了那心動美女子的手來到了鈞哥的面前,一臉嬌羞。 我要成婚了。菠菜說,和晚晴。 鈞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凝視著,歪著頭,斜著眼,凝視著眼前這個因春心而動人的男子。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誠,那么的平靜而又淡然。 淡然的,帶著對一個多月前某個口口聲聲拒絕愛情的文人男子的鄙視。 這是正常的。畢竟,菠菜是個男人。 就像從小鈞哥的母后告訴他的那樣,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如今菠菜也終于長大了,脫離了當初那個年少為了事業不要愛情的輕狂,終于脫胎換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一個嘴巴會騙人的死鬼男人。 真是可怕,鈞哥不禁暗暗感慨,為菠菜成長的速度。 在那鹽商東家被抓走后,菠菜一夜失業,從原本忙碌成陀螺的帳房先生一角中脫離,變得無所事事,好不習慣。 他忙碌太久了,已習慣了自己每日的日程都被排得滿滿當當。如今突然一閑,落在家中,反倒是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他決定給自己找些事來做,便是抬了張桌子,搬了些紙筆去了街頭,準備幫人寫寫信件、賣賣字畫打發時間。 或許是出于對菠菜擔憂,又或許是因為某些少女的心思,在聽說那鹽商家的大事后,原本坐診一日不停的傅大夫一該先前的習慣,竟是時常出門來那街頭光顧菠菜的生意。 她總是來找菠菜寫信,說是想要寄給遠在皇城的家人??扇羰钦嬉視?,又何必勞煩菠菜呢? 傅大夫是這個街上出了名的才女,醫術高超又會吟詩作畫。對她來說,寫上小小的一份家書再為簡單不過了。 可就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她非要花上幾文錢,跑去街頭尋那擺攤的菠菜。 她是去寫家書嗎?顯然,不是的。 她是去看老婆,儒雅帥氣、才華橫溢光是看著就能讓人多吃好幾口飯的單身男老婆。 單身啊。 聽隔壁小樓里的鈞表哥說,她的男老婆還是那種傳說中母胎級別的單身。 會做飯,會做家務,而且還特別擅長帶孩子。 喔,天吶,多么神仙的男子。 神仙得讓曾經經歷過一段窒息戀情的她都不禁重燃了那顆被狗比直男打擊到死寂的春心。 而菠菜呢?如此聰慧的他又怎能看不出少女的心思? 更何況傅大夫每次來找他時都要特地換下坐診時穿的灰色衣袍,穿上一身漂亮的裙裝。仔細看去那頭發還都是精心打理過的,發髻上還總會插著不同的小花。 那是裝飾用的花嗎?不,不是。 那是隱晦地代表著少女心意的語言,從最初的代表著心動的春花到表達著傾心的茉莉,最后又到了代表著摯愛的玫瑰。 那玫瑰是菠菜親手給傅大夫帶上的。 那是一個春日,傅大夫因為急診沒能如往常一樣來到菠菜的攤前。 她忙碌了很久,從午時到日落。待到她脫下問診的衣袍時,繁星已是攀上了夜幕。 惜朝,已是收了攤子回小樓去了吧。她看著天色,嘆了口氣。 她本是想著在今日與她的心上之人表明自己的心意。裙裝也是特意準備好了的,是和她要好的姐妹一起去裁縫鋪定好的羅裙,上面還有她自己繡了好久的盛放牡丹。 她原本是想繡玫瑰的,但出于害羞,還是改成了代表著淡淡愛意的牡丹。 今日的花簪也是她一個種花的好姐妹專門去家中的花房挑選出的玫瑰花苞,淺粉色,半開著,代表著隱晦的暗戀與期待。若是最后失敗被拒絕也能讓她少一些尷尬,因為粉色半開的玫瑰也能說是代表著友誼。 她什么都準備好了,和姐妹們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