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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狼吞虎咽的三弟,鈞哥有些不解。 他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可愛的九meimei燃起了對猛男的執著,而本是猛男的三弟卻變成了一個只會嚶嚶的飯桶。 鈞哥疑惑地看向父皇。 父皇并沒有接收到愛子詢問的眼神,此時的他正在做作地摸著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 父皇好感動,為了眼前這一幕兄慈弟孝的場面。 原本父皇已經對好大兒和臭弟弟們的感情不抱任何希望,已經準備好了鈞哥孤家寡人沒有兄弟在側的一生。 可如今,他看到了什么?他終于看到了好大兒和臭弟弟的和解。 雖然,只有老三一個。 但沒關系,老三可是臭弟弟之中唯一不擺爛的存在啊! 其他臭弟弟就不要管了,反正都是一群俸祿小偷。 他們配好大兒的慈愛嗎?他們不配,他們只配被大哥鐵拳教育。 好樣的顧鈞!接受改邪歸正的弟弟,這就是身為大哥的氣度!父皇激動哽咽。 鈞哥默默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的父皇已經完全陷入了戲精的世界里,沒救了。 父皇在激動,三弟也在動,在為他死掉的小偃甲而悲痛。他又想到了那只可惡的霸王鵝,不禁向他的好大哥哭訴,皇兄,你知道嗎? 他落淚著,那鵝好兇好過分,就那么殺死了我的寶貝。好狠的心!我的寶貝還么的小,還沒見過這世間的真諦。 真諦?什么真諦?父皇虎軀一震,偷偷摸摸看了一眼老三的下腹。 可憐的老三并不知道父皇心中的涌動,他還在落淚,一邊還不忘嗦面,對鈞哥道,皇兄,你要看嗎? 皇兄說不要。 拒絕無效,老三|反手掏出了他的大寶貝 一個渾身上下都打著補丁的巴掌偃甲。 父皇登時松了一口氣。 父皇問,這是? 老三的眼光閃耀,是偃甲,我新最出來的可以自己種田的偃甲。 鈞哥聞言眉毛一蹙,想到了他的鵝。 他的鵝不是一般的鵝,平時動手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遇到了它討厭的渣男,另一種是感覺到了危險。 而這偃甲必然是第二種。這,能是種田的偃甲? 父皇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想到的不是鵝,而是那場撼動全城的煙花。 那一次,他的三兒也說自己做的不過是普通的觀賞玩意,結果呢?進入了大禹的武器庫。 父皇陷入了沉思。 而老三卻父皇的所思所想,還在那邊和鈞哥繼續哭訴。 他說那鵝痛下狠手后,他不愿他的寶貝就這么如此凄慘的去。 于是他當場從袖子里掏出了工具包,掠著滿地碎片鉆進了御書房下的樹叢。 他的寶貝碎得太過厲害,修也得靠運氣。試問這世上還有比龍氣更厲害的運氣嗎? 沒有!更何況這御書房還時常有他的大哥顧鈞存在。 顧鈞是什么人?是天道之愛子,是出生起便身負大運的男人。 老三,要借大哥的運氣,堵上三皇子的尊嚴,他,顧錚,一定要修好他的大寶貝。 老三舉著工具,毅然埋下了自己的腦殼。 這一修就是三四天。再一抬頭,寶貝只是堪堪修好外型,老三的人卻已是幾近餓死。 他忘記了時間,平日在工部還會和其他同僚一樣被尚書敲門提醒??蛇@一次,他不在工部,再也無了吃飯的提醒。 更可怕的是,這碩大的皇城竟是沒有一個人在意他的失蹤。 可能是因為大家已經習慣了,習慣了老三和工部的成員們一樣,動不動就閉關不見人影。 大家以為他在工部,工部的同僚卻以為他在家中,而事實呢? 事實是他蹲在御書房后的草叢里,餓得快要死,連移動的力氣都幾近為零,喊人也因為聲音太低沒人聽見。 天天開窗的父皇也沒聽見。 啊!可惡! 難道,他堂堂三皇子就要這么凄慘地死在此處嗎?老三悲傷地心想。 就在他滿心是殤之時,他聽見了一道動人的聲音。 是大哥!是在和父皇說話的大哥! 想到鈞哥動人的鐵拳,老三的內心登時充滿了力量,他終于扭動了幾下自己的屁股。 他相信他的大哥一定能聽到他求救的聲音,畢竟大哥是那么的厲害。 果不其然,鈞哥探出了頭。 喔,這、這就是命運的指引! 說到這里,老三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波動,咕嘟咕嘟干掉面湯。面碗一砸,張開他的雙臂,嚶得一下便撲向鈞哥。 喔!哥哥! 鈞哥閃身一躲。 撲空的老三又怎會放棄?他眼前的可是他心愛的哥哥啊,明明很討厭他卻還是救了他狗命的親哥哥。 老三鍥而不舍。在兄弟二人無數次的你躲我撲之后,父皇終于看不下去了,他一個閃現溜到鈞哥身后,抵住鈞哥的肩。 鈞哥無路可退,瞳孔猛然一縮。 下一刻,他的三弟那雄壯的身子便撲騰而來,如歸巢的小鳥撲進鈞哥的懷里。 這是小鳥嗎?不,這是驚天巨鷹。 鈞哥被死死抱住了腰,痛苦地閉上了雙眼。 哥哥哥。三弟卡住好大哥的腰一頓嚶嚶。 --